作者：因果
【第九乐章——“因果还元”！】
笼罩在六宫良和根源人偶的牢狱，在这道犹如金属摩擦声音笼罩之内，尽数消解。
这是阿尔泰尔的森罗万象之力之一，让一切事物归于虚无的状态。
“这样，我们就算扯平了！”阿尔泰尔对卡利俄佩淡淡地说，眸子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你说不需要我插手，但结果也好像是这样。她已经发狂了，准备撤退了！”
“不，我来这里可不是离开的。”
六宫良摇摇头否定了她跑路的想法，微妙地说：“虽然没有什么必要，但还是很感谢你出手。”
后者听到这句话，脸色一阵愣神。
未等她展开一阵询问，却只见到前方少年的右手，泛起了犹如虚数能量一样的银灰色胶卷光带，那犹如与卡利俄佩展开虚数树所收集到一抹一眼的虚数能量在前方浮现，令她不禁感到错愕。
“这是虚数的力量？”
智能管家小姐所控制的人偶，面无表情地走近过去：“口令 ——‘请使用我，先生！’”
卡利俄佩：“？”
六宫良的右手伸入到身边欧忒耳佩所控制的人偶体内，其缠绕的银色光带的王之力右手，宛若连接了异世界的虚空一样，从根源人偶胸口，浮现出一个孔洞。
其内里被激活的银色Void（虚空），从娇小的人偶体内，一把环绕着光带的十字剑柄率先浮现，被六宫良握住手中缓缓地抽离而出，盘旋的无数银灰色的光带笼罩，泛起场中极其不稳定的能量波动。
直至，一把圆环的黑曜石十字圆环大剑，被六宫良紧握其手。
“正在进行解析模块运作……虚空模块已组成，连接模块组成……先生，您可以启用！”——智能管家小姐验证分析说。
六宫良在心底说：【比起那些，上次在这里虚空能够具备要素的经验，我有个试验的想法。欧忒耳佩，你能够进入虚数世界！】
“先生，您是打算？”
六宫良仰望头顶极致的耀阳，视线穿过了炽热的气温，抵达虚数树之上。
【既然她是虚数，我的力量现在也是虚数，那没有理由……我无法连接！】
“明白，已展开连接。”
“辅助我……”
虚数的王之剑，被六宫良举起。
一刹那间。
透过量子世界的侵入，整个场间之中，无尽受到卡利俄佩控制虚数能量，骤然转变环绕大剑的周遭而去。
“？？？”
43 “斩断太阳”
世界受到虚数所控制的元素能量，瞬间聚集于剑身之上。
极尽的虚数，犹如波纹一般直接扩散。
六宫良的右手泛起银色光带，高举王之剑，牵引着星球之外的虚数树。
只见一根通天彻地的光柱，从极尽的天空坠落，推开云层。
王之剑化作了支配天空的圣剑！
【这是……？！】——卡利俄佩一瞬间感知到周遭所掌控的量子领域内，0与1能量开始不受控制运作，连着她连接着星球之外的虚数树也开始出现了术式结构错误的干扰。
她低头看着自己周遭，作为量子生命体掌控的虚数转换，此刻靠近对方的一部分竟然向着对方的剑刃流转过去。
这种事象，就像是那把剑也同时具有了对量子世界进行干涉的特性一样！
“虚数的性质吗？”卡利俄佩紧盯着对方，莫名地想起上次对方展开奇怪的力场和虚无的能量时的画面。
她的话语，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六宫良所持的十字圆环的王之剑，目光已经瞄准了天空的拟造太阳。
伴随着聚集周遭的量子潮汐带来的能量，他连接天外虚数树的王之剑也变得更加璀璨闪耀。极尽的能量环绕在剑身之上，伴随着剑柄所托住的银色光带，蔓延至天空。
剑身的核心被六宫良所举着，而在环绕在剑身之外的一道能量包裹的光束，已经不亚于一道轨道炮般的光柱凝聚。
整个北美全境内，由卡利俄佩所掌握的领域范围，这一刻都化作了六宫良手中十字大剑的延伸。直至下一刻，六宫良对准了头顶的拟造太阳，紧握王之剑猛然朝着前方一劈。
笼罩剑身之外的能量，覆盖北美全境直通天外的能量光柱也随之作出同样的劈斩，直击拟造太阳的中心。
轰隆——！
上千公里的斩击，划过一道璀璨半圆弧形。
宛若白昼般的天空，被撕裂开一道直通天穹的巨大裂缝。
距离仅仅不到百米地坠落到北美全境的拟造太阳，炽热的温度骤然之间消散了。
充满了压迫感的威能，也一瞬间荡然无存。
拟造太阳分割为两半，露出其中的内核，是无数的0与1的能量符文组成。
这一击仿佛把它彻底打回了原本的姿态，卡利俄佩所加持的虚数能量转换为现实的拟造太阳，如今重归于虚数的量子海之内。
刹那间，覆盖北美全境的极昼，一下子崩解虚无，露出了原本的蓝天。
拟造太阳化作了漫天的量子颗粒，犹如一道璀璨的星河点亮了天空，闪闪发光着。
跪在地上的虔诚的信徒陷入了困惑……
太阳，被斩断了！
被火焰烧却的士兵，看着衣服上的火焰变成了能量粒子，陷入了茫然。
哪怕是阿尔泰尔，看到当下的场景，都难掩震撼。
那一剑，好似把卡利俄佩施加在北美全境的恐怖，统统都从现实的世界之中驱散，变成了一场梦境。
卡利俄佩的脸上，从面无表情地的平静，变成了错愕。
她抬头仰望着周遭自己所制造的拟造太阳回归原点的能量，压低声音：“怎么可能……”
“上次败给了你，也让我们收集到了足够多的情报。何况，现在的你，只有当时的1%，”六宫良平静地说。
卡利俄佩本能地朝着一旁的阿尔泰尔看去，脸色非常难看。
后者顿时嗤笑一声：“这可不是我提供的。说到底，卡利俄佩的攻击方式本身也很简单。基于量子领域内的‘0和1’，即不变和变量！
0是控制变量，而1则=∞。
在量子领域以内，你的攻击实时判定1，而这份‘1’则基于你自身的理解。
它可以变成斩击、变成崩坏空间、变成禁锢、乃至覆盖的领域范围足够大之时，甚至可以制造拟造太阳、令星球倒转，抵达神之领域的全能。
而0则是基于综上所述的控制力量不稳定，采取限定的阀值。
但这一切，无论是什么都逃脱不了，你所有的攻击，都是基于变量来完成！”
更简单地来比喻的话，就像是转盘的概率抽奖游戏……
卡利俄佩可以控制转盘上的指针，任意地停留在一处奖品的格子里作弊。
而六宫良手里的王之剑也同样是虚数性质，则可以干扰指针的运转方向，固定变成“谢谢惠顾！”
“这种事情，要获得情报，只需要亲自抵达你的量子领域一次就可以察觉到。”六宫良淡淡地说。
卡利俄佩：“……”
原理上是可以这么表达的。
但知晓是一回事，能够作出应对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的眸子紧盯着六宫良，表情上充满了复杂：“你从虚数世界的返回，就第一时间打造了这把令一切回归虚无（0）的剑？”
“正是如此，在先生的装备之下，你的一切都将无所遁形。”——智能管家小姐的声音，也通过根源人偶口中吐出。
但也只有装备了。
用纯粹的力量对抗，自家先生没有任何战胜的可能，但作为锻造者方面，却是顶级优秀的。
这也是属于自家先生独有的战斗方式——技能，等级都没有对方高，就用装备来弥补！
卡利俄佩没有理会同为人工智能的痴愚妹妹，看着周遭拟似太阳所化作的能量，深深吸了一口气，回到六宫良的身上，眼中既有怀念的哀伤，也有决然的冷酷：“好吧……你比我想象之中更加要麻烦！作为‘锻造者’，算是后继有人。但是——”
“你要击溃我，这可不够！”
映照的蓝天骤然再次流转，从星球之外扩散的虚数能量，仅在眨眼之间把六宫良的身影包裹在一片漆黑的虚无世界里。
物理法则，在这里全部崩坏。
摩天大楼从地面升起，把卡利俄佩脚下的身影无限拉长。
六宫良眼前的世界，也无限被拉远，脚下周遭的钢铁都市犹如桩刺蔓延起来，令他的身躯本能地跳起。
卡利俄佩站在虚数构筑的大厦顶端手掌一挥，顷刻间眼前的虚数世界颠倒，六宫良跳起的身姿，一下变成了从大楼顶端坠落。
嘭！
他的身躯砸在钢铁的水泥地上，碰撞出一个大坑。
“再来，这不够。”卡利俄佩瞥着地上一眼，蹙起眉头，双手张开一拉。
头顶一栋栋百层楼高的尖塔，大钟楼之上钟声噹噹噹的开始回响，从天空倒影般砸下。
【A.T力场！】
处在下方的六宫良，立即从眼前展开了一层绝对屏障，挡在前方。同时拔起大剑汇聚虚数的能量朝前方斩出一道道的剑舞。
数座尖塔坠落六宫良前方，被斩击化作一团团的能量粒子归于虚无，爆发出的冲击向着四面八方四散而去。
但未等六宫良继续展开动作，脚下一股瞬间浮现的斥力又马上把他从地面升向半空之中。
密集的尖塔从半空之上，犹如投掷的巨大枪刃，从四周朝着中心点汇聚。
虚数力量不断在瓦解，又在不断的凝聚！
维持着数十分钟的持续攻击，整个场域内已经化作了无数尖塔倒插在半空的画面，被覆盖到中心的六宫良所展开的AoT力场随着消耗变得无法凝实起来，直到彻底的破碎。
他的身躯被两座尖塔从左右两侧夹击，半空之中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碎裂的尖塔大石从半空坠落下去，烟尘泛起。
六宫良的身躯也随之从半空之中坠落下去，他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身上遍布灰尘从地上站了起来。
“现在，你是否有所了解了……你只是幸运获得了‘0’，而我一开始则掌握着0与1！”卡利俄佩站在高空睥睨下方的人影。
“也许如此。但有时候得到一种，已经足够了！”
卡利俄佩皱着眉头看着他缓缓地握紧那把大剑，从身体周遭漂浮而出的银色光带。
六宫良一只手把剑插在地上，从剑刃之上覆盖的虚空之力，瞬间朝着四周扩散。
那些砸中他的尖塔崩解为能量的粒子，脚下的水泥大地、天空钢铁都市等等，一切又恢复了黑暗虚无的空间。
“而且……我并不需要和你比谁掌握的力量等级更高，我只需要把你拉到和我相同水准。”
嗖！
六宫良的身影一闪，踏过虚空接近卡利俄佩。
后者的眉头一皱，本能地再次展开法则的干涉，颠倒世界试图从六宫良头顶席卷坠落，但周遭的能量粒子却在瞬间嗡鸣震荡！
他的身躯，这次没有受到颠倒的影响从高空坠落。
“什……？！”卡利俄佩的神情一愣，旋即瞬间明白了什么，她本能地朝着对方刚刚被尖塔笼罩的地方看去。
那里飘动着无数的能量粒子，受到虚空的光带影响，而无法维持稳定的震颤不断。
她下意识地把身体从原地分离，身影变幻为量子体。
六宫良怎么可能让她逃走？
他的身影几乎在她展开分离的同时间抵达，双持着虚空十字大剑，灌注虚空能量，从她的腹部，一剑贯穿。
哧！
“相同水准，我在你之上！”
44 “超越宇宙和空间的∞”
虚数世界之内。
画面定格在六宫良王之剑突刺卡利俄佩的画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