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明and秋夜
“无聊的东西。”
茨木华歌拿着酒杯的左手一顿，袖子滑落而下，露出了他的狰狞鬼手。
半妖的目光微微一凝。
很“强壮”的手臂。
在他的“眼”里，这是一只无时无刻散发着惊人鬼气的手臂，上面缠绕，蕴含着数倍于普通高级妖怪的鬼气，很显然，这是独属于茨木华歌的“武器”、“绝招”之类的存在。
尽管……
这只手臂与茨木华歌的英俊外貌实在不符。
轻轻地摩挲了一下酒杯，茨木华歌忍不住嘴角微翘，勾勒出一抹饶有兴趣的弧度，他打量着犬夜叉：“果然都是斗牙王的后裔，虽说他因为一些无聊的理由死在了人类的手里，不过……”
“其气魄还是相当惊人的。”
“现在看来，不单单是杀生丸，你也继承了他的部分气魄。”
“看来你对于杀生丸有着异样的执念。”犬夜叉倒是发觉了这点。
“执念？”
茨木华歌嘴角的弧度不变，然而眼神却是凌厉了起来，丝毫不掩饰眼中的炽热情感：“的确，这是一个值得超越的对手。”
“超越？”
犬夜叉的眉头微微一动，察觉到了这措词的些许微妙之处。
“嗯。”
“虽说在之前我曾经与杀生丸有过多次交战，不过，皆是以平局告终。”
“而不久前，我和他一战，棋差一招，败给了他。”
茨木华歌坦坦荡荡，眼中虽然有着战意，却不见丝毫怨愤之色，反而是有着淡淡的欣赏：“不愧是与我齐名的存在。”
“不过……”
“我早晚是会赢回来的。”
对于这点，茨木华歌没有丝毫怀疑，语气平淡，其意志却是坚定如铁，甚至比起钢铁还有可怕，令得在一旁的般若眼中都要冒出了星星。
“……”
犬夜叉心底也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位天骄。
单就这意志气魄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
“呵呵……”
火鬼丸心底不屑，“说这么多不还是输了？活了两百多年，不还是一个废物？到现在也不过是一个高级妖怪。”
“而我，只花了几十年功夫就成长到了如今的地步，超越你只不过是再过几十年的功夫罢了。”
“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会是什么表情？”
“震惊？恐惧？”
“还真是令我向往啊……”
眼底异芒闪动，神色变换不定。
可惜的是没人在意他的变化。
“所以……”
茨木华歌目光一转，将话题转回到了犬夜叉身上，他淡淡道：“所以，我想要看看你是什么样的家伙。”
“若是污了杀生丸的名声，我也不介意替他出手清理了你。”
话虽如此，半妖却并未感受到什么杀意。
“那么……看样子我是过关了。”
哪怕听到了对方如此言语，犬夜叉的神色还是保持着平静：“还真是无聊的想法。”
“半妖！你在……！”
茨木华歌还未有什么反应，般若却是因为犬夜叉的如此语气有些恼怒起来，就欲呵斥出声。
他以为自己在和谁说话？
“确实。”
然而，茨木华歌平静的话语却是让得她稍微冷静了些。
“你是你，杀生丸是杀生丸。”
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茨木华歌举起酒杯，对着犬夜叉，嘴角出现了一丝桀骜笑容：“想必你会给我带来不少乐趣啊……”
“在再次与杀生丸交战之前。”
第三百一十八章刀
“茨木大人，就这样让他走了吗？”
目送着犬夜叉离去的背影，位于窗边的般若终于忍不住了，轻声开口问道。
此刻，犬夜叉已经是离开了酒楼。
而同他一同出去的还有火鬼丸。
由他邀请来，也由他送出去。
“这样就够了。”
茨木华歌轻轻颔首。
他的嘴角微翘，饶有兴趣地望着犬夜叉的背影道：“杀生丸的半妖弟弟比起我想象中的还要出色那么几分。”
“出色？”
说道这里时般若先是下意识地一点头。
的确。
这是一个很出色的半妖。
早在几十年前，她就与犬夜叉交手过，那时候的犬夜叉虽然弱，可是底牌层出不穷，她差点儿就翻车在犬夜叉的手中了。
不过，那也就是过去了。
在炼制出“嫉妒之面”之后，她的实力大增，也就越发能够感受得到“高级妖怪”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了。
最弱与最强之间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
哪怕她有着“嫉妒之面”相助，她也就顶多算得上是高级妖怪中的精英，一流的底端罢了。
她相信，大部分的参与土地神界之争的妖怪也就是和她差不多的水平罢了。
之所以不参加土地神界之争，也不过是因为年龄的限制而已。
嗯。
虽然般若看上去还是一个青春靓丽的美少女，但实际上她已经超过三百岁了。
而土地神界之争的限定条件则是三百岁之下。
“可是……”
般若在下意识的点头之后又是迟疑了起来：“可是他身上的妖气似乎只是临近高级而已，这样的他就算是战力惊人，和茨木大人相比恐怕还是相差甚远吧？他值得您改变想法？”
犬夜叉在进入远野之后就没有特意地收敛起自身的妖气了，般若自然而然的通过妖气量判断出了此刻半妖体内的妖力情况。
对于他们这些曾经经过大战的妖怪来说，这是基本的素质。
“呵……”
听到这话，嘴角的弧度彻底变成了轻笑，茨木华歌随手拿起酒杯，轻抿一口，他眼帘微垂，那张冷峻面庞上似乎多出了一丝教诲之色。
“般若。”
“是！茨木大人！”
般若一个激灵，连忙应是，随时做好接受指令的准备。
“你可知道火鬼丸在想些什么？”
茨木华歌眼底不由得出现了一丝不屑之色，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平缓。
“火鬼丸？”
提到这个家伙，般若眉头蹙起，下意识地观察了一下茨木华歌的表情，在看到他没有什么异样之色之后她缓缓地道：“狼子野心罢了，这个家伙恐怕还在妄想着超越大人，成为百鬼之王。”
“嗯。”
茨木华歌颔首，面色不变地望着火鬼丸那越来越小的背影，轻轻地摇晃了一下酒杯，酒液荡漾。
“狼子野心。”
“的确。”
“这个家伙的确是做着各种美梦，而他也的确有着做美梦的资本，他因鬼王葫芦的鬼火而生，是天生的的强大妖怪，但是可惜了……”
“这个愚蠢之辈也就只能看到这里罢了。”
“鬼王葫芦的确是给了他极高的起（翻车啦）点，然而也就此而已了，像他这样的妖怪，这个世界上虽然少，可是也不是没有。”
“可是……”
“就是如此大妖怪的数量还是屈指可数。”
茨木华歌用他那独特的平稳声线道：“大妖怪始终是一条分割线，认不清自己，那么就永远无法触摸到这个境界。”
数百年的积累，哪怕是断了传承，更没有专业的“研究人员”，可靠着原始的“现象”积累，妖怪们也是发现了一些大妖怪的共通之处。
也许，他们没有系统地知道成就妖怪的条件，可是，在他们的认知当中，“明心见性”是很重要的一环，能够帮助妖怪认识到“真正的自己”。
做不到这点的，成就大妖怪简直是痴心妄想。
所以，茨木华歌哪怕察觉到了火鬼丸的不臣之心，他也没有丝毫担忧，哪怕火鬼丸也知道了部分成就大妖怪所需的东西。
有些东西，知道是知道，可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可是……这和那个半妖又有什么关系呢？”
般若心底疑惑，却并未将想法说出，而是等待着茨木华歌的话语。
她在茨木华歌手下已经很多年了，自然知道他的性格特点。
果不其然，茨木华歌继续道：“而杀生丸的弟弟，他虽然妖力弱小，但是，他却是有着一把‘刀’。”
“一把藏于心中的刀。”
犬夜叉自一进入酒楼范围内之时茨木华歌就在观察着他了，他望着远方，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
“这个家伙虽然表面冷漠，不过……人类的血脉对他的影响还是巨大的。”
“藏于冷漠之下的，是他的那把‘刀’。”
茨木华歌不再言语，似乎是在思索一般。
“刀？”
般若彻底迷惑了。
冷漠之下的是刀？
刀不就是凶器？茨木大人是想要说那个半妖哪怕有人类的血脉也有一颗杀伐果断的心？
可是……
也不像啊？
她仰望着茨木华歌那冷俊的侧脸，可是却等不到茨木华歌的解释了。
“犬夜叉么……”
“看来斗牙王的确是对你这个半妖有着很深的寄托。”
茨木华歌在心底咀嚼着这个名字。
“你的眼神，比起我想象中的还要坚定。”
“没有什么迷茫，就像是心中藏着一把锋利的刀，将所有的‘荆棘’斩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