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明and秋夜
但是，一旦接触那个灵魂自身意识就会被覆盖掉？
对此，犬夜叉能够理解。
就像是梦境一般，哪怕经历了千百次梦境，但是，对于犬夜叉来说那点影响微乎其微，那就是因为他有着强大的意识，哪怕平日里偶尔会很跳脱。
但是，相比起那一次次真实又虚假的梦境，现实中的他实在是太强了，强到了哪怕在梦境之中以着不同于现在的性格活了几十上百年也能够轻易地将梦境里的“性格”吞噬掉。
对他而言，看待梦境里的他就像是看录像一般。
而那，天女应该也是类似的状况吧？
追根究底，镜在这个世界上顶多也就是存在了不到一个月。
“等等！”
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肉身记忆？”
镜一愣，不知犬夜叉提到这个是什么意思，“怎么了？”
“果然……这个世界的灵魂对于肉身来说就是新的思考器官吗？”
犬夜叉低语道。
从以前开始他就有类似的想法了，而后慢慢确认，现在，镜这么一说就让得他的想法更加坚定了。
只不过，肉身的记忆，或者说大脑的记忆不会因灵魂的孕育而消失这一点倒是挺有趣的。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对于生命来说是灵魂重要还是肉身重要？
现在的镜就是一具身体，一个灵魂，两个意识。
灵魂意识为本体，肉身意识为新生意识，本质上来说她们都是一个人，但是，由于失去了一开始的主从认知，现在的镜显然是不想要再以灵魂意识为主的。
那么……
分身一类的存在若是远离本体久了会不会也有类似的想法？
一时之间，犬夜叉想起了前世似乎在网络上看过不少类似桥段的网文。
“还真是……”
他心中忍不住摇了摇头：“果然都是‘生命’啊，求生欲极强。”
谁也不想死。
有了自我意识的分身也一样不想死。
想了想，犬夜叉问道：“能封印她？”
“封印？”
镜微微一愣，迟疑着摇了摇头：“不能吧？虽然说我是新生的意识，但是究其根本，我诞生自斩灵仙法，一旦本体灵魂被封印，我恐怕也会陷入沉睡吧？”
“斩灵仙法……”
犬夜叉眉头竖起，镜也会陷入沉睡？不过，看其模样她也不确定吧？只是，的确需要更加慎重地思考。
犬夜叉感觉到现在镜的情况有些像是人格分裂。
但是，和人格分裂不同的是，显然那个名为“苍魂衣”的灵魂掌握着对其她人格的生杀大权，她随时就能够抹杀掉其她人格。
不过……
“镜你也会斩灵仙法吧？”
犬夜叉想起了这个，在这之前，镜还想将其传授给他呢，如果她也掌握了斩灵仙法，那么他对“苍魂衣”显然也有着反抗之力啊？
“我会……”
听到这话，镜愣了一下，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道：“可是，我无法用斩灵仙法来攻击她。”
她苦笑道：“斩灵斩灵，斩出一个灵，当肉身斩灵之后，其实就意味着身体的第一主人就是她了，再斩灵子一刀，这就意味着灵子的归属权也是她的，而我，属于肉身诞灵，但是构成我意识的还是她的灵子，我无法用原本就属于她的灵子去攻击她，除非她愿意将灵子的所有权转让给我这个意识……”
“……”
犬夜叉本能地感觉这里面有些问题，可是，他也没有深入了解过灵魂之战，也不敢说自己的想法一定对。
只是……
他有些迟疑地道：“那么……如果她要斩杀你的话，是舍弃构成你意识的灵子，还是……打散掉？”
打散掉的灵子再次组合之时会不会还是镜？
犬夜叉再次感到了头大。
感觉越来越哲学了啊！
镜想了想：“打散掉。”
“只是，在重组之时我也不是我了……”
只是苍魂衣一闪而逝的想法。
“好吧。”
眉头蹙起，犬夜叉再度陷入了沉思，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似乎对付天女本来意识的想法可以说是破产了，他无法保证在不伤害到镜这个意识的情况下解决掉天女本来意识，那么……
“夺舍？”
他想到了这个，依照目前的状况，这也是最为简单的办法了。
听到了这话，镜一愣，眼睛倏地一亮，旋即又是黯淡了下去：“可是……这不就意味着杀死了另一个人？”
“而且……”
“构成我的灵子还是属于她的。”
“用她的斩灵仙法斩出来的灵还是她的……”
“这@＃！”
一时之间犬夜叉也想要爆粗口了，这也太无赖了吧？这么说就算是夺舍了本体还是掌握着生杀大权？难不成还有着更深更紧密的联系存在？
只是……
“她的斩灵仙法？”
努力地平息了自己的心情，犬夜叉注意到了这个：“你这个说法是指斩灵仙法还有区别？你曾想传授给我，这应该意味着对我是无害的？”
她点头道：“斩灵仙法的基础是斩邪六法，而斩邪六法虽然基础是符文，但是，想必犬夜叉你也注意到了，当符文完成的那一刹那，你自发地意识到了自我意识的存在。”
“而斩灵仙法，就是以自我意识为核心，凝聚灵子化作一把灵魂之刀，映照自我，斩开邪魔，劈出一条荆棘之路，在这之后，不论往哪个方向发展，存于斩灵仙法核心的自我就是高高在上的‘王’。”
第三百六十章支离破碎
一时之间，纳城贝第三层又是安静了下来。
镜如今最大的问题暴露了出来，这勉强算得上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们可以着手去解决问题了。
但是，犬夜叉却是明白一点，那就是镜体内的天女意识恐怕已经是开始觉醒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直接占据镜的身体，这点犬夜叉就不得而知了。
只不过……
“她为什么陷入沉睡？”犬夜叉对这个问题很是好奇。
“为什么？”
镜轻叹一声：“当然是为了逃生。”
她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后怕之色：“从记忆中看，天界遗迹一直在崩毁，只有少数天人在天界遗迹苟延残喘，但是，随着时间流逝，天界遗迹的生存环境越发恶劣，虽然天人们都是长生不死之躯，但是也被这逐渐走近的末日逼得快发疯了，也就是少数还保存着理智。”
看着镜一副要长篇大论的样子，犬夜叉眉头动了动，却也不阻止，只是等待着对方继续说。
“也因此，一些天人在压力之下开始为了天界遗迹中的一些生存资源，或者说是享乐资源大打出手，数量越来越少。”
“而到了最近，天界遗迹崩毁速度更是加剧，一口气崩灭了近一成，残余的天人们惶惶不可终日。”
“而就在这时，天人们透过空间裂隙看到了现世。”
说到这，镜停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不知是感慨还是后怕的色彩。
“顿时，他们就知道机会来了，多半是天界遗迹即将‘坠落’到现世了。”
“而且，那多半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如果再迟疑，恐怕所有天人都会死在异空间与现世碰撞的余波之中。”
“所以——”
“他们选择了赌一把。”
“穿越空间裂隙！”
说到这儿，镜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激动之色。
“……”犬夜叉蹙眉，观察着镜的反应。
“看来，就算是孕育出了‘真实的自我’，灵魂对于肉身的影响还是不小。”
“还是说……”
犬夜叉心中突然闪过了一个不妙的念头。
镜可不知道犬夜叉的想法，她继续道：“空间裂隙与现世重叠，但是，它可不是直接与现世连接到了一起，还需要穿越空间甬道。”
“没有开辟出一条路的空间甬道无疑是一个极端危险地方，先不说一旦迷失了就不知道会被扔到哪里，也不说怎么在里面行走，空间乱流就是其中的风险之一。”
镜的神色凝重起来。
“一旦遇上，几乎就是死路一条。”
“等等。”闻言，犬夜叉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个疑惑：“不是说天女有着不老不死之身？怎么还会死亡？”
“这个……”
闻言，镜的脸上也是出现了一丝错愕之色，不过，她很快就意识了过来，多半是外界没有相应的知识，于是解释道：“空间甬道属于虚空，虽然因为空间的干涉让得它稍微稳定了一些，但是它的基本性质还没有改变。”
“虚空，什么也不存在，没有物质，没有方向，而若是物质进入了虚空，若是没有相应的守护自身的力量，那么就会被虚空的力量……”
“嗯……”
她用食指可爱地点了点自己的下巴，似乎思考合适的词汇：“分解掉。”
“！”
那一瞬间，犬夜叉浑身汗毛似乎颤了一下。
似乎在颤抖。
又像是心底涌出了奇怪的情绪。
压下了心中的奇怪情绪，犬夜叉忍不住为自己先前的先见之明暗赞了一声。
幸亏没有鲁莽地穿越食骨之井。
不管怎么说，那个无法理解的东西实在是太危险了。
不过……
一个新的疑问又涌上了心头。
空间之力这么可怕？
那么……
大妖怪们是怎么利用空间之力的？
据他所知，似乎只要是到了大妖怪境界，他们就可以借助神佑地的力量开辟空间，穿越空间了。
等等！
他猛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不是大妖怪能够借助空间的力量！
准确地来说是从上古就存在的，拥有着传承的神佑地的妖族能够开辟空间！
这不是个人的力量！
犬夜叉豁然开朗。
“这么看来，恐怕那些大妖怪都不知道自己手里掌握着多么珍贵的宝藏啊……”
他心底不禁感到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