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明and秋夜
“呵呵，这倒是事实，老身资质愚钝，到老了也不过是会几道小法术罢了，入不得大人法眼。”
留美婆婆笑呵呵地说着，同时也在感受着犬夜叉的妖气。
如风一样轻盈。
“如此近距离的感知，越能够感受到他那接近质变的妖气，这就是大妖怪的威势？”
留美婆婆心中暗忖。
她倒是不太了解大妖怪与普通妖怪的区别，不过，在她看来犬夜叉就是一个大妖怪。
“好了，说这些也没用。”
犬夜叉摇了摇头：“还是那句话，我没兴趣无缘无故的伤人，如果你真听过我的传闻，也该知道我不怎么杀人才是。”
不怎么杀人。
而不是没有杀人。
犬夜叉相信对方也能够理解自己。
但理解归理解，认同多少就不好说了。
毕竟对方的立场是人，而自己是半妖。
“的确是。”留美婆婆笑呵呵地道：“犬夜叉大人的妖气就已经说明了许多。”
“只是……”
她望向了犬夜叉的眼睛：“枫之村可还有其它犬夜叉大人想要的东西？”
犬夜叉一顿：“怎么说？”
“在与我说话的时候，犬夜叉大人看了四次村子方向，而且，大人还有耐心与我闲谈这么多，这代表着大人有可能会继续待在这……”说到这儿，留美婆婆一脸微笑。
“……！”犬夜叉对她倒是稍微刮目相看了，他点了点头：“的确，我又突然想要留在这里了。”
他也不隐瞒，直道：“我对桔梗有点兴趣。”
留美婆婆的动作一僵。
对桔梗有兴趣！？
什么情况？
想要吞噬桔梗的灵力？
还是看上了桔梗？
不……
她仔细地看了对方的眼睛，却是未从对方眼底看出一丝邪欲，相反，还有着几分好奇与哀戚。
这就奇怪了。
不过……
她再度仔细地感应着对方的妖气。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妖气还是很平静，没有邪气波动，也就意味着……他有可能是真心的？”
留美婆婆迟疑，忍不住问道：“犬夜叉大人，你找桔梗是为了何事？”
“……”
何事？
他轻吐出一口气：“观察。”
“观察？”
留美婆婆懵了一下，桔梗有什么好观察的？观察她对他又有什么好处？明明眼里没有情欲的样子。
“对！观察。”
犬夜叉摇了摇头：“具体原因我没有兴趣和你说，你只要知道我不是什么吃人妖怪就行了。”
他望着留美婆婆的眼睛，认真地道：“我不妨碍你们，你们也不需要在意我，如何？”
“……”
留美婆婆不说话了。
从对方眼里，她看到了坚定之色，她明白，这就是对方的决意了。
同时，也是逐客令了，她再多话的话恐怕就会惹人嫌了。
他们现在还没有惹恼“银发的半妖”的底气。
“我知道了。”
轻轻地点头，留美婆婆笑呵呵地道：“既然如此，我就不继续打扰犬夜叉大人了。”
……
于是，三天很快便是过去了。
这三天，犬夜叉却是没有主动去招惹村民，他就待在食骨之井附近，偶尔会接近下村子，来到桔梗家旁边。
而有着两大巫女坐镇，再加上犬夜叉从不闹事，村民们的心倒是安稳了不少，开始渐渐习惯犬夜叉的存在，甚至以为是巫女大人收服了他。
然而，对于两位巫女来说，这三天的体验就不怎么妙了。
身为巫女，他们能够察觉得到犬夜叉的妖气，自然而然的，他们也能够感受得到犬夜叉的强大，留美婆婆眼底的深邃渐渐变成了浑浊，不知道何时才能够恢复。
而桔梗……
“很强！”
“比我这些年来对付的妖怪都要强！”
感受着犬夜叉那磅礴的妖气，她跪坐在房内，轻轻地抚摸着弓，心底自语：“我的修行还不够啊……”
不单单是他们在观察着犬夜叉，犬夜叉同样地在观察着他们。
他努力地将脑海深处的记忆挖出，对照着现在的看到的一切。
“桔梗今年十五岁，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是十八岁死的？如果说她的存在是这个世界的修正或者说是‘自然史’的话，这就意味着还有三年的时间？”
“不……”
他还注意到了一点：“四魂之玉不在。”
是的。
四魂之玉现在还没有流传到桔梗的手中。
这个时候，他也不得不惊叹一声世界的惯性了。
原本，他以为四魂之玉在他手上，那么一切都变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历史的进程的确是改变了些许，但同样的，他也成为了历史的一轮。
还有……
“现在的桔梗似乎名声还没完全传开，或者说，她现在的修行还不合格。”
这三天内，留美婆婆和桔梗倒是尽力地维持着原本的生活节奏，也因此，被犬夜叉发现了不少东西。
就如现在。
咻！
笃！
桔梗一箭射出，正中一棵树上的靶心。
“呼……”
她放下手中之弓，轻轻地擦拭了一下汗水，看向了大树。
十箭。
没有一箭脱靶。
而且每一箭的灵力分配都合格了。
犬夜叉就倚在一旁的树上，望着桔梗的日常修行，忍不住道：“你的天赋很强，箭术也不差，灵力的使用也完全合格了，但是……”
“你完全没有将自身的灵力发挥出来啊。”
观察了桔梗这么几天，他算是看出来了，桔梗的灵力虽强，一些术法使用的也很熟练，但是就是灵力发挥不到极限。
或者说，她只引动了体内的一部分力量。
就犬夜叉看来，她的灵力运用得十分纯属，可使用灵力的方式实在是太粗糙了。
尽管……
她在有意识地改进了。
“……！”
然而，犬夜叉这么说，收到的却只是桔梗那略带警惕的目光，尽管这警惕削弱了不少，但却是还存在着，让得他有些头疼。
在她看来，现在的犬夜叉更接近于妖怪吧。
而犬夜叉倒也有了小小的收获。
“完全忘了我的存在么……”
这几天来，桔梗对他的态度完全就是面对一位陌生的妖怪强者的态度，前世几乎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多少痕迹，若不是长生物质一直有反应，他多半会将其认为是长得像的人而已。
不过，桔梗的态度没变，倒是留美婆婆那里出现了变化。
“桔梗，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半妖？”
屋内，不知何时已经是多出了几层结界，留美婆婆看着桔梗完成了今日的法术练习，沉吟道。
“很危险。”
桔梗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这个答案。
“哦？怎么说？他这几天很安分守己吧？”留美婆婆笑吟吟地道。
“但是，他的眼底有的只是漠然。”
桔梗神色肃然，“他的眼里有我，有师傅你，还有小枫，但是，我在他的眼里却是看不到其他人了，仿佛他们不是这个村子的人一般。”
“……！”
留美婆婆的笑容收敛了，望着自家土地，脸上忍不住出现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确实。”
犬夜叉注意到了桔梗的灵力运用问题，而留美婆婆也注意到了犬夜叉的许多地方！
那就是他真的是对桔梗有兴趣！
他真的是在观察桔梗！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这就是事实。
而同样的，桔梗的说法也是对的，留美婆婆发现了，犬夜叉他就没有理会过村子里的人，甚至已可以说，那是接近于无视的态度。
这样的人可以说不危险也可以说危险。
不危险，那就是不惹到他基本上就没事。
而危险……
是他根本就不在乎一般人的性命。
可以想象的是，若是真有人类惹到了他，他是不会介意出手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人的确可怕。
第四百三十六章突破口？
“不过，如果他真的只在意我们，或者是说他感兴趣的目标的话，那么其他人就相对安全了。”
留美婆婆语速缓慢地道：“比起那些凶残的妖怪来说，‘银发的半妖’似乎接触的风险不高。”
桔梗平静地点了点头。
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