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明and秋夜
说话之间，滑头鬼也没有闲着，施展“畏”将桔梗覆盖住。
顿时，桔梗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街道之上。
“咦？”
一些早已注意到桔梗的剑士见状不由得一怔，面露狐疑之色，用右手揉了揉眼睛。
然而，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见鬼了？”
几位剑士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
这里可是伊势神宫的参道啊！
……
最终几人还是没有待在街上说话，而是找到了一家酒楼，开了一个雅间坐下了。
滑头鬼奴良滑瓢看着犬夜叉啧啧称奇：“还真是没有想到你这个‘银发的半妖’会出现在这里，要不是我对你这个家伙有所了解，差点儿就以为你是来这里策划什么大事件来颠覆伊势神宫了。”
毕竟，犬夜叉这种级别的强者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太敏感了。
“还有……”
他一脸的好奇：“你是怎么和这位……嗯，破魔之巫女相处得这么融洽的？”
在街道上时，他就已经得到了桔梗肯定的答复。
“在旅行的路上遇到的，然后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就结伴而行了。”犬夜叉自然地道：“我又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大魔头，和人类相处很奇怪？”
哦豁？
不奇怪吗？
滑头鬼仔细地打量起了犬夜叉。
黑发。
红衣。
不见丝毫妖气。
也不见丝毫怨气缠身。
他不由得想到了几十年前关于这位的传说。
据传，当年的“银发的半妖”可是进入了人类的领地，辗转跑了上千里的路，前前后后花了近十年的时间抓捕了一批又一批的山贼，一时之间差点让得山贼这个职业在这片土地上绝迹。
当时，还有一些妖怪以为这位“银发的半妖”是想要开开荤腥了。
滑头鬼却并不这么认为。
但也不认为犬夜叉这是要教化他们。
可不管如何，他身上也该有一些人类的怨气才是。
也许……这就是强者们的本事吧。
对于这位以着半妖的身份，却是达到了如此境界的强者，他还是相当佩服的。
但现在，他又是有些怀疑了。
假如犬夜叉真的吃“饭”了，那么破魔之巫女怎么又会察觉不到呢？
还是说破魔之巫女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
滑头鬼陷入了思考。
“你的身份的话倒是不奇怪，毕竟你早年生活在人类的环境之中。”
雪女对于犬夜叉的过去还是有所了解的，她眨了眨她那黄色的圈圈眼轻声道：“你真要是选择生活在人类的环境中想必也不会有多少妖怪会觉得奇怪。”
“或者说闲话。”
想了想，她语气略显俏皮地补充了一句。
她遭受到了重创，参与不了土地神界之争，在远野修养的那些日子里倒是和这位半妖的关系好上了不少。
至少，开开玩笑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我还真是考虑过。”
犬夜叉双手交叉，双肘撑着桌子，半张脸掩藏在了双手之下，“土地神界虽好，但我并不怎么想待在那里，接下来的几百年我应该会待在外界。”
“几百年？”
滑头鬼敏锐地注意到了一个关键词，眉头挑了挑。
犬夜叉会不会成就大妖怪呢？
以他的看法是会！
顶多也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再迟，也不会迟过五百岁。
半妖的寿命比起妖怪来要少上一些。
可以犬夜叉的本事活个五六七八百岁问题不大。
也就是说，他未来肯定能够过千年大槛。
那么……
这几百年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追根究底，反而是道：“说起土地神界，犬族和鬼族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哦！？”
犬夜叉眉头微挑：“冲突加剧了？这倒是正常，虎熊童子的寿命不多了，我估摸着也是这些年搞出什么大动作。”
“……”
滑头鬼那张俊脸上忍不住冒出了一条黑线，不知道是该笑还是摆出什么表情：“你也挺厉害的，以这么客观的语气分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我一样只是一个看热闹的妖怪。”
明明是正主来着！
“土地神界并不大。”
犬夜叉语气很平静，“而且它也不是现世，它有着孕育妖怪之能，可它终究是有极限的。”
“大妖怪，这才是各妖族所追求的存在。”
“甚至……”
“更上位的妖王！”
“走上妖王之路，并借助土地神界的力量加速修行，想必这才是各族大妖怪所渴望的。”
“嗯。”
“虽说到时候能够真正耐得住性子去追求妖王之路的可能没几个就是了。”
如果说生物的天性是什么？
生存，繁衍。
这两个必不可少。
那智慧生灵呢？
犬夜叉想了想，决定加一个“懒”。
勤劳是一种好品质。
但正因为它是一种好品质，所以意味着很多人都没有。
大妖怪们也是如此。
就像是前世的他兴冲冲地买了数位板想成为大触，买了电子钢琴想要炫一波技，买了数套名著想要成为文学青年……结果往往是在角落里吃灰。
大妖怪们真要是满腹心思想要追求妖王之路，这个时候怎么说也该有一两位大妖怪摸到门槛了。
要知道，最年轻的大妖怪现在少说也有五百岁了。
“说这些可能有些太空泛了。”
犬夜叉摇了摇头，“就土地神界而言，它能够比现世更快更多地孕育出新的妖怪，但是，这些妖怪真的足够出色吗？是妖族想要的吗？”
“……”
滑头鬼额头上沁出了一滴滴冷汗，心底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半妖的声音很轻，但听在滑头鬼的耳朵之中，却又像是恶鬼的低语一般：“出色的妖怪还是太少了，妖族的妖怪还是太少了。”
第五百八十七章 历史的进程
桔梗一直一旁听着。
在场的四人，不，应该说是二妖一半妖一人，唯有自己是不属于妖界的。
也因此，她自觉地当好了一个倾听者，能不出声就尽量不出声。
但此刻，听到了犬夜叉的话语，眉头还是不由得微微动了动。
再看向犬夜叉时，那清冷的眸光已经是微微发生了变化。
她看着犬夜叉，像是重新认识了他一般。
此刻的他，语气是那么地……无情。
犬夜叉的目光没有一丝动摇：“在百年前，犬族就有了三百多犬妖，如今过了百年，算上正常的死亡与战死，也有了近五百之众。”
“那么旗下妖怪呢？”
他竖起了一根手指：“上万。”
“上万的妖怪。”
犬夜叉的声音似没有一丝温度，只是在如机械般陈诉着事实：“只会比一万多而不会少。”
“这种数量，以着人类的角度来看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上万的小妖怪，而其中的绝大部分其实和野兽没有什么分别，和那些不入流的杂碎妖怪没有分别。”
说到这儿，他忽地哑然一笑，只是嘴角的弧度那么地冰冷：“想必在座的几位也没有那个把杂碎妖怪当成正常的可以交流的智慧对象吧？”
奴良滑瓢默然。
的确。
别看之前他内心大震，但所思所想的妖怪皆是“低级”以上，那些不入流的妖怪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妖怪是一种颇为奇特的生命。
不入流的妖怪看似会说话，可以交流，但现实中却是绝大多数下这群家伙只会被本能所驱动，复杂的思考根本就没有。
如此存在，和牲畜又有什么分别？
“这片土地的确是能够容纳如此多的妖怪。”
犬夜叉继续用着那毫无感情波动的语气说话：“可在上了妖族的战车之后，就容不得它们在以原来的方式生存下去了。”
“强大的妖怪才是妖族所追求的。”
“哪怕是犬族，也只有那些达到低级层次，开启智慧的小妖才会被承认做犬族，普通的犬？就没有几个在乎的。”
“……”
桔梗默默倾听着。
原来如此。
这就是妖族的存在形式？
“说回土地神界。”
犬夜叉张开右掌五指，“现在我们可以数一下土地神界之中有多少势力。”
“鬼族、天狗一族、犬族、狐仙境、龙仙境、迦具土、业原窟、雪神山、神木林、阴阳寮……等等，随便一数就有十个了，这还不算那些被强行纳入阵法范围的神佑地势力。”
“你说……现在的土地神界有多少妖怪？”
“地广妖稀？”
“要知道土地神界顶多也就是相当于五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于这个国度的土地，看似还有着不小的剩余空间，可实际上我想你也能算得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