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明and秋夜
夭夭与桔梗一左一右陪伴在他的身边，身前虽未出现什么“水镜望远之术”、“圆光术”之类的窥探秘法，但若是有人仔细地观察他们的双眼，就能够看到她们的眼中有大量的光影闪过。
而再若拔高视角，就能够察觉到高空之中有着一条无形的风之绳索，它一眼看不到尽头，绵延数十里。
神识也是有着极限的。
与其一直消耗元神之力，还不如借助妖力的力量观察。
也就是这时。
犬夜叉神色一动。
呼啦！~~
一道身影随风而起，以着并不快的速度升上高空，显然，他在高空飞行上并不擅长。
“鬼牙长老？”借助四象城的灯光，桔梗看清了下方的人影。
面相阴郁的鬼牙升上四象城，缓缓地落在边缘，脚踏实地。
“犬夜叉少爷。”
他低头，打了声招呼。
先不论“杂血”，单是犬夜叉强大的力量就值得他尊重。
目光飞速扫过此地，借助高度，他隐隐能够看到三十里外闪烁的光芒。
“杀生丸少爷出城与茨木华歌一战了。”他直接开门见山。
“嗯。”
犬夜叉点头，对此并没有发表多余的意见：“战斗打响不久我就发现了。”
“是——”
鬼牙长老深吸了一口气，妖力流转，脸上的绿色妖纹妖光流转，让得那原本阴郁的面庞显得越发可怕了。
“杀生丸少爷存在着心结啊……”鬼牙开口，似乎是为了避免犬夜叉误会，他很快便是接着道：“杀生丸少爷自幼时起就向往着犬大将强大的背影，并以大将强大的力量为追求，时至今日……”
“吸……”
他再度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不习惯这般说话，“他似乎陷入了某种困境。”
鬼牙长老也不傻，没有第一时间就和脑残一样高喊着都是犬夜叉的错。
哪怕，他知道这是犬夜叉展示强大的力量刺激到了杀生丸。
但是，在这件事犬夜叉有错吗？
没有！
他的力量是靠窃取犬族底蕴得来的？
也没有！
那是靠打压杀生丸得来的？
更没有！
既然如此，他炫耀力量那是一点错也没有！
那么要求犬夜叉帮杀生丸解开心结？
真要这么求那他也不是鬼牙了！
看到犬夜叉神色不变，鬼牙看了看他身边的夭夭与桔梗一眼。
夭夭也不傻，知道鬼牙是要说什么隐秘的事情，于是与桔梗对视了一眼。
“犬夜叉，我们先退下了。”
桔梗会意，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就要后退。
可这一瞬间，犬夜叉的声音也是响了起来：“这就不必了。”
“额……”
这倒是让得鬼牙愣了一下，不是幻牙长老说犬夜叉很通人情世故的？
嗯。
除了在感情方面似乎有些迟钝。
可不等他多想，犬夜叉已经是开口了：“鬼牙长老你可是想要说和杀生丸兄长有关的隐秘？”
“……”
眉头微微蹙起，但鬼牙还是点了点头。
“关于杀生丸的隐秘……我想我知道了。”犬夜叉微微颔首，凝视着远方，语气轻松地道：“嗯，你们的想法我也大概猜到了，那种玩意……应该与刀刀斋有关吧，在除开天生牙之外的……”
“另一把刀。”
鬼牙脸色微变，再看向犬夜叉时眼神已经是有些惊疑不定了：“是幻牙她……”
“并不是。”
犬夜叉转头看了鬼牙一眼，“不得不说父亲大人还有刀刀斋的手段的确了得，能够将如此强大的力量种子埋藏于杀生丸的身体之内，与其一同成长。”
“这种手段，也就是意味着他已经是走上了妖王之路吧，还有着余力开发出另一种不完全的大妖怪妖力。”
“对于普通妖怪而言，的确是很难发现隐藏于他身体深处的力量。”
“但若是走上妖王之路的存在，仔细地观察他的话，便是能够发现他体内妖力流转可疑的地方。”
“犬夜叉少爷……”鬼牙的脸上已经满是震惊了，“你……你难不成已经是和老爷一样……”
“我想我和他还是有所不同的。”
犬夜叉摇了摇头，打断了鬼牙的话语，“虽然不曾见过他，可从他留下的种种后手上，我也大概能够猜测得出他是什么境界的存在，恐怕他早就是完成了普通大妖怪的修行，走上了妖王之路。”
“虽然……”
“他应该没走多远就是了。”
“可是……不得不说，他对于妖力的理解远超出一般的大妖怪。”
斗牙王的境界高吗？
不知道。
也不见得。
在很久以前，犬夜叉对于自己的父亲就有了诸多猜测，而在成就法有元灵，开始正式走上妖王之路后，他对于斗牙王的定位就逐渐清晰起来。
首先。
从大蛇丸的表现来看，斗牙王在妖王之路上应该还没有走出多远。
但是，没走出多远不代表着他对于妖力的理解不够。
就像是如今的犬夜叉，让他走上妖力之道，他撑死了也就是能在百年间修行出五六种大妖怪妖力。
可是，这不代表着他只能够修行五六种大妖怪妖力。
限制他的，是自身的“容器”不够。
若不容纳于己身，只研究妖力，再将其炼于某种器具之上，这不就是“炼器”？大妖怪层次的神兵？
理解了这一点，他也慢慢开始明白如何硬生生地制造出“战力大妖怪”了。
那么……过去有妖怪意识到这一点吗？
应该是有的。
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这么做就是了。
开放，共享，在这个时代可不是什么主旋律。
以前？
恐怕也不是。
至少底层不是。
这话一说出口，鬼牙已经是彻底地惊了。
这个时候，他才是深刻地意识到幻牙曾经和自己说过的犬夜叉有希望走上妖王之路那是什么意思。
犬夜叉……
他已经是彻底地超越了自己的想象！
自己对他的理解不能说是完全错误的，但至少不是完全正确的！
所以——
他的神色彻底严肃了起来。
“犬夜叉大人你看到了爆碎牙？”
他极其自然地转换了称呼，哪怕，在心底他还是向往着杀生丸执掌犬族。
“爆碎牙……若是说那种蕴含着强烈的破坏之力的刀刃，这个名字确实还不错。”这话，也就是在侧面证明自己真的看到了隐藏于杀生丸身体深处的力量。
「不过……」
「斗牙王这个便宜父亲的确是有几分手段啊……」
「若不是我早就知道了这个‘果’，正经人谁会注意杀生丸体内的微妙变化？」
嗯。
犬夜叉这是由果倒因。
在知道爆碎牙的存在之后，他才会在意杀生丸体内妖力流动的不正常，正经大妖怪顶多当做是正常的不正常。
说起来绕口，但实际上就是如此。
谁不有点小毛病来着。
这么一说，鬼牙反倒是放开了，因为他明白了此刻的犬夜叉对于犬族而言意味着什么。
“的确。”
“那是犬大将的安排。”
“也是对于杀生丸少爷的期望。”
“期待着他能够突破‘心中神’的那一天。”
鬼牙唏嘘了一下，“在原本的计划之中，若是能够执掌爆碎牙，杀生丸少爷就将成就战力大妖怪，在借助天生牙的力量，那么他就有希望成就真正的大妖怪。”
“但是……”
“哪怕是杀生丸少爷迈入了战力大妖怪直接，‘心中神’还没有破，甚至有了强加‘神化’的意思。”
鬼牙很看好杀生丸。
也因此，他对于杀生丸的变化很关注。
再加上有幻牙在，在理论方面有了支持，他大约知道了此刻的杀生丸处于什么状态。
“我并不是想要责怪犬夜叉大人的意思，只是……我想要说现在的杀生丸少爷似乎在疑惑着什么，追求着什么，导致了他选择与茨木华歌一战。”
“所以……”
“我想请犬夜叉大人你注意一下，以防鬼族大妖怪偷袭。”
一个大妖怪，天生牙还是有着保住杀生丸性命的能力的。
但是两个……
这就是有些为难它了。
毕竟它只是一把刀。
出面与杀生丸一起战斗？额……哪怕鬼牙不像是幻牙那般懂人心，也知道这个时候似乎有些不合适。
犬夜叉直接出面？
那就更加不合适了。
但是……
不出面不代表着犬夜叉没有庇护杀生丸的力量。
只要是他能够警告暗中存在的大妖怪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