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明and秋夜
而且……
不得不说那些武将很强！
能登上朝堂的，少说也有天段水准。
以着人类的角度来看，这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水准了。
“哈！”显然，刚也是一个“狂热”份子，之前还一副沉稳模样，被风间铁一激，他似乎也兴奋了起来，背后的妖刀发出了一阵阵轻颤。
“两位想要打的话恐怕得先布置一番，但……现在没有这个条件。”这个时候，一个看似不起眼的男子坐在边缘，沉稳地出声道：“这里可是京都，一旦动用妖刀，并且闹出了大动静，恐怕就会有不少阴阳师赶来这里了。”
“我想……”
“在这个时期，被人关注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吧？”
“……”
现场一时安静了下去。
不得不说，这名男子说的很有道理。
青山秀次摊了摊手，脸上有着几分无奈之色：“等谈完事再出城痛快地打一场吧。”
“嘿！你说的！”
有这一句话在，风间铁立马就是坐会了石凳，一边捏起桌子上的水果往嘴里丢，一副极为自然的姿态。
“多谢景光兄了。”青山秀次朝对方颔首致意。
“嗯。”景光抱着剑，旋即再次沉默了下去，就像是一个闷葫芦一般。
然而，在场之人有几个是剑道差的？
在他们的眼中，景光看似不语，但实际上他是以自身化为剑鞘，在蕴养着心中的那一口剑。
一气心神流！
不逊色于神鸣流的强大剑道！
若是非要说差的，大概就是对方那极端的修行之法不适合普及吧，相对于广开门庭的神鸣流，一气心神流的弟子明显地少了不少。
但是，它还是相对而言能够让“普通人”走到极点的剑道之路，是剑圣之路。
刚一到来，这就是标志着这群年轻剑士高手的再次汇聚。
而先前开口的沉闷寡言的景光等到刚落坐了下来，这才是开口说话，一开口就是直指核心：“青山君。”
“现在的你是属于哪一边的人？”
这一问很显然是在场的所有人的心声，一问出来，现场当即安静了下去，静待回音。
“……”
青山秀次也是微微一怔，旋即摇头笑道：“景光君还真是直来直往，不过……却也干脆。”
他轻呼出了一口气道：“一名剑士，他有什么出路呢？要么就是剑道走到极点，开门立派，要么就是接受各大家族的供奉，要么就是走军队一路成为其中武将……”
“而我的师傅近卫老人……”
他缓缓地环视一周，轻声道：“你们也知道的，他姓‘近卫’。”
近卫！
这个姓氏一说出口，众人就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五摄家之一！”
青山秀次也不卖什么关子，直接就是揭晓了答案。
“虽然他老人家淡泊名利，但是身为近卫家的一员，说是完全与朝堂没有牵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青山秀次轻吐出了一口气，“我想，诸位也都注意到了，最近京都风云起伏，尤其是桔梗巫女进了京都之后，诸位大臣的后门顿时热闹了起来……”
众人暗暗点头。
的确。
“作为与朝堂牵扯最深的剑道流派，说是完全不受朝堂影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青山秀次道：“不过我可以坦言，就目前而言，我并没有加入某一派，或者说……我本身就算是中立的。”
第九百八十二章 妖王没有进入京都
“我本身就算是中立的。”
这一句话说出来，风间铁和刚没有什么反应，而景光则是眉头微蹙。
“中立？”
他沉吟着说道：“这话说出来还真是很难让人信服啊……”他摇了摇头，“不过……相比于近卫家，你的确还隔着一层，没有直接地踏进朝廷漩涡。”
“不过……”
“我想你已经是收到了邀请函了吧？”
邀请函。
这个关键词一说出口，院子之内的空气又是一静。
喀嚓喀嚓~
只余下了风间铁咀嚼食物的声音。
刚蹙起了眉头：“若是说是幕府还有天皇的邀请函的话，我的确是收到了，本来我想丢掉的，不过，我师傅曾说过我若想要在人间自由走动，求得剑道巅峰，那么京都是必须要来一趟的……”
“留着它。”
“凭借着上面的印章，在京都的势力范围之内，我行走也就是方便了不少。”
“若是不然……”
他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了，但大家都知道他想说些什么。
当然了。
这也就是说说而已，真正关键的是他曾经被幕府、天皇邀请过的这个事实！
是的。
在场的几个，除开风间铁意外，三大流派的剑道高手都曾经被天皇和幕府将军接见过。
而如今各地大名力量已经是初具规模，可“日薄西山”的朝廷力量还是能够唬住不少人的。
“诸位~~”
而这个时候，青山秀次又是摇头笑了起来：“此次我邀请诸位前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斗智的……”说着，他的神色渐渐严肃了起来，道：“虽然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
“这邀请函就意味着不是一件小事。”青山秀次的目光锐利起来：“很显然，平日里优待我们，各种限制对我们放宽，这个时候也就到了我们出力的时候了。”
“这很正常。”
“我辈习剑之人，除开极少数极情于剑，绝大多数人都对于‘名’、‘利’有着追求。”
“执剑人之争本来可以让我等扬名立万，彻底登上日出之国的高层舞台。”
“但——”
“后面发生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青山秀次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景光与刚默默点头。
的确。
后面的大阴阳师一级的人物出场，让得执剑人之争从“人类”级别的争斗直接就是往“神仙打架”的级别攀升了，那种恐怖的力量，那种远距离的攻势，哪怕他们如今已经是“剑圣”一级的战斗力，面对这种力量也是显得“螳臂挡车”。
这样一对比，本来显得极为出色的“剑圣”们一下子就从云端被碾压到了泥土之下。
当然了。
夸张是夸张了点。
可若是加上“饭直剑圣被夺神器”这一事件的话，剑士们的风采算是彻底的没了。
甚至不少剑士也在动摇，是否要弃剑从法了。
“我仔细地注意过剑道界了。”青山秀次道：“实际上，除开我们这些位于剑士顶端的年轻剑士之外，有些老一辈的剑士也在邀请之列，当然了，如今的中坚一辈也在邀请之中。”
听到这话，刚的眉头不由得动了动，目光变得凌利了些许：“这倒是不寻常。”
“对！”
“饭直剑圣最近在接见那些老一辈的剑士还有中坚一辈的剑士。”
青山秀次沉声说道：“这动静可不算小，我估摸着幕府那边应该知道了，但是……”
“他们却是没有什么动静！”
“……”这一回，刚反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了。
常年生存于野外、朝堂之外的他可搞不懂京都的勾心斗角。
“所以……”倒是景光若有所思，“要么是幕府放长线钓大鱼，要么就是这些是幕府默认的，再要么……那就是幕府那边没有什么余力了。”
“几个可能性都混杂在一起不是没有可能。”青山秀次缓缓地拿起一杯茶，轻饮了一口，薄雾升起，让得他的面容变得模模糊糊的。
“的确。”
对于这一点，景光赞同。
“所以——”
青山秀次举杯道：“诸位接下来要小心了。”
“尽自己的职责就好，尽量别掺和进朝堂之争，这是我身为好友唯一能做的了。”
说罢，一饮而尽。
……
京都。
某座酒楼之中。
安倍泰亲再一次选择了靠窗的房间。
只不过这一次来的不再是花开院家的家主，而是一位……老人。
是的。
只能够用老人来形容了。
若是说两年前的饭直剑圣只是藏剑于鞘，锋芒内敛的话。
那么现在的他就是锋芒散乱，刃口破损了。
整个人的精气神一下子就是下去了。
安倍泰亲见状，不由得微微摇头：“饭直剑圣大人，你这心中的一口剑气已经是混乱不堪了，若是再过些时日，随着精气神的下降，恐怕连‘阴段’的剑道修为都保不住了。”
衰老可以说是人类，或者说动物面临的共同的“天敌”。
一衰老，精气神下降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更别说在神宫一战之后，饭直剑圣的多位好友接连陨落，再加上天丛云剑被夺，心神遭受打击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而心神遭受打击，饭直剑圣可不是年轻小伙子，能够那么快地就能够调整过来，或者说就算是年轻小伙子，不怀疑人生，不自闭就已经是心灵强大的表现了。
“唉……”饭直剑圣也知道自己的情况，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我这一口‘气’我也很清楚，完全泄掉那是早晚的事情，当年为了借助神器之力，获得超越剑圣，追寻更进一步的力量，我可以说是将半辈子的功夫耗费在了神器之上，神器丢失，对我的心神的打击那是巨大的，不可治愈的。”
“所以——”
“剑道境界跌落那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这点我很清楚。”
“我也能够坦然地接受这一切。”
“或许……”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是境界跌落得如此之慢吧？”
饭直剑圣苦中作乐，笑了笑道。
安倍泰亲不语，只是举起了酒杯，示意了一下便是喝了下去。
他叹息：“可惜了，没有夺得八岐大蛇分身大蛇丸的遗骸，若是得到它了，不说重炼一把神器，单单是一柄大阴阳师层次的神兵就是很好的代替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