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明and秋夜
此刻，那里已经是空空如也。
一口枯井罢了。
“……”
犬夜叉心中暗叫“果然”，同时望向了玉藻前。
玉藻前笑吟吟地摊开手出声道：“如你所料，只要你不在，它就能够正常地作为一个‘食骨之井’而存在，而在它运转的那一瞬间……”
玉藻前的神色微微严肃了一些：“我的确是察觉到了一丝时空的力量。”
“但……”
“若是说这点儿时空之力就能够逆转时间。”玉藻前摇了摇头，“不可能。”
“所以——”这一刻，她那完美精致的面庞之上倒是晕上了几丝好奇之色：“你要打算怎么做呢？”
第九百八十五章 回答“错误”！
原本。
茨木华歌是对犬夜叉成事是没有多少信心的。
这无关他成就妖王有多么地惊世骇俗，而是因为做不到就是做不到，这就是客观规律。
毕竟……这所谓的“立地成王”在遥远的过去也存在先例，犬夜叉并非独一无二。
但——
当他注意到时代树，从玉藻前的口中得知这一口食骨之井中隐含着时空之力，犬夜叉有委托了玉藻前长期观察它，这就是不一样了……
这代表着犬夜叉是真的有了想法，而不是只是空想。
这一点最为重要。
至于“逆转时间”？
茨木华歌眉头一拧，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到过去？”
“还是……”
“联系未来？”
不得不说，他很聪明，瞬间就是想到了很多东西。
“自然是利用这一口井的力量。”犬夜叉用他那沉稳的声线道，一边走到了玉藻前的身边，轻轻的抬起手抚摸着这粗糙的树皮，感知通过指尖，百分之一的意识瞬间沉入了时代树的树身内部。
唰！
时空变换。
他的意识就像被丢到了太空一般，到处都是空荡荡的，想要发力，但却是感到自身轻飘飘的。
玉藻前自然也是发觉了犬夜叉的动作，淡淡地道：“我也观察过这一棵时代树的意识。”
“也近距离地与它交流过。”
“很遗憾，在它过去的几百上千年的记忆当中，并没有什么人能够凭借这一口食骨之井的力量穿梭时间。”
“这很正常。”犬夜叉并不意外。
“茨木君。”犬夜叉的眼珠子微微转动，“我想，你也见识过四象城里面的那些东西了吧？”
“嗯。”茨木华歌颔首，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淡淡地惊讶，“老实说，你弄出来的那些东西不算强，但很稀奇，而所有东西加在一起，这就是形成了一个体系，那一具大妖怪肉身就是其中成果的显现，不到一年就能够做到这一步，很了不起。”
他对大妖怪肉身给予了肯定。
换做是他，别说是一年，就算是十年时间他也不一定能够搞出来九成性能与犬夜叉所培养的那具大妖肉身相当的成品。
“的确。”犬夜叉点了点头，似乎没有多少谦虚的意思，可下一秒，他的画风陡然一转：“说实话，在我原本的规划当中，这一具大妖怪肉身想要研制成功，往少了说也得十年的时间。”
“……”茨木华歌与玉藻前一时不语，不明白犬夜叉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夸奖自己？
这么无聊？
还是……
有其它的深意？
“呼——”
犬夜叉轻吐出了一口气，但却是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是转移了话题道：
“玉藻前大人。”
“你曾说过，盘乃是昔日的所有生灵意识的集中显化，乃第一尊天生神灵对吧？”
玉藻前神色微动，似乎在思索些什么，但却是没有反对，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
“也是天地之间的第一尊妖王。”
犬夜叉点到为止，并没有继续深入谈要以“盘”的角度认识世界，完成元神升华的这一件事。
它……还是被茨木华歌自己发现，验证出来更好一些儿。
反正他已经是给了暗示。
茨木华歌眉头轻轻蹙起。
他很聪明。
或许在所谓的“科学思维”上他也比不得半路子出家的犬夜叉，在“人道思想”上也比不得犬夜叉，可是，在对修行的认知、才情之上，他不见得逊色于犬夜叉多少。
说到底，他是这个时代少有的依靠一己之力，自己修成大妖怪的天才之一，更是一步步走上了妖王之路，真论起潜力的“培育”来，顶多也就是比昔日的龙鳞王差了那么几成。
——没办法，人家几千年的修持，哪怕是再“蠢”，按部就班下来，不说深度，单单说广度，哪怕是犬夜叉也不敢说在妖王之路这个层次修行得比龙鳞王强。
至于实力与修行速度，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毕竟“潜力”发挥不出来，那只能是潜力而已。
“其实，我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思考着，妖王究竟该如何修行。”
犬夜叉慢慢地道：“按照玉藻前大人的说法，妖王分为三大层次，但实际上，其实是可以划分为四大层次的。”
“普通的妖王，证得‘无量’的妖王，证得‘虚无’的妖王，证得‘史诗’的妖王，每一个层次之间的差距都是极大的。”
“我曾听说，昔日的玉藻前大人不擅争斗，论起正面战斗能力来，还不如八岐大蛇对吧？”
玉藻前眸光微动，但脸上却是笑吟吟地出声道：“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故意刺激我的呢？”
犬夜叉不甚在意，反而道：“但如今……玉藻前大人想必对八岐大蛇有着巨大的优势在吧？”
“自然。”玉藻前眸中似乎闪过了一丝不屑道：“证得‘无量’可不单单是妖力倍增这么简单，对于元神、妖躯、妖力那是全面的升华，现在的我面对八岐大蛇，或者其他的妖王，只需一眼就能够轻易地让对方陷入幻境。”
“……”犬夜叉。
“……”茨木华歌：「这是在警告犬夜叉？倒也很正常。」
说事就说事。
牵扯到玉藻前，别怪她发出“警告”了。
当然了，这也可能只是“表演”罢了。
说到底，不论是犬夜叉还是茨木华歌，他们都不熟悉玉藻前，现在只不过是为了同一个目标暂时合作罢了。
“所以——”犬夜叉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深入，一点即过，“我在想，为什么普通的妖王与‘无量’妖王之间的差距这么大？毕竟……这可是百倍提升！甚至更高！”
“于是……”
“我便是想到了妖王的本质。”
“妖王的本质？”茨木华歌与玉藻前眸光微动。
“仅供参考。”犬夜叉笑了笑，而后神色一肃：
“众所周知，盘是第一尊妖王，也是一尊极为强大的妖王。”
“而我们都知道，所谓的学习的一大本质就是模仿。”
“所以……”
“后来的妖王几乎都是在模仿第一尊妖王，是吧？”
玉藻前点头，这符合她的认知。
“而伟大意志，这就是我们‘模仿’当中极为重要的一环。”
茨木华歌也是点了点头，的确，他也是发现了大妖怪妖力与伟大意志之间的关系。
“那么……”
“我在想着，既然我们地修行过程当中，伟大意志虽然极为‘遥远’，但无时无刻又在与我们发生联系。”
“可以说，小妖，大妖，妖王的修行都是在‘返祖’。”
“不是越古老越强大。”
“而是祂本身就是强大的代名词。”
“我们的修行依靠它……那么……是不是可以这么说，当成就了‘妖王’之后，其实我们已经是达到了和昔日的祂相同的境界，换而言之……这个‘返祖’已经是走到了尽头！”
“那么……”
“接下来呢！？”
犬夜叉眼中精光闪烁：“我曾经思考过，若是所谓的‘无量之阶’是明悟星辰之力的本质，并且定位它，能够随时随地地汲取它的力量。”
“那么……”
“这所谓的‘定位’又是以什么为标准的？”
“亦或者说……参照物？”
“！！？”茨木华歌瞬间瞪大了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忍不住出声道：“是天道！此方宇宙！”
玉藻前的眼睛忍不住眯了起来，嘴角勾勒出了一抹莫名的弧度。
是的。
犬夜叉的脸上忍不住出现了一抹自信的笑容，回过头来面对着二人道：“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了。”
“想要捕捉到另一方宇宙的位置，很显然，单凭妖王是力所不逮的。”
“但是……”
“若是捕捉的‘猎手’是这一方宇宙，是这个宇宙的‘天道意识’呢？”
“妖王做不到，祂就做不到了吗？”
“很显然！祂做得到！”
“所以——”
“无量之阶本质上来说是‘合道’的修行，以我心合天心，得到‘无量之证’！”
“那么下一步，所谓的‘虚无之阶’也就是很明显了。”
“先是借助此方宇宙的力量获取其它宇宙的坐标，定位，从而可以汲取它们的力量，再进而达到可以暂时摆脱此方宇宙限制的层次，如此一来的话，哪怕是体内的‘天道’崩溃了，但还是有着其它世界的‘天道’支撑着。”
“再然后……就是一步一步地‘解除’构成自身的‘天道’，摆脱束缚，从而达到‘无’的境界，即在宇宙之外也能够生存的境界！”
“至于更高的史诗……这些我就暂且不谈了。”犬夜叉看向了玉藻前，“我说的可有道理？”
玉藻前笑容不变：“回答……”
“错误！”
“！？”茨木华歌拳头一紧，脸上隐隐出现了一丝错愕的神情。
犬夜叉倒是淡定。
“啧！”玉藻前忍不住摇了摇头，笑吟吟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出现很好玩的表情来着。”
她幽幽地一叹，隐隐之间也是意识到了什么，神情之中有着复杂之意：“所以……”
“这段日子以来，你搞出这么多动静的根源就是在于，你想试试联系天道？”
“那么——”
“你已经是接触到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