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的冬之圣子 第198章

这种做法和魔神柱们有点相似。

但比分别负责不同职能，导致性格人格还有所不同的魔神柱还要更进一步。所有世界的泽尔里奇都是完全相同的同一个人，彼此间不会有任何差异。

这还是罗真第一次听到的说法，的确很新鲜。

所有世界的自己都是意识相通的一个人，虽然罗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受，也不想去尝试，但这的确很厉害。

那也难怪宝石翁能借用平行世界自己的力量。这就好像人的手指能互相配合做事一样，这对宝石翁来说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宝石翁突然来找自己聊魔法了？

如果魔法使之间也会定期聚会，聊聊彼此的设定那倒是挺有意思的，身为设定厨的罗真很愿意分享。

但宝石翁当然不是来干这个的。

在罗真无言的催促中，老头子悠然叠着腿说：

“实际上啊，我也被封锁了。在你面前的这个我现在无法跳跃到其他世界，也联系不到其他的我。”

“哈……这是为啥呢？”罗真呆呆眨着眼。

连宝石翁这个魔法使都无法干涉空间了，这事情的确挺大条的……但那又怎么样？

宝石翁哈哈笑着，对这个迟钝的圣子说：“你没明白吗？这个世界被封锁了，其他世界都无法干涉、观测到这里。甚至连时间流速都被调动了，这个世界的速度现在要比其他世界快许多，大概是几年和几分钟的区别。”

老头子的一双眼睛变成了大小眼，滑稽的看着罗真：

“能够做出这种操纵控空间时间的事情，在这之上还能让抑止力乖乖听话，理所当然似的就完成了……你觉得拥有这种力量的人，或者存在，有很多吗？”

宝石翁也不再卖关子了，直接点醒了罗真：“是根源在宠爱你啊。”

“因为你被第一之兽盯上，还受伤了，那恋爱脑的神明大人就紧张了吧。趁着你回到庭院的机会，她干脆把这个世界严密保护起来，阻止一切威胁。甚至还给了你足够时间，让你为应对危机而成长。”

“……”罗真沉默了。

的确听宝石翁所说，罗真也已经猜到了，但还是不太愿意相信。

根源对他有兴趣他是知道的。

在自己接触了根源却没有融入她之后，她大概就好奇自己的这个存在，还让自家的女儿们接触了自己。

但这和直接干涉还是不同的。

根源应该只是观测者，也没有什么所谓的自我意识，是像太阳就是太阳一样理所当然的存在才对。

但宝石翁很确凿的说，是根源在偏袒他。

“她在期待，从你这里看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吧。”

宝石翁悠然的说：

“初始的一改变了全部，后继的二认同了更多，承接的三展示了未来……但到了延续的四，就隐藏了自身。终结的五已经失去了意义。你觉得这五个魔法代表了什么呢，年轻的圣子。”

“……人类的可能性，吗。”罗真沉重的说。

虽然这对五个魔法的描述，看上去都很诗情画意摸不着重点，但的确是个渐进发展的过程。

要说这是创造世界到毁灭世界的轮回也可以，但那就太浅了。

宝石翁满意的点头：“我也觉得是这么回事。”

“只有这一代的灵长，弱小的人类拥有魔法。比人类强得多的神明、真祖，都不曾拥有如此接近规则本源的能力。我觉得这是根源给出的机会，只有人类会追求根源、拥有到达根源的方法，这就是她早就抛出的橄榄枝。”

这个早在几千年前就接触过根源的老人如是说。

的确，虽然到了二十一世纪，魔术师追求根源的愿望已经很低了，大多数人都觉得这只是信仰一样的苦修，但事实证明人类的确是能到达根源的。

虽然艰难，但人类的确有通往根源的可能性。

并且的确也有成功者，已经将自身的一切记录融入根源中。

其中五个到了门口就回来的人就成为了魔法使，一直到现在。

那么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为什么人类有机会到达根源？为什么到了根源门口却不入的人，还能获得强大的魔法？

宝石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根源也有好奇心。全知全能的存在亦无法自知，万能的上帝也创造不出自己搬不动的石头。所以她期待着生物的进化，能够展现出她也不知道的未知。所以小子，你觉得根源主动出手很不可思议？不不，这太正常了，我们的造物主一直都在眷顾我们。”

“而你，就是她最大的希望。”

七月：呀~昨天不小心睡着了没更新，真是不好意思(????)

之后我会努力加更的！会把这个月的都补上的！真是不好意思！(???)

第14章.时钟塔后宫之旅（？）

宝石翁就像个根源家的传教士似的，一个劲给罗真灌输根源妈妈多么多么伟大的思想。

但说实话，罗真对这些还是不太感冒。

他知道自己被根源看上了，能够有爱歌和两仪式这两个好妹妹（女儿）他也很高兴，但终究有点微妙。

该怎么解释呢……

这就像是自己某天被迷奸了，然后没隔几天，就有两个自称是自己女儿的人说听妈妈的话来找自己了。

这我不完全是被白嫖的嘛……罗真先生也是很想喊冤的。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对根源这种高次元存在，罗真是很想敬而远之。

但反正也没法用人类的思考去揣测她的想法，罗真也决定得过且过了，就这么着吧。

宝石翁毕竟是老滑头，一早就看出罗真的想法了，一直保持玩味的笑容。

在传教完根源的事情后，他又继续说：

“我现在无法干涉平行世界。”宝石翁悠然的喝着豆浆：“如果这里的我死了，那直到这个世界的封锁解除，【我】都无法再干涉这个世界。因此老夫要隐居了，到事情结束前我都不会出门。”

“那真是辛苦你了。”罗真事不关己的点头。

讲道理，罗真是不觉得这世上有谁能杀得掉宝石翁。就算他不能用魔法也是。

魔道元帅这个称号可不是因为他是魔法使才有的。这老头的魔术能力也是当世无双，活了几千年的怪物没有一个简单的。

然后嘛，宝石翁这么说了：

“我会给你写介绍信，你就来时钟塔进修吧。”

罗真傻眼了：“哈？为啥？”

除了参加肯尼斯订婚礼的那次，罗真还几乎没和时钟塔的人扯上过关系呢。

毕竟时钟塔可是政治斗争的漩涡，罗真可没兴趣参与贵族间的政治斗争。

但宝石翁是有备而来的。

他仔细观察着罗真的反应说：“对时钟塔的人保持警惕那就对了。不要轻视在两千年养蛊中存活下来的家族，就算是群在现实中腐朽的小子们，他们也比腐朽枯木似的阿特拉斯院和彷徨海有活力多了。”

罗真挑起眉毛：“这话说的……所以这就是你建立时钟塔的原因嘛？”

宝石翁笑而不语。

魔术界有三大魔术组织，就是时钟塔、阿特拉斯院、彷徨海。

其中在西历元年建立的时钟塔是最年轻的。

阿特拉斯院和彷徨海都有两千年以上的历史，是名副其实神代遗留下来的遗产。

但正如宝石翁所说，那两个组织都是遗世独立的自闭组织。外人几乎无法加入他们，连时钟塔官方都很难和他们取得联系。

所以虽然时钟塔有很多问题，但却是唯一开放招收学生的魔术界官方组织。

要论公平公开公正，时钟塔要比另外两家好太多了，这就是全靠同行承托。

而且听宝石翁话里的意思，他是故意让管理时钟塔的十二君主彼此间保持政治斗争的。然后他这个隐世的高人就一直在背地里看着……这老头是真的很有问题啊。

但在罗真一脸嫌弃的想拒绝之前，他又说了：

“想要钻研魔术，这个世上没有比时钟塔更适合的地方了。以你的身份，各个学派都会拼尽心思拉拢你，资源不成问题。”

罗真回嘴：“我的爱因兹贝伦家不缺钱哦。”

“但你却缺同伴和对手，以及弟子。”宝石翁相当的老谋深算。

他像摇晃红酒似的晃悠着玻璃杯里的豆浆，一脸回味的说：

“弟子可是好东西。能够将看中的璞玉带回去精心打磨，塑造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而且作为助手带在身边，比任何辅助都要好用的多。时钟塔没有讲师的年龄限制，你也只要尽早选个学科读毕业，就能自己开设教室挑选弟子了哦。”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多好的老师呢。”罗真一脸啼笑皆非：“我可是听说过的哦，被你收为弟子的人，除了远坂家的祖先全都成了废人了。”

“远坂？……啊，永人吗。”宝石翁怀念的笑了笑。

远坂家的祖先，御三家之一的远坂永人就是宝石翁的弟子。

当时的远坂家连魔术都不是，反倒是虔诚的基督教信徒，在当时日本幕府迫害教徒的时候还专门庇护同胞的。

但就是这么一个有望加入圣堂教会的家族，被这老头子硬生生拐偏到魔术界来了。

他继续说：“那礼貌的小子没被我搞坏的唯一原因，是因为他的魔术才能根本不够格。因为收留我住了一夜，也不愿意收我的报酬，那我就随手画了张魔法礼装的设计图给他，并没有把他当弟子。这就是所谓的【一宿一饭之恩】对吧？”

“别随手扩散魔法影响啊你这老头。”罗真眯着眼狠狠吐槽了。

真亏这老头这么随便，还没有被抑止力干掉。

这让罗真越来越怀疑那俩萝莉到底是针对自己还是喜欢自己了，怎么只有对自己这么上心的呢。

……但是，罗真还是中计了。

宝石翁当然不可能不知道罗真和远坂家的关系，这老奸巨猾的老头一开始就等着他主动提起。

因此他胸有成竹的笑着：

“我也听说了，你和远坂家的两个女儿——现在有一个是马奇里（间桐）家的了，都有婚约对吧。那不是正好嘛。”

罗真狐疑：“什么正好？”

宝石老头自信满满的说：“你可以在时钟塔开设一个班级，把她们都纳入自己的羽翼下。”

“……”罗真哑然了。

图穷匕见，说的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远坂凛和间桐樱，以这对姐妹的素质今后是不可能和魔术撇开关系的。

罗真虽然希望她们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但那也需要有资本才行。

不管她们将来会不会当职业魔术师，最起码也要懂魔术才行……那么要学习魔术，和接触魔术界的人，再没有比时钟塔更合适的地方了。

而且——宝石老头继续说：

“你家的幼童不止一个吧。那对姐妹，还有你家的几个女孩，将来都需要一个官方的庇护伞。除非你打算一直把她们养在社会之外，否则无论如何你这第三魔法使都需要抛头露面。那么与其只有个玄乎的名声遭人窥觊，不如你自己去介入。到时候聚集在你身边的人就不是窥觊，而是崇拜了。”

罗真哼了一声：“这算是你的经验之谈？”

“是人性之谈。”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如是说。

到这里，罗真其实已经被说服大半了。

老实说，罗真也在苦恼着怎么增加自己的力量。

他想要有真正和盖提亚对抗的资本。

虽然不可能靠普通魔术师上，但无论是要研究魔术还是魔法，都没有比人力物力都唾手可得的时钟塔更方便的地方了。

老奸巨猾的宝石翁就这么静静等着他，一点都不催促。

最终，罗真叹了口气：

“我有个条件。如果发生了让我不快的事情，我就会直接走人。更别说是对我的人用下三滥手段，甚至暴力了。到时候就算是君主我都不会客气，别怪我把时钟塔变成废墟了。”

宝石翁笑得很开心：“我向你保证。能在时钟塔存活下来的人，都是对利弊权衡很明白的人，他们自然会知道招惹魔法使的风险。……当然，埃尔梅罗这种莽撞自大的小子除外。”

远在时钟塔，教室里的肯尼斯先生狠狠打了个喷嚏。

可怜矿石科（基修亚）这个学科本身就是宝石翁创立的，他是名副其实的鼻祖。但现在继承矿石科的埃尔梅罗君主正被老祖师爷diss，真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宝石翁这的面子也已经给足了，罗真也没有再拒绝的理由了。

目前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封闭会持续多久。可能是几个月，也可能是几年，罗真必须做好长期规划准备。

所幸宝石翁也说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寻常了，应该不至于过个几年回到迦勒底，立香玛修都变成熟女御姐这种事的，嗯。

“那么我就去做准备了。”宝石翁满意的起身，柱起根本不需要的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