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类的本质
这极大范围的攻势让本质是崩坏兽的蜉蝣生物,随数种气象的涌现而摇曳分开。
那凛冽如冬风的杀意,似是要涤荡一切,忽略了信息差的劣势,没让半分“雾气”靠近四周。
而符华也在这个瞬间理解了敌人的存在为何。
这些雾气是由宛若尘埃大小的无数崩坏兽集结而成,并且具备啃食崩坏能的能力。
那些天象如自混沌开辟,看似占据了上风,掠杀无数。
但这淹没高山,直通云霄的大雾却浩瀚似海,像是不存在尽头。
所有借助基因能力创造出的天象被涌现的白雾吞没,符华正在面对着一头前所未有的庞然大物,攻势在猝不及防下被鲸吞般抹除于无。
这是在此前未知的现状。
可依旧无法改变她出剑的决意。
少女暂且摸不透这座高山的生态,也不理解这些尘埃般大小的崩坏兽极限究竟为何。
但她清楚一件事情。
只要趁着这些庞大的雾气未真正聚拢于一处地带,那与敌人所存在的距离就并非无法一次性跨越。
符华必须承接着队友的攻势,对其进行保证万无一失的补刀。
这是她的责任。
而若非只有拥有掌控天象能力的符华能短暂开辟出一条道路,供自己快速前来。
那现在这座高山的“雾气”,所要面对的便是一人可挡千军万马的融合战士部队。
可她一人也足矣。
剑醒之后,耳畔处激荡着悠扬的龙鸣。
少女的藕臂所环绕的黑鳞之甲精致而秀美,虞美人的纹理自期间缓缓镌刻显现,猩红婉转的凄艳色泽宛如流动的岩浆渲染出剧烈的存在感。
她的唇瓣微弯,白皙清丽的脸蛋上有纹理以极细腻,极温柔的笔触蜿蜒出相似的粲然花儿,及腰的雪发如瀑散下,又在风中摇曳,那双眼眸轻抬,望向那厚重如海的云雾,其中好似有火烧云在晚霞间翻滚不休。
弑神座与兵主在彼时跨越了有可能再也无法分离的临界点,抵达了极限的统一。
基因能力——操控天象,由此得到了短暂的升华。
有大雪在下,有流火天降。
有乌云滚滚,有雷暴轰鸣。
更有一剑自盛至极限的天象间,拨开了漫漫雾海,就这样接天连碧般,将万般阻碍在刹那内归于一色。
那座扭曲而畸形的铁碑在庞然大势般的极盛剑气内,归于漫天簌簌而落的尘埃,又散于那慢一拍似,才席卷而来的云雾中,逐步看不真切。
少女的瞳底内倒映着那枚污浊不堪的不规则宝石,想将之取回,可却已来不及,甚至第二剑都没能挥出,四面八方便有无尽大势压迫而来。
她的崩坏能领域竟是在须臾内便如被巨锤击碎的玻璃,直接支离破碎。
有某种巨型生物的长啸好似深渊的呜咽,鼓动着耳膜,几欲将之撕裂。
符华明确感知到太虚剑气所勾连的天地领域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有些像是在不冻湖遇到了伏羲的状况。
虽说并未霸道到那般程度,性质也截然不同,可崩坏能还是趋于不由自主,几近溃散。
这是操控崩坏能的资格与权柄彻底落于敌人之下的局面。
除却融合战士躯壳内自生的崩坏能无虞,基础的用本能支配外界崩坏能,以及剑心支配崩坏能都处于灰色的桎梏阶段。
简直就像是……
整个剑心勾连天地的领域都被这个未知生物的领域所包裹,囊括,吞没。
而未待少女思虑多久,她的剑心传递来极其浓重的危机感。
会死。
符华本能地回首眺望。
那数十种被自己所开辟出一条道路从而躲避的诡异天象,竟宛如山海倾覆,银河倒悬般尽皆奔涌而来。
远方。
悠悠垂落的拟似律者核心被云雾裹挟飘向未知地带。
【它无处不在。】
仅存一缕灵魂意念的怪物在彻底陷入极其悠久的沉眠之前,终于恍然明悟。
这整个神农架都是它的领域。
这是整个神农架的庞大崩坏现象所汇聚出的一种生态,一种意念,一种无比诡异却又近似生物的存在。
这座高峰本身,则是类似于【神农架】的核心。
这是天生便掌握了四千平方公里世界,接近概念的存在。
而这个怪物方才初生不久,这还远远不是它的极限。
这样的存在当然不会是审判级。
它毫无疑问是此处的神明。
更是只要稍加经历岁月的浇灌,便注定让整个世界迎来沉沦的末法。
237.一扇门,太虚之境的特殊。
距离正式展开手术已经度过了两周的时间。
所有的记忆与情感都在这期间不断往复,不曾休止。
在这个可以被称之为苦痛乃至折磨的阶段间,少年能明确的感知到自身的念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念。
即,意念。
并非灵魂那般近似于另一种物质的存在本身,意念仅由自我的人格与记忆交织而成。
它本百无一用,或者说本不该出现近似于灵魂物质化的操作,能影响现实本身与外界。
可这个刻印下自我的大型工程,却让苏青安不间断且前所未有的进行了极为深度的自我剖析。
这是将【念】自作为承载物的灵魂与血肉本身间剥离而出,单独进行锤炼与拷问的阶段。
对世间所有人来说,经历这道阶段都不存在实质性的意义。
可于苏青安而言却并非如此。
苏青安是正常人,但他也确凿无误的拥有着极为特殊的地方。
他灵魂内蕴含的隐秘,从其来到这个世界上之际便一直环绕着身侧,直到经历种种的现在都未能揭开出真正的答案。
少年能凭借本能去理解到,那层面纱的揭开究竟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他自己也清楚自己对伏羲灵魂态的复制与再现,其本身便代表了很多。
而现阶段,在自身清晰认知到【念】的改变之后,以往卡在三分之二便为极限的灵魂态,陡然间撕裂了所有枷锁,彻底迈入了完整。
同时,手术结束。
苏青安的意识如潜入渊底,被救生绳用力回拽岸边的物件。
他由此再度与外界的身躯抵达同步。
大脑有些昏沉,却依然能理解到灵魂态已经不自觉可以完整抵达的现实。
少年身着纯白的宽大衣物,自大型的白仓内部走出,旁侧的黑渊白花微微闪烁,仅是几秒的渡步间,身躯已然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念,自我的意志。”
在手术过程里反复深刻认知,遗留下刻印的作为,能获得这样的收获是自己所料未及的状况。
【蚩尤基因(15.12%)】
他瞥了眼面板,却是仅能将能进入完整灵魂态后,成为融合战士的进度问题暂且抛开,继续回忆起那一丝契机到来的刹那,自己的所见所闻。
那是一扇门。
是并不存在的一扇门。
苏青安的脑海里仅能留存下这般模糊的信息。
所谓的【门】仅是一种概念化的说法。
所以既存在也不存在。
而在遗留下自己完整的刻印前,将所有的人生与自我反复观看千万次前,那扇【门】未必不存在,只是在经历之后,他才具备了认知到【门】的资格。
苏青安能明确感知到,这是通往太虚之境的门户,更是另一个未知地带的门户。
在此前他也有自己若想便能晋入太虚的潜意识。
那就像是一种本能。
一如鸟儿能在天穹翱翔,鱼儿能在水间呼吸。
不需要明白为什么,也不需要知晓原理,自然而然就认为自己能做到,并能真正做到。
而在意识到了【门】的存在之后,苏青安就像是理解了鸟儿自己会飞的理由,明白了鱼儿能在水里呼吸的原因,能更为自主且清晰的朝着那个领域走去。
太虚之境,触手可及。
跨过去,跨过去。
灵魂内有着渴求生物进化的本能一般,催促着自我再度去认知到那扇【门】,并将之推开。
而另一方面,苏青安又再度莫名的感知到了心底深处的厌恶与孤独。
由衷的疑惑自然诞生。
为何进入太虚这件事情本身会带来这么多难以言明的情绪?
是因为灵魂具现化的四步里,最后一步存在着真正意义的颠覆与特殊?
还是由于太虚之境本身就存在着诡异与禁忌?
少年感知着附近的死寂,Mei的大型演算还未结束。
在这个阶段,主机内部的普罗米修斯赋予了自己走出这个地点的权限外,自己则是全然与之沉入这场演算之间。
无论是Mei之后的结局,还是自身的问题都让他的情绪沉闷。
苏青安叹息道:
“暂且,放着吧。”
而陡然,远处给予的信息让他选择先行离去。
……
……
神农架区域之外,秘密实验室。
损坏的量子锚点和满地仪器的残骸里混着几道用老练手法捆绑的裹尸袋,暗自诉说着前不久发生在这里的惨剧。
那个怪物能通过量子传送门前来,自然是因为这里有着一道相应的量子锚点。
而为了不让后续的追兵马上抵达,破坏与掠杀无疑便是最好的选择。
此处依稀还缠绕着如幽鬼般散之不去的核辐射与崩坏能,浓郁的血腥气勾芡着这里的氛围,在鼻腔内挥发出厌人的铁锈味。
在对那人进行拜托后,她顺利经历了那场手术。
其结果由于技术的完善,并未出现预想内不尽人意的负面作用。
这里的环境对原先的身躯而言兴许是噬人的毒药,现在却对其毫无影响。
伊甸通过洞开的墙壁,朝外望去。
外界是毫无疑问的荒土,与远方的森林分割出了鲜明的分界线。
以人类立足大地的视角来看,很难发觉出先前的那一场战争究竟有多少种诡异的天象被诱发而出。
所能察觉到的,便仅有缠绕不休的大型崩坏能现象碰撞所造成的剧烈轰鸣与盛至几千公里之外的天穹都被渲染上绮丽的色泽。
瑰霞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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