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我更懂灵异 第272章

作者:心中无/码

  晚21时45分,乘务长裘▇▇报告,▇▇▇▇次列车失控,无法刹停。

  晚21时47分,庆海铁路双庆段监控可见▇▇▇▇次列车,铁路段前方20米处并无其声称老式绿皮火车,确系该事件为灵异事件,移交至至东江国安特勤五处(代号:守夜人)。

  以下档案为东江国安特勤五处(代号:守夜人)所编写及持有:

  晚21时56分,江国安特勤五处二支队队长殷▇▇带队抵达庆海铁路双庆段调查死亡专列灵异事件。

  晚22时9分,殷▇▇于双庆市▇▇▇▇▇站成功拦截▇▇▇▇次列车,车上乘务人员及乘客共327人离奇失踪。

  晚22时18分,殷▇▇于▇▇▇▇次列车12车厢43号座位下方发现火车票一张,该车票起始站两个字,终点站三个字,皆被皆被黑色的颜料涂抹遮挡,仅可见发车时间、车厢座次。(档案附录1:车票照片.JPG)

  晚22时23分,殷▇▇所截停▇▇▇▇次列车失去实体,鬼气反应级别:9,危害程度:高。

  晚22时26分,为深入调查,殷▇▇于车票既定发车时间进入失去实体之▇▇▇▇次列车。

  晚22时27分,殷▇▇失去联系。

  晚23时27分,殷▇▇失去联系。

  27日0时27分,殷▇▇失去联系。

  ......

  27日8时27分,殷▇▇失去联系。

  ......

  27日20时27分,殷▇▇失去联系。

  27日22时27分,庆海铁路调度中心上报,▇▇▇▇次列车失踪后24小时于海城段出现,车上车务人员及乘客共327人,7人死亡,25人受伤,殷▇▇失去联系。

  28日22时27分,殷▇▇失去联系。

  ......

  7月26日22时27分,殷▇▇失去联系,确认其殉职,档案冻结。(注:新建档案档案关键词满足庆海铁路、老式绿皮火车、死亡专列、被抹去始发站及终点站的车票,四者其一时,将重启档案。)】

  【控制措施:无】

  【档案附录1:车票照片.JPG(死亡专列车票,发车时间为:2019年2月26号22时26分发车;车厢座次为:4车厢14座;起始站及终点站皆被黑色颜料涂抹遮挡;车票北面留有‘欢迎乘坐死亡专列,此专列没有终点!’字迹)】

  【档案附录2:鬼头殷▇▇(原东江国安特勤五处二支队队长,已于东江省双庆市死亡专列杀人事件事件(代号:没有终点的死亡专列)殉职。档案编号:SQ-2019-0226-A,查看该词条需37级权限以上)】

  【档案附录3:伤亡者名单及审讯记录(2019229-A.mp4、2019229-B.mp4、2019229-C.mp4)】

  【档案附录4:死亡专列(查看该词条需37级权限以上)】

  放下手里的档案,柴谦只感觉太阳穴上的血管一阵跳动。

  作为东江国安特勤五处二支队的一员,不管是处理现今日渐高发的灵异事件,还是反过头来重新审视以前没能解决的灵异事件档案,总能让他有种精神紧绷到快要爆血管的感觉。

  “章队,欧标今天死了?”柴谦忽然出声问道。

  接下来出声回答柴谦问题的是双庆市南湖区刑侦大队的队长章长海,他脸上皱纹很重,双目略有疲色却暗含一股似有似无的杀气,属于是瞪一眼就能让小偷把自己小学三年级偷看邻村寡妇洗澡的事迹竹筒倒豆子般,一字不漏全交待出来的狠角色。

  但他此时的语气却由衷的透露出一阵强力的无力感,“从四月份蔡晓洁坠楼案把欧标带到局里做笔录那天开始,到今天为止,四个多月的时间下来,欧标闹得一次比一次厉害,这次实在是救不回来了,一层床板才几毫米的高度,他落下来,就像是从几十层高楼掉下来一样,在众目睽睽下摔得粉身碎骨。”

  “唉......”柴谦深深的叹了口气,又问道,“近四个月来市里面又发生了多少起同类的坠楼事件?”

  “12起。”章长海脸色同样很难看,他思索了片刻接着补充了句,“在我们统计中的死亡人数已经扩大到近30人了,同类的坠楼事件呈现出越加高发的态势。”

  “说实话,这样的趋势已经代表它已在往失控的道路上狂奔不止,如果我们再不能把它揪出来......再过几个月死亡人数可能会爆炸性增长,那时候说什么都晚了,国安那边的同志真的抽调不出人手过来了吗?”

  柴谦摇头,“马上就到中元鬼节,今年中元鬼节期间会有很恐怖的事情发生,我们几乎全部的人力都已抽调了过去,短期内根本支援不到我们,现在想要处理婚纱索命这起事件,只能靠我和你们了。”

  “不过这几个月坠楼事件越加高发,并非完全是坏事,至少我现在可以试着找找看......它究竟藏在什么地方!”柴谦话锋一转,直视着章长海暗含杀气的眼神道,“我的把握不算太大,毕竟这玩意十分不稳定。”

  没等章长海回话,柴谦就伸出自己的右手,揭开衣袖,将一支仿佛是生长在他手臂血肉里的碳素铅笔呈现在章长海视线当中。

  瞬间,并不大的房间中赫然弥漫开一股让人心底发毛的阴森氛围,柴谦整个额头蒙上了一抹黑云,浓稠似墨。

  “地图。”柴谦像是忍受着强烈的痛苦,咬牙切齿的对章长海出声道。

  人在遇上未知恐怖的东西时,总会陷入莫名的恐慌当中,即便是把意志磨炼到相当程度的章长海也不能免俗,被柴谦咬牙切齿的痛呼声惊醒,章长海连忙将一份着重标记出近来几个月时间同类新娘坠楼案地点的地图交到柴谦手里。

  接过地图,柴谦没有丝毫停留,飞快的将地图平铺在办公桌上,挣扎着用左手用力的按了一下仿佛生长在右手手臂血肉中的碳素铅笔。

  黑红的血渗了出来,沿着下垂的手臂滑落,滴落到平铺在办公桌的地图上。

  “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

  起初章长海还能听清柴谦在说些什么,可是越往后,柴谦出口的话就变成了一种类似于丧失意识说胡话的恶意低吟。

  随着恶意的低吟出口,右手手臂渗出的黑红血液不断流淌,在地图上划出一个又一个用血涂抹出来的圆圈,一个叠着一个,渐渐地将整张地图涂抹的越发怪异......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柴谦的脸色因不断失血变得格外苍白。

  最终,在一阵强烈的无意识痉挛中,从柴谦手臂渗出的黑红血液就此止住,涂抹而成的怪异图案竟诡异动了起来,在地图上的一处位置绕了个大圈,描绘出一副六层老旧公寓楼的图案,并在老旧公寓楼旁标记出婚纱、七栋603的字样。

  “云山,明云公寓......七栋603!”章长海看着地图,言之凿凿的沉声道。

第六百六十六章 我们......有可能被那只鬼发现了!

  苏澈的视线已经落到了酒店六楼那扇被破坏的防护窗之上,并很快从防护窗上挪开,看向窗内的客房。

  大白天的房间里没有开灯,所以看起来略显昏暗,不大看得清楚客房内的全貌。

  盯着客房内看了半天,苏澈并未像在白坪镇那次直接看到了飘荡在窗沿后方的纯白婚纱,而是看到了一个淡淡的身影,在昏暗的客房中极不显眼。

  苏澈的视线紧盯着客房中淡淡的身影观察,透过淡淡身影轮廓和身着的婚纱,能很轻松分辨出它就是方才坠楼身亡的新娘,站在被破坏的防护窗内,无神的看着它自己坠落在血泊中的尸体。

  哐当——

  六楼的客房里又响起了连续的响动,略显昏暗的客房随后明亮了起来,原来是先前拉上隔离条的派出所警员进入到了案发现场。

  此时,客房中那坠楼新娘的淡淡身影像是受惊般,向前又是一脚踏空,掉了下来。

  恍惚间,在酒店外层层围观的人群似乎又听到了一声女人凄厉的惨叫声。

  周围议论纷纷的嘈杂声顿时变小。

  “跳楼的新娘没死?”

  “不,都摔成没个人样了,怎么可能没死。是鬼......有鬼啊!”

  人群中瞬间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尖喊大叫发泄情绪闹出来的动静喧嚣甚上,最后还是在现场维持秩序的派出所民警扯着嗓子喊了半天,才将他们惊慌失措的情绪稍稍安抚。

  骚乱平息,苏澈再次抬头向上看,却再也看不到坠楼新娘那淡淡的身影了。

  “她变成东西和我在白坪镇和寨子里先后遭遇到的东西一样......婚纱鬼每成功害死一个人,这个被它害死的人就会成为扩散灵异事件的婚纱鬼一员,就像是瘟疫!”苏澈的思绪逐渐清晰。

  中年摊贩的说话声在此时出现,“这......这是真的又闹鬼了,我们还是早点走吧,万一......万一......”

  “年前这里连续离奇死亡了四个新娘,今天的酒店是其一,另外三个新娘坠楼的地点在哪里?”苏澈朝中年摊贩问道。

  在苏澈的追问之下,中年摊贩才吞吞吐吐的把年前另外三名离奇死亡新娘的坠楼地点给说了出来。

  不过无论说什么,他也没胆子再敢给苏澈一行人继续带路前往另外三名离奇死亡新娘的坠楼地点,先是说自己要回去照料货摊,又接着说自己有什么事走不开身,然后给苏澈一行人把方向指清,便急匆匆的跑开了。

  “会长,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去那另外三名坠楼新娘出事的地方?”匡成想要上前把跑路的中年摊贩追回来,却被苏澈拦下,便出声问道。

  “刚才坠楼死亡的新娘变成鬼了,它正在找新的目标,范围应该就在这处景区外面的城镇里,”苏澈看向匡成和钱胖子然后继续说道,“老K和钱胖子你们从三个地点随便选一个,我们分头行动,发现情况尽量先别打草惊蛇,天黑前我们在碰到摊贩的那里碰头,行吗?”

  匡成和钱胖子不假思索点头道,“没问题!”

  两人各自选了一个地点,便立马动身,只剩下唐峋和蒋刚两人大气不敢出的看着苏澈,似乎在等待苏澈的下文。

  “你们两个跟着我,虽然这只鬼目前只袭击新婚夫妻,但我也不敢保证它会不会对你们出手,毕竟你们两个可都还被鬼缠着呢。”苏澈扫了唐峋和蒋刚一眼。

  缠上唐峋的问路鬼被吊在714路公交车车厢里,这点苏澈到没太在意,可被疑似大柳湾鬼屋前任老板袁毅厉鬼还魂波及的蒋刚,情况却是不容乐观,死于和愚者进行死亡占卜游戏的袁毅厉鬼还魂,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偶然事件。

  留给苏澈的新娘的坠楼地点距离此时三人身处的位置尚有一段距离,约摸着走了十来分钟,一栋有些年头的家庭旅馆出现在苏澈三人眼前。

  家庭旅馆的老板是个四五十岁的女人,体态宽胖,正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手机阴着脸打电话,言语显得极为泼辣,扣碎乱喷的碎碎念的骂着电话那头的人,十几分钟下来骂人的脏话都不带重复的。

  一通电话结束,她直接上楼了一段时间,不一会儿的功夫就领着三五个早先入住的旅客下来,从柜台中拿出房费押金一一退款,直接关门歇业,好几把大锁将门锁得结结实实,然后骑着小电驴绝尘而去。

  “她应该是收到消息了吧,本来就闹出过一次命案,再来一回这生意就没法做了,宁愿关门歇业。”蒋刚望着女人远去的背影感同身受。

  作为双庆数千出租车司机中的一员,本来以为前几年中元鬼节期间撞鬼,同行的另一个出租车司机惨死,已经是他这辈子霉运的巅峰,直到他被厉鬼还魂的袁毅缠上,才知道这种事情的恐怖。

  眼下别说是继续开出租车挣钱养家,就连离开这群江城深夜鬼故事同好者协会成员身边的念头都不敢动,唯恐会丢掉性命。

  “要不要偷偷摸摸进这间家庭旅馆里面看看?”唐峋出着鬼主意,他对苏澈的身手有着迷之自信,毕竟苏澈在死亡列车上的铁道游击队行为于他而言过于震撼。

  话音未落,一连串的警笛声忽然从街道远方传来。

  “咦......市里面的刑警队这么快就过来了吗?”唐峋朝着迎面驶来的警车车队张望道,“好家伙,这么多辆车,怕不是整个刑侦大队都出动了。”

  苏澈没说话,他从迎面驶来的车队中感受到一抹淡淡的阴森气息,双目骤然间泛起透心凉的凉意,但转瞬间这股透心凉的凉意就被一阵刺痛取代。

  下一秒。

  车队中一辆警车的车窗突然打开,一张苍白的男人面孔探了出来,朝周围扫视了几眼。

  “发生了什么事?”章长海转过头看向打开车窗的柴谦。

  柴谦关闭车窗,狠狠捏了一把不断痉挛的右手,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这种强烈的窥视感,我们......有可能被那只鬼发现了!”

第六百六十七章 为什么会让我们有一种在拍警匪剧的感觉?

  “东江国安的人动作挺快嘛。”

  苏澈提着背包从人群中钻出,目送警车车队越来越远,心中暗道,“东江国安,灵异碟中谍本谍我苏某人,塔罗会头号叛徒愚者全部就位,这场大戏就要上演了!”

  “这么多条子过来,他们掌握的线索显然比我们要多,我们跟上去看看。”苏澈用激动的语气说道。

  听到这话,唐峋和蒋刚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为什么你称呼条子的语气会这么熟练啊!

  明明只是想找人帮忙解决厉鬼缠身的窘境,明明只是想保住这条小命而已,这两种撞鬼后很正常的需求......为什么会让我们有一种在拍警匪剧的感觉?

  而且他们还是身处于反派的阵营当中。

  这合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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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

  “章队......你对云山这边那个明......明云公寓很熟?”缓了一阵,痉挛不止的右手终于消停了下来,柴谦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一样说话断断续续的向章长海询问道。

  章长海沉声回答,“三年前,明云公寓发生了一起无头凶杀案件,时至今日都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他思索了一会儿,似在回忆具体内容,也像是在组织语言。

  “死者的无头尸体被发现在明云公寓七栋603房间的客厅,死亡时间经过验尸后确定为案发前48小时以内,身上衣物被扒下,体表无被侵犯和外伤痕迹,体内内脏全部碎成了渣,现场没有找到死者被砍下的头颅,无法确定其具体死亡原因,我们排查了明云公寓周边所有的监控,遇害者死亡前近一周的监控全部看下来,明云公寓七栋603房间自始至终都只有遇害者一个人进出,没有找到任何犯罪嫌疑人的痕迹,当时我们一度认为这起案件是灵异事件,直到准备移交给国安同志的时候......案情有了转机。”

  “我们在七栋603房间的阳台上,找到了非常小的一滴血液残存,经检验这滴血液并不属于死者,但线索到这里就断了,时至今日也没有太多进展。”

  章长海说到这里,脸色忽然阴沉了下来。

  柴谦还是

  “死者的具体信息呢?”正襟危坐,柴谦继续出声。

  章长海本能的开口,“死者名叫钟采云,女性,二十三岁,云山本地人,单亲家庭,母亲已于她出事两年前过世,有一个男友,男友在她出事前三个月于庆南高速上林山路段遭遇车祸当场身亡。”

  “后续经过走访得知,钟采云社会关系简单,基本上是在工作地点和居住公寓间两点一线奔走,并无仇杀或者情杀的可能性。”

  “她在出事前,没有去过其它地方?”柴谦忽然插嘴问道。

  章长海摇头,“钟采云出事前,只在他男友出车祸死亡后去过殡仪馆和公墓几次。”

  这种谨小慎微的社会关系,听得柴谦有些头疼。

  公墓、殡仪馆、上班地点和公寓住所,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寻常的行动轨迹,只需要稍微一查便能找到问题所在,但经过章长海及刑侦大队的一系列实地走访和取证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

  这个出事的钟采云在表面简单到令人发指的社会关系之下,潜藏着一个更为隐秘的交际圈。

  此时柴谦脑中警铃大作,“邪教组织?还是什么杂七杂八的非法社团?”

  “不知道,只要做过总归会有些许蛛丝马迹残留,这是根本无法抹除的,如果钟采云真像你所说的那样,是邪教组织或是什么杂七杂八非法社团的一员,经过我们的彻底盘查没有露出一点破绽出来,未免伪装的也太成功了。”

  柴谦又问,“问题有没有可能出在钟采云那个已经出车祸死亡的男友身上?”

  章长海还是摇头,“我们调查过,钟采云的车祸死亡的男友姓付,普普通通的公司白领,家庭关系也很清楚,出车祸死亡前刚贷款买了新房准备和钟采云结婚,车祸也没有太大问题,驶离上林山路段长下坡刹车过热失控,高速追尾前方货车导致的死亡,听说整辆车都钻到了货车底下......”

  “断头了没有?”柴谦像是抓住了什么线索。

  章长海似是没听清柴谦刚才说了什么的‘啊?’了一声。

  “钟采云车祸死亡的男友,断头没有?”柴谦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