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秦太子 第12章

　　“啊！是谁！？”

　　吓了一跳，退后一步，才看到是今天来作客的少年。

　　“呼，是你啊，这么晚了，不是在休息吗？”

　　艾莉亚的母亲抚了抚胸口，正要松一口气，忽然定住，一股冰凉的感觉从头浇灌到脚。

　　不、不对、他不是吃了迷药吗！？

　　“你、你怎么在这里？艾莉亚呢！？”

　　莫哲没有搭话，烛光下，他头发的阴影遮住了眼睛。

　　起雾了。幽幽的浓雾不知从何而来，出现在楼道，先是淹没了脚踝，然后淹没全身，面前伸手不见五指。

　　艾莉亚的母亲毕竟见过大风大浪，再无二话，转身就跑！

　　咚咚咚咚……她孤零零的脚步声响彻楼道间，胸膛剧烈地起伏，胸前饱满的果实在激烈的奔跑下不住晃荡。

　　这具平日里散发着熟透了的蜜桃的浓香的肉体，此刻都被冷汗淋湿。

　　艾莉亚怎么样了？跟着艾莉亚的那么多护卫怎么样了？为什么会这么安静？发生什么事了？

　　浓雾像执着的幽灵，始终笼罩在身边，恐怖的气息越来越浓，良好教养赋予她的优雅顷刻间支离破碎，就要捂住嘴放声地尖叫出来。

　　突然，面前又是一个人影。艾莉亚的母亲收势不住，猛地撞了个满怀。

　　“哎呀呀，跑这么急，是撞鬼了吗？”

　　伴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影大大咧咧的声音，周围的雾气微不可察地滞了一下。

　　莫哲跟在艾莉亚母亲身后，正打算下手呢，冷不防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停了下来。

　　走廊对面，一个金毛巨奶的少女抓了抓头上的兽耳，不理被撞倒在地的艾莉亚母亲，看着莫哲。

　　“哟呵，土豪，又见面了！”

　　莫哲对着突然出现的雷欧奈耸了耸肩。

　　雷欧奈是杀手组织“夜袭”的成员，清除帝都的渣滓也是他们的工作之一，原本艾莉亚一家就是要死在他们手上的，不过他们是不是来的太早了？

　　面对莫哲疑问的视线，雷欧奈因帝具“百兽之王”而变身出的兽耳抖了抖，忙说道：“我听说你们被这家人带走了，有点担心，就过来看看。他们可不是好人，本来我也会找上他们的，早点晚点都一样啦。”

　　雷欧奈含糊不清地解释一通，然后抱着身子：“那个……这些雾，是你弄出来的吗？我有点冷，哈哈，抱歉……”

　　莫哲一愣，收了解体圣母的技能。

　　雷欧奈松了好大一口气。

　　开玩笑！刚来这里，帝具百兽之王就疯狂示警，这些雾是什么鬼啊！怎么有种随时会被削肉剔骨，碎尸万段的预感！？眼前都出现自己尸体的幻象了好不好！四肢都是分家的好不好！感觉动一下就会死好不好！完全没有任何生还希望的好不好！

　　要不是这些雾不是针对自己的，要不是发现了雾气的来源是熟人，并且对自己没有敌意……

　　雷欧奈回想起来就是一阵冷战，如果自己成了目标的话，逃都别想逃了，没有直接吓尿都是好的。

　　“哈哈，哈哈哈。”雷欧奈尴尬地干笑了几声。

　　卧艹卧艹卧艹！没想到这家伙不但是土豪中的土豪，实力也这么恐怖！老娘竟然还骗过他的钱！完了完了完了！老娘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去骗他的钱！？现在抱大腿求饶还来得及吗！？对了对了老娘可以卖萌自保！

　　雷欧奈憨笑着，把爪子放到脸颊旁，头上毛绒绒的耳朵抖了抖：“土豪，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雷欧奈啊，喵~”

　　一阵冷风吹过。

　　哎呦卧艹好尴尬！老娘不适合干这个啊！

　　解体圣母对女性的绝对威慑，加上帝具百兽之王敏锐的危险感知，让雷欧奈在过度的紧张中石乐志。一时间，两人都尴尬地面对着面。

　　莫哲干咳了声：“如果你在担心从我这儿拿走的那袋宝石，没有必要，那本来就是给你们‘夜袭’的。不过，你们没有上交给革命军吧？”

　　听到莫哲口中同时出现“夜袭”和“革命军”的词汇，雷欧奈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加上解体圣母带来的恐惧的残留，这个身经百战，冷酷无情的杀手只觉得浑身冰凉，仿佛自己的一切秘密都被看透，就像一个被拔了毛的小动物，彻底丧失了抵抗的基础，一时间竟然茫然无措。

　　无法去细问对方怎么知道自己是夜袭的一员，又是怎么知道夜袭背后是革命军的，雷欧奈只能勉强转动空白的大脑，呆板地回答莫哲的问话：“没有，您的钱，我们没有上交给革命军，老大说想先问问您的意愿……”

　　“你们就自己留着随便用吧，就当是提前支付报酬。”莫哲满意地摆摆手。

　　“提前支付报酬？”

　　“具体要委托你们什么，我还没想好，放心不会要你们做伤天害理的事，总之就先当是我善意的表示吧。”莫哲转了个话题：“今天来的只有你一个人？”

　　“因为担心你们被这家人伤害，我们紧急出动，不过其它人都有任务，来的只有我、老大和赤瞳。”雷欧奈回答，“老大一直想见您，我可以带她过来吗？”

　　“不急，对了，你先告诉他们一声，我妹妹在这家的男主人手上，让她们等一会再过去。”

　　“啊？”雷欧奈眨眨眼：“不去救您妹妹吗？”

　　莫哲笑了笑：“她想体验一下生活。”

　　转头，看到艾莉亚母亲偷偷想溜。

　　“那个，土豪，这是您的猎物吗？”雷欧奈没有动。

　　“我对猎杀不感兴趣，你想动手的话，随意。”

　　“好咧！这种小事自然不劳土豪亲自动手，就让小的我代劳吧！”雷欧奈皮了皮，走过去，一把抓住艾莉亚母亲纤细的脖子。

　　艾莉亚母亲挣扎着，然后“咔嚓”一声。

　　丰满的女性肉体像断线的木偶耷拉下来，四肢无力地晃荡着，金黄色的液体滴答滴答地顺着莹白的双腿，滴在地上。

　　莫哲不再看这边，而是把视线转向艾莉亚家仓库的位置。

　　那边，另一场好戏，正在上演。

第23节 第二十三章 自爆的艺术

　　全身昏昏沉沉，像在黑暗的海水里浸泡着，意识深处似乎亮起一点微光，弗拉一个激灵，睁开眼。

　　眼前是一间昏暗的屋子，一股腐败的气息冲入鼻端。

　　弗拉脑袋一阵眩晕，看到面前站着一位穿着得体，极有风度的中年绅士，一时没想起对方是谁。

　　身子难受得扭了扭，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了起来。

　　“呜……”忍受着脑袋里发胀的感觉，弗拉不由自主轻哼出声。

　　“你醒了？我可爱的小美女。”耳边，传来那个中年绅士优雅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弗拉猛地一凛，想起不久前来到艾莉亚就作客，晚餐接受了他们的招待，吃了一些东西和糕点，之后……之后就没有意识了。

　　“朕……我在哪里……？”

　　中年绅士没有听清弗拉干涩的嗓子最初说出的自称，只是看着她，眼中精光爆闪。

　　“你放心，这里是我家里的一个地方，非常安全，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中年绅士说。

　　弗拉稍微清醒了一些，认出了面前的人是艾莉亚的父亲，加上双手被绑住，触目所及像是一间阴暗的密室，顿时冷汗就冒了出来。

　　“你、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朕命令你，放开我！！”

　　“‘朕’？原本以为你只是长得像，没想到还被训练出了这种自称。除了我们圈子外，还有人也喜欢玩这种‘游戏’啊，是你那个假冒的哥哥吗？说起来，你们的发色和长相完全不像，要冒充兄妹也实在太困难了吧？算了，对我来说，只要你在我手上，就够了，我的小美女。”

　　艾莉亚的父亲朝弗拉做了个拜见皇帝陛下的姿势，只是动作满是滑稽，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尊敬，有的只是浓浓的欲望，和疯狂的折辱与占有的冲动。

　　“你放心，在你昏睡期间，我什么都没有做，毕竟，难得的大餐，不能同时看到你那张和皇帝陛下相同的脸，露出屈辱和求饶的表情，不能同时听到你那和尊敬的皇帝陛下一模一样的声音，喊出尖叫和凄惨的哭号，那就少了很多味道了，不是吗？”

　　艾莉亚的父亲用优雅的言辞，说着惊世骇俗的话。因为内容太过惊悚，弗拉愣了好大一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什么叫……和皇帝一模一样的脸和声音？”

　　“啧啧啧，真是越看越像啊。”艾莉亚绕着弗拉，转了一圈：“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女的，我都要以为陛下本人微服私访来了呢。”

　　说着，艾莉亚父亲自己笑了起来。

　　“哈哈哈，怎么可能，大臣可是把那个小皇帝看得很紧，像养在笼中的金丝雀一样，一步都不愿意放他离开视线。还真是羡慕啊，咱们的陛下可是好多臣子私底下的幻想对象，毕竟那么可爱、单纯、天真、无暇……那张丝毫没有沾染俗世丑恶的脸，一想到如果能在上面涂上浓浓的白色污秽，就让人难以自已啊。”

　　艾莉亚父亲笑着，如同一个和善的长辈，在下午茶时聊起朋友的趣事。

　　弗拉胃里，一股强烈的呕吐的欲望，猛地升了上来。

　　“你胡、胡说！他们是帝国的官员，是国家的栋梁！怎么可能整天想这种污秽的事！？”

　　“连生起气来都像。”艾莉亚父亲愣了愣，不过莫哲留在弗拉身上的精神暗示，让他忽视了某种可能性，而是越说越激动：“帝国的官员？国家的栋梁？哈哈哈，小可爱，你说，当官是为了什么？”

　　弗拉一愣，脸现怒容：“帝国任命官员，难道不是为了稳定国家，富足人民，执行皇帝的意志吗？”

　　“屁！”艾莉亚父亲第一次爆了粗口。当着“酷似”皇帝的弗拉的面，挣脱一切教养和尊卑的枷锁爆出粗口，顿时觉得爽快无比。

　　弗拉被这一下直接喷懵了。

　　“我说，放屁！这一套官话给愚民们说就行了。如果不能踩别人，干嘛要当人上人？地位越高，枷锁越少，身份越尊贵，越可以肆意妄为，这才是真相！一个路边的平民，就是被我这样的人上人随意折磨致死的垃圾！那些人越卑躬屈膝，挣扎绝望，我就越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什么是尊贵与卑贱？尊贵与卑贱都是对比出来的！没有那些垃圾的衬托，怎么能让人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地位是多么尊崇呢？”

　　弗拉目瞪口呆地看着在那里大放厥词的中年绅士。

　　这就是……朕的官员？这就是……帝国的贵族？

　　“你……只不过是极少数腐败份子……朕不相信……帝国一定还有许多正直清廉的人，他们，他们才是……”

　　“别做梦了，我只问你一句，小美女，你仔细想想，如果我周围都是那些所谓正直的人，如果他们真的占了大多数，他们怎么可能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允许我，还有我的许许多多朋友的‘兴趣’的存在？你眼前的光景，怎么可能出现！？”

　　艾莉亚父亲说着，大手一挥，仿佛应和他的动作似的，室内的光线莫名地一亮，那股腐败酸臭的味道再一次涌入鼻端，弗拉这回看清了，这个房子的真正模样。

　　无数的牢笼，无数的刑具，许许多多的尸体，无穷无尽的折磨的痕迹。

　　有些尸体已经腐烂了，却被做成干尸标本，放在那里像放着一个勋章。还有的挂在倒钩上，绑在墙上，捆在柱子上，插在旗杆上，躺在石台上……

　　石台上的尸体皮被剖下，肉被剔干，黑漆漆的肋骨空洞洞地对着天；插在旗杆上的女性，被粗大的铁杆从下而入，从嘴而出穿透，像一块风干的腊肉；附近一个被挖掉双眼，剁掉四肢，去掉舌头的人形肉块，还没有死透，在那里像一只蠕虫般蠕动着……

　　这个地狱一般的房间，不知道已经存在多久了，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人死在了里面，不知道已经举办过多少狂欢的日夜，这样的地方，就在帝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还有多少？还有多少这样的地方？还有多少惨剧和狂笑，鲜血与疯狂？

　　“啊————！！”弗拉尖叫了起来。

　　艾莉亚父亲抓住她的下巴：“小美女，你知道尊卑最强烈的对比，和作为人最大的满足是什么吗？”

　　他舔了舔嘴唇，自问自答道：“就是把帝国最尊贵最有权力的人，像一只母狗一样压在身下，让他哭着哀求，这种简直超越了人所能达到的极限的爽快感，是任何事情都无可比拟的！何况我们的皇帝陛下还那么可爱，想日。以前我们几个同好找的替代品，都只是部分相似而已，哪能和你比，啧啧啧，这表情，这脸蛋身形，老子的擎天柱，已经饥渴难耐了！”

　　艾莉亚父亲大笑了起来。

　　嘛，反正只是个长得像的，又不是真的皇帝陛下，话又说回来，谁敢真的对陛下做这些啊，有几条命都不够啊，不，九族都有危险啊，哈哈哈。

　　反正是假的，这波稳赚不陪，老子就要上天了啊！

第24节 第二十四章 看，这砂锅大的拳头

　　艾莉亚父亲大笑着，就要去撕弗拉的衣服。弗拉双手被绑，无法躲闪和招架，眼看那双咸猪手就要碰到自己单薄的身子，惊怒得脸都快变形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身为帝国皇帝的尊严，和一直隐藏着的真实性别带来的羞怒和恐惧，加上艾莉亚父亲刚才那毫不掩饰的大逆不道的话，不，那已经超越了大逆不道，简直可以说匪夷所思了。

　　弗拉脑袋里只有无穷无尽的狂怒，内心在呐喊着“抄你全家！”“诛你九族！”，但当那双羞辱自己的手已经避无可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

　　从记事起就一直保护着自己的皇宫、高墙，还有护卫禁军，全都不在，或者说，全都失去了信赖感和安全感，那种举目四望，连一个值得依靠的人都没有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

　　周围都是死尸和刑具，眼前是陌生又丑陋的帝国贵族，弗拉张大了嘴，想最后喝止他，最后爆发一次皇帝的威严，但还没开口，眼泪却掉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艾莉亚父亲的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那双咸猪手停在半途，这个露出禽兽面目的中年男人，条件反射地回过头，然后便看到一个少年清爽的笑脸。

　　“看，这砂锅大的拳头。”

　　“砰！”

　　一声清脆的鼻梁断裂的声音，艾莉亚父亲斜着飞了出去，洒了一路的鼻血，倒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莫哲甩了甩手，看着被反绑着的弗拉，似笑非笑。

　　弗拉还在惊怒中，情况变化太快，还没有回过神来。

　　好一会儿，她才怔怔的看着莫哲，忽然，眼泪一股脑地都涌了出来，滴答滴答地落，止都止不住。

　　这时候，艾莉亚父亲昏乎乎地扶着墙站起，捂着满脸的血，吼道：“是你！？你为什么在这里！？护卫呢！？”

　　忽然，他心里一凉，怒吼道：“艾莉亚不是找你去了吗？艾莉亚怎么了？你把她怎么了！？”

　　莫哲看了他一眼。这个灭绝人性的男人，关心女儿的心倒是真的。其实也是，这世上谁都有关心的人，差别只在于，是否把无关的人也当作人。

　　莫哲不再理他，看着弗拉泪眼蒙蒙的小脸蛋，觉得好笑，一时兴起，伸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弹：“你不是想知道帝都的黑暗面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弗拉愣愣的还挂着眼泪，额头上痒痒的痛，但奇异地，心里却平静了下来，不知为何，一看到莫哲，就觉得所有危险和黑暗都离自己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