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猫
就像一颗陨石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砸中自己，充满了可笑的荒诞的感觉。
“殿下——！”
“轰——！”
巨大的火光，在旗舰上炸起，浓烟伴随着火云飞舞到天上。
修奈泽尔所乘的旗舰，中间偏左的位置，在大爆炸中彻底炸毁，冒着巨量的黑烟，从天空旋转着坠落。
舰身和黄土大地接触，摩擦带起无数细小的爆炸，卷起大片泥土。
火光冲天，旗舰砸到地面，滑行了很远，虽然运气极好，没有舰毁人亡，但已经不可能再次起飞了。
“殿下！！”“元帅！！”
修奈泽尔在浓烟弥漫的舰桥里，捂着流血的额头，勉强回应了军队的通讯。
自己还活着？
修奈泽尔茫然地看着到处都在冒火光的舰桥。
看到旁边，那个几乎能看见外面黄土地的大洞。
瞳孔猛然一缩：
不、不对！对方是故意的！故意留下了自己的命！
修奈泽尔不顾自己额头的伤势，立即朝对讲机喊道：“别管我！别过来！维持阵型，快撤！”
“滋——”可惜不巧，通讯设备在刚才的轰击中，已经报废，能传达出自己还活着的消息，就已经是极限了。
而外面布列塔利亚大军，为了保护坠落地面的旗舰和第二皇子，全部紧急靠拢过来，阵型一瞬间就散了。
修奈泽尔和柯内莉亚不一样，他不仅是皇子，不仅是指挥官，还是神圣布列塔利亚宰相，公认的下任皇位继承人。
没有人敢抛下他不管！
第336节 第六十五章 信萝莉，得永生
“殿下！我来救——”“轰——”
“元帅莫慌！我马上就——”“咚——”
修奈泽尔的旗舰被击落后，布列塔利亚军人一个个拼死护主，充分体现了对修奈泽尔的拥戴和忠诚，几乎是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想将他救起。
然而远方那个超远程狙击，毫不停息地接连轰来，对准了修奈泽尔周围，来一个轰一个。
那远远超过正常范围的射程，精确无比的狙击，基本是瞪谁谁怀孕。
修奈泽尔无奈地看着，下属不断尝试向自己靠近，又不断被一个个点射击毁。
随后，为了防住那个超远程狙击，大部队不得不将队列聚集在一起，用战舰和机动兵器挡在前方，结成密密麻麻的人墙。
这种过于密集的阵型，打乱了原本的部署，但没有办法。
对布列塔利亚军来说，一场战争的胜败，并不打紧，但第二皇子修奈泽尔的陨落，却是绝对不可承受的。
聚集过来的布列塔利亚军，结成密集阵型，一边抵挡远处的狙击，一边试图让地面的修奈泽尔重新登舰。
这个时候，一道广范围的神圣的光芒，突然从天而降。
“Alleluia——”
圣光照耀下，聚集起来的士兵，纷纷感到头痛欲裂，仿佛有一把斧头，在砸开自己的大脑，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往脑袋里钻！
“Alleluia——赞美母亲——赞美天使——”
远处的天边，一只光之鸟悬浮在极高的天空，将圣歌和圣光洒在大地。
圣歌的内容，比起最开始的时候，多了一些特定的名字和映像。
地面上，许多布列塔利亚士兵，在头痛中，隐隐看到了一个，缓缓展开一对洁白翅膀的小女孩。
“天、天使？”这强烈的幻觉，同时出现在许多人眼前，伴随着天上的圣乐，不断深入内心。
其中有一些士兵，猛地想了起来：“是天使！是那个小天使！”
许多人在幻觉中惊喜地叫着，头痛仿佛已经不怎么剧烈了，反而有一种温暖的，仿佛被羊水浸泡着的，安心的感觉。
犹如回到母亲体内的安心感，从内心，从灵魂深处，蔓延上来，蔓延过胸腹，淹没过头顶……
另有一些人，本来就因为当初小公主的歌声，而在私底下，成为了“天使”的信徒。
只不过，平时只是深深埋藏在心里的想法，此时和天上的圣乐一共鸣，瞬间就转变为了狂信徒。
不出几分钟，圣光照耀的范围，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布列塔利亚人，眼睛泛起红光。
这种类似被GEASS影响了的现象，是十五使徒的精神污染，加上小公主残留的魔力，共同产生的。
第十五使徒最初，只懂得胡乱地污染人类的精神，通过挖掘和放大人类的精神创伤，达到摧毁人内心的目的。
然而在和小公主的相处中，第十五使徒本身，既把小公主当妈，也因为小公主魔力的影响，而把她当作了崇拜和信仰的对象。
这种对小公主的信仰，构成了第十五使徒如今的精神内核。它污染人心的圣乐，也不知不觉，全变成了对小公主的疯狂的赞美。
换言之，这种精神攻击，已经蜕变成了某种狂热的传教。
加上它本身污染人心的能力，凡是被圣光和圣乐笼罩的人，几乎全都要被它的狂信影响，成为小公主的信徒。
或早或晚。
当然这点，小公主自己是完全不知道的。
精神污染的光芒笼罩着天空，第十五使徒宣传自家妈的好，不遗余力。
聚集在一起的布列塔利亚军中，突然有一些人，大叫一声“天使万岁！”“跪舔小天使！”“我不是萝莉控只是我控的刚好是萝莉！”，举起枪就朝附近的友军疯狂扫射。
“你们干什么！？”“啊——”“不要打是友军！”“将军不好了！我们中出了许多叛徒！”
不断有士兵发狂，不断有战舰和机动兵器，被从内部乱射而出的光束与导弹击毁，巨大的混乱，以圣光照耀的地方为中心，不断朝外面扩大。
已经在第十五使徒影响下，成为小公主信徒的人，莫名地学会了通过第十五使徒的圣光，连接彼此的思想，分辨自己人和“异教徒”。
然后精确地朝所有不信仰“天使”的“异教徒”开火。
这支部队的数量，随着第十五使徒圣光和圣乐笼罩的时间的变长，而越来越多。
终于有中层指挥官发现问题所在，来不及细想，连忙指挥部队突袭天上的光之鸟。
“是那个东西！是那个东西在洗士兵们的脑！快干掉它！”
一股机动武装绕过圣光的范围，朝高空中的第十五使徒全速冲去，冲到半途，远方光芒一闪，第五使徒的加粒子炮横击过来，瞬间摧毁了指挥舰。
“不好！忘了远处还有个超远程狙击的敌人！”
“没法管了！换我指挥，所有人冲啊！”
第十五使徒在云上的高空，布列塔利亚近地作战部队，要冲上高空虽然并非不可能，但却需要时间。
一路上，无数人死在第五使徒的远程狙击下，好不容易到达第十五使徒所在的高空中时，原本威风八面的队伍，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看到漂浮在平流层，一个几乎覆盖了大半个天幕的巨大光之鸟，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和茫然。
这是人类（李林）面对使徒，面对天敌时的本能反应。
“开火——！干掉这只怪物——！”
剩余部队将全部能源和弹药，胡乱倾泻了出来。
第十五使徒巨大的体积，让他们甚至不需要专门瞄准。
爆炸在高空蔓延。
巨大的八边形光幕，覆盖着整个前方。
抱着绝死的信念冲上高空的布列塔利亚军，绝望地看着，面前毫发无伤的光之鸟。
忽然，头部的位置，一只猩红的，类似眼睛的东西，转了过来——
“——Alleluia——”
“啊啊啊啊啊————……”
下方，混战之中，修奈泽尔茫然地看着头顶上，不断出现的光束、导弹和爆炸。
一个疑问不可抑制地涌上心头：
我们到底在打谁？
敌人在哪里？
敌人到底是谁？
我们在和什么东西战斗？
我们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337节 第六十六章 明日香的真心大
种花联邦本土，两军交战，正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一队整齐的舰队，正在跨越11区，侵入种花联邦领海。
这支舰队正是布列塔利亚军驻11区海军编队，预备从海上侵入种花联邦。
只是此刻，陆地上的各种战事情报和紧急通讯来来去去，所有人都觉得情况有点不妙，非常紧张。
然而，在舰队后方，有一艘外表和涂装明显不同的船只，却飘荡着和这些紧张兮兮的舰队，格格不入的气氛，反而有些悠闲地航行在大海上。
甚至于，一个少年模样的人，还坐在船头，哼着小曲儿，钓鱼。
“种花联邦那边还在打死打活，你倒有心情，跑到敌人舰队里钓鱼。”旁边，一个绿色头发的少女，将扭动着的蚯蚓递给钓鱼的人。
莫哲收了鱼钩，看着空荡荡的钩子摇摇头。这里的鱼都好狡猾，吃了鱼饵却不上钩。
重新弄好鱼饵，莫哲再一次将鱼竿轻轻一甩，鱼钩落在远处，海面风平浪静。
不远处的船舱里，一个红发少女，饶有兴致地望着这边。
看了一会儿，这个少女转了转眼珠，走过来，先望着C.C.，说道：“你真的是SEELE的人？”
问完又觉得这样直接不好，于是优雅地一欠身，自我介绍道：“我是惣流·明日香·兰格雷，如果你真是SEELE的人，应该知道，我就是EVA二号机的精英驾驶员。”
说到“精英”二字，明日香翘了翘鼻子。
莫哲瞥了C.C.一眼，用眼神问道：你还在用SEELE的身份招摇撞骗啊？
C.C.同样用眼神回答：谎话重复一千遍，不就变成了真理？
明日香发现C.C.和船头上钓鱼的那个“怪人”的眼神交流，不禁好奇问道：“这位是？”
这艘船转载着EVA二号机，本来打算前往第三新东京市，结果在海上航行到一半，遇到了布列塔利亚海军。
布列塔利亚为防军事行动泄漏，强行要求这艘识别编号是国联的船，暂时随行。
如果识别编号不是国联，加上种种迹象显示这艘船的神秘之处，想必现在船上所有的人和设备，都已经被布列塔利亚军接管控制。
但如今被军队裹挟着，船上的人，也只能在船内，于半监禁中活动。
明日香，就是在这个时候，忽然发现莫哲的。
明明记得船上没有这个人，但不知什么时候，这个人就坐在船头，旁若无人地钓鱼。
看起来也不像布列塔利亚人，非常的可疑。
但这种大咧咧的态度，反而让布列塔利亚以为他是船上的人，而船上的人，又以为他和布列塔利亚有关系，反而没人去在意了。
直到明日香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知道了他旁边那个绿发女子，有一张SEELE的黑卡。
“他啊？”C.C.面对明日香的问题，悄悄耸耸肩答道：“他是我BOSS，我呢，是他的秘书。能干的秘书哦。”
说完，C.C.朝明日香神秘地眨眨眼睛。
常年在海外生活的明日香，虽然没有那方面的经验，但依然很快明白过来C.C.指的是什么，不禁小脸一红：“哼！大人的世界，真污秽！”
“喂，说话要负责任。”莫哲无奈插话，转头对明日香道：“你别听她瞎说，我虽然有很多女人，但不包括她。”
“暂时。”C.C.补充了一句。
莫哲又瞄了C.C.一眼：你不是要我杀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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