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充满怪谈的世界里成为魔女 第35章

作者:吃土的书语

  看着这么渗人是怎么回事儿?总感觉它们会突然扑上来,掐住我脖子似的?

  陆以北想着,正准备让它们换个姿势,它们却抢先开口说了起来,整个人形轮廓,从上自下发出声音,更加诡异了。

  “这已经是第七个年头。”毛团怅然道。

  “哼,三年!别看时间短,我可是很强的!”

  “一,一年。”睡裙发出很小的声音,仿佛一位羞涩内向的少女。

  “很久,很久了,久到我已经记不清我还身而为人的时光了。”

  可能是因为成为怪谈的时间并不长,外套没有发出声音。

  “嗯!很好。”陆以北点了点头,“那你们知道,我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吗?具体来说就是饿,非常饿,恨不得吃掉你们……”

  她说着说着,意志又有些被饥饿感左右了,眸子里一阵贪婪的光芒闪烁。

  众怪谈,“!!!”

  你骗鬼!不带你这样的!

  (??????)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这是灵能……”、“灵能个屁啊!是黑夜……”

  众怪谈一阵七嘴八舌,陆以北听了半晌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它们吵闹,微蹙了一下眉头,打断道,“好了,好了,是什么情况,就不必说了。”

  顿了顿,她再一次将翻涌的饥饿感压制了下去,她长舒一口气。

  “呼——!你们只需要告诉我,怎么解决这种状况的就行了!”

  出乎陆以北意料的,众怪谈突然达成了一致,齐声道,“吸收灵能!”

  灵能?陆以北眉头轻蹙了一瞬,“怎么吸收?比如说呢?你们平时是怎么解决的?”

  “您这样的上位怪谈肯定不能像我们一样,靠吞噬浮游灵子满足灵能需求的,呃,浮游之灵就是人类偶尔会看见的,在眼前飞来飞去的小光团。”

  “那……”

  “哼,屁话,像是她这样的难以满足的小东西,当然是要吃人才行啊!”眼球道。

  “比如隔壁楼下那个死肥婆,虽然她的灵能潜质还不足以成为灵能力者,但是她体内的源生之灵一般人要高出许多!我推荐她,才不是因为被她打……啊——!”

  眼球的话还没说完,便又一次被忍无可忍的陆以北“噗叽”一声捏扁了,高温灼烧之下,像是一份儿煎蛋一般,软哒哒地掉在了地上。

  “需要伤害别人的方法就算了,全都排除掉。”陆以北沉声道。

  “哎!那就只有狩猎怪谈了。”假牙叹了口气道,“很多上位怪谈都是这样做的。”

  “狩猎怪谈?”陆以北若有所思的微眯起了眼睛,“这个方法倒是可以,那我需要怎么做呢?”

  “您只需要……”

  ……

  晚上九点五十七分。

  花城,临江大道。

  漆黑的夜空,像浸透了墨汁,无人江边街道上弥漫开了一片浓雾,浓雾的缝隙中隐约透出两三点灯火。

  一名栗色长发,围着红色围巾的少女坐在江边的江堤上,嘴里叼着一根抹茶味儿的POCKY,修长的双腿包裹在白色过膝袜中,踩着一双鹿皮短靴,轻轻晃荡着。

  【午夜十二点,临江大道。

  古怪滑稽的行走,总带着不祥的气息。

  所以,不能与之相遇。

  当它注视着你,穷尽任何手段,亦难以逃离。

  睡去吧,在浑浊不清的水里。

  任务:在午夜时分,击杀临江大道附近的河猿鬼。

  奖励:积分200,洗精伐髓精华一份。】

  看完任务描述,顾茜茜嘟了嘟嘴,“系统啊!那个啥精华,能不能兑换成积分啊!真的很不好吃耶!”

  “……”系统并不想理她。

  “系统?在吗?系统?不在我就要回去啦!”

  “在!”系统咬牙切齿的应了一声道,“顾茜茜,你不是很喜欢看小说吗?你看看人家小说里的主角,再看看你!”

  “人家巴不得多获得一点儿改造身体的宝物,你还嫌弃!什么臭毛病?这样下去,你的灵纹什么时候才能进阶到天灾级!”

  “可是真的很难吃啊!”

  “难吃也得吃,只有这样你才能变强,才能拯救世界!知道吗?”

  “系统……”

  “嗯?”

  “我一直很好奇,你知道那么多进阶途径,也有那么多强化灵纹的宝贝,为啥不自己用呢?”顾茜茜一根手指戳着嘴唇,若有所思道。

  “说起来,要是你自己把宝贝全用了,早就天下无敌了吧?拯救世界什么的,根本用不着我嘛!”

  “呃……”系统一时语塞,糟糕!这个问题有点儿尖锐啊!得想想办法糊弄过去!

  “在那场即将到来的灾难里,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扮演的角色,做着命中注定的事情,无可违逆。而宿命于我便是辅助你,成为逆转灾难之人!”

  “……”

  顾茜茜,“系统,你好中二哦!”

  系统,“???”

  “不过,我会努力的!”

  系统,“……”吓死我了,还以为没糊弄过去呢!

第六章 狩猎怪谈是件危险的事情

  陆以北从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像个大叔一样拿着一份儿报纸仔细研究,并且还是在离奇的变成了一个美少女之后。

  这种感觉还真是有够奇怪的!

  “夜跑失踪?两天后,尸体在跨江大桥的桥墩下被发现,浑身缠满了水草溺亡了!死状惨烈,脸上却挂着奇怪的笑容……”

  陆以北拿着假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来的,前天的花城日报,研究了半晌,侧过脑袋看向身旁的假牙。

  “你平常很关注这一类新闻吗?真有你的!”

  “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着,密切关注时事和各类新闻,让我至少还能有几分存留于世的真实感。”假牙惆怅道。

  陆以北,“……”好吧,现在我算是略微摸清楚这几位小伙伴的性格了。

  假牙悲观丧气,眼球作死中二病,毛团市侩圆滑,睡裙内向害羞好像藏着什么秘密,至于外套……它似乎就是个憨憨。

  “这么说,我现在是应该去临江大道附近寻找袭击人的怪谈,然后狩猎它吗?”陆以北疑惑道,“可是你们怎么能保证它一定会出现呢?”

  “当然会出现,今天可是每个月都会有的那么几天啊!”眼球蹦蹦跳跳的说着,话语间似有几分得意的味道在里面。

  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要素察觉!陆以北微蹙了一下眉头。难道神秘少女口中的那几天,也是这几天吗?

  略一思索,陆以北追问道,“这几天有什么特别的吗?”

  “当然,在这几天时间里,怪谈们的力量就会变强,就好像现在,我感觉我体内充满了力量,像你这种蠢萝莉,老子一个能打十个!喝喝,喝喝——!”

  眼球说着,动作仿佛是在挥拳一般,在半空中飞舞了几圈。

  “噗叽——!”

  陆以北烦躁的把眼球按在了地上,面无表情道,“后面那些话,你就没必要说了,也就是遇到了我,遇见别的怪谈早把你吃了!”

  被灼热的小手按在地上,眼球挣扎了两下,软了下去,放弃了抵抗。

  陆以北余光瞥了一眼好像快要挂掉的眼球,默默地收回了手,起身朝着楼上走去。

  就算要出去狩猎怪谈,也不能就这样赤条条的跑出去吧?再怎么说……脸还是要的。陆以北想。

  众怪谈目送着陆以北上了楼,心中暗暗地为终于暂时把这尊大神送出去了松了口气。

  然而,它们刚刚放松下来,便听见楼上传来了一声尖叫,“嘤!”

  “诶?卧槽,卧槽——!”

  紧跟着一道浑身**的人影就从楼上冲了下来,直奔厨房,连续用盆子往身上浇了几盆水,才在一片弥漫的蒸汽中显露出了娇小玲珑的身影。

  陆以北站在厨房里,粉白的长发沾了水贴在光滑的背脊上,发隙间飘荡着缕缕蒸汽,精致的小脸上有几分红晕,圆润的肩头站着几颗水珠,伴着粗重的喘息,水珠俏皮的穿过胸前,滑落在了地上。

  “她这是……什么情况啊?”

  “失控了吗?咱们要不要跑啊?”

  毛团注意到了陆以北下本身烧得只剩下几缕碎布的短裤道,“我觉得可能跟那个有关系。”

  陆以北上楼原本是想找随便找两件衣服穿上的,然而直到她将衣服穿上的时候,才意识到男女身体之间是存在差异的。

  因为这样的差异存在,不同部位的敏感程度也不完全相同。

  她一个不慎触及到了不可描述部位,强烈的羞耻感在心中爆发开来,体温瞬间上升,便将才穿好的衣物点燃了。

  难顶啊!陆以北心中一片悲凉,穿着普通衣服出门,一不小心就当场裸.奔,可是因为饥饿的缘故又不得不出去狩猎……

  一想到今晚可能要跟某个怪谈在午夜无人的街头坦诚相见,来一场拳拳到肉的肉搏,陆以北的体温便又上升了几分,体表剩下的水珠也瞬间蒸发了个干净。

  陆以北想着,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饥饿感再次袭来,胃部抽搐着,弥漫着一股胃酸过多的难受感觉,腹部顿时发出一阵“咕咕”的轻响。

  “咕噜——!”陆以北余光看向客厅中一脸懵逼的怪谈们,狠狠地咽了咽口水。

  要不……就吃它们算了?

  反正老子已经不当人了,再稍微残忍一点儿,似乎也没什么关系嘛!

  黑暗中回荡开陆以北肚子叫和吞咽唾液的声响,众怪谈顿时慌了神,急忙帮她出谋划策起来。

  “魔女大人,您冷静一下,别冲动,别冲动啊!”

  “就是,就是,有什么事情,大家可以商量嘛!我们一定会帮你的!”

  “你要是忍不住,就吃我吧,反正我也……”

  “假牙,你(TM)闭嘴!”

  “……”

  沉默了一瞬,陆以北面无表情道,“你们……有没有办法搞到那种,就是那种烧不坏的衣服?”

  烧不坏的?众怪谈沉默了一瞬,看向了角落像个铁憨憨一样,玩着左手打右手游戏的外套。

  “它!”众怪谈齐声。

  ……

  夜色深沉。

  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看不见源头的雨丝从空中落下,浓雾的缝隙中隐约透出两三点灯火。

  花城,临江大道上,一名外卖制服服,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的男人玩命似的狂奔着。

  即便是跑掉了鞋子,踉踉跄跄险些跌倒。

  即便路面上凸起的石子划破了肌肤,地面浑浊的积水灌入伤口,传来刀割般的疼痛。

  他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不敢停下。

  因为他身后有一个怪物!

  他虽然没有看见怪物的实际形体,但是他却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它的存在。

  它无孔不入,仿佛存在于目之所及的每一片阴影里。

  它带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寒冷和浓烈的恶意步步紧逼。

  恐怖的压迫感,让男人几乎快要窒息。

  他大声呼救,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路灯的光线昏黄,仿佛永远抵达不了尽头的街道上萦绕着化不开的浓雾。

  秋日的冷雨飘零,淅淅沥沥,风声中透着某种轻微、鬼祟、令人抓狂的低语。

  男人开始自责起来,用琐碎、杂乱、近乎疯狂的话语,重复着朋友们曾给过他的劝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