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莉塔的收容物日志 第670章

“......其他的呢?”

“我相信约翰逊先生应该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你……嗯，当然也有可能完全不想见你。”

多莉有些无奈地说着。

“你是领导啊，玛格莉塔小姐。请多少有一些自觉。”

但说完后，趁着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多莉忽然又伸手捏了捏少女的耳朵。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的玛格莉塔向后跳了一步，接着便意识到，这个有些亲昵的动作和「黄金指轮」的送别活动上一样的。甚至哪个时候因为环境的气氛或者是酒精，多莉的动作还要更加大胆一些。

“......这像是对待领导的态度吗?”

捂着耳朵，玛格莉塔不满地鼓起了脸。多莉则是嘿嘿一笑，重新低下头。窗帘那端传来医生让不知所措的劳拉小姐躺在病床上做检查的话语，按照多莉的说法，大概刚刚重新被注入以那个西斯科的记忆为蓝本的人格的劳拉女士，不知所措地询问着自己的丈夫在哪里。报告才写了几个字的多莉站起身来走进去，对她进行着安抚。

玛格莉塔失望地发现，看起来，在这里的确没有自己做些什么的余地。她离开了这间医务部的检查室，久违地去了一趟自己的办公室，干坐了两分钟后才疑惑地想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于是接下来，她又主动去了约翰逊先生的办公室。

目的当然是告诉他，以后这种程度的事就不要麻烦自己了——玛格莉塔花了些功夫才从自己封存的知识中找到这个时候一位合格的公爵继承人应该做什么：一味的忍受和顺从并不能得到尊重，当因为自己的能力被忌惮而找麻烦时要做的除了避免撕破脸皮的礼貌，还有不能让别人觉得自己在服软的态度和回击，而和过去的自己不一样，现在的她有能力这么做。

“......明明去年都完全用不到这些让人不舒服的东西的。说真的，我都把学到的这些东西全部封存起来，以为以后都可以再也不用管这些，都打算全部忘掉了呢。”

“我能够理解有些能力会因为伴随着习得时痛苦的记忆而变得不愿意使用，但是彻底遗忘还是……太可惜了。”

“相信我，瑟莱忒小姐，这连一丁点可惜的成分都不会有…”

“答案是否定的，即使您真的忘掉了，现在面临这样的情况还是得重新学——或许对您而言，从两位姐姐和露娜公主殿下那里学到这些事比从家族的长辈中学到的更好?”

无人的走廊上，乙太灯光闪烁，因为圣银的话语，玛格莉塔沉默了。但在她的裙下，瑟莱忒却觉得自己说出了正确答案。

知识本身是没有偏向可言的，但是习得的渠道和运用知识的方式却会受个人好恶所影响，最常见、广泛的情形，就是学生对于老师的好恶往往会切实地反应到成绩上面。

尤其是它的这位持有者，虽然在姐妹的劝说下放弃了与过去彻底分割的想法，但是内心深处，恐怕还是有着对于塑造一个和过去没用多少关系和牵连的自己的执着。而那些作为公爵继承人时被要求学习的、可以说是过去的糟糕记忆最大来源的知识，就是最能简单地抛弃的吧。

在沉默之中，少女来到了自己同僚的办公室。出乎意料的是，那位王室神秘学顾问并不在，他的秘书对玛格莉塔的到来也很惊讶，在问起来意后，玛格莉塔感受了一下裹在自己大腿上的莎草纸卷，来自艾达的祝福还未完全消退。

“倒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既然约翰逊先生不在，就麻烦转告他吧。‘以后这种程度的事，还是不要浪费我宝贵的时间了’。59

用自己所能做出的最为冷漠的语气说完，玛格莉塔无视了秘书有些紧张的话语，转身就走。

下午，玛格莉塔带着「幸运卷轴」一直在奥克斯福德逛到莎草纸卷上最后一个符文都消失，才失望地回到白金宫的寝宫。

晚饭的时间又已经错过了，不过，玛格莉塔这次有好好吃过晚餐才回来。

“......难道真的只能靠芙蕾雅殿下了吗……”

“答案大概是确定的，玛格莉塔小姐，至少比起您带着艾达女士的祝福去碰运气要来得靠谱才对。”

“唔……我回来了，露娜大人……不在吗…

回到寝宫，露娜、欧琳丝和猩红都不在，和放在露娜与欧琳丝身边的小影鸦确认了一下，露娜现在寝宫不远处的一个厅室里接受着一位客人的会面。因为露娜有意凸显自己只是代为摄政，王国的统治者还是那位正在疗养的女王的感觉，所以她一次也没有去坐女王的王座，接见大臣，客人等都是在寝宫附近的一个会面厅

不过，在书桌旁，还是有人的。

“啊，玛格莉塔，今天怎么又这么晚。”

“玛丽姐，你没有和露娜大人一起去会客厅吗?”

“那种场合我去也没什么意义，露娜自己能处理好的。今天也没有什么收获吗?”

“上午被机构里无聊的权力斗争绊住了，下午有时一无所获。”

新年假期结束了，即使罗曼罗兰家族正因为恺撒外公执意要举行婚礼而焦头烂额，玛丽这位继承人也需要时不时地露面。

为此，罗曼罗兰家的黑天鹅与血族的王女达成了不同于月亮杯供给的新协议，玛丽会时不时去罗曼城那边参加必要的活动。为了规避「天体巡回」的代价，猩红和玛丽都是选在深夜进行移动，就像为了今天中午的一场酒会，玛丽昨天夜里就离开了。

“......嗯…酒会上倒是没有发生什么….这么说似乎也不对。”

玛丽揉了揉自己的脸，苦笑着。

“母亲大人的一位朋友已经做奶奶了，在酒会上，结果，母亲大人好像就受了什么刺激，酒会中途就开始缠着我说她也想抱孙子了，从中午唠叨到晚上，实在是……唉。”

“母亲大人想抱孙子了?可这也太早了吧，我们家族的年轻一代里，还谁都没用结婚呢…”

“事实上她未必真的是想抱孙子，毕竟在去年参加那孩子的满月宴会上还没有表露这种意向，要说今年看到个伶俐可爱的男孩就母性爆发想要抱孙子……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虽然也有去年因为你那个惊世骇俗的变化受到的冲击还没缓过来的可能性，但我还是更加倾向于，嗯……她只是被她的那些闺蜜刺激到了，酒会上那个男孩是个焦点，朗诵了一首以一岁零几个月的男孩来说很高难度的诗歌而受到了很多称赞，母亲大人的那个朋友鼻孔都要对着天空了，就好像受夸奖的是她一样。然后，没准我们的母亲就嫉妒了。”

即使对于自己的母亲也能毫不留情地评价的少女说完宴会上发生的事后，又叹了口气：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拒绝那些年轻有为出身高贵的先生们的话语太滴水不漏，让她察觉到我并不打算结婚和生孩子这件事，总之——“我不管是你们中的谁来生，总之，必须要有一个孩子。’她是这么说的。”

“啊、啊哈哈…

玛格莉塔干笑着，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当然，因为我和汤姆的约定，下一代家族的继承人必须通过公平的竞争决出，而要这么做的前提，就是不能出现有优先继承权的嫡系子嗣——也就是我不能有孩子。所以……要不我去弄个没有继承权的私生子出来，要不……·就要玛格莉塔你或者欧琳丝痛苦一下了。”

“......?等、等一下!”

玛格莉塔的干笑变成了嘴角的抽搐，接着又变成了凝重。

“母、母亲大人是认真的吗?我们之中必须要有人生孩子?”

“恐怕是认真的哦。完全无视也是一个办法，但是……我认为我们可能不要再用像你那样激烈的方式去拒绝比较好，在你已经这么做过一次之后。”

没有任何一个家庭的爱和包容真的是无限、无条件的，作为贵族，两姐妹对这一点非常清楚。以爱之名，她们的母亲已经容忍过一次通常来说绝对无法忍受的事，如果这时三姐妹再对她这个可以说是相当让步的，以她作为一位贵族夫人的立场而言非常合情合理的要求做出拒绝甚至是激烈的反对，那么……

她们的确有办法贯彻自己的意志，现在玛丽就有好几个方案。

但这必然在她们的家庭——由父亲、母亲和她们三姐妹组成的家庭中留下一道深深的隔阂乃至伤痕。

...

“......”

沉默持续了许久，忽然，玛丽笑了起来。

“好了，也不是说我们三姐妹就非得找个男人生个孩子了，至少现在还没到那种程度，最理想的解决办法——22

说着，玛丽用殷切的目光看向玛格莉塔的裙摆：

“瑟莱忒小姐，神秘学里有这样的办法吗?让我们不需要男人也可以孕育子嗣的办法。”

“答案是肯定的，玛丽小姐，任意两者乃至多者之间通过非损害性的方式孕育子嗣，在过去曾经是依兰翠帝国运用最广泛的技术。而今天玛格莉塔小姐刚好就得到了其中最基础的一种。”

没等玛格莉塔反应过来，圣银的铳刃已经给出了回答。

而这个答案让玛格莉塔的表情，一下变得无比错愕。

“等、等一下!今天我们得到的那种技术………那、那不是用来复制一个一模一样的人的吗?”

把圣银从裙摆下抽出，玛格莉塔紧紧地握着瑟莱忒，从那布满古典花纹的表面上，看到了自己不安的神情。

“您也有看过那本技术理论的，玛格莉塔小姐，所谓的克隆，其实是用一个人的血肉组织还原成——用这个时代的科学术语来说，「生殖细胞」并且将其再培养成一个人的技术，因为这样培养的人的一切都源于从另一个人身上取得的血肉，所以大部分情况下，两者一模一样，那些人称之为克隆。”

在大气血脉的巫师最后不动了之后，圣银从封锁他的形状变回了铳刃，自然也把那本《克隆理论及实际应用技术指导》全部记录了一遍，根据自己资料库中的某些资料对照后，它百分之一百的肯定，这就是曾经依兰翠的知识留存到了现在，换了个名字和用途。

“没错，我记得，如果用那项技术的话，诞生出来的孩子会是我或者欧琳丝的克隆人……”

玛格莉塔忽然闭嘴了，她的眼睛瞪大，死死地咬住了嘴唇，想要说的话一下子中断，最后才宛如口申口今一般，从唇边漏出这样的话语：

“不对……就算那样也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像多莉小姐一样，不会……本该不会怎么样……”

“那是只使用源自一个人的血肉还原的生殖细胞的情况，玛格莉塔小姐。”

瑟莱忒的声音却没有因为自己的持有者在同一天面对两个不同场面时所作出的难说一致的反应有什么变化，它就像一直以来回答玛格莉塔提出来的那些问题时一样，只是平静地给出答案：

“那如果是两个不同的人呢?从两人身上各取的血液培养成生殖细胞，再让两方的生殖细胞结合形成胚胎，并且移入一位母体中以极低的效率自然发育成长一这就和这片大陆上无处不在的自然生育没有任何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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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剧情算是这本书在草稿时就决定“一定要写”的剧情了吧。

在其他作品里好像基本没有怎么看到类似的情节就是了。

我会尽量写得有趣一些的_(：3)△)_

第1150章EP.77馈赠、亦或价码「下」

只使用一个人的血肉培养成生殖细胞，再将之培育成一个人，这个人会与血肉的提供者完全一样，也就是所谓的，克隆人。

但若是使用来自不同的两方的血肉培养成的两种不同的生殖细胞进行结合，再培育，那么，这样培育而出的人自然就是两方的子嗣，与正常人并没有什么巨大的差异，无非是生殖细胞的来源有些不太一样。

瑟莱忒的话让玛丽的眼睛一亮，这位罗曼罗兰家的黑天鹅忍不住放下了手里的书，身体前倾，有些激动地看着圣银的铳刃。

“这样的技术困难吗?对不同的人的性别……我是说，必须是从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身上各取一些才行吗?”

事实上她一开始也没有抱特别大的期望，正因为如此，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意识到瑟莱忒所说的一种可能后，她的激动程度甚至远超自己的想象，以至于短暂地忽略了刚才自己妹妹的异常。

“在当前时代存在一定的难度，不过，已经有了成功的实例。至于性别和数量并没有特别的限定。毕竟，在人的生长发育过程中，从还在受精卵时就身具两性的全部「蓝图」，只是会有一个随机的概率决定最后发育为哪一边，而生命的形成在这之前。”

“也就是说……假如我想和玛格莉塔，或是和欧琳丝生下我们的孩子……两个女人的孩子，这也是可以的吗?”

玛丽的声音都在发颤。

“答案是肯定的。事实上，如果三位愿意，孕育一个姐妹三人的孩子也很容易。或者，如果露娜公主殿下愿意提供血脉，四人的子嗣在过去的依兰翠时代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这项技术的最高成就，是融合了过去法兰索丝大陆上所有的种族血脉，创造出了每一个个体即是依兰翠文明所有种族的血脉库的「依兰翠人」。直至这个时代，发展出不同文明的你们身上，依然延续着这份血脉。”

“?!”

而瑟莱忒给出的答复，甚至比她所想的还要更好。

“可是，多莉小姐和那本书上都说，用这种方式孕育的人，会在某一个时刻急剧地衰弱下去，并且老死……”

“这两方的源头其实是同一个，就是那本理论，而在我看来，会出现这种问题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在培养过程中的急功近利，玛格莉塔小姐，在当前时代，他们是不可能拥有依兰翠时代那样优越的培养条件的，无论是设施还是原料，并且，他们采用了不好的方式强行让胚胎迅速发育到成人的状态，但反过来，只要不这么做，并且不在体外孕育，就基本不会有这样的问题，虽然原本这项技术的目的之一，就是减少母亲在生育过程中承担的风险和痛苦，让女性从生育的束缚之中获得解放，不使用人工子宫多少有点本末倒置……不过，当下恐怕也得不到不到这种当年随便一位魔法师都能制造出来，但以这个时代的技术恐怕很难制造出来的炼金道具了。”

“可是!”

玛格莉塔几乎是在尖叫了。

在西斯科宅邸地下升起的怀疑此刻攀升到了顶峰，她用力地握着圣银，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充斥着不安和疑虑。瑟莱忒越是说着这项技术几乎是她们面对母亲的要求唯一的正解，那种令人心悸的感觉就越发猛烈，就好像去年的春前月时那样。

她早上才和多莉小姐聊到她的秘密，接着上午被莫德雷德要求协助的事件就涉及到了关于她最大的秘密的克隆技术。再到了夜晚，自己的姐姐从罗曼城回来带来了母亲那非常麻烦的要求，然后今天瑟莱忒记录下来的那本书册里的技术，就是解决这个摆在她们三姐妹面前问题的最优解?

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吗?

会有……这么恰好的事吗?在遇到问题之前就得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而且这个解决方法怎么看怎么都是必然的选择，这样的事，这样的事……

只会让少女感觉到有某种庞大的力量在她触及不到的地方运作——这甚至比去年春前月那时还无法解释。

太有针对性了!

她不断地指出那项技术可能存在的问题，就是试图证明这不是最适合的，这不是最优的解决方案，但是瑟莱忒的回答却一次又一次地，一次又一次地……

捂住脸，玛格莉塔忽然感受到了一种巨大的不安和恐怖。而玛丽也意识到自己的妹妹似乎有些异常——尽管一时间她没有明白到底是为什么。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只有玛格莉塔低声地呢喃着除了自己谁也听不清的话语。

呢喃着「命运」。

“......这是怎么了?”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进屋就感觉到气氛不对的露娜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圣卫小姐和她手中的圣银，又看了看玛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起来也不像是吵架了。

欧琳丝则看着玛格莉塔的脸，来到了自己妹妹的身边，轻声地问着：

“玛格莉塔，今天的调查发生什么了吗?”

“啊，其实准确地说，是我这边发生了些事，然后和玛格莉塔今天遇到的事结合起来后，玛格莉塔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玛丽和瑟莱忒解释发生了什么的过程中，玛格莉塔依旧沉默着，她紧紧握着瑟莱忒，抱着自己的膝盖，在椅子上思考着。在听完说明之后，欧琳丝张大了嘴，她来回看着玛丽和玛格莉塔，还看了露娜几眼，几次欲言又止却没有掩盖她脸上惊喜的表情，猩红抚摸着自己的脸，若有所思，而唯一一个在听完后没什么表情变化的露娜也被欧琳丝和玛丽盯得有些不自在，只好轻咳了两声，朝自己的圣卫小姐问道：

“所以，玛格莉塔小姐认为，这样的事太过巧合了，然后感到不安吗?”

“......与其说是感到不安，不如说，感觉这是某种命运的安排……”

“虽然在我看来，也并不是说一定就要用这个，或者说一定就能用这个，按照瑟莱忒小姐说的，需要设备，需要材料……这的确是一条很有可行性的道路，但是是否走上去却是我们自己决定的。”

欧琳丝歪了歪头，玛丽也一副赞同的神情。从自己的姐姐们和猩红，以及露娜的眼里，玛格莉塔明白，她们并不理解这件事真正的问题在哪里，可是就算是她也无法将自己的感受确切的语言化，仅仅是直觉上感觉到不妙，这种时候的这种恰到好处的好事…..

“更像是某种馈赠才对，虽然我不太清楚技术细节，但是，并没有任何东西强制你们用这种方式孕育一个子嗣是吗?”

露娜点了点头，给出了一个更准确的描述。

“......而一切命运的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了价码。”

她的这句话一下子理清了玛格莉塔那纷繁的思绪，她慢慢地抬起头，用一种抗拒和冷漠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能够拿来举例的事并不算多，但不管哪个都很有力：无论是自己的贵族身份和之后那绝对难以称之为幸福的人生一但这个不能说——去年春前月唯独自己可以留在城里，而「黄金指轮」的其他成员都要牺牲的那个行动方案，又或者是现在站在一边的猩红对自己的友好和去年夏末时那破除血族所遭受的污染的计划。

甚至，就在面前的，在流言中幸运地坐上大陆最强王国御座的露娜自己，都是这样的证明。

“如果我们接受这份馈赠，那么需要支付什么样的价码?假如这真的就是让我们解决母亲大人提出的难题的唯一解?我们是不是就要开始寻求所需的器械，相应的材料，然后……在这途中，会不会就是命运希望我们去做的?”

玛格莉塔激动地挥着手。

然而在场的三位女性在面面相觑一会后，由猩红这样开口了：

“可我们要怎么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呢?也许该借用一下你现在的身份，让衔尾蛇给这个做个占卜?”

“玛格莉塔小姐，我知道在神秘学的世界里太过巧合的事往往会有内情，但是，也会有彻头彻尾的巧合的存在，不过，因为我，玛丽小姐、欧琳丝小姐和露娜殿下并没有像你这样对命运的敏锐感知，从目前已知的一切来看，我并不觉得这样一个巧合和命运的安排能有什么关系，除非机构在今天的午宴发生前就知道了你们母亲的这种想法，然后故意安排玛格莉塔小姐去到西斯科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