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龙虾，绝不搞事 第205章

第三章 托雷基亚与芳川佑树

　　芳川佑树伸出手，放在巴尔坦怨念体的钳子前。

　　“就算你不相信你自己，也该相信我！相信着我所相信着的你！”

　　“所以，握住我的手吧！”

　　巴尔坦怨念体眼睛里的凶光慢慢褪去，钳子缓缓向前，迟疑了一下，轻轻夹住了芳川佑树的手。

　　芳川佑树反手用力的握住他的钳子，笑了出来。

　　“太好了，巴尔坦！”

　　巴尔坦怨念体别过头，过了一会才闷声闷气的回答：“抱歉。”

　　芳川佑树摇摇头：“不怪你。是我的责任。”

　　他坦诚，是自己不愿意做坏人，才害的巴尔坦怨念体没法酣畅淋漓的复仇的。可他也解释，这也是为了成功率。这年头，耿直不做作的反派不管人气高还是低，最后结果还是思路一条。

　　“反派唯一活命的办法就是熊大，臀俏，易推倒。不然，还是老老实实站在正义一方坑害主角吧！”

　　结果巴尔坦怨念体一脸震惊的说：“不愧是你，搭档！果然只有脸皮足够厚才有可能击败奥特曼啊！这就是传说中先把自己骗过去吗？”

　　虽然当年芳川佑树说自己不想当坏人，可是相处了好几年，巴尔坦怨念体早当他是放屁了。

　　“行吧，行吧！”芳川佑树不愿意跟他解释，却被怨念体认为是心虚了。

　　芳川佑树气的牙痒痒，不再理他，回到现实世界。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巨大的明亮圆球立在他面前，吓得他飞起来就是一脚。

　　“啊！”

　　托雷基亚惨叫一声捂着眼睛。

　　“咦，抱歉！”芳川佑树这才发现，那个圆球不是什么奇怪东西，是眼前这个蓝族奥特曼的眼睛。

　　托雷基亚捂着眼睛从地上坐起来。他刚刚为了观察芳川佑树是趴着的，这个样子和人交流不大合适。

　　芳川佑树终于看清了他的样貌。可惜，他却不大熟悉他。老实说，虽然一直自认是奥特曼铁粉，但是几十年的系列里，还是有一些他也不怎么熟悉的奥特曼的。

　　先不说那些龙套或者是奥特曼世界存在但没机会亮相的奥特曼。就算是有幸成为主角的，也有喜欢的和不喜欢的。就算是喜欢的，像是佐菲、初代、杰克如果只看脑袋，他也不是认得那么清楚。

　　托雷基亚发现了芳川佑树脸上的陌生和探究，他不觉得奇怪。自己本来也不是什么名人，不被认识才是正常。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或许自己那个像是太阳一样的好友——泰罗才会到那里都被轻易的认出来吧。

　　对此他没什么嫉妒。虽然他也想加入过宇宙警备队，但到底是因为憧憬那里还是仅仅为了更靠近泰罗好和他一起继续冒险他自己也说不清。

　　“我是托雷基亚，托雷基亚奥特曼。来自光之国。”

　　“啊，你就是托雷基亚？”芳川佑树这下子是真的惊了。

　　他绕着托雷基亚转了一圈，仔细打量着他。果然，从这个蓝族奥特曼身上能看到未来那个疯狂反派相似的轮廓。

　　托雷基亚愣了一下，他有这么出名吗？还是说眼前的人正好从哪里知道了他的名字？

　　芳川佑树仍在仔细打量托雷基亚。过于肆无忌惮的眼光看得托雷基亚不大自在，他现在还是那个性格柔和的科研工作者，不太接受得了这种侵略性的目光。

　　“没想到。”芳川佑树站在他面前，停下脚步。

　　“你，很有趣啊！”芳川佑树再次说。

　　托雷基亚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这么说，但他也有自己的问题想问。

　　“你身上的能量是黑暗的吗？”托雷基亚带有三分审视，三分担忧和一百二十分的好奇问道。

　　“你是巴尔坦星人？还是什么种族？我刚刚从你身上感受到了对我的厌憎，你想杀了我对不对？可是为什么又停了下来？”

　　一连串问题砸过来，芳川佑树却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大笑着。

　　“哦嚯嚯嚯嚯嚯！”

　　托雷基亚的畏惧心理被压的更低了，他几乎完全忽视了身体的不适。

　　“这个笑声我在奥特图书馆的资料里听到过！”托雷基亚兴奋的眼睛都变得明亮了。

　　“你果然是巴尔坦星人啊！”

　　托雷基亚觉得自己或许能从他身上得到一些问题的答案。

　　芳川佑树点头：“姑且算是吧。”

　　他在犹豫，要不要和托雷基亚继续交流下去。现在的托雷基亚还没黑化，但是未来的他可是一个顶级大反派，看架势，很有继承贝老黑地位的趋势。要是一个不小心，让这家伙盯上自己，或者变异成一个更可怕的反派怎么办？

　　但下一秒，他就决定了。

　　“干了！”

　　身为奥特曼永恒的噩梦，管你是黑的白的，既然落到眼前，哪有放跑的道理？再说了，他自己也对这个前世并不了解的蓝族奥特曼很感兴趣。

　　倒是恢复过来的怨念体对于伤害托雷基亚一事并不是那么着紧。

　　“他的身上充满了不确定性，总觉得对他提不起什么兴趣。”

　　是因为这家伙会黑化吗？芳川佑树不能确定。因为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来得及见到一次真正的黑暗奥特曼呢。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身上的能量是不是黑暗的？”

　　托雷基亚神情变得茫然。

　　“因为我想知道，光到底是什么，光到底有什么意义。与之相对的，黑暗又到底是什么。我们拥抱光明，对抗黑暗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如果是正确的，那么光明又为什么会堕落成黑暗？”

　　托雷基亚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慢慢变得像是自语一样。说不定，他并不需要一个解答者，只是想要找个人聊聊。

　　“你真奇怪。”芳川佑树说：“明明是奥特曼，却居然找我这种黑暗宇宙人聊这个。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托雷基亚自嘲的笑笑：“像我这样弱小的奥特曼，就算担心又有什么用呢？而且，比起死亡，我更想要得到真相。”

　　“所以说，你真的很有趣。你说不定很适合去当一个记者！”

　　“记者？”托雷基亚知道这个词。星间联盟也有类似的职业，光之国偶尔也会从他们那得到一些情报。

　　“但我觉得你更像哲学家。一种不好说有用没用，但好像的确能推动人文进步的职业。”芳川佑树抱着胳膊看他。

第四章 女人只会影响光线的强度（第三更）

　　这话挺起来像是嘲笑，但托雷基亚偏偏有听出了几分诚恳。

　　他在心里想：真是一个奇怪的巴尔坦星人。

　　“这种问题或许有人能给你答案，但我是回答不上来。”

　　托雷基亚听到芳川佑树的回答并不意外，但难免有些失望。

　　“但是，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思考结果呢？寻求真相的过程也是一种浪漫啊！”

　　托雷基亚眼睛亮了亮，他觉得芳川佑树这话说到他心坎里去了。除了疯狂的好奇心，托雷基亚勉强也算个诗人，虽然除了泰罗谁也不知道，但是也能看出来他天性里有浪漫的一面。

　　“独属于我的浪漫吗？”他幽幽的说。

　　过了一会，他才又问芳川佑树：“你刚刚是想要杀我吗？可为什么停下来？”说到这，托雷基亚迟疑了一下，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是因为你的族人差点被奥特曼灭绝吗？”

　　本来正在研究地质的芳川佑树抬起头，无奈的看着他：“别的不清楚，我就知道你拉仇恨的能力是一流。我好不容易安抚下去的暴动差点又被你勾起来了。”

　　托雷基亚很平静：“我名字的含义是癫狂的好奇心。”

　　芳川佑树了然，点头说：“真是人如其名。”

　　他打了个响指，用念力给自己和达达搭了个土椅子，顺带着又把因为担心偷偷跑来的卡内贡拉了过来。

　　托雷基亚好奇的看着她：“人类？不，也是怪兽。”

　　这个女人太过弱小了，站在芳川佑树和达达身边显得好不和谐。他飞快的在记忆里翻找，查出来了她的真身。

　　“卡内贡？真的是很少见的怪兽啊！”

　　芳川佑树点头。

　　托雷基亚看着他们：“巴尔坦星人，达达星人，卡内贡，你们的组合真特别。”

　　“你不也一样？身为蓝族奥特曼，居然待在一颗死寂行星上，还一副差点被打死的样子。现在又不顾危险的站在‘邪恶’宇宙人的面前。”

　　托雷基亚笑的有些狡黠：“你们会杀死我吗？”

　　芳川佑树忍不住大笑。这么有趣的人，未来是怎么变成一个神经病的？看来哲学这东西最好不要随便研究。

　　“而且，接触你们之后，我对所谓的邪恶也有了疑惑。”

　　托雷基亚低头看着小小的芳川佑树：“你身上的力量毫无疑问的是黑暗的，但却能如此平静的和光之人的我交流。如果你是邪恶的，那我又是什么？”

　　芳川佑树耸耸肩：“说不定你也是个潜藏的坏种。”

　　开了句玩笑后，他才说：“你们光之国总是喜欢把其他黑暗宇宙人都当坏人吗？”

　　托雷基亚摇头，会那么做的是异端审判庭，不是光之国。他们虽然不喜欢黑暗，但也不会因为力量属性就断定别人的罪。

　　“这不就结了？如果用黑暗力量的就是坏人，那用光的就一定是好人？”芳川佑树突然停了下来，挠了挠头。这话在奥特曼时空好像还真没啥毛病。

　　“就目前的资料来说，除了你以外是这样的。”托雷基亚说道。

　　使用黑暗力量的宇宙人和邪恶宇宙人并非一个概念。像是好多侵略地球的宇宙人身上的力量其实是没有属性的。

　　“好吧，黑暗的力量的确容易改变人的心性；反过来人的心性也的确容易转化能量的属性。但本质上，光明与黑暗哪来正邪。正义的反面是邪恶才对。只不过恰好，黑暗属性的基本都是坏人罢了。”

　　这个答案并不能满足托雷基亚，但能听到一个黑暗之人说这话已经对他思考光暗关系有了很大帮助了。

　　“刚刚我的确是想杀了你。”芳川佑树突然说道。

　　“我的身上背负了十几亿因奥特曼而死的同胞怨念。我无时无刻不想像你们复仇。”

　　托雷基亚知道那件事，光之国并不会像人类一样把这种事情隐瞒。当年的是非有很多说法。但是站在地球人角度，灭绝意图不轨的巴尔坦星人是没有问题的。只有初代自己，从道德上很难说得清他的行为是否正当。这也是他始终无法得到本该有机会的勋章的缘故。不论是大队长奥特之父，还是他本人都觉得自己没资格拿。

　　“但是，我不想让血与恨延续。”托雷基亚的眼里，此刻的芳川佑树高大无比，身上散发着肃穆的光。

　　“过去的我没得选，现在我想做个好人！而且是比奥特曼们更成功，足以取代你们的好人！”

　　托雷基亚看着站在椅子上，身后大灯闪亮的芳川佑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仔细琢磨着自己此刻的心情。这是无力，还是好笑，还是什么呢？

　　芳川佑树摆了一会ｐｏｓｓ，把光效收了起来。他突发奇想，想要给托雷基亚讲个故事，看看他的反应。

　　“话说，你有兴趣听我讲个故事吗？一个关于光与暗，正义与邪恶的故事。”

　　托雷基亚点头。

　　“那是三千万年前，在某个星球上曾有一个强盛的文明和一群巨人。”

　　他把迪迦在超古代的事情大致讲了讲。此时的光之国还没打通和其他次元的通道，虽然有过一些了解，但还不清楚迪迦这些异次元奥特曼的事。

　　托雷基亚被迪迦的故事深深吸引了。

　　他试探的问：“难道你是想说，光与暗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人心？只要心向正义，即使是黑暗也可以拥抱光明？”

　　这个答案倒是挺符合光之国一贯想法的，可他不怎么满意。

　　芳川佑树摇了摇钳子：“才不是！”

　　他得意的说：“你可真笨，明显是只有单身才能变强啊！”

　　“哈？”托雷基亚不明白这是怎么画上等号的。

　　“你看，迪迦还有女朋友的时候实力也就那样。可是等他甩了卡密拉，立即强的二五八万的，成了超古代最强战士！这就是让我们引以为戒，女人只会影响光线的强度！”

　　托雷基亚不服：“你这都是胡言乱语。”

　　芳川佑树面罩上的眼睛一亮，像是瞪眼一样说道：“我可是有论据的！你看，赛文一遇到女性就吃瘪；奥特之父结了婚之后也经常拉胯；爱情最美满的爱迪也干不过几个哥哥们。”

　　托雷基亚哭笑不得，但脑子里也下意识的跟着思考。除了这些牵强的例子他还想到了失去女友就打败了布莱克王的杰克，没了女友之后孤身击败布莱克星的雷欧……

　　难道，他说的真的有道理？

　　托雷基亚感觉自己三观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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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凌乱的托雷基亚

　　过了一会，托雷基亚才认真的反驳：“你说的这些是没有科学依据的。”

　　芳川佑树惊讶的说：“你居然当真了吗？”

　　托雷基亚顿时有一种不如让自己被希卡利长官打死算了的念头。

　　内心世界里，巴尔坦怨念体满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