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宕冥
‘我只是观察一下，稍稍的读取一下他的心思就好……就一下，绝对不做多余的事，他也不会知道的吧？’
想到那个即使醒来这么久，依旧让他内心充满绝望的噩梦，桐野牧夫终于下定了决心。
让我看看，这个帮助人类的宇宙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能看到他的内心，或许就能知道他和那个噩梦是什么关系了吧！
芳川佑树若有所觉，抬起头发现桐野牧夫眼镜后边的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对他（内心）的渴求。
“噫！”芳川佑树也感受到了卡内贡的那种惊悚感。被一个大男人这么看着，实在是太可怕了。
“咚！”
他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桐野牧夫满面通红，喘着粗气的倒在了地上。巴尔坦星人形态的芳川佑树两只蛋黄眼睛突破极限，竟然变大了一点点。
“卧槽……”他的心里仿佛有一万头羊驼跑过。自己这是被一个男人视奸了？
桐野牧夫根本不知道芳川佑树现在在想什么。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逃离这里。
太可怕了，那个人，不，那根本不是正常的活着的生命。
桐野牧夫的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攥住了。尽管只是一瞬，但是他看到了无数混乱却又统一的念头。
那家伙，根本不是什么宇宙人。他是无数怨念与憎恨的化身，是恶意的实体化，那恐怖的恶意洪流，差点冲爆了桐野牧夫的意志；混乱的呓语，让他的思维都无法平静。
这样的存在，居然会保护地球，保护人类？
桐野牧夫望着天花板上柔和的灯光，忽的笑了。
“别开玩笑了！”
那个存在，只会播撒绝望与死亡。这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可怕阴谋。
芳川佑树走到他的面前，询问道：“你还好吧？”
桐野牧夫看着他，眼神怪异，嘴巴僵硬的裂开。
“哦……嚯嚯嚯嚯嚯！”
第八十七章 最后的倔强
“……抱歉。”
桐野牧夫低着头，芳川佑树三人把他围在中间，仔细观察。
“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哪冒出来的痴汉呢！”芳川佑树用钳子拍拍胸口，惊魂未定的说。
“原来不是变态啊！”卡内贡天真的话让桐野牧夫羞的无地自容。
达达看着桐野牧夫，眼珠子兴奋的乱转。
“老板……”
“不行！”
“我还没说呢！”
“这是人类，不可以收藏。”
“是。”达达无精打采的走开了。既然注定不能拥有，留下来不过是徒增伤悲。
桐野牧夫感激的对芳川佑树说：“谢谢你，巴尔坦桑。”
芳川佑树摇头：“不用谢。不过你刚刚还真是把我吓了一跳，居然躺在那就笑了出来！”
芳川佑树从桐野牧夫的口中得知内情后，打心眼里敬他是个汉子。这种事，是个正常人，不，就算是皇帝和贝老黑他们应该也不会做的吧？巴尔坦怨念的力量也就马马虎虎，问题是直视二十亿怨念……那是何等的精污啊！
桐野牧夫脸色变的煞白，冷静下来他才发现，自己跑来头盔别人结果差点把自己搞死。甚至最后还是多亏当事人出手，才能逃出一劫。
芳川佑树看着瞬间石化的桐野牧夫颇为无语，他还找麻烦呢，桐野牧夫怎么就一副要被玩坏的样子？
“所以，你也看到你想看到了？有何打算？说起来，你为什么会突然想来看我？就算你说因为在未来的画面里发现了我的存在，突然这么冒失的找上门，也怪奇怪的。”
芳川佑树眼神变得犀利起来。难不成因为自己的出现，这个人放弃了找大古的麻烦，盯上了自己？
芳川佑树眼神不善，盯着桐野牧夫盘算起来：这家伙该不会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吧？那自己得怎么处理他呢？达达似乎挺中意他的。但他毕竟是人类，让他成为达达的藏品有违自己的底线……
桐野牧夫脊背发凉，慌忙解释道：“我没有恶意的！真的！我也不会暴露这里的任何一点事情的！”
“嗯？你偷窥了我的心灵？”
桐野牧夫哭丧着脸：“我刚刚就差点死掉，怎么可能还做这种事情！是猜的。”他现在甚至连心灵传音都不敢对芳川佑树用了。
芳川佑树用钳子挠挠脸：“这张龙虾脸的表情你都能读出来？在微表情界，我愿称你为最强。”
他不怀疑桐野牧夫在说假话。刚刚是侥幸，再尝试一次的话，这个世界大概就不会再有桐野牧夫，而会多出来一个精神巴尔坦星人了。
“其实，我做了一个噩梦……”桐野牧夫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比黑暗更加恐怖的绝望？”
芳川佑树认真起来，问道：“比加坦杰厄还可怕吗？”
结果桐野牧夫反而愣了一下：“加坦杰厄……是谁？”
“你不知道？”
桐野牧夫摇头。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比黑暗更可怕的绝望？”
桐野牧夫又颤抖了起来，抱着头说：“我不知道，只是有这样一种感觉，那个噩梦里，一定是绝望到我甚至不愿意回想起来的程度。”
“可你为什么找到了我？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是救世主？”芳川佑树觉得好笑。
哪想到，桐野牧夫竟然点了点头。
“别开玩笑了，正派的救世主是迪迦，嗯，你应该知道迪迦的真实身份吧？”
桐野牧夫有点了点头：“大概察觉到了。”
但他马上补充：“但是他不是。他绝对不会是那个救世主的！”
芳川佑树玩味的看着他：“哦？你在嫉妒他吗？”
桐野牧夫沉默了。过了很久，才艰难的点头。
“是的，我的确嫉妒他。嫉妒为什么同样拥有力量，他却可以被当做救世主一样膜拜，可以获得幸福。而我却被当做妖怪、骗子，被社会所不容！”
桐野牧夫抬起头，焦急的说：“但是这次真的不一样！迪迦，没有能力去解决那个噩梦！虽然想不起来噩梦的内容，但是我的直觉是这么告诉我的！如果有谁能成为最后的希望，那一定是你，巴尔坦星人！”
“凭什么？就因为最后的笑声？”
“没错。即使在那样的绝望中，无论恐怖与否，巴尔坦星人的笑声还能响彻，就至少证明你还没有倒下，也证明人类、地球还有希望！所以，我想找找看，最后的机会！”
芳川佑树干脆变回了人类模样，对于他来说保持巴尔坦星人的样子并不费力，但也并不舒服。
“真奇怪啊！身为人类，为什么你偏偏喜欢把希望寄托在宇宙人的身上呢？因为觉得人类没有足够的能力吗？但是别人又有什么理由为了人类的命运去战斗呢？”
桐野牧夫张口结舌，他不知道芳川佑树本来是地球人，因此想不到合适的说辞了。
“而且你这个人很矛盾。你刚刚说这个世界带给你的都是不堪的回忆，你为什么又想着去拯救这个世界？要我说，你的力量很不错，有没有兴趣为我做事？就算那个所谓的绝望到来，我也可以带着你逃走的。宇宙这么大，想找个藏身之所还是很容易的。”
桐野牧夫愣住了，这个条件真的好诱人。不用冒风险，还可以报复伤害过他的人，这个社会。
然而，桐野牧夫拒绝了。
“抱歉，我还是想再试试。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就只能去找迪迦了，请原谅我的不识抬举。”
桐野牧夫起身告辞，芳川佑树也没有挽留。临到门口的时候，桐野牧夫突然停下脚步回头。
“那个，如果迪迦失败了，我再回来答应你的邀请还来得及吗？”
芳川佑树笑眯眯的说：“你说呢？”
桐野牧夫苦涩的说：“看来是不行啊。也是，我太贪心了。”他再次低头：“那么，我告辞了。”
“做个交易吧！”
桐野牧夫回头。
“你把你的力量借给我，而我则把我的力量借给你，去对付那个绝望的噩梦。”
“好！”桐野牧夫以比出去时更快的速度回来了。
芳川佑树笑了笑，他空手套白狼的功力越来越强了。
第八十八章 偷袭我个老同志
桐野牧夫有点迷茫，他原以为的情况是自己暗中掌握全局，依靠预知和读心的能力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中，谈笑间解决灭世危机。
后来，他以为自己可能会像传说里那样，为主君封上力量，或是辅佐其制霸天下，或是助其成为盖世英豪。
但不论怎么说，这些设想里绝不包括现在这样。
“一杯啤酒，一份炸虾！”
“一杯啤酒，一份炸虾，确定了吗？嗨，知道了！”穿着个红色皮套，头上系着个很喜庆的小气球的桐野牧夫努力保持着平衡，在人群中穿行。
“好热，穿起来也好难行动。巴—老板是不是把我也当成怪兽了啊！我完全适应不来这种怪兽皮套啊！”
“这是什么怪兽，看起来好奇怪啊？”一个女人问男友。
“应该是皮古蒙吧。不过做的这么高大，看起来怪怪的。有一种雷德王会被反杀的感觉。”男人显然也看过《奥特曼》，居然认了出来。
‘不是一米高的矮子还真是抱歉了啊！’桐野牧夫在心里说。
好不容易熬过中午用餐高峰，桐野牧夫摘掉皮套脑袋，站在空调面前大口大口的喝水。
“突然觉得，世界就这样步入绝望也不错。”
……
桐野牧夫在酒场受苦的时候，芳川佑树正在外面找人。
有了桐野牧夫自投罗网，芳川佑树寻找基里艾洛德人的速度大大加快。顺带着，桐野牧夫还帮他确定了黑料的确是基里艾洛德人编的，而且是板桥光雄亲自撰稿。
干劲满满的芳川佑树悄悄开启了隐身，慢慢靠近基里艾洛德人女巫所在的位置。
基里艾洛德人的特殊能力不少，一旦打草惊蛇，就算桐野牧夫能找到他们，再想击败他们也得花费大量时间。桐野牧夫预言的敌人还没找出来呢，芳川佑树可不想把心思都浪费在这群神棍身上。
悄悄的靠近后，芳川佑树发现女巫正在给一群人类‘布道’。她与预言家板桥光雄地位想当，在板桥光雄战败变为暗线后，基里艾洛德人的行动基本就由她主导。
“这玩意，就没人管吗？”芳川佑树陷入了沉思，他悄悄上网查了下，这居然是个得到许可的正轨集会！
“政府的人脑袋是有什么问题吗？原本也就算了，现在怪兽宇宙人都出现了，还允许这么胡来……泽井和居间惠他们还真是辛苦了啊！”
芳川佑树已经吐槽无能了。难怪在日本这地方，TPC对政府职能的侵蚀这么严重。以泽井那群人的秉性，恐怕不是他们想，而是他们不这么做不行了吧！
基里艾洛德人女巫的布道没什么新意。随便找几个有执照的大神父、大喇嘛都不会比她说的差。但是她说话时在声音里混杂着一种催眠的电波，再加上这群被找来的都是些意志不坚、心有所求，或是对现状抱有不满的家伙，所以很快就成为了她的追随者。之后再经历几次催眠，估计就能成为不折不扣的狂信徒了。
“好机会……不过要是在这里打倒女巫，迪迦应该就会少了一次重要的磨炼吧？”
芳川佑树看到女巫的大长腿后依稀想起来迪迦正是因为不低基里艾洛德人二代，才引得人们用光帮助他。据说，这次经历为他日后变成闪耀形态奠定了基础。自己突然行动，该不会导致加坦杰厄无人能敌吧？难不成，桐野牧夫的噩梦是因为这个？
尽管如此，芳川佑树并没有放弃的打算。他不可能为了未来的可能而放任现在的危机。再说了，不就是少一次磨难吗？他巴尔坦星人补上了！他相信，凭借自己丰富的特摄经验，肯定能帮助大古成长为更优秀的奥特曼的！至于中间经历的伤痛与泪水，都是不值一提的代价而已。
集会又进行了好久，芳川佑树的耐心都快要失去的时候，女巫终于停了下来。因为那个混蛋龙虾，他们不得不隐姓埋名，计划也变慢了许多。不过，就快了。等到他们准备好，打开恭迎神降临的大门，一切就都将结束。
女巫笑的太开心，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隐身到了身边。
“小心！”在她身边负责护卫的基里艾洛德人发现了不对劲，慌忙示警，却已经晚了。
“滋啦啦啦啦——”
躲在暗处的板桥光雄脸一皱，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腰子，这一幕好熟悉啊！
突然出现的芳川佑树毫不怜香惜玉，大钳子狠狠的戳中女巫的腰，疯狂的输出电流。
“混蛋！”板桥光雄顾不得其他，带着其他没有附身人类的基里艾洛德人一起攻击芳川佑树。
一些还没来得及离开的人看到了板桥光雄，其中还没被彻底洗脑的人不禁愣住。
“那个人……不是之前恐怖袭击的宇宙人吗？”
板桥光雄暗恨，这次的计划怕是又要失败了。
“巴尔坦星人，都是你的错！这次，一定要将你彻底的留在这里！”
女巫也颤着舌头说：“没用的，我本来就是死人了。你根本无法伤到真正的我！”
“你未免太小看巴尔坦星人的力量了！我主动来到这，自然是有一定把握的。”
芳川佑树左手钳子打开，几根枪管一样的东西探了出来，怼到女巫身上。
“我早就解析了你们的存在，自然也想到了伤到你本体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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