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世之恶载体的复仇与救赎之旅 第317章

　　“妈妈，那个怪物死了吗？”莫德雷德对身边拿着匕首的乐正言（分身）问道。

　　“没有，鬼晓得它是怎么弄出这么多的妖怪素材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真是难搞。”乐正言（分身）皱起眉头，他虽然展开了结界，但是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很快就会被人发现。

　　时间退回至一小时前。

　　乐正言（分身）和莫德雷德正在前往圣杯所在的地方，进行调查，根据本体的感知，圣杯里好像多了一些别的东西，虽说正在被圣杯里面的此世之恶同化，但是在完全同化之前就被取了出来。

　　就像是有人在用此世之恶提炼什么东西一样。

　　为此，乐正言（分身）和莫德雷德前往调查，随后就遇见了一个脸是蜈蚣，仅下半张脸，嘴巴部分还是人的家伙。

　　身上穿的衣服是复古的长袍，若没有判断错的话，好像是阴阳师的长袍，因此看不见其身体构造，先分析吗？

　　“哈——”

　　莫德雷德拔出剑来，笔直的冲向蜈蚣阴阳师，蜈蚣阴阳师不慌不忙的双手结印，存放圣杯的洞穴里就钻出来许许多多的大型蜈蚣，一只至少可以把一个成年人盘上好几圈。

　　看着飞扑而来的蜈蚣，莫德雷德眨眼间穿上了厚重的盔甲，挥动手中的骑士剑，斩杀蜈蚣，却在不知不觉间，被蜈蚣以巧劲转移攻击方向，在一次视线被遮掩的情况下，莫德雷德一记冲刺斩将面前的蜈蚣砍成两半，随后看见乐正言（分身）就在她面前。

　　“！”

　　因为几次砍不中蜈蚣，莫德雷德用了最大的力气，此时收不住力。

　　乐正言（分身）伸手一拍、一推，让莫德雷德的攻击落在了空处，同时勾住莫德雷德的腰部，也不嫌弃那冰冷的盔甲，避免莫德雷德摔倒。

　　“抱歉，母上，给你丢脸了。”莫德雷德带着歉意的声音从头盔里传了出来。

　　乐正言（分身）盯着蜈蚣阴阳师，眼中透露着杀意警告着对方。

　　“你也是奈落的产品吗？”乐正言（分身）问道。

　　“人类，说话尊敬点，这是奈落大人赐予吾等的修行，以此可以攀登成为仙人。”蜈蚣阴阳师将双手下垂，藏在长袍里。

　　“仙人？”莫德雷德不解的看着乐正言（分身）。

　　“就是所谓的神，小莫你应该知道不少神话传说吧？”乐正言（分身）对莫德雷德解释了一下。

　　“神？成为神可不需要所谓的修炼吧？”莫德雷德也没有想到神话传说中，哪位修炼成神的。

　　“愚蠢可悲的人类啊，在你们变成修炼用的‘丹’之前，稍微跟你们解释一下好了。”

　　“不用了，我对成神一点兴趣也没有，奈落那所谓的修炼，也绝对好不到哪去，之后的解释我会跟小莫说，不劳你废口舌了。”乐正言（分身）说着拔出了左肩放置着的匕首。

　　“母上，你知道它口中的修炼？”莫德雷德好奇的对乐正言问道。

　　“阴阳师的修炼，无非就是那几种，而奈落是妖怪的集结体，肯定是不走寻常路，就最近的失踪案件和此世之恶里面的异象判断，不是食人就是下等的阴阳循环。”乐正言（分身）盯着洞窟，以他的能力可以看见里面有什么——

　　“万物有阴有阳的氣，生物植物乃至无机物，越让这两极循环，越能变得更强。”蜈蚣阴阳师接口道，“结合二者的阴阳并循环，这就是我等高尚的修行——房中术。若不是你是我见过最合适的修炼对象，此刻你已经要被制作成‘丹’了。”

　　“母上，什么是房中术啊？”莫德雷德凑到乐正言身边问道。

　　“哦，简单来说就是交尾，它想上你母上，也就是我。”乐正言（分身）揉了揉眉心，看着蜈蚣阴阳师的眼神越来越危险。他看见了洞穴里，那一具又一具镶嵌在石壁上，身体里长出鲜花或者有虫子寄生在上面的人类尸体，尸体脸上还带着扭曲的微笑。

　　虽说乐正言（本体）也不是没有做过，在人格是杀人鬼或者詡的情况下，干的绝对比这还过火。他也没资格说什么，但是对面是敌人，乐正言（本体）的所作所为也不会妨碍他对敌人出手就是了。

　　至于怎么杀——

　　看看是落入谁的手里就是了。

　　“我等只有阳之气，而你，是最高等的阴之气。主动加入我们，免得多受皮肉之苦。”蜈蚣阴阳师对乐正言（分身）伸出一只手，邀请对方加入。

　　“也就是说……”乐正言（分身）挑眉，曾经开发过以阴阳循环为基础的禁术，自然明白自身的阴阳循环，平时还好，现在嘛……可能是因为本体怀孕了，作为分身的他自然会受到些许影响。

　　“不用说出来。”莫德雷德的头盔的眼睛部分，闪烁着危险的红光。

　　“人类又如何理解得了仙道。”蜈蚣阴阳师冷笑一声。

　　乐正言（分身）翻了个白眼，他怎么理解不了，他可是挨过飞升成仙人的雷劫的。

　　（飞升成仙的前提，除了渡劫就是洗净铅华，乐正言身为此世之恶的载体，自然不可能修仙，这也是乐正言会仙术、有灵气，却依旧还是人的原因。而强行改变自身体质，成为仙人之体，对乐正言负担极大。

　　说句题外话，乐正言的雷劫被他本人拿去劈主神和神之代行者了，别人老老实实渡劫，就他不老实，到处跑。）

　　“不要把我母上，说的好像你们的物品一样！！”莫德雷德咬牙吐出冰冷的字符，手中的骑士剑缠绕上无色的气流。

　　那是乐正言的剑技！

　　“看来很难做成‘丹’了。”蜈蚣阴阳师结印，大量的蜈蚣缠绕在它身上，眨眼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蜈蚣组成的怪物。

　　“小莫，这怪物的弱点在那个怪人下半身，大概是肚脐眼周围，对准那里砍就是了。我进去调查一下。记住一点，感知自己的弱小。”拿着匕首，跟莫德雷德打了个招呼，乐正言（分身）就跑进了洞穴里面。

　　“是！”

　　“自寻死路。”蜈蚣怪物也没有阻拦乐正言（分身）进入洞窟，而是冷笑。

　　洞窟里有不少作为阻挠别人，想让别人落得和自己一个下场的半成品的“丹”。

　　乐正言（分身）赶时间，灵气凝聚成四把灵剑后，把那些“丹”全部毁了，跟在灵剑后面跑进深处，其身后，原本坑坑洼洼的洞窟被切成了方方正正的走廊。

　　……

　　“你是这个的容器，对吧？”

　　在洞穴深处，存放圣杯的地方，奈落就在那里，把一个人扔进圣杯里。

　　“我是不是这个的容器，和你没有关系吧？倒是你……把黑圣杯当烧烤架了吗？”乐正言（分身）看着奈落把人扔进此世之恶，然后将沾着此世之恶的人进行改造。

　　是变成“丹”还是修炼者还是伪·神之代行者（相当于主神和神之代行者的上下级关系），就看那个人的造化了。

　　“你的master呢？其他神之代行者呢？不可能就你一个吧？”乐正言（分身）看了看四周的虫子，它们完全不怕火，喜食人肉，坚硬的牙齿连野牛骨头也能轻松啃掉。跟刻印虫有些区别，食人应该说是妖怪的特色之一吧？

　　“你和桔梗有的像。但是……你不是她。”奈落看向乐正言（分身）。

　　“桔梗？那个巫女……有的记忆，不过，她恨也好，爱也好，对象都是犬夜叉。你这种无可救药的单相思，注定没有结果。”乐正言（分身）摆摆手，对于这种单相思的人，他也只能这么说说，他也左右不了别人真正的选择。他让奈落放下一切，人家就真的会老老实实的放下一切吗？

　　“用你的身体就可以了。你的身体，加上我的感情和记忆，一定可以制造出属于我的桔梗。”奈落看着乐正言（分身），眼中透露着邪魅。

　　“你想要，就来拿。”乐正言（分身）耸耸肩，随后圣杯的此世之恶开始发生暴动，乐正言（分身）身边，数十株的绿色的藤蔓开花，露出花朵里的厉齿，飞快的蔓延开来，食人花的副茎更像绿色巨蟒那般，弯曲旋转在半空，直卷向奈落。

　　“养过蛊吗？”

　　说话间，扑向奈落的藤蔓变得四分五裂，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乐正言（分身）听够了奈落的声音，猫耳动了动，不知何时，有无数白色的孢子飘降下来。

　　地面上的尸体，又或者是爬来爬去的虫子，一旦接触到孢子，都会有食人花生长起来。

　　而原来被割断掉在地面上的藤蔓，在奈落眼中扎根重生，形成新的食人花。

　　奈落越是攻击，食人花就会越多。

　　转眼间就长出了一小片花海。

　　无数的食人花伸出花茎，缠绕向奈落。

　　急需生长能量的食人花张开各种各样的嘴巴，不管是尸体还是虫子，又或者此世之恶，统统吃进去……

　　“反正你只是一个分身，直接放底盘会更好些，不然，你可没机会放了。”乐正言（分身）身子后仰，坐在由植物藤蔓构成的椅子上。

　　“……”奈落分身沉默不语着。

　　他身上已经被藤蔓打伤，飞洒出来的鲜血都让这食人花更加茁壮成长，每抽下来的一小块肉，都让食人花吞掉，甚至有些食人花还钻进伤口去撕咬。

　　妖气根本没有用，在藤蔓接近他之后，妖气就变成了它们的养分，每当有妖气外放，就有无数的食人花凑上去吸食。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培养出这么恐怖的植物的！！！）

　　“我说了，你想要我的身体就来拿，现在，再不放底牌，你就真的没有机会了。虽说你不过是一个分身，但是，你的本体能跑到哪去呢？杀了召唤你的神之代行者，又杀了那么多人，你有容身之所吗？”乐正言（分身）似笑非笑着。难得的话多起来，视线偏移，有妖怪在争执不休，没有被食人花吃掉；有尸体冒出青烟，但是那化成人形的青烟还没有说什么，就被藤蔓缠住，开出一朵食人花……

　　“传说东海有蓬莱仙境，若能成为仙人，便可随心所欲。现在，圣杯是一个可能性，仙人是另一个可能性。我可不是纯粹的妖怪啊……”

　　奈落话音刚落，食人花似乎停止了吞食，随后被强大的能量弹了出去，却孜孜不倦的往能量中心钻去。

　　圣杯中的此世之恶少了一半，乐正言（分身）看着有几株食人花脱离地面，贴在了一团黑影上，被带出了洞穴。

　　“贪吃的家伙……回来吧，奈落研究的……可不是仙术啊，不过能在只有【道】的皮毛的情况下，吃掉这么多此世之恶，也是蛮厉害的。”收起食人花，此处空间瞬间空旷了下来，仅有一个被污染的圣杯还留在这里。

　　莫德雷德刚刚干掉了蜈蚣阴阳师，就被一根藤蔓拉开，随后一团黑影从洞穴里飞了出来……

　　……时间回到现在……

　　看着有着不规则的手脚，脑袋也不规则，乍一看以为是大型毛毛虫的各位，搭配上拿钻来钻去的藤蔓，怎么看怎么恶心。

　　乐正言（分身）看着蚕食怪物身体的食人花，按照这个进度，除非不抑制食人花的生长，否则的话，怎么说也得折腾一两个小时，才能把这个十几米长的怪物吃掉。

　　“母上，现在怎么办？找父王帮忙吗？”莫德雷德着急的问道。

　　“……”

　　该不该跟莫德雷德说，不用理这个怪物，就在海岸边弄个烧烤架，吃一小时烤串，怪物就差不多挂了呢？

　　“不用了，那么大的动静，很快就会吸引那些英灵了。在此之前，限制一下它的行动吧。”乐正言（分身）晃了晃手里的匕首，视线移动到远处……

　　那边有东西正在往这边赶呢。

　　“看来caster根本没有认识到战斗的目的以及胜利的意义，那个疯狂的servant，是打算破坏圣杯战争本身，以及毁灭这个城市的一切生命。”伊斯坎达尔驾驶着神威战车，带着他的御主抵达了岸边。

　　“这样啊。不过这些已经可以用肉眼看出来了，有没有什么别的消息啊？”

　　伊斯坎达尔并不知道caster是个大妖怪，而且还是完成了反杀神之代行者的“英灵”。乐正言（分身）也不打算解释，毕竟这是他的事情。

　　“言，小莫！”阿尔托莉雅骑着车子，带着爱丽丝菲尔赶到。

　　“莉雅。”乐正言（分身）招招手。

　　“父王！”莫德雷德跑到阿尔托莉雅面前。

　　“来晚了，lancer！”伊斯坎达尔毫不客气的对身后说道。

　　“虽然很想和你继续一战……但是……”顿了顿，lancer继续说道，“奉我主之命，前来解决caster！”

　　“哈，终于到了，这下人就齐全了。”伊斯坎达尔豪爽的一笑。

　　“诶？”韦伯疑问了一下。

　　“狂战士和刺客已经退场了，你不知道吗？”乐正言（分身）歪了一下脑袋，然后看向天空，“至于某位高高在上的王……”

　　“他可不会参加这种战斗！”豪气一笑，伊斯坎达尔冲上前去。

　　“带上这个，它能避免四次攻击。”乐正言（分身）把一块玉石扔给了伊斯坎达尔，伊斯坎达尔接住玉石，本打算拒绝，忽然听见了乐正言（分身）接下来的话语。

　　“即便你不怕，给你御主也好。记着，欠我一场酒宴。祝君武运昌隆！”

　　“哈哈哈……我开始明白，骑士王为什么喜欢你了！”伊斯坎达尔哈哈大笑，驾驶着战车冲向怪物。

　　“我们也开始准备吧！言，知道对方弱点在哪吗？”阿尔托莉雅对乐正言（分身）问道。

　　乐正言（分身）正打算开口，忽然间感觉到了不详的预感。

　　“原本以为只是像而已，没想到真的是你啊~言。”一个紫色长发的少女从空中飞了下来。

　　“精灵？！难道是另一个英灵吗？！”韦伯惊讶的看着木棉季，随后看见木棉季抓住准备偷偷溜走的乐正言（分身）。

　　“你是谁？！想对言干什么？”阿尔托莉雅拔剑指着木棉季，莫德雷德则拉住了阿尔托莉雅。

　　“妈妈，她不是敌人。不然母上一定不会任由对方抓住的。”

　　木棉季看了一眼莫德雷德和阿尔托莉雅，然后看着乐正言（分身），“不是让你别参加圣杯战争了吗？神之代行者我们会解决的。万一发生了什么，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那个……我只是一个分身，就是受伤，反馈给本体的也只有万分之一。”乐正言（分身）弱弱的开口，随后在木棉季的视线下闭口不言。

　　阿尔托莉雅皱起眉头，“孩子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吗？言在一个月前就怀孕了，为此我们才会阻拦她参加圣杯战争！没想到她居然让自己的分身来参加……真是的。”木棉季叹了口气。

　　乐正言（分身）耸耸肩，然后转身抱住木棉季，“就像你们担心我一样，我也在担心你们的安慰啊。”

　　“那么……能解释一下，那边的盔甲骑士嘴里的母上是什么意思吗？”木棉季把乐正言（分身）抱在怀里，俯视着乐正言。

　　“这个后面再解释吧，先解决那个怪物。”注意到了阿尔托莉雅、莫德雷德的视线，乐正言（分身）挠挠头，选择先解决奈落。

　　至于她们的胡思乱想，乐正言（分身）是没办法阻止了，乐正言（分身）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轰！”神威战车狠狠的踏在各位的躯体上……然而下一刻，被雷电烧焦的躯体瞬间就恢复过来。

　　阿尔托莉雅受到湖中女神的庇佑，无论什么样的水都无法阻止她的前进。

　　乐正言（分身）和小莫以及lancer只能在岸边辅助，木棉季、阿尔托莉雅、伊斯坎达尔主攻，把核心打出来，然后lancer远程击穿核心。

　　战斗正式开始的时候，在远方的天空中，离地面五百多米的高度，乘坐在以黄金与祖母绿宝石形成的光辉之舟上，凝望着海面上的战斗，金发赤瞳的英雄王露出了不屑嫌恶的表情，“哼，真是丑陋的家伙！虽说是杂种，但好歹也是有名望的勇者，没想到竟然沦落到需要联合在一起解决那个污秽之物，真让人感慨啊。你不这么认为吗？时臣。”

　　与英雄王的悠然自得不同，被允许坐在光辉之舟上的远坂时臣，此刻却是充满了愤怒与焦虑。冬木市是他管辖的地盘，现在竟出了这等大事，让他颜面何存。

　　“王啊！那个巨兽是毁坏您花园的害兽，请对他施以诛杀。”

　　“不要！”英雄王断然拒绝，傲然道，“那种污秽的东西我才不想让我的宝具沾到。何况，我们有新的客人。”

　　远坂时臣顺着吉尔伽美什的视线看去，一个绑着长长的双马尾的少女飞在半空中，低头看着下方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