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三和我诸天作死 第202章

作者:穿越的KFC

  虽然,就把威廉大师的尸体放在那里不怎么道德,不过他真的死了吗?季效益不知道,威廉大师也是一个狠人啊!自身是处于一个相当奇怪的状态,为了最终他的选择季效益还是什么都没有动。

  又过了几天……一个不速之客到了。

  “格曼老师,你怎么回来了?”

  玛丽亚站在病房中,还扶着一个病人的时候,格曼找了上来。

  他的到来谁都没有想到,也谁都没想到,拜尔金沃斯被他以更快的速度推向了终点。

  “上一次是劳伦斯催得比较赶,所以没有特意通知你,现在亚楠城那边已经处理好了,治愈教会也在那里站稳了脚跟,不会出现有反对者的情况。所以,这一次来就是为了带你过去。拜尔金沃斯已经成为历史了。”

  话虽少,但是信息量巨大,而且隐含着一场腥风血雨,第一猎人终究是杀伐果断,亚楠城的原住民对于治愈教会的最初排斥或许就是靠着猎人强行压制下去的,而不是一些更加缓和的方法。

  劳伦斯已经完全放弃了拜尔金沃斯,他们不会再回来了,所以格曼才要返回这里,带走他最心爱的徒弟,玛丽亚。

  “但是这里还有人需要我照顾!”

  玛丽亚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逃避责任不是她的做法,既然已经选择了陪伴着这些病人走完最后一程,即使做的是无用功。玛丽亚也会坚持做下去,哪怕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她也会坚守在拜尔金沃斯,送走最后一个需要她的人。

  “他们活不了多久了,你这样做没有意义!”

  格曼不懂,很多时候,他都是不懂玛丽亚的想法,明明是该隐城赫斯特血族的贵族却要来当猎人白自己为师,教会她自己所会的全部知识,让她成为最为出色的女猎人,但她的仁慈却注定了她不可能成为一个猎人。

  这样一个充满着矛盾和对立的女孩,第一次让格曼感到迷茫了。

  这或许是爱,也可能不是爱,格曼不懂,也不想懂,他希望的是她在身边,不管什么时候。

  陪伴就是最长情的告白,他想,她也想,但是终究不能做到。

  “老师先回去吧。如果这里真的没有病人需要我了,我就会去亚楠城找老师的。”

  说完,玛丽亚就继续做自己刚才未完的事情,而格曼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嘴唇轻微颤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还是没有说出口,转身离开了。

  出门的时候,正好遇上了拿着水桶和抹布走上楼的季效益,但是双方都没有说话,相互看了一眼,错身而过,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格曼他怎么来了?”

  听到季效益的疑问,玛丽亚接过了季效益手中的湿抹布,开始擦拭被污浊的鲜血和脑浆染得一塌糊涂的地面,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老师想要让我和他去亚楠,但是被我拒绝了,我想要等到送走她们之后,再考虑我要干什么。”

第四百十四章 暴躁老猎人在线砍人

  擦完地板后,玛丽亚把抹布递给了季效益,抬头笑着说。

  “今天是我做饭吧,那我就先下去了。剩下的就拜托你了。”

  “那些病人现在吃不吃都没有关系了吧!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于这件事?”

  玛利亚一时间愣在了当场什么也说不出来,但看得出她的煎熬。

  “只有这样,才可以感觉依旧还是人不是吗?”

  说完毫不拖泥带水,拍拍手,就离开了病房。

  正是这样过分的善良才让你离开残暴欢愉的该隐城的吧!可是这样终觉汇好了你的。

  留下拿着那块脏抹布的季效益,看着到处都是污物的病房,耸了耸肩,满脸的无奈。

  虽然现在只剩下三层一个病房了,但是病房中的采光并不好,要费老大劲才能看清楚哪里是污渍,哪里是黑色的地砖。

  “呃啊……终于搞好了。”

  季效益把抹布扔到水桶里,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想着等会的又一次难以下咽,脸上就出现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但是下一秒就凝滞了,远超一般猎人的超强感知,发现了有一个散发着强烈恶意的气息毫不掩饰突然就出现在了三楼病房。

  到底是谁?!

  从系统空间中把锯肉刀拿了出来,握在手中,压低自己的脚步声,放低身形,慢慢的往那个恶意的气息的位置潜去。

  偷偷从拐角探出半个身躯,头从床沿慢慢升起,静静望向不远处的那个人影。

  在背光下,黑漆漆的一片,侧面对着季效益,双手高高举起,脸和服饰都看不清楚,但是手中的那把几乎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标志性的、独一无二的武器,却暴露了它主人的身份。

  “你要干什么!格曼!”

  季效益暴喝出声,右手一个起手式,就甩出了一道灵能闪电自手间形成逆光飞出。

  听到季效益的声音,格曼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双手用力,直刺而下,深深没入了病床上患者的身体。

  之后,用力一挥,锋利的刀刃将患者从中心到侧边的一条肋骨间隙完全划裂割开,鲜血溅射在了墙壁上,留下一道弧形的血迹,而刀刃顺势往上,切碎了袭来的灵能闪电。

  “你想要做什么!”

  对于这个第一猎人,季效益始终不敢掉以轻心,格曼的实力是非常的可怕虽然他的实力还没有到达巅峰。但想要独自杀死一只亚弥达拉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就凭季效益现在的这句躯体和战斗经验远远不是格曼的对手。

  估计也只有以后的路德维希和联盟长官才可以有和这位老猎人一较高下的能力了,当然还有一位不知名的外向猎人。

  要是这老镚子也吃了三个脐带的话,到底谁先成为幼年的古神还真的不好说。

  就在季效益思考的时候格曼是有杀了好几个病人,完全没有把季效益放在了眼里

  “我要做什么?不过就是早点送他们上路而已,早死也是一件好事,省的拖累玛丽亚!”

  说到最后,格曼甚至都有些咬牙切齿,心中的怒气不言而喻,在他看来这些被科斯感染的人已经是异类,是怪物;只有被猎人所狩猎的分。哦,像这样的垃圾就,就连被狩猎的资格都没有,只有成为新手猎人见血的工具,哪里配得上让玛丽亚来照顾。

  而玛丽亚居然会为了照顾她们而拒绝他,这个师傅,的邀请,这些怪物已经被格曼在心中判了死刑,既然玛丽亚不在,那么就所幸直接杀光她们,一了百了。

  想到玛丽亚,格曼的杀气更胜了;只要杀光这些家伙,就能够让玛丽亚回到他的身边,那为什么不杀?这真是一笔在好不过的买卖了。

  “是吗?玛丽亚可不会这样想。”

  虽然声音没有颤,嘴硬还是必须的,气势上可不能弱。

  “你没有资格叫玛丽亚的名字!”

  格曼瞬间暴起,硬生生一跃接近十米,举起手中的葬送之刀,当头劈下,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见跨越空间的那一道银光。

  变形出击,双刀对砍,拼接处火花四溅。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过后,双方各自后退一步,握紧武器,重整旗鼓。

  “你确定要和我动手?”

  “你也是阻碍玛丽亚回到我身边的阻碍,一起杀掉就好了!”

  咔嚓一声,格曼的武器完全展开,一把奇形战镰在他的御使中上下翻舞。

  而季效益显然并不是格曼的对手,更何况对付的是葬送之刀这种奇门兵器,被格曼使得完全没有套路可循。

  用这样的诡兵器季效益都不能算是老手,更不要说对抗这样的兵器了。

  几乎是单方面的压制但算不上碾压,兵器碰撞间,季效益不断后退,而格曼甚至有时间去斩杀那些躺在病床上的人。

  这么短的距离什么奇迹、咒术、魔法统统都来不及用。

  季效益被逼到了极致,精神一时不稳勾到了床脚,身体失去了平衡。

  糟了!

  季效益心中暗骂一声。

  格曼瞬间抓住了机会,猛力一击,将季效益磕倒在地。

  格曼直接追上,左手扼住了季效益的喉咙,右手举起葬送之刀就要完成斩首。

  突然一声“住手!”从门口传来,同时一声枪响,一颗银色的子弹击打在格曼斩下的葬送之刀上。

  但是对于一个久经考验的老猎人这一颗子弹的力度又怎么可能打得偏已经落下的索命一刀。

  刀是没有偏,但是季效益还是活了下来。格曼对玛利亚的执念终究是太深了,那一声住手比那一颗子弹还要诛心,或许这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能让格曼的手停顿一下的东西。

  只有一刻,但是足够了。双眼一睁,影遁发动向后撤去,同时左手掏出伊芙琳抵住格曼的腹部,砰砰砰的就是好几枪。随后右手化拳为掌,用尽全力拍在格曼心脏部位。

  打开格曼的压制,一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感觉手上黏黏的,不知道是墙上病患的血液,还是手上受了伤开始流血。

  右手在刚才的翻滚中,重新拿回锯肉刀,右手抬起,刀头直指格曼,已经完全撕破脸皮,就再也没有留手的理由了。

第四百十五章 师姐玛利亚之死

  并不是说季效益在玛利亚眼前还要上演一场年打大戏或是什么老套的比武招亲,而是格曼就没打算收手。即使会被玛利亚怨恨,但是只要能让她离开这个鬼地方,那只是被她怨恨一下,怎么就不可以呢?“时空湮灭。”

  原本较为密闭的病房中,一阵灵能狂潮在空间中旋转,把还在愣神的格曼丢了出去,灵能挥发的红光不光照亮了被血液溅射得一塌糊涂的墙壁,而且照亮了三个人苍白的脸。

  青光一晃,两个人同时动了,刀光镰影之间,钢铁碰撞声不断响起。

  刀刃上的光芒也在逐步加强,青色中融入了一丝红光。

  “哐!”

  格曼的葬送之刀被季效益格开,这是两人对战以来的第一次成功反击。

  强大的反震力也把格曼的右手从葬送之刀柄上震开,但是格曼并没有惊慌失措,脸上反而出现了一丝诡异的冷笑。

  左手握着葬送之刀柄的偏末端自然下落,划出一道半弧,同时左手向后抽柄;右手前伸,咔嚓一声,葬送之刀解除合并的状态,葬送之刀落在格曼的右手中,右脚一蹬,地砖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葬送之刀直刺季效益胸口。锯肉刀和伊芙琳在胸口前摆出“X”型,试图夹住势如破竹的刀。

  但是让两个人都没想到的意外发生了,一个人闯入了两个人的正中间,而格曼的刀却不像上次那样有机会顿一下了,刺穿了那个人的心脏。

  “不!这不可能。”

  惊慌下,格曼抽出了葬送之刀,鲜血如同井喷一样从玛丽亚的伤口中喷出。

  玛丽亚身体失去了支撑缓缓倒下了,在她背后的季效益接住了她,把她搂在怀中;而格曼颤抖着握着那把葬送之刀,颤抖着摇着头,转身冲出了病房,不敢在看眼前的事实。

  看着怀中的玛丽亚,季效益知道在拜尔金沃斯的时间结束了。

  开放性心脏贯穿性损伤是个什么概念,没有足以和死神挣命的技术,那是根本就救不活的创伤,而季效益有那个技术吗?

  答案显然是肯定定的。

  但是这是一把极度危险的武器,他本来是用来进行终极。一些弱一点的古神都会别砍死,就算玛利亚是血族生命力要比正常的人类多恨很多,但被这把刀放到了那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么外物呢?也许这些畸形的生命可以多撑一会。但还是难逃一死,只是时间早与迟。

  如果有古神之血或许还可以一试,可惜在不久前,拜尔金沃斯就已经被搬空了,连一滴古神之血都没有剩下,唯一一个可以供应接近古神血液的血圣女就是已经逝世的爱德琳。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现在去也来不及了,或者说提供乳草誓言的这个圣女已经在刚才的一场乱斗之死于格曼之手了。

  季效益只能看着玛丽亚在自己怀中,身体逐渐变凉,皮肤变得吓人的苍白。

  “带我回星辰钟……”

  一个血色的羽毛在玛丽亚的上空突兀的出现压垮了季效益最后的一丝希望。

  抱着玛丽亚站起,任由鲜血滴得满地,从前被拜尔金沃斯供奉起来的血液,就这样溅在墙上,淌在地上。

  生命已经逝去,说什么都是无力而苍白的。

  一步步走出病房,感受着玛丽亚逐渐变轻的身体,是血流光了,还是灵魂飞走了?

  也许有一天她还会站起来,但是那时她就不是她了。她将会是一个守秘人,一个守护拜尔金沃斯秘密和渔村惨案的守秘人。

  一个永远不得安息的可怜人罢了。

  踏上楼梯,走上四楼,推开了通往明花之树的天台,巨大的花柱周围,失败者已经倒在了地上,他们全身的皮肤都皲裂开来,蓝色的血液流满了天台,看来他们确实是失败者,,或许是某位来自宇宙的上位者也来不及看护她们了让她们就这么简单被格曼干掉了。

  推开了星辰钟塔的大门,再次来到了这个空旷肃穆的清冷长方体灯塔内。

  这是第三次来到这个地方,除去参与讨伐科斯的出发和返程,季效益就再也没有踏入过这个地方,因为季效益不喜欢这里的环境,让人觉得这里就像是一个棺材。

  事实上这里还真的有一具棺材,就在时钟入口门前。季效益不知道里面装的是谁,也不想知道。

  木地板没有一丝灰尘,玛丽亚有些洁癖,虽然没有在对待病人的时候展现出来,但是星辰钟塔被她打扫得一干二净。

  沁人的熏香依旧在灯塔内部飘荡,壁画前的蜡烛日夜通明,给这个让人心底感到发冷的地方带来一些微不足道的温软。

  苍白的月光透过神秘莫测的星辰钟铺在了地上,而周围栏杆的顶尖反射着渗人的冷光。

  一到晚上,这里就更加让人感到不适了。

  但是这里就是玛丽亚一直居住的地方,一直一个人居住的地方。

  就这么一直坐在那空旷大厅正中的椅子上,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为止。

  大厅中间有一张细腿小茶桌和一把靠背高椅,桌上是一个十分老旧的金质高脚杯和一块玻璃都刮花的相框,上面的照片就是玛丽亚和格曼的合照。

  如同一个无尽的圆环把所有人都套了进去,世界线又回到了正常的路线上。

  但这毕竟是梦一些既不合理,又是合情合理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