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麻生成实 第235章

作者:女司姬

“大哥!”

“修造先生!”

阿保和山上律师边喊叫边跑到门口,想开门进去。可门却从里面上了锁,怎么也扭不开。正在这时,正在房间里生闷气的则子闻声从自己的房间跑了出来。

“阿叔,出什么事了?”则子着急地问。

“则子,不好了!”阿保说,“你爸他被人用箭射死了!”

“不会吧?怎么可能呢?”则子吓得瞪大了眼睛。

慌不择路的阿保来不及理会则子,向后退了几步,朝门奋力撞去,一下,两下,三下——“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阿保了进去, 则子和山上也要进去,可阿保却把他们拦在了门外:“你们别忙着进来,我来处理这边的事。”

“爸爸……”

“则子,阿浩呢?阿浩去哪了?”

“我也不知……爸……”

“则子,冷静点,你现在马上去找阿浩。我去浴池找毛利侦探,山上先生,你赶快去门口,用那台电话报警!”

“是!”

则子和山上遵命而去,阿保也匆匆赶了来……

毛利听了阿保的哭诉,突然间来了精神,打起飞脚往前跑,柯南、小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追不上他。

毛利等人回到屋里,马上察看了现场。发现当时窗户和门都是关着的,房门还从里面反锁着,凶手是从窗外射箭击碎玻璃之后再射到町田修造先生胸口上的。毛利看完,反身问阿保:“阿保先生,这门怎么会反锁呢?”

”是啊,每天下午一点,大哥都反锁着门,在这儿看大嫂生前录制的生活录像带,一直到四点钟, 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他与大嫂的相会,我想他是不希望别人看到他悲伤的样子。这几乎是大哥每天必做的功课。”

毛利顺手开了矮柜上的放像机,电视屏幕上果然出现了时义太太投食喂鹤的画面。毛利恍然大悟,关了电视,他望着破了个洞的毛玻璃,“难怪他要在窗口装上毛玻璃……”

“可现在他好不容易从悲痛中走了出来,下定决心买好钢化玻璃,打算换下以前的毛玻璃,好好的从客厅欣赏丹顶鹤……没想到……”

作者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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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四章 白鹤报恩杀人事件(下)

再说柯南听了毛利和阿保的这番对话,开始在客厅里到处打量起来,他看了一眼掉在地板上的碎玻璃碴,又走到靠在墙角的那块透明的强化玻璃前仔细端详起来,发现玻璃上有擦伤的痕迹。最后,他站在窗口沉思了良久,一会从毛玻璃的破洞朝外看,一会儿又盯着地板上的玻璃碴……

(玻璃碴掉落地上,为何排成了一条直线?按常理来说,若从外面射破玻璃,玻璃碴落地应溅得四处都是才对呀,而这些玻璃碴却排成一条很规则的直线……奇怪……而且,在玻璃碴的里边,木地板上还有新鲜的擦痕……)

柯南走上前去,仔细看了一下,那些擦痕并不像被玻璃碴擦破的样子。

“阿保叔……”则子“达哒哒”地边走边叫闯了进来。

“阿浩呢?”阿保严肃地问。

“我……到处都找不到他。”则子气喘吁吁地说,“而且,我们开来的车也不见了……”

“则子小姐。”小兰走过去说,“我和柯南看到,快五点钟的时候,阿浩开着车下山去了。”

“真的?”毛利惊问,“他的神态怎样?”

“看起来好像很紧张慌乱的样子。”

“……神态紧张慌乱啊……”毛利摸着下巴说,“阿浩先生看起来很可疑啊……”

柯南并未理会他们,而在忙自己的。他转身仔细观察沙发上的町田修造先生的遗体,发现露在外面的箭杆上好像有些什么脏物,便掏出白手帕,在上面揩了一下,然后走到亮处一看,原来是煤灰。而后,他又走到暖炉的灶膛边蹲下来左看右看,从里面拾到了一片烧剩的小木片,他想了想,把它用手帕包了起来。

“呜——呜——”

屋外警车尖啸而来,大家急忙出去迎接。

两辆警车在院里停住,一群警察把戴着手铐的阿浩推下了车,众人大惊。这时,为首的警官举着一把十字弓,走上前来向大家解释。

“我是北海道警局的虾夷松警官,刚才这个年轻人来自首,他说用这把十字弓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自首?”毛利跨前一步问道,“真有这回事吗?”

“你是谁呢?”虾夷警官故作傲慢地反问。

“我就是东京赫赫有名的名侦探沉睡的毛利小五郎!”毛利得意地炫耀到道。

“名侦探?”虾夷一脸茫然地望看毛利,“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再说一遍,你叫毛利什么来着?”

“毛利小五郎。”

“啊!是那个跟在名医生麻生成实旁边的助手对吧!”

“.……并不是……”毛利的得意马上被沮丧代替了,他阴着脸,心里不快地想:该死的成实臭小子,人都没在这里,还来抢我的风头!

虾夷警官一边仔细察看现场,一面命令把尸体放到担架上,去做法医鉴定。而柯南自见了阿浩之后,就觉得有很多事情不对劲,也无法与阿浩对上号。他盼着阿浩早点开口,好从他的陈述中找到一些线索来。

阿浩被押进来之后,情绪一直很低落,他低垂着头,脸部肌肉不断地因痛苦而抽搐、目光里充满了内疚和绝望,可见他的内心是痛苦至极了。过了很久,他才稍稍平静下来,开始说话。

“其实,我并不是真心想杀死父亲的,只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他,使他不要把财产捐献给村里,所以我是瞄准沙发旁边那只白鹤标本射箭的。真的,我再混蛋也不会想杀死我的亲生父亲啊……”

“你能不能说得具体些?”毛利皱着眉头问道。

“整个过程是这样的,我带着装了箭的十字弓来到爸爸窗前,先从窗户的缝隙偷看了一下,看见爸爸正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妈妈生前的生活录像带。我后退了两步,然后瞄准白鹤标本发射。只听得“咣当”一声,玻璃破碎了,箭射了进去。我当时对着屋里得意地说:‘老爸,这回该吓得尿湿裤档了吧?我告诉你,下次我射的可就不是白鹤标本了!’……但是,当我凑近窗户,从破洞往里看时,我吓得差点昏死过去,我那只明明瞄着标本的箭怎么深深地射进了老爸的胸膛……其实,当初我连吓唬爸爸的想法也没有的,这个主意是我姐姐则子出的…….”

“阿浩,你在胡说些什么?”则子大喝道,“你自己杀死了爸爸,还栽赃陷害给我,未免也……不过,话又说回来,要说有人说过的话,只有阿保叔才有可能,他说如果吓一吓爸爸,他会囚为害怕而放弃捐赠的。”

“喂,则子!”还夹着速写簿的阿保双目喷火地一步抢到了则子面前,“我是长辈,几时说过这样的话呀?”

阿保这一向前,正好站到了柯南面前,柯南个子矮小,目光正好对着他的屁股口袋,突然发现了他的屁股口袋插着一片灰色的羽毛。不由皱了皱眉头,“咚咚”几步走到书架上,取下一本画有白鹤的画册看了一会,又抬头盯了好一会儿天窗。这时,他明白了什么似的,悄悄溜出屋,爬上了屋顶的烟囱。

烟囱上面有个鸽子窝,但里面没有鸽子。柯南把鸽子窗端开,攀着烟囱往里看了看,紧拧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町田保画的丹顶鹤素描——强化玻璃上的伤痕——排成一条直线的玻璃碴——暖炉里的小木片……他把这一切现象汇拢来仔细分析, 从而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凶手绝不是阿浩,也就是说,射进町田爷爷胸口的绝不是阿浩发射的那支箭……

就在柯南在楼顶忙乎的当儿,楼下的虾夷警官已经完成了现场的勘察和案件有关人员的调查,基本确认阿浩杀死了父亲。决定带上町田修造的尸体,押着阿浩回警局。

“请相信我!我确实不是故意杀死父亲的啊!”阿浩歇斯底里地哀号。

“我知道,我也相信是这样的。”虾爽警官说,“剩下的有话到了局里再说吧,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陈述的,我也会耐心听的。”说完,虾夷又转向则子命令道,“你也应该跟我走一趟,因为你有教唆杀人之嫌。”

“什么?警……”则子大惊失色。

“毛利大侦探,这样处理没什么不妥的吧?”虾夷不再理睬则子和阿浩,而是以嘲笑讥讽的口吻对毛利说。

“当然,这样子处理很恰当。”毛利苦着脸赔笑。

“是的,当然错不了!”虾夷自负地说,“更何况阿浩本人也自首承认杀了人嘛!”

柯南可急了,心想如果让虾夷把人带走,事件的真相会成为一个永远的谜了。他赶紧“咚咚”跑下楼,一溜进屋里,就打开手表盖,用瞄准器瞄准了毛利的脖子,一按手表的按钮,“嗖”地一枚麻醉针就射向了毛利。

毛利顿觉天旋地转,急忙扶住刚才町田先生坐过的位子,而后一屁股跌坐椅内……与此同时,柯南也缩在了沙发后面,靠着沙发后背用蝴蝶结变声器开始了表演。

“虾夷警官,请你稍等一下,其实阿浩根本就没有杀害町田先生!”

“怎么?”虾夷很恼火地回身盯着毛利,“你在胡说些什么?!连他自己都承认了的事,难道还会有假?”

“警官先生,我想提醒你注意的是,如果阿浩的杀人罪成立,那么地上的那堆碎玻璃渣又怎么解释呢?”

“碎玻璃渣?”虾夷下意识地向窗户踱去,望着地上的玻璃渣,感到莫名其妙,“毛利先生,难道这与案件有关系吗?”

“难道你不感到奇怪吗?警官先生请看,既然玻璃是从外面被箭射碎的,那些破碎的玻璃渣为什么会排成一条直线呢?”

“嗯,你这一说,我倒还发现了问题。对呀,我想开始的时候这里可能是挡了些什么东西的,所以碎玻璃顺着挡住的东西掉下来便成了一条直线,可那东西是什么呢?到哪去了呢?讨厌,外行人就喜欢凑热闹破坏现场!”

“警官先生的判断很正确,那里原先是放了一块强化玻璃的。”

“强化玻璃?”

虾夷目光四处扫射,看到了被移至墙角的强化玻璃,把它抓起来,靠到窗口处,刚好盖住了毛玻璃的洞口,与玻璃渣排成的直线也正好吻合。柯南见了,继续往下说:

“就是那块玻璃,在这种状态下,阿浩的箭射碎玻璃,玻璃碎片掉下来才能排成这种形状,看吧,这不很吻合吗……”

“慢!”虾夷突然眼前一亮,厉声说,“这么说来,那支射进来的箭,岂不是射到了这块强化玻璃上了!”

“对,就是这样。阿浩发射的那支箭射到强化玻璃上,就掉落地上了。强化玻璃和地板上都有擦伤的痕迹,因为强化玻璃是透明的,处于惊慌之中的阿浩当时并未注意到,所以就误以为自己射中了父亲。”

“那么,射在被害人胸口上的那支箭,又是从哪里射进来的呢?”

“是从暖炉里射来的,你可以去看看,暧炉里有几个地方的煤灰都掉了,因为那地方曾经设置过十字弓。”

虾夷警官按照柯南的指点一进行了察看,他看到的情况与柯南说的基本一致。但是,又一个问题使他感到困惑,于是又询问起来。

“毛利先生,就算你的推理成立,那这暖炉里又怎么能发射?”

“请看这个。”趁虾夷转身看暖炉的时候,柯南已悄悄将手帕和那块小木片放到了毛利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上,待虾夷转身,他悄悄从后面抬了抬毛利的手时,示给他看。

“这块木头能说明什么呢?”虾夷上前看了看木片说。

“好吧,我就把这个机关的设置说给你听吧。首先,凶手在暖妒里设置好了十字弓,在扳机部位夹上这块绑着细线的小木块,然后再用一条橡皮筋加以固定,接着把绑着木块的线通过烟囱的管道通到外面去。牵着这条线的凶手就可以通过天窗发射弓箭了,发射时他只要拉动手上的线,那支箭就冷不防地射到了修造先生的胸.部。我敢肯定,那烟囱里还一定留着那条线磨擦过的痕迹。而且,那支箭上应该沾着煤灰才对。只要经过鉴定,是完全可以确认的。”

“那照毛利先生的说法,这是一起有计划的谋杀事件了?”

“是的,而且计划得很精密呢。”

“那么,事后搬走强化玻璃和取走十字弓的,也是这个凶手咯?”

“当然会是他!去自首的阿洁先生显然不会去破坏现场吧。所以说他绝不会是凶手!而在这个形同密室的房间里,设置这种机关杀害修造先生,又能搬动强化玻璃,取走十字弓的,就只有一个人具有这种条件。”

“谁呀?毛利先生!”虾夷急切地问。

“他就是十天前来这里的町田保先生!”

“可当时他是和则子、山上三人同时进入杀现场的,如果强化玻璃放在窗口,他们也会注意到啊。”

“不,华国有句俗话叫‘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冲进凶案现场的人首先关注的肯定是死者,何况他们都不是警察,在那种情况下,怎么会注意到这种环境上的细节呢?再加之当时山上先生和则子小姐刚进房间就被町田保先生推了出去,下令叫他们去报警和找人,他们其实也没机会观察到这一切。而町田保先生则可以利用这个空院迅速处理玻璃,取走十字弓,再去温泉叫我……“”

“哈哈……”站在门口的町田保大笑着走了进来,“东京来的大侦探,你的推理实在精彩,可你犯了个致命的错误。我问你,我和死者是手足兄弟,怎么会有杀人动机呢?”

“我想这杀人动机无非也是为了钱吧,你向修造先生借钱遭到了拒绝才动杀机的吧。我记得我刚进这个屋的时候,便碰上了修造先生教训阿浩和则子,他说的‘真是的,你们一个个地就知道钱钱钱的’那句话,绝不单单指阿浩姐弟,同时也包括了阿保先生你吧?所以,你把阿浩姐弟从东京叫到这来,然后又设下陷阱,利用遗产问题杀害修造先生,再把杀人罪名嫁祸于他姐弟,他们就会丧失所有的继承权,而你作为死者胞弟则完全有可能获得一份遗产继承权。是这样吧?町田保先生!”

“毛利先生,你有没有搞错?”町田保很镇定地微笑着,展示了那幅画了一只白鹤展翅飞翔的素描图狡辩,“我大哥被杀害的那阵,我还在喂食场画丹顶鹤呢,这可是我在那画来的样品啊!”

“町田保先生,你又错了,”柯南针锋相对地说,“我之所以对你产生怀疑,也就是从你的这些画开始的。”

“咦?”町田保瞪圆了双眼。

“你看看你画的这幅飞鹤图,怎么把鹤的尾巴两成黑色的呢?而事实上,白鹤的尾巴本来就不是黑色的,黑色部分只是翅膀的尾部羽毛。另外,丹顶鹤睡觉的时候总是头朝着下风处,而你画的却一律朝着风口睡觉。你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常识性的错误,只能说明你根本就没去投食场写生,你的这些素描都是在这照着保存的标本,按自己的想象画的,说不定还在前几天就已经两好了的。你为了让我们以为你去写生,制造不在场证明,装模做样地拿了一本空白素描簿给我们看,目的是为了蒙蔽我们,是不是这样?”

”的确,我的画是有错误,但仅凭这一点,你也无法证明我的画不是在投食场画的啊!”

“别忘了,今天你去温泉的时候,曾经不小心把素描掉在了地上,那时是柯南从地上捡起还给你的。所以,那本空白素描本上,肯定有柯南的指纹,而你手上那本会有他的指纹吗?你不妨拿去做番鉴定吧。”

“这也很正常嘛。”町田保仍然嘴硬,“我见素描本赃了,擦了一次,顺带把柯南的指纹也擦掉了嘛。”

“这个不认也没关系。”柯南又投了颗重磅“炸弹”,“另外还有一个证据可是铁证了。”

“铁证?”

“对,就是你裤子的屁股口袋上插了根羽毛,这可是赖也赖不掉的!”

“羽毛?”町田保大惊,“是丹顶鹤的羽毛吗?”

”不,不是丹顶鹤的羽毛,而是烟囱里那个鸽子鸟巢里的鸽子羽毛!我想应该是你在收那条射线的时候,不经意顺手把它连同而是烟囱里那个鸟巢里的鸽子羽毛一道夹在裤子口袋里了吧。除此之外,你的裤子口袋里应该还有些煤灰呢!”

虾夷已经相信了“毛利”的推理和提供的证据,很威严地注视着町田保。此刻的町田保已经黔驴技穷,完全失去了招架之力,只好低下头,不得不承认了自己的杀人罪行,然后仰天哀叹起来。

“毛利先生,你真不愧是东京来的大侦探,我自认栽了。想不到我的画使我露出了破绽,看样子我这个人确实没有绘画天赋啊……我明白了,大哥说的没错,我的观察力太差……

“解决了吗?”

这时,毛利悠悠醒来,伸着懒腰,一脸茫然地说。柯南见状可急坏了,急忙从沙发另端蹦出来,拍手欢呼。

“叔叔,你真厉害,这么复杂的案子,你居然从那么细微处人手,很快就找出了真凶,我为你骄傲呢。”

小兰看着卖萌的柯南,抽了抽嘴角。

(新一这家伙......真的是无法无天了......)

“这是小菜一-碟啦。”听柯南这么一说,毛利马上改口吹开了牛,“这就叫名侦探明察秋毫嘛。怎么样?虾夷警官,从今天起,你总该记得毛利小五郎的名字了吧?”

……

回到东京不久。一天,毛利和小兰、柯南在家里看报,看到了一则消息: “町田姐弟继承父亲遗志, 捐出三亿遗产,成立候鸟保护集团,全力保护候鸟的生存。”

看完报纸,小兰敬佩地说: “则子姐弟迷途知返,真是好样的。”

“好啊,从此我们可以看到更多的候鸟了,实在太美了!”柯南也高兴地拍掌。

“可是,那是三个亿啊!”毛利却有些惋惜地说,“我真希望自己也变成一-只丹顶鹤,去接受他们的照顾,那样该多幸福!”

柯南收敛了笑容,偷偷白了毛利一眼。

(这个叔叔哦,除了吹牛外,什么都没干,真是糟糕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