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万华镜 第169章

雅各布和杰德他们大多都是认识的，一个城主家的傻儿子，一个开赌场的大亨，只有卢德是生面孔，身后跟着个带面具的护卫，似乎也不是一般人，因此惹的大家议论纷纷，都在猜测他的来头。

对于这些凑上来的围观群众，杰德和卢德都表现的泰然自若，只有雅各布略显紧张，一只手不安的搓着脸，有一种想要挡一挡但又不好意思的感觉。

雅各布贵为公爵之子，但他爹可一点都不喜欢他这个嗜赌如命的毛病，所以每次来玩都尽量保持低调。只可惜大多数时候他都会因为输多了上头，而将这些顾虑全都抛诸脑后。

没办法，赌狗就是这样的！

杰德的出现并未对卢德的好运造成任何影响，虽然接下来的几局，都没有再出现像“至尊绝杀”这么离谱的牌面，但卢德依旧是连赢到底，手上的筹码已经滚雪球一样从最初的五百涨到了五千，摞的像小山一样高。

“绝了！不会真的有赌神在罩着老子吧？”

眼见着自己连赢这么多把，连荷官给自己发牌都已经肉眼可见的手抖，搞的卢德不禁有些慌了。倒是杰德不以为意，不断叫手下拿筹码过来，不光给自己续上，还给了雅各布一些，一副头铁要给卢德送钱的架势。

结果是已经赢麻了的卢德，最先有些遭不住了。

“那个……杰德老板，要不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我就是想来小赌怡情一下，没想到赢了这么多。”

眼见卢德不想玩了，杰德啥也没说，立马让手下帮卢德将筹码兑换成金币，并且还叮嘱要派护卫直接将钱送到天际歌剧院。一旁的雅各布此时也没有了之前那种输不起的架势，坐在那里文静如鸡。

雅各布这会儿赌瘾下去，回过神的他，意识到自己前前后后已经在赌桌上输了两千，顿时慌的一逼。这其中二百是自己带来的本金，另外一千八则是杰德给他的。他现在也不确定这钱到底是给的、还是借的，万一杰德事后跑去跟自己老爹要账，那可就全完了！

要知道两千金币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已经足够连人带马组建起一支十人的重骑兵小队，他平时在赌场输个一二百的，他爹顶多是臭骂他两句，要是知道他一下子输了两千，百分之一万要用马鞭把他抽成陀螺。

好在这时卢德展现出自己“高情商”的一面，直接推了五百筹码到雅各布面前，感谢对方陪自己这个初来乍到的外地人玩了这么久，五百筹码一点小意思，大家交个朋友，然后顺手还给了他一张演出门票，欢迎他周末来天际歌剧院看《岩窟王》的首演。

然后他又分出来两千五，拜托杰德的手下，分给今天在场的赌客们，让大家也分享一下喜气，于是乎赌场大厅里霎时间欢声雷动，也不知道是哪个小机灵鬼起的头，大家纷纷高呼着“赌圣”，一起欢送卢德出门。

在杰德和雅各布的陪同下，众人出了赌场大门，虽然探查地形的目的没有达成，但却成功接触到了杰德这个兄弟会的长老，顺带还认识了城主克鲁德公爵之子。因为那五百筹码的一点小意思，对方这会儿已经勾肩搭背的开始跟卢德以“兄弟”相称，拍着胸脯保证，这个周末自己一定会去剧院捧场。

在二人的目送下，卢德带着亚尔薇特离开，随后雅各布在确认之前输的那些钱是杰德请客，肯定不会找公爵大人要账后，雅各布也急匆匆兑换了手上的筹码，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回家。

杰德随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叫来之前一直陪同在他身边的手下问道。

“蒂姆，你怎么看？”

“主仆皆非常人。”

“哦！连那个护卫也不简单吗？”

“是的，我看不透她，实力应该在我之上。”

“哈哈！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想办法跟北方的兄弟取得联系，让他们打听一下雨果这个人，重点是弄清楚他和药神教之间的关系。我记得你之前说过，那个彩虹歌舞团背后的主要金主就是药神教，他也肯定有关系。话说这个药神教现在很有钱吗？”

“是的，主人，作为王国北方新崛起的教派，哪怕是据保守估计，他们这几年光是贩卖各类药剂的收益，就在二十万金币以上，这还不算其他产业。”

“真是暴利啊，比我开赌场都赚。也许我应该抽空去北方走一趟，亲自会一会那个叫卢德的圣徒。”

“这恐怕最快也得等到明年开春了，王国的北方边境地区每年一入冬就会大雪封山，道路和通讯都会中断。”

“啧！真是麻烦，总之让咱们的人尽力吧，越快确认越好。”

“是，我这就去办。”

挥挥手让部下下去，杰德表示自己想一个人待会，待到对方出门，杰德起身来到房间一角的镜子前，望着镜中的铁面人，杰德一时间有些出神，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二十五年了，希望变奢望，真是遥遥无期啊！”

本章完

回到天际歌剧院，卢德刚一进门，就看到瑟维丝急匆匆的迎上来。她告诉卢德，刚刚剧院来了一批人，自称是金银洞赌场的，送来一箱整整两千金币，说是给雨果先生的，然后扭头就走。

瑟维丝还从没见过主动给人送钱的赌场，一时间闹不准这是啥情况，于是卢德轻描淡写的说自己只是出门办完事，在回来的路上经过赌场，便进去玩了两把，结果赢了两千金币回来，还交了几个朋友，听的瑟维丝人都傻了。

“大师，这炎木城鱼龙混杂，开赌场的没有善茬，您可得多加小心呐！”

“不碍事，真碰上不知好歹的，我能解决。”

“……”

之后的几天里，卢德又相继接触了一些本地的中小型歌舞团。他有心推动本地演艺圈产业升级，让那些不怎么入流的小歌舞团转型去当流动放映队，自己可以为他们提供放映机，去周边乡镇巡回播放。

而稍微上档次一点的中型歌舞团，则着手对他们进行投资与合作，准备在将来组建一个演艺联盟。

之所以要积极拉拢这些在一般人眼中不那么上档次的歌舞团，卢德有自己的想法。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放弃了要靠传统手段进行传教的打算，也不准备在松树镇以外的地方建立神殿。

在瑟维丝和彩虹歌舞团身上取得的成功经验，已经让卢德明白，比起传统的传教士扯着大嗓门跟你逼逼一些云山雾罩的教义，还总想着忽悠你给他捐钱，普通民众更喜欢看一些异闻乐见的表演，虽然也要花点儿钱，但好歹它能图一乐。

所以卢德的计划，便是以演员代替传教士、以商标代替符号，通过升知名度以及商品的覆盖面积来扩充信仰来源。不求人人入教，只需人尽皆知！

这听上去似乎是个很简单的“小目标”，但能够达成这一目标的神明，目前除了御三家之外，也就只有一个介于一二线之间不上不下的大地母神，其他神明都只是区域级的，仅在自己的地盘上有知名度。

时间过的很快，《岩窟王》首演的日子终于到了。

也许是之前卢德给凯蒂造成的威吓。让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这段时间对方非常老实，似乎是已经放弃了对彩虹歌舞团的干扰。

但卢德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之前暗中负责调查的伊莱雯和蕾西已经锁定了内鬼，这些天来一直在监视目标的动向，对外消息的传递根本没有断过，另外凯蒂也在那天过后，又去找了纳瓦罗家的胡安，显然是还心有不甘。

新剧首演的当晚，杰德如期而至，“好兄弟”雅各布也来了。而且这家伙还拉来了意想不到的观众，炎木城城主克鲁德公爵及其夫人。这对夫妇的到来，令瑟维丝和玛丽莲婆婆都大喜过望。

值得一提的是，城主夫妇的到来，并不是雅各布有意为之的好事，而是一场“意外”。

雅各布本来只想自己一个人来看戏，等散场了就“顺道”去赌场坐坐，但他在与家人共进晚餐时，好死不死的把自己要去看戏这事儿主动说了出来。

熟悉自己儿子尿性的老公爵自然是不信，盯着雅各布的眼神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而他母亲一听儿子晚上要去看戏，心说这小子难得从边境要塞回来一趟，那干脆全家一起去看好了，于是乎就有了现在的一幕。

而公爵一家集体出动，就仿佛是一个信号，城里其他头头脑脑的人物得知后，只要不是手边刚好有事实在脱不开身的，也都相继赶往天际歌剧院，剧院门口没一会儿便停满了带有各种徽记图章的马车，让很多只是来看戏的一般观众大为吃惊。

这神马情况？城里的大佬怎么都来了？

由于来的大人物太多，本来并不能算小的天际歌剧院顿时显得有些促狭，四十间包厢供不应求，让玛丽莲婆婆为如何分配而伤透了脑筋，因为得罪不起的人太多了。

而在后台这边，瑟维丝得知台下大佬云集，整个人不禁有些紧张，但更多的还是兴奋。

“终于、终于到这一天了！爸爸妈妈，女儿今天一定要帮你们把失去的荣耀全都夺回来。保佑我吧！”

整个后台这边，完成重组的剧团像一部机器般高效的运作着，即将登台的演员们在休息室里养精蓄锐，配乐组在最后调试自己的乐器，其他工作人员也各司其职，一切都显得那样有条不紊，让卢德很是满意。

“这才像样嘛。”

这时，一个场务突然急匆匆的跑到卢德面前，有些急迫的对他说道。

“雨果先生，您现在有空吗？”

“怎么了？”

“有、有几个大人物到后台这边参观，玛丽莲婆婆让我请您过去。”

卢德点了点头，然后问对方来的大人物都是谁？场务表示他也不是都认识，只知道有本地光明圣教的主教奥古斯特和战神教的司祭诺门。奥古斯特是先来的，身边有一些簇拥的贵族信徒，而诺门是后来的，两边表面上看似和和气气，但总觉得气氛不太对劲。

卢德听完后心说，这特么的有点热闹啊！

跟着场务小哥，卢德很快来到演员休息处，大老远就看到一群人聚在这边，而本应在休息室里养精蓄锐调整心态的演员们，则正在被一个穿金袍的老神官检阅，正在光明圣教在炎木城的最高负责人——奥古斯特主教。

按卢德手头掌握的情况，奥古斯特今年五十七岁，在这炎木城担任了整整十一年的主教，据说未来还有望更进一步，成为下一任杜兰教区的光明大主教。

然而表面上伟光正的主教大人，不光私底下和本地的黑帮乃至邪教团体暗通款曲，有肮脏的PY交易，他本人更是个色中厉鬼，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仗着自己超然的身份无人敢管，简直为所欲为。

看着这家伙，卢德不禁想起牡蛎港的埃文鲁斯，这两人之间的区别，大概也就是所属教派不同以及体型了。

本章完

与脑满肠肥一脸横肉的埃文鲁斯不同，奥古斯特主教是个身材略显消瘦的中老年人，脸上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的水晶眼镜，笑容温柔和煦，细长眉的眼睛几乎弯成一道月牙，给人第一印象不坏，似乎是个斯文的老好人。

但实际情况只能说是正相反，这个外表极具欺骗性的男人阴险狡诈，做事几乎没有道德底线。他与炎木城的诸多黑恶势力同流合污，大把大把攫取金钱，从不在乎那上面是否沾染有无辜者的血迹。

寻常人根本不了解奥古斯特，只知道这位主教大人平日待人和蔼可亲，建了很多孤儿院，用于收养那些没有了爹妈的孩子，以为他是个大善人。见过他真面目的那些受害者，则无一例外再也无法发声揭露这个人渣。

而就是这么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在炎木城当了整整十一年的主教，甚至还有望能更进一步，成为光明圣教在整个杜兰王国的教区大主教。

不过卢德心里也清楚，像御三家这种信徒数量超过千万的世界性大宗教，其组织内部必然是鱼龙混杂，有能者未必同时有德，御三家在这方面谁也不用笑话别人。

就连卢德自己也不敢说打包票，等将来哪一天自己不在了，他一手缔造出来的药神教乃至整个万神殿，会不会也自甘堕落成比这更加不堪的模样。

卢德过来时，奥古斯特正和演员们聊着天，看上去态度十分亲切，一点都没有大人物的架子。

但看到这家伙那毫无破绽的演技，卢德却突然有了一种十分微妙的既视感，好像自己在松树镇的时候，对外差不多也是这么一副宽厚长者般的模样，怪不得看着总觉得眼熟。

这时卢德注意到，在奥古斯特身边，一个身穿战神教法袍的男子矗立在那里。不同于奥古斯特的满面春风，这人神情冷峻不苟言笑，魁梧的身材就连宽松的法袍也遮掩不住，笔挺的身姿完全是一副军人般的仪态。

卢德感觉不用问都知道，这人应该就是场务小哥之前提到的战神教司祭诺门，一个当过护教骑士的神官，能打能奶能辅助，攻高血厚肉的一逼，突然一个强而有力！

值得一提的是，这家伙的亲爹，是战神教杜兰教区的大主教，前年才上任的，后台背景硬的一逼。

另外在休谟提供的情报中，这人还是炎木城极少数出淤泥而不染的良心担当，为人刚正不阿，极富正义感。只可惜炎木城的大环境如此，诺门是好虎架不住群狼，除了坚守自己，也再难有其他作为。

眼见着这样一黑一白两个颇有分量的大人物同时出现在后台，尚不清楚他们来干嘛的卢德，只能迎了上去。

剧团的演员这边，瑟维丝正尽量热情的感谢着主教大人的莅临。对方的身份摆在那，瑟维丝自知哪怕背后有卢德罩着，但这里是炎木城，眼前这位主教和司祭都不是她能轻易招惹的大佬，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应对着。

出于女性的敏锐直觉，瑟维丝总觉得眼前这个看似慈眉善目的奥古斯特主教让自己不是很自在，对方主动跟自己握手时，好像不着痕迹的捏了一下，反而是旁边那个始终冷着脸的男人，没有给她这种不舒服的感觉。

这时卢德终于来了，瑟维丝就像是等来了救星，忍不住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主动拉他过来抗线。

“主教大人，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雨果先生，一位十分优秀的剧作家、艺术天才，我团之前主打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和今天要上演的新剧《岩窟王》，皆是出自他的恩师莎士比亚之手，多亏有他大力协助，我们才能将这两部优秀的作品摆上舞台。”

“哦！《罗密欧与朱丽叶》这部剧，老朽之前就早有耳闻，听说在王都大受欢迎，原来是这位雨果先生恩师的作品吗？说来也是惭愧，老朽这还是第一次听闻莎士比亚的名号，大概是我孤陋寡闻了吧。”

“主教大人您没听过很正常，我恩师虽然一生创作过很多部作品，但他的性格……着实有些古怪。他生前曾立誓，所有作品在他去世前不得面世。”

“为什么？”

“呃……他说他不想听那些所谓的评论家放黑屁，所以等死了之后再发，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xN

仅用三言两语，卢德立了一个怪老头的人设出来，作为他口中这个虚构莎士比亚的“皮套”。在场的众人听完后都是明显一愣，但又隐约觉得，这种孤僻怪人的感觉的确是很符合一般人想象中的“怪才”。

这边正说着话，这时亚尔薇特找了过来。英灵小姐这段时间一直担任着“雨果的护卫”这一角色，代替不便公开露面的爱娜和沙妮思，在卢德身边听候差遣。

对方过来后，立马附到卢德耳边低语了几句，但她的出现却瞬间吸引了奥古斯特的目光。

由于是在剧院后台而非街上，亚尔薇特并未佩戴那个被她诟病会干扰两侧视线的金属面具，以及能够遮盖住大部分身躯的披风，致使她俏丽无暇的脸蛋和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完全暴露在奥古斯特面前。

这个老色鬼当场就在心里暗自给眼前这个英气勃发的银发少女打出了极高的评价——上等货色！

而察觉到奥古斯特的表情有异，视线一直在往亚尔薇特身上飘。结合有关对方的评价，卢德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对方此刻在想些什么。

于是卢德强压下想要一套连招将对方送走的冲动，扭头冲一旁的瑟维丝问道。

“瑟维丝小姐，演出是不是快要开始了？”

“呃……哦哦！你不提醒我差点都忘了。这时间过的可真快，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

在卢德的“提醒”下，瑟维丝心领神会，立马让演员们各就各位，然后请主教奥古斯特尽快返回包厢。

奥古斯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后台，临走前还颇有深意的又回望了一眼卢德……身后的亚尔薇特，让察觉到他视线的卢德眉头越发紧皱起来。

本章完

奥古斯特离开后，后台这边顿时清净了不少，而与他同来的诺门则故意放慢脚步，与对方拉开距离，临走前又回头看了看卢德，脸上的表情似是欲言又止。

“诺门大人，您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祝你们演出顺利。”

“谢谢。”

望着诺门离去的背影，卢德好像隐约猜到，这家伙为什么要特意跟着奥古斯特一起跑来后台，然后又全程一言不发的只是站在一边看着了。

因为诺门知道，只要有他在旁边盯着，也许不能完全阻止奥古斯特为所欲为，但至少会让他束手束脚，变的有所收敛，而这也正是他的目的所在。

“看来的确是个好人呢。”

碍事的家伙都离开后，后台这边距离开幕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而大厅里则是人满为患，经过扩充之后的一千个座位无一虚席，四十个包厢里也全都是这炎木城里叫得上号的大人物。

如此盛况，玛丽莲婆婆自认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

“神明在上啊，保佑演出一切顺利。”

很快，大厅里的灯光暗淡下来，台上的上千观众顿时集体安静下来，满心期待的盯向舞台幕布。而在众多观众当中，乔装打扮的凯蒂也混迹其间。那天的遭遇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连续做了好多天的噩梦，梦见自己被那个叫雨果的魔法剧作家变成形容枯槁的老太婆。

强烈的恐惧让她暂时放弃了对彩虹歌舞团的骚扰，但依旧心有不甘，抱着侦查敌情的打算，化妆跑来看《岩窟王》的首演。她想知道除了剧本之外，到底还有哪些与众不同之处。

而在二层的包厢这边，克鲁德公爵正拄着下巴，一脸百无聊赖的表情。他本人并不是很爱看戏，尤其是当下的主流戏剧，大多都是以爱情故事为主，不是很对公爵的口味。倒是他的正妻很爱看，平日里只要得空，就会拉着他往天籁歌剧院跑。

不过这一次，公爵倒不是被自己老婆拉来的，而是因为他那个让人不省心的儿子雅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