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八三
但卢德却和休谟偷偷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目光中都透露着了然。
这根本就不是神术，是特么的魔法！
但不管怎样，鼠人搞的这一套仪式感很足，鼠人祭司领着神轿一个营区一个营区的走过去，给外围这些种族挨个喷喷水，几乎是面对面的从一众信徒身上狠狠收割了一大波信仰。
神轿在营地里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戒备森严的最中心，卢德和休谟这边则趁机溜了出去。他们这一趟潜入的确所获颇丰，收集到不少有价值的情报，但很多疑惑却依旧没有解开。
“这帮鼠人祭司，有点东西啊。”
“那你是没到过营区中心，更大开眼界！”
“你都看到什么了？”
“一个祭坛，很奇怪的祭坛。”
提起自己在营区中央看到的东西，休谟的眉头皱的老高，因为鼠人搞的那个祭坛真的是太邪门了，并且休谟总觉得很眼熟，自己之前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似乎是邪教的标配，白骨与鲜血总是这些异端分子最喜欢使用的“建筑素材”，位于营区最中心的那个祭坛，便是一个用大量头盖骨做装饰物的血池，整个营区众多信徒产生的信仰，就都汇聚到了池子里面。
潜入的休谟本来想再靠近看看，但她发现这个池子似乎是“活的”，她的潜行技巧虽然能够轻易避开守卫和鼠人祭司，但只要一靠近到距离池子十米内，那东西就会突然有反应，池子里的血液会像烧开了一个剧烈的翻滚起来。
无奈之下，休谟只能先撤了回来。
种种迹象表明，鼠人在酝酿着什么大动作，他们直到现在还在不断吸纳拉拢更多的亚人族部落入伙，明明已经有了上万人，却迟迟没有对人类村庄动手，仿佛是在准备憋一个“大招”出来。
不过对方暂时按兵不动，对于尚未准备好应战的松树村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卢德和休谟商量了一下，准备换个身份再潜入一次，这次他们不再伪装成弱小的灰妖精，而是战斗能力出众，但名声不太好的黑暗精灵。
这个世界的黑暗精灵并不是一个独立的种族，而是泛指那些被高等精灵逐出森之国的流放者。他们有的是因为触犯了森之国的法律，有的则是因为背叛了精灵母神，所以受过神罚，皮肤完全变成了黑色。
值得一提的是，有部分黑暗精灵在背叛了高等精灵传统的母神教后，又转投了其他教派，正邪的都有。
所以卢德的新身份依旧是神官，只不过是改信了月蚀之母，一个代表混乱与背叛的邪神。各大教派的中低级神术大同小异，除非那些鼠人要求他亮出本教的招牌神术，不请一般不会露馅。
于是乎，改头换面的二人再次来到营地，径直穿过外围的“难民营”，来到强力种族的营区这边，希望求见联军的首领们，跟着一起发财。
靠着黑暗精灵的身份，二人这一次受到了礼遇，不过主动接待他们的并不是鼠人祭司，而是一个自称“扎卡”的半兽人酋长。
老实说，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的半兽人，卢德心中原本那小小的期待几乎在瞬间破灭成一地残渣。因为这帮家伙根本就不是萌萌的日系兽耳娘，而是老滚里的那种美系鬼畜……没打过任何MOD的最纯粹原版货。
这个种族的个体实力要强于人类，但文明水平真的是非常低，还停留在相对初级的原始社会阶段，连冶金技术都还没有掌握。
不过热情招待了他们俩的这个扎卡，内里明显和那粗狂的外貌不同，是个心思十分狡猾的家伙。他把卢德和休谟直接请到自己的地头上，告诉二人自己是整个营区所有半兽人推举出来的“大酋长”，手下有近两千能征善战的半兽人战士唯他马首是瞻。
言外之意，自己是整个多种族联军里最有实力的一股势力，想让这两个黑暗精灵加入自己的麾下，甚至很直白的表示，他比联军里的很多头头都要大方，从来不会亏待真正的“自己人”。
本章完
卢德从扎卡的态度就不难看出，联军内部并不是铁板一块，较为强势的亚人族都有自己的圈子，各阵营之间虽不至于敌对，但也绝非一条心。
所以本质上来说，将他们这些松散亚人族部落集合起来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宗教或者崇高的大义，就仅仅是最赤裸裸的欲望而已。
在加入联军之前，扎卡并不是什么大酋长，手底下的人马也没有上千之众，他只是一个小部落的首领。
但鼠人牵头组建了联军，给了扎卡一个机会，让他凭借着自身高于一般同族的实力与头脑，成功说服（物理）了联军内部的其他几个半兽人部落，让他们推举自己为大酋长，当上了联军所有半兽人的老大。
九个半兽人部落加起来一千来人，愣是让他直接吹成了两千，在联军内部的话语权自然跟着水涨船高。
而有了半兽人起头，其他像诸如食人魔、牛头人等强力种族也纷纷有样学样的拉起了自己的小团体，牵头的鼠人只管传教，丝毫没有要干涉的意思。
这一群亚人族搞起权谋内斗也是有模有样，丝毫不比他们口中“阴险狡诈”的人族差多少。
卢德和休谟想了想，觉得先挂靠在扎卡的半兽人集团门下也可以，但跟扎卡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听调不听宣。两人因为信奉月蚀之母的关系，所以有时候必须先离开一段时间，出去杀两个人献祭母神，这是他们的宗教习惯，神官要靠这个来得到母神的认可，否则将无法使用神术。
两人欺负扎卡没见识，给他忽悠的真信了。
就这样，两人成了扎卡的客卿，卢德小小的露了一手神术，就让对方惊为天人。扎卡手下不缺能打的半兽人战士，但法系职业的却一个都没有。
半兽人是这个世界远近闻名的“魔法低能儿”，他们崇拜天狂战神飞戈莱，却始终不被这个性格乖戾的神明所喜，因此很多部落虽然拥有类似神官的萨满，却得不到战神的承认，自然也就无法使用神术。
相较之下，鼠人虽然个体羸弱，一个成年鼠人徒手肉搏甚至不一定能打过灰妖精和哥布林，但鼠人的智力水平居于亚人族前列，并且魔法天赋也不错。
而最主要的是，他们的文明程度更高。
虽然同样都是住在虚境森林里的亚人族，但跟那些几百年来得过且过的原始部落不同，鼠人属于祖上曾经阔过的破落户。
三百年前诸神之战爆发前，鼠人就已经建立了拥有上千万人口的封建帝国，实力与当时的人族几乎不相伯仲，某些领域甚至还有领先。
但后来发生的那场旷世大战，几乎改变了整个世界的格局，昔日盛极一时的鼠人帝国，最终也难逃灰飞烟灭的命运，只有少量幸存的末裔逃到贫瘠的苦寒之地苟延残喘，始终没能恢复往日的荣光。
对于扎卡来说，鼠人们目前搞的那些玩意儿，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半兽人加入联军的目的，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合伙劫掠人类。最好是能干一票大的，打下几座人类的城镇玩玩！
要知道半兽人可是强盗惯犯了，边境地区的人类村子没少被他们祸害。但松散的小型部落实力有限，顶多只能打打那些百八十人的小村子。
讽刺的是，所有半兽人部落都知道，人类的城镇有更多好东西，可他们自己却始终无法真正团结起来，反而是鼠人成功劝说了一批半兽人部落加入他们组建的联军，间接给扎卡这个矮子里拔大个儿的聪明兽人，创造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而更讽刺的，是好不容易团结起来的半兽人，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联军内部搞小团体破坏团结。
总之卢德觉得，最好不要从人类的角度，去分析这些半兽人的思维模式，不然容易让自己脑壳疼！
卢德和休谟成功打入敌人内部后，首先是怂恿扎卡找机会带他们去参观一下整个营区的核心区域，尤其是鼠人们的地头，看看他们到底在背着大家搞什么？
扎卡的确是比一般脑子里只有肌肉的半兽人要聪明一些，但再聪明也只是半兽人而已，卢德早就看穿了这个大酋长的心思和脾性，因此连哄带骗很轻松的就取得了对方的信任。
扎卡大酋长觉得这个黑皮虾米说话很是中听，马屁拍的那叫一个清新脱俗，比他手下那些只会跟在屁股后头喊“牛逼”的半兽人小弟强多了。
扎卡对鼠人的按兵不动很不满，他觉得那些大耗子肯定是没有种，所以才一直躲在这个山沟里搞那些花里花哨的仪式，也就是食人魔和巨怪这些傻×才相信什么鬼龙王，聪明的半兽人只信天狂战神。
所以此时的扎卡，就仿佛是一九三七年，蹲在卢沟桥那一头的鬼子，满脑子都是“独走”！
顺着他的这种小心思，卢德忽悠他，说自己有办法克制那些鼠人的魔法师和祭司，但需要先实地侦查一番才能提前做好相应的准备。
于是扎卡当即表示，鼠人大祭司明天上午会着各家的老大过去开会，自己到时候可以带他们一起去。
当天晚上，卢德和休谟在半兽人的营区住下，大酋长对特别会拍马屁的卢德是一见如故，不但给卢德安排了一顶五星级豪华大帐篷，还打算送他两个带劲儿的兽人大老娘们儿，吓的卢德赶忙一搂休谟，表示自己是有伴儿的，大酋长的好意他心领了。
待到扎卡拉着他原本准备送给卢德的两个“半兽人美少女”离去，卢德赶忙松了一口气，而休谟则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说道。
“我的神官大老爷，奴家什么时候成您的人了？”
“别闹，事急从权，我也是没办法。”
“哦！那既然是做戏，要不要干脆做全套呢？”
休谟说着，故意弯下腰，将自己领口内的无限风光展示在卢德的眼前。以她之前调戏卢德的经验，这招对他有奇效，总能让他不自觉的盯上几秒。卢德这一次也不例外。
这时，休谟的脸上突然换了一种笑容，熟悉自己主子的落叶知道，那是她即将要搞恶作剧的前兆。于是没等卢德反应过来，正在勾引他的休谟，便毫无预兆的变成了刚才的半兽人妹子……
本章完
第二天上午，扎卡带着卢德和休谟，前去参加联军的头目会议。卢德本来还有些担心，自己两个都是生面孔，突然出现在会议上，肯定会招来很多盘问，但是等他们到场才发现，自己有些想多了。
说是各家头目开会，但会场实际上是一片空地，每个老大背后人均二十以上的小弟撑场面，整的跟中小学开运动会一样，就差弄个入场式了。
而假扮成黑暗精灵的卢德和休谟都披着袍子，混在一群人高马大的半兽人中间，不原地跳两下，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他们。
透过半兽人的胳肢窝，卢德观察着四周，现场乍一看仿佛是西游记片场，各路妖魔鬼怪齐聚一堂，甚至还有人类的身影。
不过最让卢德感到在意的，还是居于首位的鼠人一方，一众祭司簇拥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耗子，想来应该就是扎卡所说的鼠人大祭司米迪。而在他们的背后，是昨夜那顶巡视了整个营区的巨大神轿。
此时轿子上的草帘已经全部拉起，露出里面跪坐着的两个年轻妹子。一个是年轻的雌性鼠人，也穿着与祭司类似的衣服，而另一个端坐在神轿正中央的，卢德看了半天也没认出她是哪个种族的！
“我说，这个你认识吗？”
“你还真把我问住了，我也不认识。”
卢德和休谟对视了一眼，后者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只是个盗神，见多识广又不代表她什么都见过。
由于少女脸上蒙着面纱，所以具体长什么样，卢德看不见。但估摸着年纪约在十六七岁上下，体貌特征与人类大体相似，只不过头上多了一对犄角、背生双翼还有一条大尾巴，“人外度”估计在3以下。
所以根据有限的特征，休谟推测这妹子应该是蜥蜴人或者亚龙人与人类的混血，身上的血统人因为更靠近人类这一侧，所以才会长成这幅模样。
卢德这边正暗中观察着妹子，此时头目会议也正式开始。但说是开会，卢德听了一会儿，却感觉更像是一群地痞流氓在村口骂街。
一个个头目比的是谁嗓门大、口水多，青面獠牙的半兽人在这方面可谓是有种族优势，地包天的下巴天然漏风。因此扎卡一开口就跟喷壶似的唾沫横飞，看的卢德眉头直皱，很想给他弄个口罩戴上。
各家老大们争吵的核心问题，依旧是何时动手，暴躁的半兽人们要求立刻，他们觉得以联军现有的这上万人马已经足够攻下人类的城镇的，但坐在他们对面的食人魔立马跳出来反对。
但这群膀大腰圆的青皮胖子并不是不想动手，而是单纯和半兽人不对付，所以一直阴阳怪气的怼扎卡，两边大眼瞪小眼的对彼此怒目而视，给人感觉随时都有可能从文斗转入武斗。
这时，鼠人大祭司米迪站了出来打圆场，这个老耗子说话慢条斯理的，看上去颤颤巍巍的如风中残烛，但在场的一众老大却没有人敢轻视这个家伙。
米迪告诉众人，之所以到现在还在按兵不动，主要是有不少亚人族部落还在赶来的路上，他们这一次可是准备直接对人类的城镇下手，兵力自然是多多益善。而且龙王的巫女已经得到神明启示，要他们等到下一个新月之夜再动手，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总之这老耗子说话慢吞吞的讲着道理，听的人是昏昏欲睡，但卢德却猛然间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他看向一旁的休谟，对方默默的点了点头。
“那些耗子在偷偷的使用魔法！”
卢德看了看四周，之前还剑拔弩张的老大们，这会儿一个个目光呆滞，看上去就跟犯困一样。而米迪身后的鼠人祭司全都低着头，因为脸上有面具的关系，所以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他们在念念有词。
很快，偌大的空地上安静下来，米迪看了看左右全都陷入沉默的部落老大们，颇为得意的捋着胡子。而卢德和休谟则站在半兽人中间，假装也受了控制，等着看这些鼠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时另一群鼠人走了过来，他们手上拿着陶碗和锋利的小刀。专挑小腿、后颈一类的部位，从在场的一众亚人族身上取血。
卢德见状，心中不禁有些骇然，好在这时休谟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紧接着卢德便看到休谟的身上冒出一层灰雾，顺着手腕也蔓延过来把他全身罩住，休谟用口型提醒他，千万不要动。
很快，取血的鼠人便来到二人面前，但就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把他们旁边其他几个半兽人劝都扎了一遍，却对近在咫尺的卢德和休谟视而不见。
待到鼠人离开后，休谟这才慢慢的收回灰雾。卢德见她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显然刚才这招对现在的她而言，消耗可以说是相当之大。
“没事儿吧？”
“没事。”
很快，鼠人们完成了取血纷纷退下，大祭司米迪轻咳了一声，他身后的其他祭司立马停止了低声吟唱。
于是随着魔法效果退去，之前全都傻愣着的亚人族老大们很快恢复了活力，一个个又都大声争吵起来，大多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被人取了血，或是伸手摸了摸被划伤的地方，误以为自己是被什么虫子给咬了。
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卢德没有声张，而是继续默默观察着。他瞄了一眼端坐在神轿上的龙人少女，对方似乎隐隐的有些局促不安，几次想要起身做点什么，但都被一旁的雌性鼠人伸手拉住。
就这样，这场透露着诡异的头目会议结束了，扎卡因为期望没有达成，所以走的时候骂骂咧咧，看向食人魔老大的目光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回到半兽人自己的底盘这边，卢德想了想，先没有跟告诉扎卡实情，但心里隐隐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也许松树村这次不用费一兵一卒，就能让这支看似庞大的亚人族联军自我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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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上的发现，让卢德和休谟意识到，鼠人的真实目的，恐怕并不像他们号称的那样，是想把虚境森林里的亚人族部落都联合起来，组团劫掠人类。
他们把这么多部落集合起来，明面上大搞宗教活动收集信仰，暗地里搞小动作，打着开会的名义，采集强力种族的鲜血，行事风格透漏着浓浓的邪教范儿。
而休谟则是结合一些她所了解的秘闻，隐约已经猜到了那些鼠人要干什么。
“这些耗子肯定是在造神！”
“可是他们应该没有本源之火吧？”
“这不是问题，本源之火主要作用是提高信仰的收集效率，加速神明诞生过程。这并不是说没有火就造不出来神来，不然我们这些是从哪冒出来的？”
“也就是说，他们也了解神明的本质喽？”
休谟点了点头，当年的诸神之战，鼠人帝国可以说是最终战役的导火索。
正如卢德猜测的那样，鼠人在三百多年前就弄明白了神明的本质，并在没有本源之火的加持下，自行摸索出了一套造神的方法，并进行了大胆常识。
后来神明们发现了鼠人在暗地里搞的小动作，这严重触犯了他们的利益，甚至足以威胁神明凌驾于凡人之上的地位，于是当时的鼠人帝国瞬间成了世界公敌，遭到来自所有神明和国度群起围攻。
而休谟当时因为完全丧失战斗力，所以没有参与最终决战，倒也是因祸得福，成功躲过了一劫。
她是后来才知道，原来鼠人帝国的造神计划真的成功了，但他们却没有能力控制那个他们自己创造出来的可怕怪物。这个怪物引发了那场最终决战，导致了上百位神明的陨落、凡间超过三分之二的智慧生物灭绝，曾经盛极一时的鼠人帝国也因此灰飞烟灭。
关于这场最终决战的细节，所有参与过的神明全都守口如瓶，甚至命令麾下的凡间教派，要竭尽所能的去抹杀有关这一段的历史。
新生代的凡人只知道三百年前发生过一场可怕的诸神之战，却不知道这场战役的任何细节。似乎幸存的神明达成了某种协议，要尽一切所能，去抹杀某个不能被提及的“恐怖存在”！
而为了彻底杜绝鼠人帝国东山再起的可能，神明们除了让自己的教派将鼠人定性为“邪恶种族”外，还联合起来降下一个恶毒的诅咒，让昔日以超强生育率而闻名的鼠人一族，婴儿的夭折率大幅提升。
事实上，要不是办不到，这些神明更希望直接用神罚让所有鼠人集体暴毙，彻底抹杀这个种族。
卢德按照这个思路去推理，他认为虚境森林的鼠人部落极有可能是找到了当年鼠人帝国的造神方法，于是借住这次因巨龙而引发的生存危机，打算利用那些被他们诓骗来的亚人族，造一个他们自己的神。
然而目前这种推理还只是假设，卢德尚未掌握关键性的证据，其他亚人族未必会相信自己。
所以卢德和休谟研究了一下，决定先不揭发鼠人的阴谋，等晚上找机会再探一次他们的营地，搜集更多线索，最好是能找到证明鼠人企图对其他亚人族图谋不轨的“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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