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的老猎人 第287章

“好了，咖啡来咯——”

端着精心调配，秘方概不外传的巴别塔专供混合咖啡，高奇来到凯尔希的办公桌前。

“温度帮你调好了，不会烫舌头，放心喝吧。”

将咖啡放在了穿着白色研究服的凯尔希旁边，高奇也在旁边拉着凳子坐了下来，看向了身边的老猞猁。

凯尔希坐在一张木凳子上，手上依旧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拖拉着医疗部下一周的研究和医疗计划，光洁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格外诱人。

虽然有一位皇室继承人赞助，但巴别塔的经费依旧紧张，凯尔希以身作则，削减了除了研究，伤员护理等必要环节外的一切经费，过的比较清苦。

眼眶四周有着明显的黑眼圈，凯尔希的头发也如同刚洗完头的猫咪一样炸了起来，白发乱蓬蓬的——她已经窝在这实验室里，将近半个月没出去了，自然不需要多在意形象。

“好了好了，休息一会儿吧，凯尔希，就十分钟怎么样？我给你梳梳头捏捏肩，劳逸结合也许效率更高？麦哲伦的信不着急，待会再看也不迟。”

熟练的从梦境中拿出了梳子，高奇冲着凯尔希晃了晃。

这四个月来，凯尔希的日常起居，依旧是高奇负责。

毕竟，在凯尔希的亲近之人中，特蕾西娅没有时间，华法琳没有胆子，刚刚狂奔而出的博士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也只有高奇能胜任这项工作了。

“我刚做完阻断剂效果实验，好吧，就十分钟。”

点了点头，凯尔希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端起了咖啡杯，用小巧的鼻头轻轻嗅闻了一下咖啡的香气。

“嗯，不错，梳吧。”

喝了高奇这么久咖啡，即便冷淡如凯尔希，也很难在这个时候说得出刻薄的话语。

而看着她头顶上，那无意识之中飞速抖动的三角猫耳，高奇知道，凯尔希现在格外愉悦。

随手脱下了自己的白大褂，露出了那万年不变的经典淡绿色连衣短裙，以及那有着颗颗源石结晶的雪白肩膀，凯尔希慢慢地品味着手中的咖啡，任由高奇进行接下来的举动。

之前在哥伦比亚，与高奇同居的一个月中，凯尔希便已经不再拒绝高奇的服务，而再次见面，并在卡兹戴尔相处了四个月后，凯尔希已经习惯了高奇的存在。

很快，冰凉的木梳子，开始梳理起了凯尔希的短发，沾着些许清水，很快就将那有些纷乱的发型回归了整洁。

“要不要和我说说，我家里那几位的工作状况？她们现在都算是你的下属吧。”

高奇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家里人，梳子偶尔会碰到凯尔希的耳朵，那敏感的猫耳便会立刻抖动一下，格外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揉捏一下。

虽然高奇挺想要这么做，但华法琳已经占据了领地天线塔的位置了，如果自己也挂上去总觉得有点不合适。

“哼，已经变成你们家的了，算了，你能饥不择食到选择华法琳那家伙，也算是为卡兹戴尔除了一害，能让她少惹些麻烦。”

向后靠在了高奇的胸口下方，凯尔希惬意地抬起头，看向高奇的目光带上了一份揶揄。

“你总是能做出让我惊讶的事情，把华法琳追求到手，算是我最为惊讶的一件事。”

对于华法琳这位跳脱的老友，凯尔希一向很难将她与恋爱和嫁人联系在一起，她是个纯粹的研究者，也是个正直的医生，求知欲和对她人善意甚至会压倒种族的吸血本能。

当她搂着高奇的胳膊，用难以想象的骄傲，以及幸福的表情向自己展示高奇这个男朋友的时候，饶是一直顶着司马脸的凯尔希，都差点表情管理失败。

“瞧你说的，我认识华法琳的时间虽然没你长，但也很了解她，她其实很可爱的，每天早上都会赖床，伊芙利特都没她会撒娇。”

回想起这几个月来，这位家里年纪最长，一众人加起来都没她大的老血魔，在家里的巨婴行为，高奇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华法琳这家伙在家里格外自由，经常只穿内衣，甚至只穿一件胖次来回乱跑，按她的说法，反正家里除了女孩就是高奇，她又不需要怕谁——连迷迭香和伊芙利特都觉得这个大姐姐羞羞脸。

不过，高奇从不嫌麻烦，毕竟这位单纯的老血魔除了年龄大以外，某些方面还不如家里其他姑娘成熟，完全是一个普通的青春少女。

而现在嘛，她应该已经用两张小嘴，吸饱了高奇精——血，拍着鼓胀的小肚子，躺在床铺上睡起了回笼觉。

“也就你受得了她了……赫默和塞雷娅是挺可靠的帮手，不过涉及到你的问题就显得有些慌张，白面鸮比起医疗，似乎更擅长网络安全方面，我把她派给可露希尔了。

透过一盘的窗户，凯尔希看向了远方，似乎在等待什么东西到来。

“工程部要忙起来了——东西今天就到了，W联系赫德雷派人护送的，有人盯梢，不过我放出了你在队伍中的消息，没人敢动。”

巴别塔虽然已经成立，但只有接下来这东西到来，一切的工作才算真正的展开。

“嗯，泰拉现在可造不来这样的巨型陆行舰，可露希尔估计又要抱怨了，过会儿我去带点饮料慰劳她一下吧。来，抬头，开始做眼保健操咯。”

放下梳子，手下的凯尔希重新变成了毛发柔顺的大猞猁，高奇伸出大手，揉了揉她那紧实而柔软的脸蛋，凯尔希立刻习惯性的扬起了下巴，任由高奇在脸上揉捏起来。

揉四白穴，挤按睛明穴，按太阳穴轮刮眼眶，按天庭穴，以及其他高奇学习到的按摩手法，高奇轻柔的在凯尔希脸上揉捏了起来。

当初在哥伦比亚，为了照顾一直躺在床上的伊芙利特，高奇便向一个炎国同事学了这一招。

来到卡兹戴尔后，高奇的手艺，在家里的姑娘们的要求下逐步精进起来。

其实，除了赫默，塞雷娅还有华法琳这些研究者之外，其他姑娘压根不需要按摩，只不过是喜欢和高奇亲密接触而已——高奇也会从里到外，内外兼顾，轻重适宜的帮她们按摩。

当然，对凯尔希的话，内部按摩就不需要了。

双目紧闭，感受着高奇在脸颊上的揉捏，凯尔希的耳朵忍不住向两侧耷拉了下来，这是她极度放松的表现，如同真正的猫咪一样，现在的她格外享受。

很快，两部按摩结束，伴随着热毛巾轻轻敷面，凯尔希认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而高奇的大手，则揉捏在了她那僵硬的肩膀上。

凯尔希的娇躯轻轻一颤，随后便任凭高奇摆弄，原因无他，高奇的手法实在太熟练了。

“真的不注射下我的血液么，至少让你稍微轻松一下，我救不了所有人，但帮你还是可以的。”

手指轻轻抚摸过凯尔希肩头的源石结晶，高奇轻声说道。

高奇的血液，可以直接近乎完美的压制矿石病症状，虽然即便他愿意，凯尔希和特蕾西娅也坚决禁止他随意用血液治疗别人，但是以高奇的血液为样本的研究却没有停止。

如果说高奇血脉中的上位者力量，可以压制源石代表的另一种上位者力量，那么也一定有某种方式量产并仿造上位者力量，以压制这种疾病的发生。

当然，在这种设想提出之后，却是差点引发了高奇的PTSD，她向众人详细诉说了治愈教会的行径，她们的血疗技术就是利用上位者之血进行压制，但是副作用极大。

高奇对自己的血液，有着绝对的掌控能力，只要他不出问题，注射血液的人们就不会出事，但是如果用其他手段复制……那可就不是高奇能说了算的了。

而博士和凯尔希，自然在高奇讲解一番后，深刻明白了上位者之力的危险性，取消了之前的计划，只是依照高奇血液的能力，开始寻找起上位者之血以外的替代品。

不过，即便特蕾西娅已经注射了高奇的血液，迷迭香也因为高奇而减轻了失忆症状，凯尔希依旧拒绝注射高奇的血液。

“你矿石病发作时候的样子可是很难受的，真的不考虑一下？”

身边人都得到了健康，但凯尔希依旧得靠着止痛药硬抗病痛，高奇格外心疼。

“不了，你知道的，虽然我会痛苦，但我不会死去，矿石病已经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忘掉这份痛苦，我会变得更加麻木。”

听到高奇的话，凯尔希默默地摇了摇头，少见的露出了一抹苦笑。

“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动力了，我见过太多的人，也送别了太多的人，如果少了这份痛楚，我说不定会忘记了我到底为何努力。”

凯尔希的终极目的无人知晓，即便特蕾西娅也只能稍加猜测。不过，高奇却可以猜出七七八八。

“理由这种事情还是很好找的，就当是为了我怎么样？不管你的目的是为了消灭那些觊觎人类世界的所谓上位者，根除矿石病，还是建立一个更加美好的社会，让大家都得到幸福——我都奉陪。”

揉捏着凯尔希的肩膀，高奇随口说道，脸上露出了一抹坏笑。

而凯尔希，则是取下了搭在脸上的毛巾，碧绿的瞳仁瞪向了高奇。

“我知道你对每个女人都不吝出手，但如果把我当做目标的话，我还是劝你早些放弃为妙，我没时间和你玩什么恋爱游戏——我还有工作要忙。”

她听出了高奇话语的弦外音，并且果断的予以拒绝。

凯尔希又不是什么零情商的人，高奇这家伙认识短短不到一年时间内，就让这么多美丽强大的女性为之倾心，一直以来又对自己这么殷勤，她怎么会不知道高奇的心思。

但是，不可能。

对凯尔希来说，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与她悠久的寿命相比，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凯尔希活的太久了。

回顾自己的一生，凯尔希发现，自己认识许多人，上至王侯将相，下至市井小民。

她曾经亲手杀死乌萨斯的大公，也从佣兵手下解救出了掌握恐怖法术原型的少年天才。

她在维多利亚击退过世界上最精锐的特种部队，也因为自己的失误，葬送过一众信任自己的学生。

凯尔希见过的人太多太多，不了解凯尔希的人恐惧她，了解凯尔希的人敬畏她，不管是她那悠久的出身，还是脑海中存在的知识，亦或是近乎妄想的夙愿，都让所有人对她敬而远之。

再加上她本身那糟糕的，已经麻木的内心，让她只存在盟友，不存在朋友。

像是华法琳那样类似损友的存在，凯尔希并不算多，若是知心朋友，则只有特蕾西娅一人。

可以给自己这个天天不给别人好脸色看，性格又糟糕的人，天天送饭和按摩的人，同样只有高奇一个。

高奇很特别，但也仅此而已，凯尔希的生命中没时间去关注别的事情。

“那，如果你的目标达成了？你有没有想过，凯尔希，如果你的夙愿达成，无事可做了，又要做什么？”

将凯尔希的双手高举，揉捏起了他纤细的小臂，高奇认真的询问道。

“还是说，你自认为自己的愿望永远也无法达成，只不过是想在这个过程中自我毁灭？”

“当然不是！”

高奇话音未落，凯尔希便激动的挺直了身子，声音有些颤抖的否认起来，随后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板起了脸。

“只是，需要，需要更长的时间，很久很久。”

凯尔希抿了抿嘴唇，深吸一口气，缓缓回复道。

她惊讶的发现，对于自己的最终理想，不知不觉中，她有些不自信了。

“这不就对了嘛，凯尔希，上位者可以活很久的，很久很久，不仅我可以陪着你，我们都可以一直陪你走下去——我可不是那么急色的人，我们有的是时间。”

按摩完毕，高奇微笑着坐回了一旁的椅子上，从梦境中，掏出了一个小巧的金属构件，顶端有着毛茸茸的小物件。

菲林专用挖耳勺，不伤外耳道。

“我喜欢的凯尔希，是那个愿意为了自己的目标付出一切，愿意为了她人默默地牺牲自己，从不在乎自己被多少人畏惧和敌视，努力汇聚所有力量，对抗不可名状的灾厄，努力将世界变得更好的人——我怎么会去扰乱你的思绪，用恋爱这种无聊的小事扯你后腿呢？”

双腿并拢，高奇微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膝盖，面对凯尔希这个有着不止几千年经验的未来老婆，高奇从一开始就没有掩饰自己的任何情绪。

真诚，只有绝对的真诚，才是他从零开始追求凯尔希的最大依仗。

“好了，该掏耳朵了，来，听话，乖乖躺下，你不想因为听力受影响，而听不清重要信息吧？”

而看着微笑的老猎人，凯尔希和他对视了几秒，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这人……真拿你没辙。”

裙下，短短的猞猁尾巴摇晃了几下，凯尔希双手抱胸，躺在了高奇膝盖上，任凭他折腾自己的猫耳朵。

累了不知道多少年，偶尔享受一下也不赖。

“要不要咱们打个赌，凯尔希，在你实现自己的目标之前，我要让你爱上我，而且亲自表白。”

“不赌，也没那个可能，罗德岛号就要来了，我得赶紧准备迎接工作，要做什么就快点。”

“赌嘛赌嘛，你还没问赌注是什么呢！”

“没兴趣……”

凯尔希不得不承认，至少现在……自己很享受和高奇在一起的时间。

——

就这样，高奇和凯尔希，度过了短暂的休息时间，而他也随意地看向了门口，冲着那里眨了下眼。

“唔——呜呜呜……”

屋子门口，博士正被一只有力的纤手，紧紧捂住了小嘴，将那惊讶的叫喊声，憋回了肚子里。

在她身旁，原本打算回归房间的Mon3tr，现在也被另一只有力的手臂摁在了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两只纤手上，十枚青黑色的指环，正在不断躁动着。

“博士，请稍微给凯尔希和高奇，一点单独相处的私密空间，还有Mon3tr，记住，以后这种情况，可不能打扰凯尔希哦！”

魔王之力内敛在了体内，并在周身形成了一层护盾，遮蔽了一切可能暴露给凯尔希的信息，特蕾西娅的脸蛋微微发红，粉眸中看向高奇和凯尔希的目光，带上了一丝羞赧和期待。

她绝对，发现了让人开心的，不得了的大事啊！

这——不就是谈恋爱么！

8.特蕾西娅殿下的忧郁。

说好了休息时间只有十分钟，高奇就只为凯尔希服务了十分钟。

十分钟后，一切享受准时结束，这是两人的默契。

喝咖啡，按摩身体，膝枕掏耳朵，一套服务下来，凯尔希整个人都荣光焕发了起来，即便老猞猁是再凶巴巴的人，现在也变得有些柔软和……蓬松？

“高奇，其实你是想摸我的耳朵吧，根本不是想帮我掏耳朵。”

躺在高奇，抖了抖自己毛绒绒的猫耳，凯尔希可爱的脸蛋上满是鄙视，碧绿的眸子恶狠狠地瞪了高奇一眼，随后便抱起了胸脯，无声的表达着抗议。

“哪里的话，我可是认真地把所有污垢都清洁干净了哟，摸那两把耳朵只不过是……顺手而已。”

高奇乐呵呵的收拾起了为凯尔希服务的几件套，低下头，冲着躺在膝盖上的凯尔希眨了眨眼。

“而且，这也是因为凯尔希你超——可爱的原因嘛，要不要下次我给你挑几套可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