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下雪天吃火锅
“你真的那样想吗?”她问。
“当然!”维恩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知道雏菊的花语是什么吗?”他轻声问出这句话,然后又自问自答地说:“是——深藏在心底的爱。”
“就像我对你那样。”
这可不是他上辈子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没用的知识”,而是他在花店里特意咨询了店员,才得到的推荐。
然而,从歌礼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那你知道蒲公英的花语是什么吗?”她很平静地说。
维恩微微一怔。
“是什么?”
“是,无法停留的爱。”她说。“就像我对你一样。”
心底的某片区域,像是被寒风拂过,有些荒凉。
“……无法停留?”他将这个关键词重复了一遍,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是想要翻篇的意思吗?”
“谁知道呢?”
歌礼没有避开他的目光,而是很认真地看着他。就像是,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真实的内心。
但她的意图注定只是徒劳。
就连维恩自己,也不明白此时此刻涌上心头的,到底是怎样一种复杂的心情。
“我原本想劝你,不要和温彻家族做同样的事业……”他喃喃道。
“我不会听从的。”歌礼冷冷地说。
是啊,这句话也早就料到了。
维恩已经无话可说。
“你愿意站在树叶出版社那一边,没关系。可蒲公英出版社是我自己的心血,我会将它发展壮大,无论是用怎样的方式。”
这句斩钉截铁的话,既像是在告诉维恩,又像是在告诉她自己。
没有退路,也没有保留。
“所以,你是一定要与温彻家族为敌吗?”维恩问。
“显而易见。”歌礼笑了笑,肯定了他的问题。“是的。”
“不能为了我……退让一点点吗?”
明知道结果会是什么,但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不能。”歌礼将他最后一丝侥幸熄灭。
“埃奇沃思家需要钱?我可以用其他方式去赚,并不是赚不到……”
“我不需要钱。”歌礼依然镇静地看着他。“我要温彻家族输。”
“在她以为自己一定会获胜的地方……输得一干二净。”
###请假小剧场·中篇###
——什、什么!
结婚?
克莉丝一时竟然不能理解,从歌礼·埃奇沃思嘴里说出来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维恩?”她看向站在歌礼身侧,那道沉默不语的熟悉身影。
“你们……是在骗我对吧?”
像是为自己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她低头轻声说道:“我明白了……一定是因为维恩打赌输了,所以才必须采用这种方式来当做惩罚,对吧?”
“别傻了!”
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克莉丝的幻想,歌礼的嘴角扬起轻蔑至极的笑容。
“不过,他确实一直都在骗你,这点倒是没说错呢……”
她看向汗水狂流的维恩,伸出手温柔地抚摸他的侧脸。
维恩:我不敢动.jpg
呜呜呜~我要翻船啦,救命啊!
“克莉丝。”
歌礼的手柔嫩而冰冷,一如她此时的语气。“在这个人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啊……”
“——少骗人了!”
克莉丝根本就不相信她说的话。
“维恩……过来。”她那锐利至极的视线死死地锁定在维恩身上。
如果用眼睛可以发射刀子的话,维恩此时大概已经千疮百孔了。
听到那极力压抑着怒气、内心深处又潜藏着一丝惶恐的声音,维恩脚下不由自主地挪动了一点点。
可是——
或许是察觉了身边人的意图,刚有点动静,他的手臂就被歌礼用力地抱进了怀里。
“你,哪里也不许去哦?”她用眼神发出了郑重的警告。
“明明说过最喜欢我、永远也不会离开我,现在就想要食言吗?!”
维恩的动作僵住了。
亲眼看见,他居然真的因为这短短几句质问就产生了迟疑,克莉丝凄凉地笑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
“从一开始就,被你……喜欢我的样子,给骗了呢……”
曾经不理解的事情,在这一瞬间全都明白了。
那些装作不去在意的东西,并不会因为自己的忽略就消失不见,而是会在角落里不断堆积,直到自己再也无法回避的那一天。
“克莉丝,我……”
维恩欲言又止。
看到她开心就会觉得欣喜,看到她难过就会感到心痛,这样都不算是喜欢吗?
那要怎样才算是呢?
事到如今,就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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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
今天家里有点事情,请假一天
话说……这个小剧场的篇幅,看起来好像还可以再多请一天假的样子
###第三百四十四章 你是不是,根本不懂得怎样喜欢别人###
【输】啊……
真是个,毫不遮掩的词呢。
“你不是已经赢过了吗?那次……和克莉丝的画画比赛。”
对他心有不甘的狡辩,歌礼只是不屑至极地冷笑了一声。“你觉得只要那样做了,我就会开心吗?”
维恩沉默不语。
原来你也不开心啊。
最后到头来,根本没有谁会对这件事的结果满意,不管哪一方。
既然如此,自己出卖克莉丝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不,即使是让克莉丝输了一次又一次,你也不会因此而满足的。
因为,真正想要的得不到。
我也给不了。
“那么,就用埃奇沃思家族的‘蒲公英出版社’和温彻家族的‘树叶出版社’,来正面决出胜负吧。”维恩没有再看她的表情。
这种行业,想一直垄断下去原本也是很难的。
无论是自己,还是克莉丝,都曾预想过之后会出现同类型竞争者的情况。
只是没料到,埃奇沃思家族的反应会这么快,甚至连收益都不明朗的情况下就二话不说地大手笔跟进。
“你们家决定开办出版社,是听取了谁的建议吗?”他忽然问道。
歌礼一怔,勾了勾嘴角。
“怎么,想打探出我手里的人才,然后或买通或暗杀?”
“……”维恩无语了。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形象?”
要暗杀的话,就是刺杀国王对自己来说恐怕都没什么难度。
只是维恩同时也明白,若真想成事,那样下作的手段无论如何也长久不了。
毕竟……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你能刺杀别人,别人也能刺杀你、甚至是你身边其他重要的人。
想到这里,他立即警惕了起来。
“歌礼,你不愿意将家族里的事和我说也没关系,但是我有句话必须提醒你……不要做超出下限的事情。”维恩很认真地说。
“不要变成,连自己都觉得讨厌的样子。”
他侧过头去,对上了歌礼那双满含倔强的眼睛。
“下限怎么界定?全看合不合你的意吗?”她问道。
“……你一定明白的,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维恩向她靠近了一点,贴在她耳边说:“我很喜欢歌礼小姐。”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永远记得,现在喜欢你……以及仍然还被你喜欢着的感觉。”他小心翼翼地亲吻上了她的耳尖。
歌礼微微偏头,闭上了眼睛。
“你总是这样。”
她的声音很伤感。“说出一些让人心软的话,然后一次比一次更狠心。”
“我也不想这样……”
维恩略有几分苦涩地说。“可事情总是,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了。”
“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你自己的问题?”
维恩停下了正在进行的,对他俩明面关系而言过于亲密的动作。
“……或许吧。”
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是不是过于优柔寡断了。
处理矛盾总是顾虑得太多,明明两边都不想伤害,结果最后总是两边都一起遭受了伤害。
可若是,真要从她们当中选出一个来——
又要让谁来承受所有的痛苦呢?
“怨恨我也没关系。”他说,“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离开我。”
两个人相偎相依,距离很近很近。
可那些更加现实的东西,却在将他们推得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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