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你是说……我的心脏和他的心脏……你没有搞错吧？”
少女失去血色的嘴唇艰难地嗫嚅了两下，脸色铁青地再次确定道。她现在仿佛后脑勺遭遇了一记重锤，整个人的意识都有些模溃散了，如果不是爱蜜莉雅扶着她的肩膀，恐怕此时已经直接瘫软在地上。
“微精灵说你的心跳有杂音，我刚刚也亲自确认了，你的心跳确实有和另一种东西重叠在一起。”
尽管知道这一切对与眼前的少女来说十分残忍，但爱蜜莉雅此时也只能沉重地点了点头。
“那个男人……究竟要践踏人心到何种地步！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连同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了吗？因为不想被他支配性命，所以才那样苟延残喘地活着，没想到事实如此讽刺。”
难以置信的恐惧之后便是愤怒，187号充满憎恨地捂紧着自己的胸口，恨不得立刻用什么利器将自己连强欲司教的心脏一起洞穿。
“想要停止雷古勒斯的心跳，就需要连同所有妻子的心跳一起停止，否则只剩下利维坦卿从一开始安排的逃离计划了，果然那才是最优解吗？可是现在……”
“爱蜜莉雅，那家伙追上来了！”
没等半妖精少女从复杂的思绪中理清过来，阿比的高声警告便将她惊醒。
在视野尽头的地方，一名白发白衣的男子正以某种特别滑稽的姿势在没过街道的水面上疾行，速度快得惊人，甚至在身后留下一道绵延至天边的白线，恐怕用不了半分钟就能追上众人了。
“是时候分别了……大家，我无法忍受自己的身心被那个家伙玷污，如果连自己的心脏都没办法做主的话，那我……我们根本就是他的奴隶。”
184号向前一步走出，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握着一把剪刀，这是为了防止逃跑计划失败后会饱受雷古勒斯羞辱的最后手段，被她一直贴身紧藏着，这时候终于派上了用场。
“别这样……请不要放弃啊！我来到这里不是为了见证这种结局的……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们这么做！”
爱蜜莉雅焦急地劝说道，她已经想尽一切办法了，可终究还是事与愿违地到达了这一步。
“不……我们是逃不掉的，在被那个男人选为妻子的那一刻起，今天的结局就已经注定。我死后……雷古勒斯的心脏多半会转移到下一个人的身上，假如真是这样……”
用力地摇了摇头，少女将锋利的刀尖抵住了自己的下颌，她此时的眼眶了已经满是热泪，其中蕴含着强烈的悲伤与不甘，还有对于强欲司教深入骨髓的憎恨。
“我有过数次寻死的念头，活成这幅样子，根本不能算是活着。与其如此，我宁可去见我死去的家人。”
“我很害怕死亡，就算那能够解除痛苦，但一想到没有人会因为我的死而感到在意，就觉得很害怕。但如果这条命能够将那个男人推向地狱，我的死便是有价值的。”
“那个男人并不聪明，也没有故意藏匿妻子的那种城府，他的妻子就只有我们这些了，所以就由我们来彻底结束他的罪恶吧。”
一位……两位……五十三位，最终所有的“妻子”全部都站了出来，表示愿意共同赴死。从她们清澈的眼底中，可以看出这并非意气用事，而是有了相当的决意，为了自己和所有无辜被杀之人复仇的怒火。
砰——
终于被追来的雷古勒斯轻易摆脱了阿比的阻挠，随意用脚踢出的水花在权能的加持下都化作威力恐怖的子弹，瞬间便将邪恶之树的树干打断，中空的藏匿之处终于暴露出来。
“这不是你的错……爱蜜莉雅，我很感激你。可是，为了回敬那个男人对我所作的事就只有这个方法了，绝对要让他知道我们的愤怒……”
感受到压力和紧迫感的少女用剪刀刺穿了皮肤，鲜血已经止不住地沿着刀尖流下，尽管剧烈的痛楚让每一寸神经都在哀鸣，但她还是双手颤抖着咬紧牙关准备杀害自己。
“184号……我不想让你们受到被这种东西刺穿喉咙的痛苦，所以……就由我来停止大家的心跳，对不起，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无数微精灵随着爱蜜莉雅高举的双手，在她的周身缓缓升起，散发出的银白色光辉在夜空中勾勒出高洁神圣的美景，就连不远处的强欲司教也愣了一下。
“谢谢……你不需要道歉，对了，我叫希尔菲，是我外婆取的名字，我很喜欢……也希望你能够喜欢。”
少女泪流满面地展颜一笑，动人凄美的笑容在这一刻仿佛让时间凝滞下来，甚至让爱蜜莉雅不禁屏住了呼吸。
随后……在位于水面中央的根茎顶部，一朵冰之莲瞬间绽放而开，漫天飘散的冰晶在月光下倒映出如同繁星般闪耀的光辉，晶莹剔透的花瓣将表情坚毅的少女们永远冻结。
“……”
爱蜜莉雅无法从这如梦似幻的景象中感受到一丝的愉悦，有的只是内心难以抑制的悲伤，她再次将目光看向了满脸愕然之色的强欲司教，现在是时候做出决断了
第516章 决胜，没有心跳的少女
“喂喂喂……太过分了吧，为了杀我一个人就把我无辜的妻子们全部杀害，这是人类会做的事吗！？竟然如此自私随便就夺走他人爱不释手的东西！到底……到底要多冷酷的人，才做得出这么过份的事情！？”
极度的愤怒让雷古勒斯肩膀都在不断颤抖，他咬牙切齿地指着眼前的半妖精少女，就像是被砸烂了所有珍藏手办的二刺猿，恨不得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撕成粉碎。
“这是她们最后的抵抗……也是对你发出的复仇，现在她们已经不再是你的妻子了。”
冷漠地说出最后的宣告，爱蜜莉雅扬手召唤出数十根高速旋转的冰枪射向强欲司教，以迅猛的气势分别击中了他的躯干、四肢、头颅，整个人都被这迅猛的攻击打得倒飞出去。
街道水面上被砸落溅起的水柱在这彻骨的寒冷下凝结成冰晶，将毫无反抗之力的雷古勒斯冰封在其中，这样一切都应该结束了……少女如此想着。
咔嚓——
冰雕发出令人牙疼的裂纹声，紧接着龟裂不断扩大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从中挣脱而出，伴随着刺耳的爆鸣和空气中迸散而开的冰屑，白发白衣的男子狞笑着再度出现。
“你该不会……以为就这样赢了吧？那可真是傲慢到令人发笑呢。好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样，自以为伟大地做出这么多坏事，结果却以失败告终，你准备好好负起责任了吗？”
怒火中烧的雷古勒斯全身毫发无损，甚至连衣物都没有半点褶皱和污渍，很显然他的权能并没有被破解。
“怎么回事，爱蜜莉雅？我们之前的猜测出错了吗？”
阿比站在蜿蜒的邪恶之树根茎上缓缓降落，她刚刚已经趁机联络碧翠丝并将自己所在的方位告知对方，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赶到。但现在的问题就是哪怕三人合力，也没办法伤到强欲司教分毫。
“没有……我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现在我非常生气，因为那家伙的心脏……就在我这里。”
少女冰冷精致的脸庞逐渐阴沉下去，展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愤怒，她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眼神中燃烧着冰焰仿佛都能将灵魂冻结般一字一顿地说道。
强欲司教能够与自认为是他妻子的人共享心脏，而这层身份哪怕不是爱蜜莉雅自己认可的也仍然会起效果。
“嘻嘻嘻……没办法了是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作茧自缚而已，你杀死了我花这么多时间收集来的妻子，害得我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孤苦伶仃，所以得好好负起责任来啊，在我找到新的妻子之前。”
不断宣扬着自己不讲道理的暴论，再通过武力来让他人屈服，这才是雷古勒斯的本质。尽管很多时候那些言论都是在打自己脸，但在他恶心的双重标准下，就很离奇地形成了逻辑闭环。
“不知羞耻！”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敢不敢像杀害我那些可怜的妻子那样自杀？还是说自私得令人发笑，只怜惜自己的性命却不敢牺牲？好伟大喔，我都快吐出来了嘻嘻……”
雷古勒斯按抑不住自己卑劣的笑声，尽情地嘲讽羞辱着对方，之前这女人搞得自己那么难堪，现在有多少是多少都得找回场子来。
“只能那样了吗？”
半妖精少女攥紧了拳头，她早已经有了觉悟，无论什么代价自己都会击败对方，哪怕是同归于尽她也做好准备了。
“不，阿比有一个更好的注意，交给你了贝蒂。”
一直没有主动说话的阿比突然从粗壮的根茎上跳下来，阻止了爱蜜莉雅接可能出现的激进举动，随后看向了某处空无一物的位置。
啪——
“别死了。”
身穿粉色洛丽塔的精灵萝莉从虚空中跃出，十分默契地与阿比凌空击掌后抓住了爱蜜莉雅的衣袖。
“欸？”
半妖精少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情况，突然视野一转自己竟然已经回到了熟悉的罗兹瓦尔宅邸。
一口气传送五十三个人或许需要不少的准备时间，但如果只是单独携带一人的话，对于精通阴魔法的大精灵来说也就是半个呼吸间的事情。
“呃……你们……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雷古勒斯也有些懵，他平滑的脑回沟根本无法理解现在的状况，为什么之前那个恶心的精灵会突然出现并带走了自己预定的新娘。现在陌生的心脏跳动的感觉又重新回到了胸腔之中，他的权能『小小的王』竟然因为目标距离太远而失效了……
“现在是阿比时间，讲多无谓……让我们游戏开始吧。”
解除掉强欲司教无敌防御的阿比冷笑着漂浮在半空中，对方之前恶心的言论可是让她多少有些生气了，现在就稍微认真一下让这只蛆虫吃吃苦头。
“你该不会以为……等一下！你怎么没有心跳！？”
结婚典礼并非确定契约的必要过程，雷古勒斯单纯只是觉得那样做比较有仪式感而已，他完全可以将自己的心脏放在任何符合他妻子标准的女性身上。
而阿比虽然外表年龄尚小，但脸蛋却十分俏丽可爱，雷古勒斯便顺理成章地试图对她发动『小小的王』。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情出现了，眼前这位少女根本没有心跳，也就不存在能够借助她心脏缓和权能副作用的可能。
“你猜？”
淡金色的及腰长发此时已经化作银白色，阿比歪了歪脑袋展露出了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她哪怕停止自己所有的身体机能，也不会对行动造成什么影响，因为她早已经脱离人类这种下位独立种族的范畴之内了。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魔女教大罪司教，掌管『强欲』的雷古勒斯·柯尔尼亚斯！这个世界最心满意足……不会动摇的存在！”
感到被羞辱的雷古勒斯怒吼着朝少女飞扑过去，尽管『小小的王』失去效果，但他还是可以强忍着心脏的不适暂时使用权能
第517章 吾乃禁忌的秘钥，银之门的引导者
只要控制好休息的间隔，雷古勒斯依旧是那个防御无敌的强欲司教，只不过攻击力就没办法回到原先的水平了。
由于必须有意识地去操控权能。雷古勒斯已经难以再干涉自身肉体以外的物品，现在只能依靠这一百多年来都没有丝毫长进的村民互殴式的格斗技巧去尝试攻击金发少女。
“吾乃禁忌的秘钥，银之门的引导者，塞勒姆魔女……阿比盖尔·威廉姆斯。”
对于敌人的自报名号，阿比也毫不客气地回敬对方。无数蠕动的触肢不再压制自己异型般的姿态，受限于她的认知，邪恶之树克里夫特（Qliphoth）只能表现出对目标的肉体以及精神造成扭曲的特质，然而这用以对付雷古勒斯已经完全足够了。
在不用担心让目睹这一切的无辜者发疯的情况下，阿比得以施展出自己的全部力量。她高举着钥匙外形足足有半人多高的紫黑色权杖，自内而外散发出的怪异特质甚至让空气中游离的玛那变得污浊不堪。
“怎么还会有这种事情！”
死亡的预兆感在雷古勒斯心中挥之不去，只要放弃『狮子的心脏』对自身的庇护，下一个瞬间便会连同精神和灵魂都被摧垮。
可是已经坚持了五秒以上的他，现在整个心脏就如同被人死死攥住般难以忍受。现在的情况就像是雷古勒斯正屏住呼吸处于一个满是毒雾的地方，现在已经快要憋不住了。
“Y'ai'ng'ngah,Yog-Sothoth ygnaiih-l'geb f'ai throdog uaaah.（注1）”
随着飘渺的祈祷声响起，少女漂浮在夜空中的身姿在雷古勒斯眼里变得模糊了起来，明明看不清楚……却有某种强烈的预感在彰显着她的存在。
一步……两步，在权能失效的情况下雷古勒斯前进的速度已经和正常人无异，周围的环境都在扭曲着……变得光怪陆离，他突然膝盖一软就像被抽离了全身的力气般跪倒在积水之中。
“好奇怪……这样子太奇怪了，我刚刚想做什么？这里究竟是……”
浸泡在如同石油般漆黑粘稠的腐烂血河内，雷古勒斯双眼茫然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处于一种倒悬着的状态，血河位于天空并浸没过他的腰间，而地面则是一处看起来相当眼熟的废墟。
『狮子的心脏』能够使目标的状态恒定，自然也让雷古勒斯的记忆永远地留存了下来，所以他很快便认出了这片废墟正是曾经被自己所摧毁的家乡。再次回过神看向血河时……他发现其中开始有一具具同样熟悉的尸体漂浮上来。
“不可能……不可能……开什么玩笑，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我明明已经把你们杀光了啊！”
一具具污浊漆黑的人型从血河中站立起来，拖曳着猩红色幽光的双眸定格在白发白衣的男子身上。他们从轮廓上看实际分不出差别，然而在雷古勒斯的眼中，却能清晰地认出每一个人的身份。
“不要这样看着我！不要私自对我温柔……我不需要你们的怜悯！不准笑！我能听到你们都在嘲笑我！你们这群瞧不起人猪狗不如的垃圾！死掉是正常的，不是我的错！”
雷古勒斯癫狂地嘶吼着，他承受过很多憎恨的目光甚至难以入耳的谩骂，但唯独无法承受的就是家人和蔼、担忧、关切的眼神，因为那样会让他回想起自己仿佛是那种有着缺陷又惹人同情的存在。
整天酗酒赚钱很少，就会带些他完全瞧不上的伴手礼的父亲是个垃圾，所以该死。
每日只会絮絮叨叨抱怨生活，自己却没有才能的母亲是个垃圾，所以该死。
他自己肚子饿到咕噜叫，却还想抢他食物的卑鄙兄弟姊妹都是垃圾，所以该死。
整个村庄里的人都瞧不起他，所以全部该死，还有让他出生在那种村庄的城镇、国家，全部都毁灭吧，没有存在的必要。
随着雷古勒斯的回忆涌现，越来越多的“死者”簇拥在他的周围，昏暗的眼神中并没有憎恨，就像是在怜悯着无药可救的……亲手杀死自己家人的……明明知道犯错却死不悔改的他。
“住手……不要再看我了……不要说我的名字……不准谈论我，好事坏事都不要讲！放着我不管吧，只要不相互接触，心灵就不会被践踏。”
拼命遮挡着自己的脸，雷古勒斯尖叫着不断地后退，直到撞中身后一个模糊的人型。他惊恐地转头看向黑影，瞬间便“认出”了对方的身份，那正是自己从小就倾慕着的第一任妻子。
“不要再笑了！明明你和我独处时从来都是面无表情！在我杀死家人的时候……在我杀死你家人的时候，你都是面无表情的！可偏偏为什么在最后一刻时却笑了？抛下我一个人就那么开心吗！？”
雷古勒斯规定妻子不允许有任何表情，其实并不是觉得她们笑起来不好看，只是他很清楚自己并不被喜欢，与其被妻子冷脸相待，还不如以这种方式维系自己仅剩的尊严。
“你们觉得自己有缺陷对吧？你们觉得我更加高等对吧？你们对我其实羡慕嫉妒憧憬得要命对吧？只是因为得不到才不服输对吧？就是那样！铁定是那样！”
面对着不断聚拢而来的黑影，雷古勒斯惊慌失措地为自己辩解……更准确来说是在说服自己，将内心禁锢在自我肯定的王国之中。因为如果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他将会被永无止境的悔恨所吞噬。
“只是人与人之间本来就不是相同的个体，我才不去渴求理解。你们活着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杀掉擅自将想法强加给我的你们，并没有错！是你们先侵犯我的权利的！我没有错没有错没有错没有错没有错！”
（注1：阿比盖尔原语音为：fhtagn-ngah,ai Yog-Sothoth!古神语大致意思是“我的身体正在消散”，此处不符合语境，所以改为了“我呼唤尤格·索托斯，父神回应了我，我周围的一切开始哭号、颤抖”，此为精神震慑/理智丧失的咒语。
第518章 击毙？第三位暴食大罪司教！
位于二号控制塔前的街道上，这里的战斗已经结束了，与曾经的手下败将交锋，李唯毫不意外地重创了对方。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知识就是力量，而拥有所有知识的我应该是最强的才对……”
身材瘦小的少年遍体鳞伤地被魔术师单手提在半空中，他和兄弟『恶食』罗伊在联手的情况下竟然完全不是眼前这个怪物的对手。
“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模仿自己手下败将的技能和战斗经验，不还是没办法突破到更高层次吗？知识也是有分优劣的，就像食物也分好坏一样，你说是吧？美食家。”
李唯调侃着对方的外号，他原本以为二号控制塔只有一个大罪司教在驻守，没想身受重伤的暴食两兄弟都在这里，倒是省了他四处找人的麻烦。
“呵呵……咳……咳咳，那可说不定哦，被我击败的家伙里面可是有着不少远超于我的强者，利维坦。”
莱伊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狞笑，抬手抓住了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李唯的手腕。他的暴食权能是只要得知对方的名字并成功与其接触，便能将其所有的记忆和存在吞噬。
这是一招可以直接秒杀敌人的绝技，所以他和兄弟二人才会那么喜欢以刺客的姿态进行战斗，为的就是能有更多机会触碰到对方。至于如何得知敌人的外貌和他对应的名字，那就再简单不过了，只需要先对其身边的人先下手即可。
比如“利维坦”这个名字和它对应的人，就是从那个戴单片眼镜的小哥那里得来的，所以……现在胜负已分！
“我开动了！唔……你……噗呕……”
口中疯狂分泌着唾液，准备品尝这世间顶级美食而双眼发亮的莱伊在说出“利维坦”的名字后突然表情骤变。
仿佛是咽了一口蓝纹奶酪焗鲱鱼罐头般，浑身颤抖不止地痉挛起来，大量的呕吐物夹杂着胃酸从他的口中涌出，甚至还呛了一点倒吃了回去。
“什么情况？”
这阵仗吓得李唯甩手连忙地将对方丢了出去，这要是被呕吐物沾在袖口上，他身上这套魔术礼装又得换新了。
“呕……利维坦！那不是你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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