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画师的我该如何面对原著女主 第8章

作者:懂皇Alter

身披漆黑的长袍的Assassin跪在言峰绮礼面前实体化,他正是刚才在国道附近的森林中监视爱丽丝菲尔和Saber,后又被李唯击伤的那一个追踪者。

“我记得我有吩咐过让你别在外面现身的。”

“属下该死,但实在是有要事禀告,不得不出此下策,就在刚才,我们已经找到了Caster与其御主的下落。”

经过一晚上连续的死斗,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这时的言峰绮礼正通过魔导通信机和深山町的远坂宅邸取得联系。

“哦?名为利维坦的Caster御主吗?”

远坂时臣脸色凝重地听着弟子的报告,他们冬木市这个浅水滩里如果真出这么一只巨鳄,对于御三家来说都是不想看到的。

“没错,但根据教会的记载,近三百年来已经没有出现过利维坦附身的情况了,或许Caster的Master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言峰绮礼虽然为人谨慎,但还不至于神经敏感到认为这种记载在《圣经》上的怪物会出现在这里。

“不,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要认真对待。对于那种存在来说,区区三百年只不过是睡上一觉的时间。而且从之前市内连环杀人事件的案发现场来看,明显是有人企图召唤恶魔。我没记错的话,利维坦应该是七宗罪的‘嫉妒’恶魔吧?”

远坂时臣回忆着Assassin关于Caster御主的描述,心中的不安感愈发强烈起来。男性幼童的外表、超越英灵的敏锐感知、浩瀚且不祥的魔力气息,还有那明显是源于深海的无形怪物,种种迹象都表面了对方绝非善类。

“老师,Assassin刚刚又报告上来一条消息,说是这位利维坦在昨晚还拜访了间桐宅邸,并与间桐脏砚在前庭发生了战斗。不过因为魔术结界的缘故,他并不敢过于靠近,只是一直蹲守在宅邸外面,没见有人出来。”

魔导通信机的另一边在沉默片刻后,再次传来了言峰绮礼的声音。

“什么!?”

远坂时臣骤然一惊,这个自称利维坦的家伙先是去了间桐宅邸,后来又出现在郊外的国道上,对方既然没从正门离开,那也就意味着,间桐家可能已经……

“时臣?”

言峰绮礼的父亲,现任冬木教堂的主持言峰璃正有些担心故友儿子的状态,老神父知道远坂时臣将自己的女儿过继到间桐家,但现在这种情况需要他冷静去处理这件事情。

“派一名Assassin去间桐家调查情况,确认间桐脏砚和间桐樱是否存活。”

远坂时臣很快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儒雅,他在盟友的面前不能表现出任何的脆弱。可是……自己在这个时间点将小樱过继到间桐家,是不是有些欠妥了?

爱丽丝菲尔此时正驾驶着车辆和Saber即将到达爱因兹贝伦城堡,但与之前那超过一百公里每小时的速度不同,梅赛德斯奔驰此时开得异常地平稳缓慢。

这狭小的空间内,还弥漫着挥之不散的欢爱后的甜腻气味。

“爱丽丝……”

“Saber……”

两人突然同时开口,相互对视了一眼后又立马偏过头去,气氛极为尴尬。

“你先说。”

骑士少女谦让道,她看着车窗上的反光,感觉自己的脸颊还有些泛红。一回想起之前的场景,她的耳朵就有些发烫。

第017章 冬木教会的阴谋

“Saber,我刚刚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这件事可不能跟切嗣说哦,就当成我们两人之间的小秘密好吗?”

白发人妻颇有些自欺欺人地解释着,实际上她们两人到了后面,其实已经在“遥远的理想乡”的帮助下将伤势完全治愈了。

“嗯……”

强烈的负罪感将阿尔托莉雅淹没,被称为骑士王的她竟然有一天也会出轨别人的妻子,简直想找个沙坑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去。

“对了,你认为那个自称是利维坦的Master究竟是什么打算?”

爱丽丝菲尔赶紧转移话题,免得两人继续这么尴尬下去。

“利维坦……他交给你的信封中写了什么?”

Saber听到这个名字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对方的行为完全不符合常理,在正面击败自己之后非但没有淘汰掉她,反而提出结盟,还让她们带着一封信回去给卫宫切嗣。

“不知道,他说得让切嗣亲自开启查看。”

爱丽丝菲尔摇了摇头,对方似乎很信任她们,没有在信件上施加任何保护手段,当然也可能里面记载的并不是什么需要隐藏的东西。

嗡——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如同扩散而开的冲击波爆炸声传到了两人的耳朵里。

不,正确的说不是声音,而是一种对听觉的刺激,直接作用在爱丽丝菲尔那魔术师敏锐的神经之中,换句话说,就是魔力的脉冲。

“这是?冬木教堂?”

身为Servant同样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刚才的声音,而魔力脉冲的扩散点,正位于东边的冬木圣堂教会。

“教会方面负责此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名为言峰璃正,同时是Assassin御主言峰绮礼的父亲。他这次召集全体Master参加会议,肯定是有什么紧急事态发生。一般来说都是规则变更和增加条件等等,或许还会再通告一些新的情报。”

毕竟是出身冬木御三家之一的爱因兹贝伦家族,爱丽丝菲尔对于圣杯战争的各项规则都了然于心。

教堂的信徒席上盘踞着一片阴沉的气息和各式各样的小动物,言峰璃正神父不由得无奈苦笑起来。

发出召集信号之后一小时左右,没有任何Master亲自出现在冬木教会,取而代之的是五个形象各异的使魔在此齐聚一堂。

除了明面上退出圣杯战争的言峰绮礼和因为熬夜画稿还在旅馆中呼呼大睡的李唯以外,其他的Master都只是派“代表”过来。

这其实很大程度上表明了魔术师们的态度,压根就没在意圣堂教会的想法,以至于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没有。

“本来我还准备寒喧几句,但看样子一个人也没过来,那么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

在简单的开场白之后,老神父面对没有“人类”作为听众的信徒席继续说道。

“能够达成诸位宿愿的圣杯战争,现在正面临着重大的危机。本来圣杯是只会将力量赋予那些追求他的人和英灵,可是现在在这之中出现了背叛者,Caster的御主,一个自称是利维坦的危险人物。”

也许是长年布教的缘故,老神父完全不在乎底下使魔们的反应,独自站在教堂中央滔滔不绝地说着,当然那群小动物也没办法提问就是了。

“通过调查,我们发现了他就是冬木市近日冬木市连环杀人案中,被凶手用血祭召唤出来的恶魔。在夺取一名七岁小男孩的躯体后,于昨日傍晚袭击了间桐宅邸,并利用Servant将他们的初代家主间桐脏砚击杀。”

言峰璃正顿了顿,让另一边的Master们有时间消化下这内容繁多的情报。因为李唯用螺湮城教本占据了原来吉尔斯·德·莱斯的灵基,所以圣堂教会这边也没有察觉到Caster已经死亡的事实。

“这严重违反了当初御三家所订下的规则,并且他还在冬木市的国道上大肆破坏,丝毫不进行掩盖。这种不遵守隐秘规则的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我想不用说明各位也会明白吧。”

虽然使魔们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通过使魔听到言峰璃正说话的Master们也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动摇。就像早晨的远坂时臣一样,这是作为魔术师都应该有的正常反应。

特别是躲在下水道的中的间桐雁夜和已经回到城堡收到李唯信件的卫宫切嗣,前者直接飞奔去间桐宅邸寻找小樱,后者又重新将信件里里外外查看了一遍。

“利维坦和他的Servant已经是威胁到圣杯召唤的公敌。所以我动用自己非常时期的监督权利,暂时变更圣杯战争的规则。现在请各位立刻停止相互之间的战斗行为,尽全力先将Caster及其Master剿灭。”

言峰璃正一边用肃穆地发表着宣言,一边挽起自己的右袖露出手臂,从他的手肘到手腕,覆盖满了像刺青般的图案。

“这些是过去圣杯战争中出局的Master们残留的令咒,对于各位来说,这些刻印应该拥有极其贵重的价值。作为奖励,我将赠予成功剿灭者额外的令咒,如果是多人合作完成,则每个出力的Master都有份。当确认Caster被消灭的时候,圣杯战争将再次开始。那么……如有疑问请在这里提出。”

老神父放下了自己举起的右手,形式性地询问在场“来宾”的意见,如果它们能口吐人言的话。

冬木教堂再次陷入一片寂静,只剩下黑暗中那稀碎的、小动物们四散而逃的骚动声。

在终于恢复真正的无人状态的教堂之中,言峰璃正边思考着今后的发展边微笑着。

这些事情都交代完之后,接下来只要等待就好了,这四头饥饿的猎犬一定会去将Caster和他那胆敢以亵渎之名自称的Master赶上绝路。

第018章 分歧

“做得很好,神父,这样一来Master们也会有兴趣去猎捕狐狸了。”

远坂时臣此时已经得知自己女儿小樱安然无恙,并且被现任间桐家主间桐鹤野钦定为继承人,心情显得相当不错,甚至还开了瓶珍藏的红酒庆祝。

“前来教会的使魔一共有五只,也就是说……”

型似老式留声机的魔导通信装置前,言峰璃正说出了一个让人在意的情况。

“也就是说之前生死不明的埃尔梅罗勋爵还活着了?”远坂时臣接下话茬说道。

“正是,而且既然有令咒作为报酬,Master们也不得不行动起来了,为了防止别人得到它,也为了能独占这道额外的令咒。”

老神父笑着回答,令咒除了能够强制命令Servant外,还可以进行魔力充能,用得好的话,每道令咒就是一次解放英灵宝具真名的机会。

“不过,这样一来得到令咒的Master就会获得极大的优势。”

远坂时臣话里有话,暗示之意十分明显。

“这当然是我们不希望看到的,所以对被逼入绝境的Caster发出最后一击的,必须是得Archer才行。”

言峰璃正眯起眼睛,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否的自信,他隶属的第八秘迹会的责任是回收圣遗物,但对冬木市这个Utopia中万能之釜的复制品并没有兴趣,如果能够在职权范围内帮到自己故友的儿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由冬木市的繁华街道向西直行大约三十公里处,有一片尚未被开发茂密的森林。这里是郊外距离市区最近的灵脉之地,而爱因兹贝伦家族在冬木市的据点正坐落于此。

当然,这片森林曾经并非没有主人,只是这帮外来的魔术师给得实在太多了。

“爱丽丝……你累了吗?”

卫宫切嗣看着心不在焉的妻子,不由得关心道,毕竟遭遇了那个以一己之力就击败Saber的怪物Master,论谁都会有些心神不宁。

“啊?没什么,你继续说吧。”

爱丽丝菲尔有些慌乱地催促着,生怕自己丈夫看出什么异样来。

“好吧,根据利维坦的这封信件所说,冬木教会的监督者言峰璃正和他的儿子言峰绮礼已经与远坂时臣达成合作。如果他没有撒谎的话,那么这次的召集会议很可能就只是一个幌子,目的是让躲在暗处的Assassin打探其它英灵们的真名和能力,甚至趁机淘汰他们。”

卫宫切嗣将信件平放在桌子,讲述着里面提到的情报。

“利维坦是一个非常有骑士风度的人,不可能在这种地方撒谎,在与我决斗前他还特地赶走了附近偷窥的Assassin,正面击败我后也没有继续追击,反而提出了结盟。”

阿尔托莉雅容易轻信别人,特别是遵守骑士精神的强者,比如执着于单挑的Lancer迪尔姆德·奥迪纳,或者在梅赛德斯外面辛苦给她们守大半夜的李唯。

“利维坦在信中说自己前来冬木市是找间桐脏砚寻仇的,却没想到竟然被圣杯所选上。只能被迫遣返Servant后,寻求其它Master合作,以应付接下来的圣杯战争,但他本人对圣杯并没有需求。”

卫宫切嗣将目光投向了对面爱丽丝菲尔,丝毫没有理会骑士少女的话,甚至都不去看她一眼,自顾自地继续评价道:

“他的说辞多半不能信,但就目前的形势而言,与他合作利大于弊。Saber只需要假装围攻利维坦,再趁机与他联手偷袭其它Servant即可,优先选择击杀Lancer以解除Saber左手上的诅咒。而我和舞弥就从侧面袭击那些踏入森林的Master,他们万万都不会想到自己会从猎人变为猎物。”

这个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眼里既没有人类的伦理观念,也没有作为魔术师的骄傲,他只是按照弱肉强食的公式而推导出来的狩猎工具罢了。

“Master……你这个人究竟要卑鄙到什么地步!”

Saber的高声怒斥,让爱丽丝菲尔也感觉心中隐隐作痛。现在Saber的愤慨,与昨晚受到Rider的嘲弄以及利维坦调侃时产生的怒火不同,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种更加激烈的愤怒。

“你这是对英灵的侮辱,我已经与Lancer约好再战!你不用使出那么卑劣的手段!还是说……难道作为你的Servant,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卫宫切嗣没有回答,他一直保持着冷淡的沉默,仿佛Saber的激烈言词只是些无关痛痒的话。

这个好似带着面具的冷漠表情,让爱丽丝菲尔厌恶不已,那个人不是她所熟知的丈夫。

她的确知道卫宫切嗣这个人具有双重的性格,一方面他在妻子和女儿上注入了全部的感情,但另一方面在心中却还隐藏着过去的伤疤。

在加入爱因兹贝伦家族前卫宫切嗣度过了怎样的人生,这一点爱丽丝菲尔也是有所了解,可这就是造成他们二人隔阂的决定性因素吗?

而且促使她认识到这一点的,则是那个沉默寡言的黑衣女人——久宇舞弥。

身为自己丈夫隐退之前的战友,她对刚才的作战方案没有一丝的怀疑,恐怕对久宇舞弥而言,现在的卫宫切嗣,才是她所认识的“魔术师杀手”吧。

突然爱丽丝菲尔闻到了一阵微弱的香味,是烟草的味道。九年前与卫宫切嗣初遇时,他身上就残留着这种气味。这或许就是硝烟的味道吧,白发人妻再次确认了自己的丈夫已经变回九年前那只冷酷无情的猎犬。

爱丽丝菲尔在回忆卫宫切嗣的过去时,也仿佛是在回忆着自己的过去。好似两个人一起生活过的九年光阴,都已经不复存在了一般。

白发人妻心中开始感到焦躁不安,现在距离卫宫切嗣这个男人最近的人,并不是身为妻子的自己,而是久宇舞弥……

第019章 被诅咒的泪痣

“那监督者提出的,除Caster之外所有御主们休战的规则该如何应对?”

爱丽丝菲尔并没有说出自己心中所想,而是问了一个完全与之无关的问题。

“不用理会,言峰璃正只说了奖励,却没有提到违规的惩罚,如果教会那边真要找我们麻烦,到时候佯装不知就行了。而且监督者与远坂时臣既然设下了这个局,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说不定他们更早地就违反了规则。”

与对待Saber的态度截然不同,卫宫切嗣耐心地解答了妻子的每一个问题。

“……”

骑士少女看到自己Master这种将她视若无物的态度,气到浑身发抖。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都陷入了某种连空气都变得凝重的沉默中。

“那么会议就此解散,我跟爱丽丝菲尔留在城堡之中,为利维坦信中提到的上门拜访做准备。舞弥让使魔注意森林外围的动静,有什么变化就向我汇报。”

卫宫切嗣仿佛没看到Saber脸上咬牙切齿的表情,自顾自安排了一番后和久宇舞弥径直离开了会议室。

被卫宫切嗣完全无视的Saber,愤怒地紧咬着嘴唇,盯着脚下的地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白发人妻和她一起留在了会议室里,欲言又止地想安慰对方几句。

“抱歉……Saber,切嗣他不应该这么做,他只是……太想得到圣杯了。”

爱丽丝菲尔牵起少女的左手,怜爱地轻轻抚摸着。

“你不需要道歉,爱丽丝。和他在一起,你也很辛苦吧?”

阿尔托莉雅突然想起昨天黄昏时分两人在海边的对话,还有爱丽丝菲尔那凄楚的笑容。“因为‘幸福’而感到痛苦的人。”这是身为妻子的她对自己丈夫的评价。

“没有……只是感到有些不安。”

白发人妻有些欲言又止,她很想将自己心中的苦闷和担忧倾诉给对方,但又不知道是否合适。

“是因为久宇舞弥吗?你对她认识多少?”

Saber脑海中浮现了那个沉默且冷冽的黑衣女子,她几乎是无条件地信任卫宫切嗣,而那个男人也同样如此信任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