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巧克力无常
他只能咬牙道：“傅处长，你们的需求，我会尽量满足，但是由于发射周期和预算的限制，卫星的分辨率我不敢做保证。”
“如果加一台反射望远镜，势必就要加入红外成像仪。”
“这两个设备，就会让卫星的总重翻一倍，我们为卫星设计的运载火箭也得加大。”
“稍稍不注意，这个间谍卫星的发射任务就赶上载人卫星了。”
傅成玉也不敢多提要求。
他只是浅尝辄止。
毕竟在这个方面，他是个外行，要求提出来，还是得航动集团的各位酌情考虑。
就在这时。
一直观看着卫星设计模型的秦泽说话了。
“其实傅处长还是很谦虚的了，根据我多年跟外勤的经验来说……”
言未毕。
张泰寰拉了拉秦泽的衣袖。
你有个屁的常年经验。
从加入安管局算起，秦泽顶多也就出了一次外勤。
但是。
这并不影响秦泽提出自己的建议。
“安管局的需求，大多数在与特定目标的捕捉，细致点来讲，就是主要的几个竞争特工机构以及犯罪团体。”
特工存在。
是为了对付敌人。
虽然大家从来没有明言过，但是安管局内部的人都很清楚。
他们的主要敌人，就是caa。
只要有安管局特工执行任务的地方，就有caa的特工捣乱。
秦泽继续道：“因此，我觉得间谍的主要监控方向，就应该落在这些人身上。”
“这些逼玩意儿保密工作做的可好了，才不会用那些能够散发雷达波和电磁波的设备和上级联系呢。”
“要做到监控他们，必须有更精细的设备。”
道理大家都懂。
可更精细的设备是什么呢？
所有人眼巴巴的看着秦泽。
秦泽面无表情继续道：“如果我们能够针对这些目标，直接监听他们说话，或者监控他们的动作，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卫星得像人一样呗？不但能看见，还得能听到他们说话？”
刘亚仁略有不悦。
这不就是强人所难吗？
卫星啊！
那可是处在几百公里之外高空轨道的设备。
又不是人眼和人耳。
安管局有特殊需求是没有错，但是这也太强人所难了。
别说刘亚仁了。
就连张泰寰和傅成玉，都觉得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了。
如果能够做到随时随地监听敌对分子，那他们的活儿就太好干了。
傅成玉连忙解释道：“当然了，这只是设想，各位科学家还是以自己的意志为主。”
张泰寰也在私下里控制着秦泽。
不要让他乱说话。
领导交代了，让他之动口不动手。
可就算是单单只动口，秦泽的大胆设想已经招来了航动集团专家们的不满。
再说下去。
很有可能挨打。
秦泽虽然不太会看脸色，但是张泰寰私下里掐他，他也是懂的。
不让说就不说呗。
秦泽闭嘴之后，潜心研究着设计模型中牵扯到了几个物理问题。
而科学家们则向甲方安管局倒着苦水。
“其实卫星的基本功能，我们心里都有数。”
“现在的问题是，有些地方，我们还是需要盛京的超级计算机来替我们做运算。”
“可眼下。”
“全国有十三个项目都在排队用超算，我们这个项目的优先度实在是不高。”
“安管局保密权限高，你们看能不能跟领导申请一下呢？”
刘亚仁皱着眉头说道。
虽然这个项目也是国家钦定的。
但是排在他们之前的项目，可都是牵扯到国计民生的大事，比如登月计划之类的。
他们一个小小的间谍卫星。
可不好插队。
对此张泰寰和傅成玉也只能无奈的摊手。
安管局的权限高，也仅限于情报部分，他们是能够接触到全国所有机密信息的。
但是在科研上。
安管局还不如航动集团呢。
傅成玉无奈道：“刘总，这个事儿我们无能为力啊，有没有别的办法，比如用人力计算呢？”
其他几位科学家听到这话，表情上都有些笑意。
毕竟傅成玉不懂，他们能理解。
刘亚仁解释道：“这些运算模型，都是高能物理学的模型，一个公式要牵扯到上万步高级的数学计算。”
“人力是可以算，但是耗时长远，而且数据不准。”
“这么说吧，我们目前积攒的一系列数据，如果用纯人力计算，恐怕需要一百个数学家三年的时间。”
这个数字一说出来。
傅成玉就知道自己浅薄了。
他只一位所谓的运算，就是一加一等于二一样。
所有人都有一些犯难。
这在科研项目一开始，是很常见的情况。
只有随着时间，大家慢慢的寻找解决约到每一个难题的方法。
沉默之中。
只有秦泽手握着一杆笔，在白板上乱画着。
“他在干什么啊？”
“他是在算近日点的曲率吗？”
“疯了吧！这东西是能笔算的吗？”
“小同志，别费力气了，这个就是需要超算来运算的数据，人力最多算十五步！”
一位科研人员上好心劝阻。
这位小同志能算出第一步，说明他的数学和物理学是有基础知识的。
可是再往下，就是不可能得出结论的地方了。
高能物理中。
一般的公式，都不是人的脑力能算出来的。
毕竟爱因斯坦只有一个。
可还没等研究人员上前，秦泽突然在白板上写下一个数据。
“Δw=24π^3*a^2/c^2T^2(1e^2)”
这是项目组需要用超算进行的第一步运算。
秦泽写出了一个类似于正确答案的数据，这一刻，那几位负责理论模型的科学家都愣住了。
“好像是对的！”
“逻辑没有错！”
“反向推导呢？快！”
一时间。
现场的几位数学家立刻拿起了计算机。
正想推导很难，但是反向验算，并不难，只需要将结果代入公式，几秒钟便可确定真伪。
“天啊！是对的！”
“小同志，这里面有上万步的运算，你是怎么做到的！”
“用笔算近日点的曲率，你还是个人吗？”
秦泽抬头瞪着这位科学家。
“会不会说话？还有什么数据，我一起给你们算了。”
“不过这么算的话，白板不够写，麻烦你们找点草稿纸来！”
自从开启了人体计算机能力之后。
秦泽的脑子已经不是原装的了。
他看见任何带有数字和和符号的东西都会异常的敏感。
眼前这些复杂的数据公式，就算秦泽不想算，自己的大脑也不会不自然的开始工作。
科学家们看到数据有了眉目。
根本没心思和安管局的几位扯那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当下，数据运算是最重要的。
说话间。
十几个人围绕在秦泽的周围，一边提出问题，一边替秦泽整理草稿纸。
刘亚仁看傻了。
此时他心里的震撼，是傅成玉和张泰寰无法理解的。
怎么说。
刘亚仁都算个技术型领导。
他甚至要想算出这些东西，非超级计算机不可。
可是！
现在就有人当着他的面在用笔。甚至用心算来解决这些高等物理的数据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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