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从比企谷八幡替换菜月昴开始！ 第69章

「“请冷静下来，你的母亲也一定不希望你…”死去。」

「“去死吧。”」

「“只要好好交谈，一定可以…”死去。」

「“去死吧。”」

「“这下可头疼了，适得其反了呢…”死去。」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轰——」

「体内无与伦比的巨大潜力爆发，偌大的艾尔利欧森林被艾米莉亚的力量覆盖，这些力量化作冰霜与暴风雪，在一刹那间冻结了整座森林，包括森林里的黑蛇，包括还活着的大家。」

「这份力量把艾米莉亚自己也逐渐冰冻。」

「“看来只能下次再来了。在你的力量耗尽，或者有足以匹敌你的人来对抗之前，这座森林的冰雪是不会停止的。”」

「似乎一直都那么温柔的潘多拉，她用温柔的语气，在一种自认为对眼前这个半妖精小女孩好的意境中，利用自己的权能，轻而易举的篡改，夺取了艾米莉亚的记忆。」

「带着一直低语着爱的已经彻底变成培提奇乌斯的裘斯，在漫天的暴风雪中，潘多拉就此远去，在这期间，也带走了福尔图娜的尸体。」

「艾米莉亚抓不住的亲人与和平逐渐远去，那些快乐和温馨一起消散在空气中。」

「只剩下被自己暴走的力量冻结在冰层里的孤零零一个人的艾米莉亚。」

「以及漫天的悲伤。」

“所以，一切都是潘多拉造成的，没错吧，折木同学？”

折木奉太郎微微点了点头，他看着古典文学部里包括千反田爱瑠在内的三个人都愤怒起来，这是很难得的景象，可是他现在没有余力去记录这是一副怎样的景象。

要说为什么的话…

“虚饰魔女潘多拉，我希望比企谷能对她处以极刑。”

这样的话，从他的嘴里说了出来。

艾尔莎，培提奇乌斯，罗兹瓦尔，艾姬多娜…看着比企谷八幡经历了如此之多的敌人，站在理解比企谷八幡立场的他，是第一次，如此的愤怒。

哪怕这毫无意义，不能帮到比企谷八幡和艾米莉亚，哪怕这不符合自己的节能主义。可是，就是想愤怒，就是会愤怒，就是难以遏制，甚至主动的推波助澜。

“真是曲折离奇的过去。”

安娜塔西亚压了压自己的毡帽，呼出情绪复杂的一口气，“挺不容易的。不过，同情归同情，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艾米莉亚。”

“我倒是觉得您已经没有机会了…”这句话，由里乌斯费了很大力气才咽回去。

也许已经没有人能把比企谷八幡从艾米莉亚大人身边抢走。

他有着如此的预感。

163.不同的处境

“……”

整个神圣佛拉帝国都安静下来。

崇尚武力的这个国家，每个人的心地远没有露格尼卡的人那么善良，比起艾米莉亚受了多少委屈和苦难，此时此刻，包括皇帝在内，所有人都脊背发凉。

“原来艾米莉亚这么强大？！”

他们盘算了一下，猛然间惊觉，如果候选人竞争结束，最后得胜都皇帝把四个候选人的阵营全部实力加起来，哪怕没有神龙和莱茵哈鲁特，现在的露格尼卡也足够强大了，打起战争来，未必不能赢过神圣佛拉帝国。

至于强欲司教雷古勒斯和虚饰魔女潘多拉…那已经是层次上的断崖式差距，他们不敢去想，毕竟连裘斯和年幼艾米莉亚这种强者都毫无反抗之力呢。

“那个封印……”

皇帝阿贝尔沉吟片刻，轻轻摇头。潘多拉要索取的那个封印肯定蕴藏着很可怕的力量，但他不会去觊觎这个。

钥匙在艾米莉亚手里，剑圣莱茵哈鲁特不会坐视别人强迫她用钥匙解开封印，哪怕是露格尼卡的贤人会要这么一意孤行，莱茵哈鲁特都是会阻止的。

另一方面…九神将当然能解决现在的艾米莉亚，然而一旦杀死艾米莉亚，没钥匙不说，能够动用全部力量的帕克大概会拍死除了青色雷光外的所有人吧。

联想到露格尼卡之后还会有比企谷八幡这个智商上的强力外援，阿贝尔不由得深深叹息。

“若他是掉落在我的国境的话……”

「望着陷入冰封的艾米莉亚，比企谷八幡沉默了很久，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是五味杂陈的心情通过他的沉默洋溢着。」

「“如何，有什么感想呢？”」

「艾姬多娜丝毫不顾及他的心情，像一个只想追求大热门新闻的无良记者，唐突的发言，询问着比企谷八幡的想法，“之前让你那么痛恨的培提奇乌斯，现在的裘斯，看完这些你会有什么感想，我可是很好奇的呢。”」

「这是她明明很讨厌艾米莉亚，却还愿意播放她的过去给比企谷八幡看的重大动力。」

「她知道比企谷八幡不想回答，所以他到底会不会回答，或者是干脆一巴掌扇过来，这都是很有趣的可能。」

「比企谷八幡瞥了艾姬多娜一眼，“很庆幸。”」

「“庆幸？”」

「“庆幸裘斯在我的眼前亲手杀过的人只有我和艾米莉亚，庆幸我没有让艾米莉亚杀死裘斯。”」

「“该说是怎样呢…嗯，不意外的答案呢，不过也算有意思。”」

「这其中的道理，艾姬多娜稍微一想就能明白。她的掌心飞出蝴蝶，构筑通道，两个人一起从试炼场景回到了魔女的茶会之地。」

「临走之前，比企谷八幡最后看了看年幼的艾米莉亚，他铭记于心。」

而在现实里，两个世界的许多画家早就已经一边看，一边绘了出来。

同一时间，宅邸里，罗兹瓦尔潇洒一笑，“接下来才是关键。不过，已经无所谓了，我已经没有未来了。想问什么都随便问吧，比企谷八幡。”

“你在胡说什么？”

贝蒂皱起眉头，在罗兹瓦尔自曝他其实是四百年前的那个罗兹瓦尔后，她就已经很不舍得罗兹瓦尔死了。

四百年的孤独，四百年的寂寞，她认识的人，寄宿着感情的人，事到如今就剩下这么一两个人而已了啊。如果可以的话，不要让这么一两个人再度削减，毕竟罗兹瓦尔现在还什么都没做呢。

‘那个人’很快就要来了。

重现燃起生活曙光的贝蒂，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能变得更好的未来往低谷滑落呢。

“还有办法，还有办法挽回的…”

贝蒂摇着头，她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样才能让罗兹瓦尔活下来。

“你现在根本什么都还没做不是吗？去和哥哥的女儿道歉吧，去跟她认真道歉，去跪着求她原谅，诚心诚意的，宣布以后全心全意认认真真辅助她的话，她和哥哥肯定都还是可以原谅你的！”

“等八幡过来的时候，你也去和他——”

她激动的声音被打断，“碧翠丝。”

仰望天空的罗兹瓦尔转过身来，这一刻，贝蒂还没说完的话，全部都说不出来了。

疲倦，失望，绝望，麻木…罗兹瓦尔脸上的表情，和她这四百年来的心情，是一模一样的。

“你可以理解的吧，碧翠丝…如果是你的话，一定是可以理解的。”

微微张着嘴的贝蒂，她不会继续劝了。

是啊，她理解，她比任何人都理解。

“我不是害怕，这个世界上没什么值得我害怕的。全人类历史上首屈一指的大魔法师，还有睿智之书的指引，如果我一心一意的逃跑和隐藏，剑圣莱茵哈鲁特也好，魔女教也好…几乎没有人能抓住我。”

“但是，要在逃跑途中还继续我的布置，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已经没有复活老师的办法了。而且老师根本就已经……哈哈。”

“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啊，碧翠丝。”

“我很累啊，哈哈……四百年的努力，都是虚妄的，原来感到累是这种感觉吗？四百年没有过的感受了。”

罗兹瓦尔的头发被大风刮着，他卸去了小丑妆容，他看着贝蒂，没有了那种阴谋家的丑恶，只是良善地说：

“祝福你，碧翠丝，你即将完成你的愿望。”

“但是我…”

“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我等着，我等待比企谷八幡的到来。届时，我会死在他的手中。”

“这样就好。”

罗兹瓦尔并非对自己的罪业没有自知之明，他也不会为自己辩护…所以，就这样吧。由这个世界上最有资格杀死自己的人来处理已经不想活下去的自己，足够了。

「对福尔图娜的缅怀与哀悼已经完毕。」

「比企谷八幡看着坐在桌子对面，和自己面对面的艾姬多娜，正题要开始了。」

「“第一个问题，”他说，“我要你告诉我虚饰魔女潘多拉的信息。”」

——

——

164.乐子人的恶毒本质 上

「艾姬多娜似乎怀念了一下过去，她提起潘多拉时显得的有些不爽，是不同于对艾米莉亚的厌恶，“潘多拉啊…这就要从魔女教的起源谈起了。”」

「“你是说，她创立了魔女教？”」

「“不，魔女教是我和她一起创立的。”」

「石破天惊的秘密，这种隐藏在历史长河里的信息，对其他长寿种而言或许是烂大路的情报，但对比企谷八幡而言，确实很惊讶。」

「“潘多拉打算建立一个没有谎言的世界。然而假若没了谎言，这个世界的未来会多么可悲，会多么的无聊，会失去多少数之不尽的缤纷多彩的可能性，这种事情，想必你是能理解的吧。”」

「艾姬多娜越说越是不愉快，她上半身趴过来，直勾勾盯着比企谷八幡，像是在寻求认可：“你能理解的，对吧？”」

「她沉甸甸的胸口，因为突然的大幅度动作微微摇晃着。比企谷八幡瞥了一眼，移开目光，心中毫无波动。」

「如果是在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他也许会害羞会脸红，哪怕对方是伪物…毕竟像一色彩羽故意挑逗的时候，他也是做不到心如止水的。」

「但是现在已经大不相同了。」

「和雷姆抱过，和艾米莉亚亲过，跟两个由内而外都是最极致的真物，同时也是最可爱最漂亮的女孩子亲密接触了那么多，事到如今，比企谷八幡早就弥补了会对女孩子弱势的这个弱点。」

「艾姬多娜胸大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雷姆和艾米莉亚都不是雪之下那种类型。更何况现在有很重要的正事。」

「比企谷八幡若有所思，他做出推论：“这个世界的历史书上说，强欲魔女死亡是在四百年前，而一百年前潘多拉还能去祸害艾米莉亚她们……理念分歧后，你被她打死了吗？”」

「“说的可真过分啊，再怎么说也该给淑女留点颜面。再这么不尊重我，我可不会回答你的疑问了…虽然说法很过分，大致是你想的那样没错。”」

「既然艾姬多娜都这么说了，比企谷八幡也直接略过这一点，没有详细询问死亡的过程。」

「“那么，你是怎么想的呢？”艾姬多娜在观察到他对自己身体的反应后就缩了回去，她饶有兴致地针对潘多拉的梦想展开讨论，“你不是一直追求着所谓的真物么？虽然我不太懂那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但既然有一个‘真’字，我想，至少‘不撒谎’应该是符合你的心意的吧？”」

「“不可理喻。”」

「对于潘多拉的理想，比企谷八幡只有这四个字回敬。」

「“让莱茵哈鲁特一天二十四小时看守猎肠者，不允许她进行任何杀戮，迫于无奈，艾尔莎当然会乖乖听话……难道这样子，就能说她是一个善良的人了吗？”」

「“我不知道潘多拉要怎么让世界变成集体不撒谎的样子，总之一定是会采用强行逼迫的手段，毕竟她是那种三观啊。”」

「“如果能提高全人类的道德品质，达成无人撒谎的世界，我当然很欢迎…但是要是强行逼迫，那就是最不可理喻的事情了。”」

「至于真物…比企谷八幡不悦的气息已经明明白白告诉艾姬多娜。」

「即便为了艾米莉亚，他可以向贝蒂下跪，可以强吻伪物，已经濒临沦丧，精神出现了裂痕。」

「但是艾姬多娜用这种东西去碰瓷真物的话，去和他一生追求的东西相提并论的话，他也仍然是会厌恶的。」

「“嗯~”」

「听到了抨击潘多拉这个仇敌的言论，艾姬多娜眯起双眼，嘴角扬起愉快的弧度。」

「至于比企谷八幡散发浓郁不悦的气息，感受这些来自他的恶意，艾姬多娜倒是挺快乐的。她现在就是喜欢在悬崖边横跳，观察比企谷八幡各种各样的情绪变化和对策应付，这可真的太有趣了。」

「反正只要不把他气到直接退出茶会就行了。」

“这个该千刀万剐的混蛋！”

卡拉拉村，雷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咬牙切齿的痛恨，包括一边的拉姆也是，一起谴责着艾姬多娜。

拉姆看得出自己这个妹夫的性格。

比企谷八幡不是很喜欢把他内心深处的一些感情剖析出来告诉别人…迄今为止，也只有面对雷姆和艾米莉亚，这两个人能让他心甘情愿的这么做，让他想这么做。

可是，比企谷八幡把自己对真物和看待不撒谎的想法通通告诉了艾姬多娜。

这都是没办法的啊…这其实是某种意义上的等价交换，艾姬多娜回答了他的问题，他再怎么不情不愿，也必须回答艾姬多娜的询问，否则交谈会不会因此崩盘谁也不知道。

毕竟艾姬多娜真的是个纯粹的乐子人，她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