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替身使者的上条当麻 第3章

“哈哈哈哈。”

“迪亚波罗，来看看，这是你的学生。”

在当麻装睡的这段时间里，他未来的命运就这么被一群来自异世界的旅人给决定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第三章 体质改造

上条当麻恍惚地回到了家中，面对父母的询问与担忧，他罕见的没有做什么回应。

很正常，人在接受了巨大的刺激之后大脑在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正常运行的，尤其是对于当麻这么一个还在上小学的孩子来说。

迷迷糊糊的上了床，当麻的脑海里仍然回想着那个金色长发的男人所说的话。

“从明天开始，每天晚上7点你都必须出现在这里，如果你做不到，你的父母会死，你的人生也会难以再向前一步，好了，你可以走了。”

很短的一句话，对方的语气不温柔但也不凶恶，可当麻的直觉告诉他，对方一定会说到做到。

而且也有那个能力做到。

该害怕吗？不知道，他对于那样的未来并没有什么实感。

“真是，不幸啊。”

呢喃了一句，当麻沉睡了过去。

……

当麻再次离开了家中，只不过这一次并不是因为想要逃避什么，而是为了去做些什么。

所以不同于以往的漫无目的，这一次的当麻是有目的的行走着，直奔目的地而去。

来到了昨天的生锈大门前，但是在昨天还是危房的庄园恢复了原样，甚至翻新了一遍。

“诶？昨天不都还是……”

不理解的当麻来到了玄关，门没有锁，当麻轻轻地走上了二楼。

“18点48分，你来这么早干嘛？”

是那个不好好穿衣服的紫发男子。

“…我不想爸爸妈妈死掉。”

很朴素的回答，也是当麻的真实想法。

“你很爱你的家人？”

“...是的先生。”

对方没有坐着，两米的身高对于当麻很有压迫感。

“是啊，你应该爱你的家人，毕竟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家人了…坐下吧，我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

有些拘束地坐到了紫发男子对面，当麻等待着他的询问。

“你觉得生物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他的第一个问题就让当麻有些摸不着头脑。

“换句话说，你觉得地球诞生出生物是为了什么？总不可能是它闲着没事，在自己的身上造出一堆跳蚤吧？”

这么一说，当麻也算是有了些头绪。

“大概，是地球太寂寞了吧。”

“...为什么？”

“我以前看过书，书上说生物的诞生是偶然的，而且地球好像也没有自己的意志，如果先生你觉得生物的诞生是地球的决定的话，那么它就是有自己意志的，如果有意志，就应该，大概，会感到寂寞吧。”

上条少年并不确定自己的回答能不能让对方满意。

“寂寞？你为什么会觉得拥有意志的存在就一定会感到寂寞呢？”

男人又问道。

“因为，一个人的话，太孤独了。”

当麻低着头，又说道。

“我，因为不幸的体质，没什么朋友，爸爸妈妈很爱我，但那是父母，我一直以来都没有朋友，所以以前我每次想到这些的时候都会觉得难过，就很希望能有一位能够坚定站在自己身边的朋友，我想如果地球有自己想法的话，它也是会感到寂寞的吧。”

“.…..”

男人沉默了一会，说道。

“坚定的站在自己身边的朋友，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如果他有一天的行为将你至于险境呢？”

“当然是帮助他。”

“哪怕是可能失去生命？”

“是的，如果他真的是我认可的伙伴的话。”

又是一阵沉默，上条当麻努力地不让自己的眼睛移开，就这么与他对视着。

“姑且先相信你吧，如果有哪一天让我看到了你与今天的发言不一致的做法，我会放干你的血，给我记清楚了小鬼。”

说完，他站起身来，走到了当麻面前。

“真是羸弱的躯体，你这副模样哪怕是放在人类世界也是属于瘦弱的那一类吧？”

“我……”

不等当麻说什么，对方突然暴起，将手插入了自己的胸腔之中。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胸膛被遗物插入，当麻的精神受到了强烈的冲击，他惊慌地想要大叫，但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而且很奇怪的，明明自己的胸口被洞穿，且没有流出一点的血液。

“所谓的完美生物，就是能够掌控一些生物的能力与形态，没有一丝瑕疵的存在。”

当麻感到自己的身体异常的高温，身体就像是在自我革新一般，不断地破碎然后又重组。

良久，当麻不再感到发热头昏，对方又将手抽了出来。

看向自己的胸口，除了衣服破了之外，胸口没有任何的伤痕。

“我刚刚短暂地将你的身体和我连为一体，重塑了你的五脏六腑和全身肌肉骨骼，让你以后不至于太过虚弱，算是给你的拜师礼。”

他也不管当麻能不能听懂，自顾自地说道。

跪在地上剧烈地呼吸着，当麻感觉自己的身体轻盈了许多。

“你合格了，从今天开始，叫我卡兹老师，下周的这个时候再见吧。”

卡兹离开了，而名为上条当麻的少年，也在这一刻正式开始了他的奇妙历程。

……

“为什么总是要将自己无法掌控的事情带入自己的生活之中呢？上条君，自己身边的一切按部就班，以你自己习惯的方式运行，难道不是一件让人放松的事情吗？”

吉良吉影，一个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当上条当麻又一次来到荒木庄时，对方也是刚刚下班，在19点整准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看对方不慌不忙的样子，应该是拿捏好了时间的。

“可是，我做不到无视那样的事情。”

上条当麻纠结的回答道。

“那样的事情？我并不排斥见义勇为，但你不觉得那样做的后果太难以预料了吗？成功了会让你牵扯上很多的麻烦事，失败了则更是会受伤甚至是死亡，你觉得这样好吗？”

这个男人和昨天看上去不好相处却意外温柔的卡兹不同，是个看似温柔，实则固执到偏激的人，他口中所说的理想的平静生活，在当麻看来有些病态。

“你现在接受不了不要紧，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只有当你经过失败和痛苦，你才能理解我今天所说的话，改变并不是总是好事。”

看了看手表，吉良吉影笑着说道。

“已经22点了，我也要休息了，明天还得上班，你也早点回去吧。”

吉良吉影并没有为难当麻，如果不是他所描述的事物太过偏执，看上去真的就是一个脾气很好的社畜。

“我知道了，晚安，吉良老师。”

对方听后一愣。

“老师？我只是和你聊聊天而已，不是什么老师，不要让我扯上什么奇怪的人际关系。”

一直都和眉善目的吉良吉影第一次邹起了眉头，似乎很反感老师这个称呼。

“...好，好的。”

上条当麻暗暗的给对方下了一个简单的定义。

有精神洁癖和强迫症的普通上班族。

第四章 胜利、支配、安心

每天晚上当麻都会赶到荒木庄，或是愉快的聊天，或是被谈方面的训话，又或者是充当一个听众。

荒木庄一共居住着六个人，卡兹，迪奥·布兰度，吉良吉影，迪亚波罗，普奇神父以及自称大统领的瓦伦泰先生。

他们每个人都有着异样的魅力，哪怕年龄有些差距，但交流起来并没有什么困难。

而经过一个月的接触，上条当麻也对他们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卡兹老师是一位看上去高冷，但实际上充满人情味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让当麻拜师的人，思想并不偏激，偶尔也会给当麻讲起他以前的故事，和他很聊的来。

他说他活了一万多年，是人类史的亲身经历者，所以顺带的，就给当麻补了补世界历史。

吉良吉影大叔则是个帅气的上班族，好像也是荒木庄唯一一个出去上班的人，除了有些帅气的外表和对安稳生活的病态向往之外，和当麻在大街上看到的上班族没什么区别。

同时也总喜欢给当麻看他采集的一些照片，全是一些年轻女性的手部特写，但他完全不了解手有什么好看的。

迪亚波罗先生有些不好相处，一身的刺青以及粉色带斑的长发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个极道人士，而且总是给他灌输一些奇怪的思想，说什么别人都是不可信的，哪怕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有出卖自己的一天，表现的就像是个有重度被害妄想症的人。

不过他有时会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面容稚嫩，并和蔼的教当麻说意大利语，甚至是和他一起谈论一些少年才感兴趣的话题，总而言之，是个很神奇的人。

普奇神父则是一名神职人员，不过他所信仰的不是上帝，而是同样居住在这里的迪奥·布兰度先生，他也喜欢单方面的诉说，其中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说迪奥先生的伟大，剩下的时间则是会说一些难以言明的道理。

其中让当麻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句“觉悟者，恒幸福”了，他觉得很有道理，一个人做任何事情都必须充满觉悟，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论是做好事还是坏事都应该如此。

瓦伦泰先生是个很矛盾的人，他毫不犹豫同时也毫不反思的将自己的一言一行当做是最正确的选择，坚定不移的去做自己认为是正义的事情。

同时也极其热爱他的国家，大洋对面的那个灯塔国，哪怕只是通过语言都能感觉到对方的狂热，当然，上条当麻更喜欢他的美式英语，也向他学习了不少。

最后，也是让上条当麻印象最深的一位，迪奥·布兰度，也就是现在正坐在他面前的这位。

“每一个人，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有能力的人还是无能的人，他们一生所追求的事物其实从始至中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安心。”

迪奥先生是那种在人群中看过一眼就永远不可能忘记的人，不论是略显夸张的造型还是俊美的外貌都让他充满了存在感。

但更加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他所表达的东西。

“不论是结婚，还是工作，甚至是看到恶人行凶想要去阻止，都是为了满足自己，去获得安心感。”

他的声音总是让人感到舒适，让人感到异样的放松。

“就拿这个庄园的人来说，卡兹追求成为完美生物是为了立于生物顶点时的安心，吉良追求植物般的平静生活也是为了满足自己能够掌控生活中一切的安心，迪亚波罗，普奇，还有瓦伦泰，他们的所作所为，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让自己感到安心，这之间所产生的与其他人的因果，都只是副产品罢了。”

看不见的替身为他倒了一杯酒，明明只是坐在普通的椅子上，却因为迪奥的存在而显得像是王座。

“再说你，想要得到他人的认可，在看到别人陷入危险而出手相助，难道不是为了让自己感到安心吗？与其说是帮助别人，不如说是为了自己，承认吧，上条当麻，你也不过是个伪善者。”

浅浅地尝了一口红酒，迪奥又说道。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所有人的所有行为动机都是为了让自己感到安心，你的所作所为，就和那些想要找到伴侣的人一样，是很正常的事情。”

上条当麻张了张嘴，但却发现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无法反驳，他找不到对方话语哪怕一丝的漏洞。

“那，能够让迪奥先生你感到安心的事情，是什么呢？”

他很好奇。

“很简单，我想要的，只是在取得胜利之后去支配，去占有，我喜欢统治世界。”

“...这样就能让你感到安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