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月斩
“有的，大人，我早跟您说过了，黑蛇的权能消失了，不出意外的话，我恐怕再也无法回归。”
“那你的作用呢？该不会开始混吃等死了吧？”乔恩露出嫌弃的表情。
科西切仿佛遭受了莫大的背叛，“您真的很过分诶！”
“嘛——”乔恩拍了拍她的头顶，靠近她，额头顶住她的额头。
[黑蛇，该出来干活了]
乔恩如此暗示，说实话，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暗示还有没有用，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用了出来。
太久没用过了，而且最近使用似乎都无事发生？令人皱眉。
如果有用的话，他大概会头痛吧，黑蛇对帝国的影响不可估量，且无法判别到底是不是良性，但问题是，乔恩需要黑蛇的监控。
她的监控并不像乔恩的物理监控，而是那种比较玄学的，可以做到查无遗漏，甚至可以监控人心，乔恩很需要。
他感觉自己像是个瞎子，空白的那些时间他只看到了表面，另一面藏起来的东西还要自己去挖？他懒的去玩侦探游戏。
手里有挂干嘛不用？这段时间就够脑溢血了，还要他去当个侦探？
他的目的只是确保帝国未来畅通无阻而已，并不是想体验过场剧情，这已经足够令人烦心了。
自从约瑟夫说出王室在运筹帷幄，他就开始搞不懂状况，感觉所有人都在有意隐瞒他，把他当老糊涂了吗？
尤其是利刃脱离他的掌控，做出那种事情，还锁了他的权限，这更令人生气。
“就这样吧，有什么问题联系我。”乔恩说完，拍了拍科西切，打算离去。
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乔恩离去的身影。
她望着，呢喃，“您真的需要吗？”
乔恩离开公爵领，登上飞行器，没有停歇的前往北原，在他的监控中，利刃已经停止行动，坦蒂妮和卡尔诺已经汇合，并藏了起来。
这次公爵遇刺被压了下来，她们偷着躲藏，却也被乔恩找到，并暗中保护。
西部有问题，这段空白的时间中，发生了一些问题。
他得找到才行，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去见自己的后代，让他们亲口说出来。
他已经退休，但他不介意再次上位，顶多再来个几十年风雨，只是没办法再静下心来，把时间交给博卓卡斯替。
那是乔恩的心结，等一切处理完毕，他会卸下所有担子，好好陪陪她，把那段时间补上。
就想米莉娅说的，事业忙了一辈子，别等到回过神来，才想起那位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乔恩不可能会忘记，也不可能再一次放手。
再等等吧，夫人，欠你的，我会全部补上。
乔恩站在飞行器力，背着手望着帝国风光，总是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抓握，但说实话，握了这么久，也该够了。
或许真的是时候放手了，但要等他干完这一票。
而且就算乔恩撒手帝国，也不可能任由他们去瞎霍霍，掌控可以放手，但保险一定要在。
他真的对乌萨斯拥有令人难以想象的感情，这或许跟黑蛇灌输的意识有很大关系。
所以舍不得。
但也不能没完不是，总该放下的。
飞行器一路来到北原，或许那些大亲王真的碰到了他的底线，所以乔恩才会亲自前来，这次可不是警告那么简单了。
如果他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答案，那么或许真的会对内部进行一系列清理。
那幢别墅依然有守卫，南国公的死似乎和他们没什么关系，这里一切照旧。
乔恩走近，并没有遭遇到阻拦，门口的卫兵见到他，立正行礼。
他们似乎很欢迎乔恩，也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怒意，一路畅通无阻，直到他进入别墅，约瑟夫出现。
“你怎么来了这里？”乔恩问。
“首相，高层感受到了您的愤怒，他们打算向您开门。”
“哼，都不会主动来找我吗？真当我没本事了？”乔恩面色有些严肃。
约瑟夫轻笑一声，好似嘲讽的说道：“呵呵，他们可能是拥兵自重了，认为自己所掌握的东西比您高出很多，现在也是哦。”
“拥兵自重？这个词用的不恰当。”
“字面意思。”约瑟夫偏过头，“既然您在这里，那他们不就是拥兵自重？”
一时间，乔恩竟然听不出来约瑟夫在嘲讽谁。
他一边走着，一边喃喃道：“是我那些霸道的命令，让你不开心了？”
“哪有，您对军队的命令无论是我还是他们，都不会干涉，我们知道，您为了帝国。”
“那他们还锁我的权限，杀我的人？”
约瑟夫缓缓摇头，“是有些东西，不能摆到明面上，首相，您看了就懂了。”
“那就赶紧让我瞅瞅，你们到底在研究什么高科技。”
第七十四章--真相？
经过约瑟夫的引导，乔恩被带到了地下的一间屋子内。
屋子内漆黑一片，目所能及只有一个沙发。
乔恩纳闷，“你们难道打算审讯我？”
“怎敢，这是交流手段，诸王无法直接与您见面。”
“是不敢还是不能？”
“不能，他们做不到。”约瑟夫解释道，站在门口等待乔恩进屋。
乔恩轻哼一声，走进屋内，坐到沙发上，翘起腿，撑住手掌。
随着约瑟夫关门，屋内变得漆黑一片，他等待，大概一分钟之后，四周出现蓝色光点，不断聚集，最终汇聚成三个漂浮的图像。
图像上面，印着红色的乌萨斯国徽，双头鹰之上，还有一顶王冠。
“向您致敬，首相。”
似乎是合成音的声音出现，但话语中带着感情，并没有出现机械式。
乔恩皱眉，问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聊？为什么搞的这么神神秘秘？你们到底有什么？”
那声音说道：“首相，我们做不到与您面对面，与您对话的，是帝国三任皇帝，我是您的孩子，费奥李奇·伊凡诺维奇。”
“……”
你们真的给我搞出了赛博朋克！？
乔恩一阵皱眉，“呼——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也就是说，我在面对三个死人？”
“不，就目前而言，您也是死人。”那声音说道。
乔恩缓缓点头，“所以说，你们找到了某种可以延续意识的方法？”
“没错，您想知道的，二十年前的战争。”
“说吧，我听着呢。”
声音开始说：“起因是一场天灾，西部的源石精炼厂因为大量排放，在大约二十五年前引发了一场大规模陨石天灾，摧毁了西部百分之二十的源石工业。”
“之后西部开始重整，从那时开始，成立了自然灾难应对小组，由西部统一进行天灾善后。”
“这个小组后来被封为西部领主，初代是帕克西·兰迪鲁斯，现任西部大公的父亲，他在那场天灾之中，发现了某个遗迹。”
“因为长时间的源石精炼，导致地面严重污染，应对小组开始掘土清理污染，但他们无意间挖掘到了装置。”
“那就是战争的起因。”
乔恩缓缓点头，摸着下巴，问道：“那东西是什么？”
“我们有理由怀疑，那是前文明的遗产，某种信息处理终端，也可以说成是一个超级计算机，或者……量子计算机。”
“然后帕克西成立研究小组，开始对其进行科研，五年的时间，他发现了那东西的秘密。”
“它的算法强大到完全无法用常识来形容，并且其储存能力几乎无限，帕克西出现了一个危险的想法。”
“他设想将人的意识上传，根据种族基因对硬盘进行分区，利用那几乎快到无法形容的运算力，和无穷无尽的储存，来做到意识层面的永生。”
“那是一切的开端，当他打算公布的时候，帝国和卡西米尔不约而同的进行了阻拦。”
“卡西米尔想通过突袭，快速插入研究所，抢到那台机器，而帝国迅速做出反应，在他们得手之前，拿到了所有实验数据。”
声音说到这里，停下。
乔恩欢欢睁眼，“迅速？怎么个迅速法？”
“我们的战略路线并非退敌，而是在第一时间拿到资料和设备，那东西不能落入别人手里。”
“所以，你们就是那东西的产物？”
“是，也不是，我们无法使用那台超级计算机，所以和莱茵生命签订合同，进行基因复制，并且在计算机之中进行人格模拟。”
“父亲，严格意义上来讲，我并不是死而复生，而是在死后被创造出来。”
乔恩闭着眼睛，双臂撑在桌子上，沉思。
前文明……这么牛逼吗？
这种程度的超级电脑，可以被造出来？
不，没有什么无法实现的东西，障碍只有技术不够而已，很难想像，前文明到底是怎么覆灭的，自己把自己玩死了？有可能。
造出了一些自己都无法掌控的东西，理所当然的结果。
但你这个跨度有些大呀，怎么就想到意识上传了？哦，不是上传听他的意思，应该是被莱茵提取了基因库，然后按照生前事迹进行1：1的人格模拟。
人格模拟……
他猛睁眼，“等等，你的意思是……所谓的人格模拟，是在那台机器上做的？”
“是的父亲。”
“那苏菲亚的人格已经被破坏了！？”
“不，她不同，您叫停了模拟，我们已经终止了所有进程。”
乔恩皱眉，“也就是说，你们在对陛下的人生进行模拟，等一切完成之后拷贝进苏菲亚的脑子？”
“没错，我们是这样想的。”
“荒唐！你们有病吧？为什么那么执着曾经？真的渴望再造出一个她！？我不同意！”
费奥李奇的声音停了一会，说道：“抱歉，让您失望了。”
乔恩沉着脸，问道：“那约瑟夫呢？”
“他已经完成模拟，但您的数据严重缺失，您和先王见面之前的事情，我们无法考证，没有任何痕迹。”
“所以，约瑟夫并没有完全拷贝，只是按照您的行为模式，灌输了类似您的人格思想。”
“够了，够了。”
乔恩抬手，“你们最先做的，不是应该用那东西搞定源石吗？”
“关于源石，我们有做过计算，但源石的计算甚至可以破坏常量数据，导致计算机陷入无尽的死运算，一切和源石相关，都无法通过计算机来进行演算。”
“那你们算算可控核聚变也行啊！干嘛要去玩什么数据上传这种东西？我问一嘴，这个超级电脑没有联网吧？”
“没有。”
奶奶的，意识上传？人格模拟？这不就是智能AI吗？怎么？异种战争还在呢，还想给我搞一出智械危机？你们在玩天网吗？这东西连了网能黑进所有电子设备。
感情我是在对死人生气？
乔恩抬头，望向那一团红蓝色光标，说道：“停止一切开发，停止一切进程，给我停下，关机……”
“可，一旦关机，王庭议会将不复存在。”
“还搞不懂吗？你们不是什么王庭，你们只是这台电脑运算出来的数据，AI而已，在连接中央数据库的瞬间，你们就已经被那东西限制了，它可以随意改变你们的人格、感情、行动。”
乔恩扶额，“唉，罢了，带我去看看那东西。”
第七十五章--父亲
乔恩走出屋子，费奥李奇的光标一直在跟着他，似乎没有出现信号衰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