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贞德的我,行走在泰拉大陆 第80章

作者:半桶芝麻油

“她啊,她跑到雪原去了。你也应该听说过乌萨斯的雪原吧?我估计你们的人找不到她,就是因为你们根本无法深入那个地方。”

听到黑蓑,贞德也想起自己之前好像听塔露拉说过一次,只不过当时她们也没有太在意。结果后面事太多了,把这件事给忘了。

想到这里,贞德也是庆幸自己平日里已经固定用黑色的状态显现,而不是白色的模式了。

这要是让其他人发现自己可以变色这一点的话,那以后自己圣女的身份一旦被曝光,那自己可以自由行动的马甲就掉了。

看来自己以后也要长点心了,以后外出的时候,对于周围的情况也要注意一点。

“雪原,我倒是听其他人说过那个地方。听说那里是一片生活环境很艰难的地方,她去哪里做什么?”

听到贞德提起雪原,陈的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连忙用有些紧张的语气问向贞德。

她可不是不了解乌萨斯的情况,她清楚雪原那种基本上连庄家都长不出什么,仅有的外来人口就是从各地送过去的感染者而已。

“她自愿成为了感染者,后来跑到雪原上生活了一段时间,我们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现在她正在雪原那个地方带着感染者反抗乌萨斯的暴政,现在做的颇有成果。”

听到贞德说塔露拉自愿成为感染者的那一刻,陈眼神黯淡下来,右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腰。

陈没想到塔露拉居然是自愿成为感染者的,她拿起源石刺向自己的时候到底是什么心情?那时的她会不会对自己有怨念呢?

陈无法想象,究竟是何等的情况才能够让一个人自愿成为感染者,她当时的内心要有多绝望?

她再次拿起相机仔细检查着照片里面的塔露拉,可丝毫看不出她哪里有源石结晶的痕迹,这也就意味着她的病情并不严重。

这边,贞德向陈讲起了自己和塔露拉这些年的生活。从她们见面直到这次来到龙门,只不过其中有很多事情贞德也需要进行一定程度的删减。

“矿石病的问题你不用担心,那家伙虽然得了矿石病,可她的病情抑制得非常成功!那家伙和我生活这几年,病从来没有发作过。”

看着为自己姐姐操心的陈,贞德向她解释着塔露拉的情况。就塔露拉被自己养的,现在这个人比一般正常人都要健康得多。

不过,贞德倒是没想到这个时候陈已经感染了矿石病,而且已经发现自己得病了。

不过再想想她在近卫局这些年拼命的工作,而她的对手又不可能全部都是那种讲武德的选手,感染矿石病好像也没那么稀奇。

就像她曾经的上司一样,在近卫局工作感染矿石病的人应该不在少数。只不过他们没有陈的家室,没有人愿意帮他们隐瞒而已。

从她的情况可以看出来,魏彦吾为了帮她稳定和隐藏自身的矿石病也花了不少心思。

而且她本来就不怎么擅长使用源石技艺,所以很少直接接触源石制品,所以才能隐瞒这么长时间。

不得不说,这两姐妹因为各自的原因全部感染了矿石病,这也只能说一句造化弄人了。

不过陈也没有说什么,依旧对自己姐姐的情况担心。至于贞德刚才说的那些话,她只是的那些话当做安慰她才说出来的罢了。

她自然清楚雪原是什么环境,那种四周有强敌环绕,而生存资源极度匮乏的地方,塔露拉怎么可能会少用自己的源石技艺?

就塔露拉的情况来说,她身上没有过于明显的源石结晶,病情被控制在一定程度里,没有明显恶化的趋势,陈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同样是身为感染者的她,自然清楚矿石病到底有多么可怕。更何况塔露拉还没有药物,甚至连精通矿石病的医生都没有。

而现在的陈,也知晓了自己姐姐没有到龙门的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已经变成感染者了,她不愿意打扰到她眼中身为正常人的自己的生活。

而她心里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趁着自己还能够自由行动,一定要想办法去见一次自己的姐姐。

毕竟,她们两个都是感染了矿石病的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其中一个突然爆掉,从此天人两隔。

“她……平常的里面没有给你们大家添麻烦吧?其实,我也想像不到她帮着你们种田或者缝补衣物的样子,她小时候有些笨手笨脚的。”

回想起曾经那个总是在自己身前保护她的姐姐,陈的脸上也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无论如何,听到自己家人得到矿石病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会有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这一点,哪怕是自认为已经成长了许多的陈也不例外。只有这种事情落到你头上的时候,你才会明白这东西有多么可怕。

要不是贞德还在一旁,陈甚至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哭一会。明明刚刚得到自己亲人的消息,可下一秒就得到了她患有绝症的消息。

这种如同过山车一样的从顶端跌落谷底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她只好打听起平时生活里面的塔露拉,又是什么样子。

“你姐姐现在种田倒是一把好手,不过缝补衣物这类的还是不行。我这包就是她缝的,就为了这么一个包她可废了好大的功夫。”

说话时,贞德指了指自己肩上挎着的包,那个塔露拉花费大量心血做出来的成果。只不过这个成果的样子,还是有些喜人的。

陈看着贞德身上那个做的歪七扭八的挎包,也是没想到自己姐姐居然还能做出这么个东西,还真是让她的双手受苦了。

陈自然明白,那个所谓的科西切公爵是不会教塔露拉缝补衣物或者种地一类的事情的,因为这种东西在贵族眼中是下人的工作。

“对了,贞德。你有没有听塔露拉说过科西切这个人?”

第一百九十三章 没有改变的塔露拉

虽然已经知道塔露拉现在不可能是魏彦吾所担忧的那个继承人,但陈想到科西切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向贞德打听起这个人的消息。

她对于科西切的记忆还是那个雨夜之中,在魏彦吾和黑蓑的包围中带走塔露拉,还能够全身而退的那个苍白的斐迪亚人。

当时,他身上的那种气质让一旁的陈感觉到恐惧。现在回想起来,那应该是一种近乎于非人的气质,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的诡异。

虽然不喜欢魏彦吾,可要是他都需要认真应付的狠角色,陈自然也不会对其状态掉以轻心。

哪怕他已经知道那家伙已经死去许多年,但对于他的忌惮从来没有在魏彦吾的心里消失。

“科西切嘛,知道。那家伙现在陪你姐和皇帝两头跑,一天天那工作干的是相当充实。我上次见到他忙的魂都有点淡了,不过精神头不错……”

贞德在心里暗自吐槽着,自从那家伙和皇帝搭上线以后,整个人就好像焕发了人生的第二春一样,一天天忙的是不亦乐乎。

前几天更严重,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失联了,塔露拉打算问他点事情都找不到,灵魂体坐在那里就跟宕机了一样。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是那么讨厌现在皇帝的人,现在居然一天天帮着打工,一天天加班加得连自己养的闺女都不逗了。

不过贞德也清楚就这么告诉陈,她姐姐养父最近从贵族变社畜也实在是不太现实,这属实是有点突破正常人的三观了。

“科西切公爵……以前听塔露拉提起过这个人,塔露拉也挺……厌恶,甚至是憎恨那个人和他教导给她的那些知识。而且他早就已经被你姐姐杀了,早就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贞德也只能向现在的陈隐瞒一下那条蛇的灵魂状态,要是让她知道科西切的灵魂暂住在塔露拉体内,估计她今天连觉都睡不着。

相比于想办法向她解释她们已经把科西切进行无害化处理了,倒不如暂时不让她知道这一点,就当那家伙已经死了就行。

反正龙门里没有人知道科西切不死的秘密到底是什么,这东西也不怕陈向魏彦吾汇报。

只不过,未来塔露拉和他们见面的时候,那家伙有可能和塔露拉商量控制一下身体吓他们一下,那家伙现在心态好像也出了什么问题……

“那就好,之前魏彦吾……就是龙门的城主一直说她很有可能被那个科西切的邪恶思想侵蚀了,一直对你和塔露拉的目的疑神疑鬼的。”

在陈想来,要是塔露拉真的那么讨厌那个科西切的话,自然也不会认同他的思想,自然也不会变成魏彦吾口中的下一个科西切公爵。

不过,这要是让魏彦吾听到陈现在的想法,估计会直接嘲笑她那有些过于天真的思想。

魏彦吾很清楚,那家伙最危险的地方就在于他的洗思想,他可以让大量憎恨他的人成为他忠实的拥趸,并为了他献出生命。

不过这些东西对于现在的陈来说都不重要,她知道现在的塔露拉过得还算是不错就放心了。

唯一的美中不足地方,可能就在于塔露拉成为了感染者这件事吧?要是她没有得这种让人感到绝望的东西,健健康康的该多好?

“塔露拉她……现在还恨龙门吗?我的意思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不愿意和我们有任何交集,她现在是如何看得这座城市的?”

陈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她已经知道当年究竟为什么会发生那件事,也自然知晓了有关那件事的真相。

陈认为塔露拉对于这座城市,自然是没有多少好感存在的。她这么多年的那坎坷的生活,可以说都是因为这座城市而变成那样的。

现在的她,自然明白那种心情是什么样的。要她是塔露拉的话,她也有可能会想向这座城市,还有它的主人进行复仇。

要是可以,她也不想在这种时候问起这个问题。因为这种问题很有可能让自己美好的梦想破灭,甚至现在聊天的两个人在下一秒成为敌人。

可她的责任却在要求她在这里问出这个问题,此刻的她无比认真地看着贞德的双眼,想要通过这双眼睛确认贞德接下来的话是不是真的。

此时的她,自然知道这种话可以等两个人再熟络以后询问,那样得到的回答或许会更为准确,贞德对她的防备也会更少一些。

可她还是选择了这个时候就这么直接地询问贞德,哪怕这件事结局有可能会是她不想见到的,甚至那最坏的结果现在她也可以接受了。

“塔露拉怎么看对龙门的?这一点那家伙倒是从来没有明说过,你还是容我想一想啊……”

贞德听到陈问起塔露拉对于龙门的感情,回忆起平日里提起龙门这边时候塔露拉的反应,贞德打算斟酌一下要怎么形容……

平日里,塔露拉的确很少和她们提起过龙门和除了陈以外的人。贞德对于塔露拉在龙门的生活还是依靠她的那些记忆来了解的。

可看陈的现在的样子,就能够看出来她有多么重视这件事。这要是说错了什么话,真有可能这对现在关系就挺脆弱的两个人再出岔子。

要是能打个电话让这两位直接面对面聊一会,贞德估计一起两个人之间什么事都没有了,可问题是自己这边现在没有办法联系那憨货。

“怎么说呢……塔露拉她对龙门的感情还是挺复杂的吧?平常有时候随口问她一句,她也总是找个由头把这个问题给岔过去……”

听到贞德这么说,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里面的意思到底是在说她心里还有龙门,还是说她已经厌恶到不愿意提及一句的地步了?

“不过她应该没有你想象中那样恨这座城市,只不过你们这个家庭的情况好像还蛮复杂的,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吧?”

贞德说完的那一刻,陈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她这个家庭情况实在是乱到了一定程度,尤其是塔露拉的情况,换做是谁都不知道要这么做。

陈捂着自己的额头,对于这些事情表示无奈。看样子,她想要塔露拉回到龙门的想法,短时间里面是没有办法做到了。

贞德看这位可能还要沉浸在伤感的情绪里一段时间,便将自己挎在肩上的包放到一边,接着就好像在里面翻找着什么东西。

贞德记得这里面好像还有几封塔露拉写给陈的信藏在里面,这倒不是贞德偷偷藏起来的,是塔露拉不知道放到哪里时塞到里面的。

不过贞德也记不清塔露拉当时藏到什么地方了。别看这包外表上歪七扭八的,里面塔露拉缝的夹层有好几个,有的连她都找不到。

贞德翻找了一阵后,的确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摸到了几张材质好像是纸一样的东西,那玩意藏在一个特别隐蔽的夹层里面。

贞德估计是塔露拉找不到地方放这些东西,就随手藏在贞德包里面了。反正贞德不怎么出远门,这玩意一般来说不常用。

贞德估计塔露拉很大概率是把这东西给忘了,她那信写的已经和日记差不多了,随手放起来几封她自己都想不起来。

“你可以看看这个,这几封写给你的信已经足以证明我说的话了。其实你姐姐经常给你写信,只不过在最后总是不寄过来。这东西的数量都已经到可以出书的地步了。”

说罢,贞德拿出包里那几封已经封好的信。那信封上面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写。

第一百九十四章 心情舒畅

陈接过贞德手中的几封信,用自己那略微有点颤抖的手打开了信封,拿出里面写着娟秀字体的信件。

信是由炎国字书写的,那一笔一划之间还能看出对方为了练出这手好字应该下过不少功夫,这字写的连专门练过的她都甘拜下风。

每一封信里面,写的东西都不算太多。充其量只不过是当事人那几天发生的事情罢了,而每一封信的开头却都写着两个字——

晖洁。

这里的每一封信,都是塔露拉写给她的。陈看着里面向她讲述的那些生活中的烦恼和琐事,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到底写了多少?这么多年我一封信都没有收到!她写完了信难道把它们藏起来,密不示人不成?那她写这些东西做什么?”

陈看着这七八张纸,里面写着无数和想和自己说的心里话,还有想要和她一同分享的喜悦与忧愁,忍不住问向身旁的贞德。

照这几封信的内容,塔露拉给自己写信已经有几年时间了,那家伙写完信不寄过来,难道是要自己留着收藏用不成吗?

“或许,她只不过只是不想让你为她操心而已。”

贞德拍了拍陈的肩膀,用一种温和的语气和她说着。她也不是没有劝过塔露拉,你写这么多信,不寄出去不是没有意义吗?

或许是心里依旧有着不想这么做的理由,塔露拉也只是对她露出了苦笑的表情,随后她只是摇了摇头,就不再说什么了。

这贞德就没有什么好办法了,你要是身体层面的伤病自己还能依靠奇迹进行治疗,可这属于心里层面的东西只能依靠话疗了。

很可惜,贞德的话疗技术,还远远没有达到玛尔达前辈那种可以感化巨龙的程度,反正书上是这么写的,具体是什么样就不好说了。

至于贞德,她的口才更多的倾向于战前动员或者训练士兵的层面,毕竟那是战争时期,她也没有什么闲工夫去治疗你心里创伤。

“还是要感谢你把她的消息带过来,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她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事情。”

陈也没有低落多长时间,这件事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只不过是多年没有联系而已,这些东西等见面了以后好好聊聊什么都解开了。

以前音讯全无的时候,她都可以为了她回来的那一天而努力奋斗。更何况现在得到了消息,那再次重逢的时候还会远吗?

“诶,你别说。你们姐俩这能够在短时间内重整旗鼓的性格还真像,就好像有团火焰在你们心里烧着一样,冷水都浇不灭。”

看着重新振作起来的陈,贞德仿佛看到了那个为感染者奋斗时,有着无尽热情的塔露拉。

这姐俩都是那种认准目标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类型,都有一种不把南墙撞穿不罢休的狠劲。

甚至那种有点愣的性格都挺像的,只不过和塔露拉想比,在龙门和各种人物打交道的陈,现在要比她姐姐圆滑了一点罢了。

“或许吧,我们两个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性格上有相似的地方也算得上是正常的吧?”

尽管嘴上说这很正常,但陈的表情却出卖了她。那露出笑容的脸庞,此刻就如同花一样绽放着,她身上的某种东西也好像被解开了。

此刻,即将落下的太阳将光芒照射进房间。两人这才发现她们在这里坐了最起码有两个小时,而她们却根本没有发现时间的流逝。

黄昏的光芒照射在那张两个人儿时的合照上,就好像照片闪烁着夺目的光芒一般。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是在暗示着两个人都有着光明的未来?还是说这玩意能够变成收藏品?就是不知道这收藏品的效果是什么。”

主要是,这桌子摆放在房间靠里的区域。按照常理推论,日落的太阳一般来说照射不到这个地方,也没有人会把书桌摆到太阳直射的地方。

可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这种能够逼得牛顿掀棺材板的事情,总是会随机在她身边上演?

不对,这属于光的物理问题,这好像不归牛顿管……不行,贞德实在是想不起来谁掀板了,就麻烦牛顿老爷子临时加个班了……

不过,贞德叫牛顿老爷子是不是有些怪怪的?按照历史来说,贞德好像比牛顿老爷子早出生几百年,两个人之间差着辈分呢……

“没想到,一个不留神居然聊到这个时间了。要是在再晚一会的话,估计天都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