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曙光 第176章

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因为也有人这么对待我,我只是在用同样的方式对抗他们以及自保。”

“但这着实不是个有趣的话题啊,所以既然是朋友就没必要提及了,赫默,你还是烦恼烦恼你要怎么兑现你自己的回复,先把那个闹别扭的熊孩子教育起来吧。”

“你,你们让我好好想一下。”

转过身去双肘抵在桌子上,一脸烦恼的双手撑着头,赫默顿时感觉这话题才是足够沉重。

NO.97:以及这边的心情不快。

雨声淅淅沥沥,电视上的气象频道也在播报着近日的降温,有着一对鹿角的天灾信使站在简单易懂的光幕前,抬手间便有哥伦比亚的各地区气候的显现。

并非后期忙碌的结果,而是哥伦比亚本身的便利。

自古以来都靠着天灾信使们代代相传的经验预知天象、警戒天灾,一步步积累起相对完善的理论,这部分程序的特殊之处在于源石技艺参与的环节几乎没有,这意味着天灾信使的门槛并不如常人想象中的那般苛刻到只接受术士,只要你肯认真研习那些文献经验,培养天灾信使的学校也是有的。

虽说如此,但天灾信使的数量依旧稀少,只因能扛过那些厚重资料书的信使同样不多。

常人想象中天灾信使的门槛是必须要懂得法术,因为预知天灾在他们看来就是这样神秘强大的东西,而事实上天灾信使的门槛在于能否在学完全部课程的同时通过考核,这是泰拉各行业中最吃知识量与经验度的职业之一,且工作环境通常与轻松无关,更谈不上享受。

也正因此他们能够得到尊敬,得益于他们的认真负责才有市民的便利。

这一点,连寄居在这座复合城市的不法分子都愿意承认,指的便是这看着电视的壮硕男人。

当然,或许他无法代表所有的不法分子,便如同此刻打开的大门前,年轻人跨门而入,唇边挂着那抹熟悉的笑意,薄而锋利,像是随时都会赶赴一场林间狩猎的贵族子弟,已然锁定了猎物的轨迹。

“看那些糊弄人的预报,有意义么?”年轻人望着那坐在长沙发上高大背影,顺手带上了门,为了保证对话始终的密闭性。

说来也奇怪,当他将门关上的那一刻,室内的灯光都黯淡了几分,仿佛上方那精致灯罩内的电灯出了些小小的问题。

但长沙发上的身影却也没有通知酒店柜台的意思,甚至不曾抬头,就只是继续看着电视,屏幕中的天灾信使依然在讲述下周将宣布哥伦比亚的秋季步入尾声,在最后的几次小降雨后,就该迎接11月开始的寒冷,敬告各位出行当有更温暖的着装。

男人的无视并未让年轻人那张精致的面孔僵硬,他依旧维系着那优雅又薄凉的笑意,坐上前来坐在一旁,同样望着那电视,开口的话题却依旧围绕着对方。

“我听说你带着那位屠龙者去了德克萨斯家的公司,然后一身湿漉漉的走回来,听起来就状态不怎么好,怎么?你是遇上了什么事不打算分享一下吗?凯里。”

年轻人问道,但话语中并无关切的意思,加上嘴角至始至终都不曾捋直的弧度,倒像是在幸灾乐祸。

“我若是打算隐瞒的话,你根本进不了门……”男人淡淡的说,“有没有想起一些没能完成的琐碎小事必须得回去做之类的?”

“有啊,然后就被我掐掉了,这是什么对抗演练吗?”年轻人说着直接笑出了声,戳中了他奇怪的笑点。

“让你时刻注意自己周遭可能遭遇的危险,不要被女色和权力场迷失了自我,有什么不好么?”

“呵,这里没有外人何必说这种鬼话。”

年轻人说着,望着屏幕上已经开始现出幕后名单的画面,抬手拾起了桌上的遥控器,调换着各式的频道,而一旁的男人也没有阻止,只是终于扭过头打量着年轻人这次的衣装,确实是一套猎装,只是用料并不像真正打猎的装束,显得更像是种扮演。

“你又去哪家舞会欺骗女性了?”

“我那叫骗么?那是一场交流,心灵的交流,彼此都能获得满足与释放,最后尽献于主。”年轻人也看过来,眉眼中神采飞扬,像是夸耀自己的战绩。

却只是令男人叹气:“现阶段还如此招摇,我只是一身湿而已,换做是你,怕是一身血。”

“哇哦……这么危险?你是想让我猜么?这可不行,我只猜美丽女性的谜题,你也不是彼得那样打哑谜的欠揍人士吧?”

“守秘人。”

男人开门见山,抬起手来捻揉着干燥的袖口,一说出这个称呼,便会记起那一瞬间的潮湿的压迫,还有那隐藏的极深,犹若幻觉般的崇高感。

就像面对那几位祭司一般,让他愈发肯定自己曾经那不可小觑对方的想法。

“他就像传闻中那般,没有武器,没有并肩而行的同伴,孤身一人的踏足我为那深海猎人设下的陷阱里。”

“呃……”年轻人笑容收敛,肃然坐直,“困住猎人的陷阱,被龙挣脱了吧。”

显而易见的事实足够令他笃定说法。

“他的精神有着特殊之处,我无法直接的入侵,而他的战斗经验又异常的丰富,德克萨斯的人本营造出了满是优势的战场,却被他步步扭转,一人击败了两个小队还骗过了我……虽然这份欺骗有我对他的信息仍不够了解的原因在内,却仍是个棘手的家伙。”

“我老早就听约翰说你对守秘人有某种执着,哪怕没有见过面也没有起过冲突仍然无比警惕着对方……”

年轻人听完男人的话露出无奈的神情,“可这样的高度评价似乎还是第一次听说,我说你,不会是好那一口吧?不是玩笑哦,我是很认真的在问,毕竟我们那十四个人里,你一直是欲望最古怪的。”

被如此的中伤,男人却没有什么反应,显然是他无视了前面的一大串话,只注意了最后一截,因而疑惑道:“什么时候求知与解密也成了一种古怪?”

“跟大家一比就最古怪……”年轻人松了松肩,“我们多少能够理解你为什么执着于那家伙啦,或许他的秘密和他所守护的那些秘密确实对你极具吸引力,但可不能因此而过高描述对他的评价才是。毕竟这份评价,将是我们这些未曾与其交流者的第一手资料。”

“不要加上你那不必要的脚注。”

“过高是么?雅各也与他接触过,你听过他如何评价守秘人么?”

“不清楚,我只记得守秘人身边曾有个不错的深海猎人,倒是有些遗憾这次见不到。”

这副无所谓的态度让男人摇了摇头,对这种人说这些没意义,他要换个角度:“你知道守秘人的另一个身份,是赏金猎人对吧?”

“你想用他狂猎的名头来说明么?大家可不在意这个。”

“我只希望你意识到莱茵黄金的背后是另一支人,他们所认定的狂猎皆是古老的继承者。而同时,奥丁身边的那只鹰也在这里,他们的研究在侵犯我们的领域,也不介意在机会到临时对我们出手。”

“又回到了几天前的话题了是么?”年轻人说,“细数哥伦比亚有多少势力,又有多少知道我们并对我等虎视眈眈。”

“还有斯特凡诺,那个「博士」。”男人低声说,“你可以觉得我在小题大做,但我们如今的情况必须小心谨慎,你不会想被选入觐神之道的不是么?”

“呃……”听到觐神之道,年轻人无端的打了个寒颤,望着这个敢说出这个名词的男人瞳中满是见鬼的惊疑,又在数秒后释然的感叹,“所以我们就说你是个很怪异的家伙,连那个地方都敢随意说出口。”

“我们十四位主教,每一个人都是他人眼中的怪异者……”男人摇了摇头,“我只希望你自己足够小心,现在都还没到11月,总部的回答是要我们至少撑到11月10日,你尽可以张扬,但务必小心。”

“你自己更小心些吧……”将遥控器放在桌面,扫了眼播放着泰拉新闻的国际电视台那略显滞后的消息,年轻人撑着膝盖起身,“你越是这么重视对方,我就越觉得你手下那位屠龙者会给你惹上更大的祸事,今早用掉吧,犹大。”

“他是我撬开吉诺维斯与德克萨斯两个家族最有力的敲门砖……”犹大望着站起身整理衣角的他,“我在努力的打磨成能派上用场的模样。”

“听我的,吉诺维斯家族早已只剩下废址,德克萨斯家族已然半数在手随时可以自入主,只需要抡起铁锤敲就行了,犯不着试那砖头。”

“如此粗鲁,在你眼中两位家族是那样轻贱的女人么?马太。”

“失去了沉淀的家族与毫无内涵的乡野贵族小姐没什么区别,只能充作甜点,不可当做主食,你不能质疑我这方面的眼光,犹大。”

“但现阶段,你动那一个村姑,围绕乡野的四国公主便会对你出兵而来,你会动手么?”

“哇哦!你终于上道了嘛——”年轻人很满意男人能跟着这话题做出这样的类比,重新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微笑,招了招手转身朝着大门走去,“说的有些道理,所以各自小心吧,两天后的行动再见。”

“再见……”

两位主教互相招手道别,又恢复了一贯无关者在场时的气氛与模样,直至对方离开的关门声响起,男人才回过头来,看向电视屏幕上放送的卡西米尔骑士越野赛冠军遇刺新闻,那过去足足两个月的注脚时间令他毫无兴趣,又调回了最初的气象频道。

但没有回放功能的电视显然无法满足他重温的想法。

秋季最后的几次小雨,这种会令他心情格外阴郁的气候还真是不想看到。

NO.98:雅各为什么不说的原因。

(很期待年的档案内容)

坐落于山谷中央的黑色祈祷堂被淅淅沥沥的雨点击打着,在山间的水雾映照下显得愈发悠远,有着一股独特的意境。

这是一座「苦修士祈祷堂」,苦修士们不允许自己接近繁华的城市,怕世俗的纷杂喜乐影响自己虔诚信仰。

所以这间祈祷堂才会建在山谷中,这样的祈祷堂完全由苦修者们自己建成,他们以此充作自己对神虔诚的证明。

也因而远离城市,也远离村庄,除却同为苦修者的同伴,也就只有迷路的旅人或是热爱新奇的探险家才会找到这里。

但在今天的雨幕中,这座祈祷堂的深处不再传来唱颂的声音,只有铳声不断地响起,就像被什么人不断地进攻,震动和轰鸣接连不断,最后是从顶端炸开的碎石,那个「像」字也就可以拆掉了。

这里确实是在被进攻着。

让这刚穿越山林,好不容易行至近处的黑袍人们有些骚乱,最终将目光投向了最前方那身披主教长袍的男人身上。

“加速前进!做好战斗准备!保住圣教的财产!”与所有人一样既是为了避雨,也是为了遮挡面容的套着兜帽,那个男人的声音沙哑威严,付诸的行动更是一马当先,让这支队伍也跟着拔足飞奔。

但当他们冲入门内,又立刻放缓了脚步,只因这祈祷堂内的走廊竟然毫无光源,幽深的内部通道看起来便是黑压压一片,搭上一些惨叫和刺耳的声响一起食用,不免担心是否会有危险的东西窜出来。

这时便有人扬起手中的长杖,那之前还被他在泥泞路中充当拐杖使用的长杖上焕发出柔和的光亮,照亮了弯曲的木质大梁以及正在滴水的顶部。

一派年久失修的模样让队伍里的不少人都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可走在前面的男人并不在乎这些,他虽然同样放缓了步伐却也是大步流星,只是目光会不时瞟过那些被柔和的光亮映照的墙壁。

那上面是色彩斑驳的壁画,就像教堂中讲述神圣源典的彩窗那样讲述着不同的故事,只是壁画的风格远比彩窗要来的粗犷而简单,透着一股原始的意味。

可那些壁画看起来确实足够宗教,简单的线条勾勒出可怕的巨兽在伤害孩子,恶劣的天气在毁坏高塔,濒死的君王在烈火中浅眠,群起的怪兽搭建着新的家园、而顶端,又有着无数触手的巨兽注视着一切……

这些壁画都有着几百年的历史,男人口中所说的圣教财产同样包括它们,眼见它们没有损坏,男人也就稍微放松了点神经,哪怕远处还有声音响起。

听起来不是轰鸣了,而是流水声。

而这条幽深的道路尽头,满地都是死尸,出乎预料的尽皆衣着华贵,连同大厅的装潢都无比华丽,辉煌的廊柱以及布满浮雕的墙壁都遍布血色。

这些都是受害者,却又看起来与苦修毫无干系,而到了这里,就有了正常的烛光甚至连壁炉都是正常燃烧着的,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脸上都残存着茫然或是愤怒,僵硬的手中捏着或利刃,或短铳,或长杖的武器。

这一幕让所有黑袍人都沉默了,而领头的男人摘下了兜帽,朝着更上方的楼梯口狂奔,不需要他出言,其他人也紧随其后,而当他们倚着那古怪的声音冲到祈祷堂的高台时,这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天花板。

敞开任凭雨点落下的巨大空洞带来了密布这片空间的微凉水汽,残留的炸药味都显得不在刺鼻,引人注目的是那缩在角落里跪地求饶的老人,还有站在他面前那少年般瘦削矮小的身影。

对这群人均一米八的黑袍人队伍而言,那看起来堪堪一米七出头的身影确实就像未成年。

可就算是未成年也该是危险的未成年,足以让所有人摆出进攻的架势,然后被面前男人的抬手所阻拦。

这时候还要等吗?人们有些茫然,但对男人长久以来的敬畏和服从都令他们不得不选择冷眼旁观。

他们毫无动作,可那样人数的脚步声是难以隐藏的,但就算这样,那少年般的身影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略显宽大的黑色袖口下露出的手腕中捏着木棍似的武器,鲜血从末端缓慢的滴下,在地上划出并不连贯的轨迹,却在一直朝着老人延伸。

“救命!救命!”

那约莫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对着远处的黑袍人们做出了最及时的反应,身披黑色神甫服的他望向为首男人的目光更是宛若蒙主所救,悬挂于胸前的沉重倒十字架随着急切的动作而胡乱摇晃,嘶哑呼喊着:“雅各大人!救我!救我啊!我为圣教守护了三十年祈祷堂!我……”

面前的人并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时间,木棍般的武器只有近处才能发觉是一柄利刃,简单明了的刺入了胸口,完全不给其机会的拧动剑身,便有自伤口中绽放的血蔷薇刺入邻近的血肉组织,进一步断绝其生机。

做到这一步,他才干净利落的抽出剑刃,回首望向身后的这群人,显露出确实未成年的脸来,让队伍有些骚动,没想到做出这一切的凶手竟然是个孩子。

一个龙族的孩子。

这是否算作秘教已经进入监察司视野的信号?

毕竟身处炎国的土地,在这春都与瓯地的交界,大家都有作为不法者的自觉。

“守秘人?”作为领导者的男人问,一张脸上被鳞片覆盖一半,有着一双令人心悸的金色竖瞳。

“雅各,弥赛亚教派的雅各,还是说海神教团的雅各大主教……”

少年看着那个男人,冰蓝色的瞳中有着血色菱形缓慢开合,同样是竖瞳,他的眼瞳甚至比对方更加诡异妖冶,“你不动手么?”

他说着,甩了甩那长剑上的血,而男人的目光却越过了他,放在了他身后的巨大壁画上,那是这座祈祷堂最大的壁画,也不同寻常的不再是简陋的线条而是更接近现代的风格,一个巨大的怪物从天际探出头来,延展着无数飘摇的触须吊着一群人的身体,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欣喜,而更下方的地面上,一头恶魔安静的望着,看起来有些意义不明。

男人的目光停留在那无数触须的中段,那里有着一道狭长的豁口,整齐截断了所有触须,那豁口是真实的,他上次来这里时,也没有那样的豁口。

“我也想动手,但还没想好怎么越过你身后那个东西。”

他这话让身后的人群都看向了他身后,大家的目光都先是被那壁画所吸引,然后便是费解,直至两秒后哗哗的水流声响起,大家才看到那空气的扭曲,那是反常的雨水,并不下落而是汇聚在一起。

在它不动的时候,大家都没发现它的存在,而当它一活动,那庞大诡异的外形便展现而出。

真正生活在这片土地的人都不会对那外形陌生,既是一种图腾亦是一种传说,还是一个族群长久以来被认定的原型。

那是一条龙。

透明的水流就像一面明镜,时不时映出墨绿色的身躯,带着极强的压迫与威严。

“有祂在,您好像犯不着用上炸药。”

“祂是为你而现身的,雅各……”少年说着,微微提起甩尽血流的长剑,长袖上的灰白色纹路也随之扭转,这身古意的黑灰白服饰中透着炎式水墨韵味,却被那柄造型诡异的长剑给败尽氛围,“我的目标一开始就是你们,结果你们迟到了。”

“那您现在满意了吗?”男人问道,手指搭在腰间的短杖上,“我们在炎国的核心已经被您如此轻易地摧毁,甚至还毁坏了珍贵的文物。”

“不够,我希望我走到哪都见不到你们的存在,听不到你们的消息,而在这之上,我还要知道那个黑色天使的下落。”

“我不知道您从哪得到这样的误导,但我们确实不曾见过所谓的黑色天使,萨科塔人若是出没于这片土地,不该是您更早得到消息么?”

“她出现过,和一个东西在一起,那个东西阻拦着我,当我击败它时,她消失了……”少年用维多利亚语说,“用的秘术的手段,现场落下的是你们的徽记。”

他说罢抬手,左手的袖中甩出一枚烙印着倒置章鱼的纹章。

那枚纹章落在地上溅起点点水迹,从那东西上收回目光的男人面色平静:“再浅显不过的诱饵不是么?那个它又是什么?”

“鬼知道,号称要杀光人类的怪东西,分明还用着人类的模样,嚷着自己还有兄弟姐妹。而所谓的诱饵,总要有所联系才会有所行动……”

少年冷冷道,“她会从哪得到你们的纹章?你们可以不知道,但我可以让你们知道。”

“一定要动手么?”

“就算没有她,我对你们动手也不需要理由。”

淅淅沥沥的小雨化作了暴乱的狂流,伴随着雷霆降下于山谷在几日后被当地居民所说是那小教堂触怒了宝塔底部的毒龙,这片闭塞土地下的一些传说让当地百姓对这种荒唐的说法深信不疑,监察司的调查因而陷入了极大的阻力,哪怕那些被水浸泡到浮肿的尸体都有着明显是人为致死的伤痕。

但牵扯到一些人口失踪案的现状也让当年的衙门无从判断,只能被强行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