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之前就读过龙族的路明非 第105章

作者:诡船

“没。”楚子航说。

“夏弥也没给你说?”施耐德又问。

“没有……她们怎么了?”楚子航微微皱眉。

“夏弥向学校请假了,她和曼施坦因教授说怕你妈妈担心你,所以去了你家陪她。”施耐德教授说,“我还以为她们至少有一个人会通知你。”

楚子航看起来有些傻眼,路明非和恺撒都以揶揄的目光调侃他。

“哦对了,还有恺撒,你的叔叔弗罗斯特很关心你,知道你要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他已经气住院了。希望你能活着回来,不然他会提着双管猎枪找让你参与任务的始作俑者校长和我算账。”施耐德教授说。

“哦,那可真令人感动。”恺撒面无表情地说,“不过您和校长应该不会怕我叔叔吧,他当個权利者还行,但恕我直言,他要亲自打架哪怕提着枪也是个战五渣……如果提着双管猎枪的话那就是战十渣。”

“还有路明非,古德里安教授也很关心你,他说你任务平安归来后就可以向学院提名在英灵殿为你立雕塑的申请了。”

“教授,您不觉得这个节点提到英灵殿雕塑啥的不太吉利么?”路明非扯了扯嘴角,但还是忍不住心里一暖,毕竟古德里安那老头算是为数不多真心在意他的人。

“时间差不多了,那就这样,住你们好运。记住,任务不是不能失败,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重!”这是执行部的铁腕部长施耐德教授第一次强调安全大过于任务,说完后他就切断了通讯。

恺撒拨开白衣的人群从检测平台走来,在路明非和楚子航身边蹲下,三人围成一个正三角形。

“搞得神神秘秘的,谁知道施耐德教授说的门到底指什么?”恺撒望向楚子航,“你是他的学生,你有什么看法?”

“如果是类似‘门’的话,范围就太广了。”楚子航沉吟了一会儿,“会不会是类似于长江的夔门或是青铜门?任务里说胚胎会释放一个电磁场影响周围生物的脑电波,如果大胆设想一下,这个磁场会不会其实是一个尼伯龙根?因为只有血统纯度足够高的混血种才不会在尼伯龙根里迷失,而所谓的‘门’就是尼伯龙根的入口?”

路明非意外地看了眼楚子航,不愧是曾经是三出三入尼伯龙根还有条龙王当老婆的男人,居然仅凭蛛丝马迹的线索就能推断得与真相八九不离十!

“今晚的主角怎么都躲在角落里了?”源稚生从远处走过来,“所有的准备工作已经准备就绪,本部也已经下令,现在的海浪状况稳定,龙渊计划可以开启了。”

六座须弥座同时亮起明黄的灯光,海面被照耀得如同白昼,直升机划过天空,忍者们穿着潜水服在须弥座的四面八方待命,风火山林四组各自在位置上发射信号。今夜的极渊之上热闹非凡,但大海的深处依旧如死一般的寂静。

有人说大海其实就是一座巨大的坟墓,沉入其中,埋葬一生,谁也不知道在无人问津的深渊里究竟埋藏着几千年,还是几万年都不与人知的秘密。

“恺撒小组已经进入迪里雅斯特号,各部门也都就位,您下令后迪里雅斯特号就立马开始下潜。”樱来到须弥座的最高处,走到源稚生的身旁,“您看起来很喜欢他们?”

源稚生正低头望着脚下,他的目光好似穿透八千米深的海水,静静凝望着那个不见底的深渊:“喜欢?那三个人?你怎么看出来的?”

“只是一种感觉。”樱摇摇头,“虽然您以前对家族的事也不太上心,但从不犹豫,杀伐果断,但自从经历了宫本野雪的事,您的眼底好像就多出了一分犹豫和迷惘,特别是在面对这三个人的时候……自从您来了家族后,从没见您这样开心过。”

“是么?”

源稚生心想那是开心么?那不是被神经病逗的么?那么三个傻子整天围着你载歌载舞,无时无刻不让二货的精神磁场围绕着你,是个人都会被传染的吧?这玩意儿简直是种瘟疫绝症,染上就无药可医!

可他神经病又有什么错呢?只是蠢了一点傻了一点二百五了一点,把这些无辜的家伙装进一个金属蛋壳里再沉到深海里,就等同于让他们背负起蛇歧八家的命运,可本来他们是和家族毫不相干的人……源稚生已经为家族牺牲了太多,自由、梦想和亲人,他早就没有退路。

只是他觉得现在一声令下把那三个神经病丢入海里,他好像就离梦里的天体海滩越来越远了……似乎一辈子再也到不了那里。

源稚生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决心,他戴上耳机:“这里是现场指挥官源稚生,各部门准备好了么?”

“等得都快冒烟了,还记得我们的赌约么?不如就在任务结束后去放松一下,东京都最受欢迎的牛郎店,说好的你请客啊源君。”恺撒的声音传来。

“时间是东京时区十点三十分,位置是东经一百二十二度五十六分北纬三十五度三十三分,我宣布,龙渊计划开启。”源稚生并没有回答恺撒的问题,声音如机器般冷硬,“恺撒小组,祝你们好运。”

迪里雅斯特号和精炼硫磺炸弹一起被沉入大海,巨大功率的发动机搅弄附近的水流翻滚不止,粗壮的纤维钢索与深潜器顶部的挂钩相连,巨大的轮盘器飞速狂转。这个十二公里的安全锁能在二十分钟内把迪里雅斯特号从极渊拉回海面上,材质耐腐耐磨,哪怕被鲨鱼撕咬或是遇到强硫酸也不会马上崩断。

源稚生看着迪里雅斯特号消失在可见的视线里,他屏蔽了耳机里那三个神经病有关于任务后让源稚生扮牛郎扮女装兴奋的探讨声,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老爹,他们下去了,预计十一点五十的时候到达神葬所。”源稚生低声说,声音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的疲倦。

“辛苦了稚生,辉夜姬已经为你把一切的准备工作都完善了,我们这边也准备出发。”橘政宗说,“只是我们的月读命……”

“绘梨衣怎么了?”

“没事,她在贵宾区的浴缸里赖着不肯出来,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贵宾区的浴缸?”源稚生一愣,“最里面的那座白玉的?”

“嗯?你怎么知道?”

“上次绘梨衣离家出走,我在那里找到她。”源稚生说。

“原来如此。”橘政宗挂断电话。

在他身前的幕墙上映着一个窈窕动人的影子,幕墙对面的水声哗啦啦的,身不寸缕的女孩坐在铺满玫瑰的浴缸边,明净的肌肤在头灯的照耀下透着莹石般微光,女孩精致的小脚踩着花瓣晕开一圈圈的涟漪。

第二百一十六章 进击的绘梨衣(二合一,求订阅!!!)

“绘梨衣,出发的时间要到了,稚生还在等着我们。”橘政宗叹了口气,明明已经是一家之主了,可女孩的幼女心性委实让他无可奈何。

“是丢了什么东西么?”橘政宗耐心询问。

不透明的幕墙对面没有传来回答声,除了若隐若现的倒影也看不到任何动静,橘政宗等了一分钟, 一个白色的小本子被递了出来,展开的那一页写着:“绘梨衣のDuck。”

“你说你的橡胶鸭子么?黄色的那只?”橘政宗把笔记本递到女孩伸出的那只手上,,“我叫保镖们帮你一起找?或者我们在回来的路上买只新的?”

“不用了。”女孩接过本子飞快地写完然后递出,“哥哥给我买了一只熊,在昨天。”

其实女孩猜到橡胶鸭子被谁带走了, 但她不知道带走鸭子的人去哪了, 可她又不希望橘政宗和源稚生发现那个人,所以她只说自己的鸭子丢了。

“是啊, 稚生一向最疼你,绘梨衣记得要听你哥哥的话,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也只有稚生能守护你了吧,把你交给别的男人真不让人放心。”橘政宗低声说,“洗好了么?洗好了就准备出发吧,出来之前记得把衣服穿上。”

上杉家主在氤氲的水汽中起身,她在淋浴的莲蓬头下冲去脑袋和身上的泡沫,露出暗红色的长发,女孩踮起脚拿起挂在衣架上的白毛巾,把头发和身上的水珠一丝不苟地擦干。

她的脚边放着行李箱,里面塞满了各式各样换洗的衣物和玩具,上杉家主想了想还是取出了那件红白色的巫女服穿在身上,精心挑选了几个玩具偷偷塞在口袋里。她衣服的内侧缝满了口袋,方便给她随身携带一些稀奇古怪的玩具还有写字用的小本子和铅笔。

深深地看了眼从幕墙后走出的穿戴整齐的上杉家主,橘政宗眼神隐晦地转过头去:“走吧。”

夜里的日本海广袤而深沉, 黑色的海水在海面上卷起白色的潮头, 一艘游艇在近岸被拍打得起伏不定。岸边,身穿黑衣的保镖们夹道排开。

橘政宗带着上杉家主登上游艇的甲板,风魔家主带领着黑衣的保镖们鞠躬相迎。橘家和上杉家都是三大姓的家主,地位比五小姓家主略高,黑道之中最重规矩,所以哪怕上杉家主是个涉世不深的少女,但礼不可废。

橘政宗在风魔家主身边的蒲团上坐下,上杉家主站在他的身侧,望着无垠的大海出神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是女孩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大海,眼睛似乎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你的哥哥在那里等你很久了,这一次家族的命运全系拖于你的身上。”橘政宗看着女孩微微叹息,语气肃穆,“让你承担这样的重担我很惭愧,可我们之中只有你有这样的能力,能承担得起这一切,一定要斩断啊绘梨衣,斩断一切,把那条通往黄泉的路与人间分隔开来, 将神明永远埋葬在她的墓地。”

“真是辛苦伱和稚生了,让你们背负起整个家族的命运,可这些不得不做,不成功的话就会有很多人流血、有很多人死去,明白么?”老人沧桑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决绝。

上杉家主轻轻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她摸了摸自己大袖里侧的口袋,又摸了摸腰上悬着的那把樱红色的剑,确认自己准备的东西都带上了之后,她脱下木屐,从游艇的甲板上一跃而下。

她落在了一艘木船上,小木船上仅她一人孤独的矗立着,保镖们解开牵引绳,木船尾部的小功率发动机开始缓缓旋转,当小船驶离游艇一段距离后,女孩回头遥遥看了眼游艇,悄悄地从衣服里侧的口袋里摸出什么。

“别老想着玩游戏,你哥哥看到会生气的,记得自己的使命啊。”游艇甲板上的橘政宗遥遥训斥。

上杉家主假装没听到,把头偏向一边不去看橘政宗,手中却还是不情不愿地把游戏机塞回口袋里。

“没问题吗政宗先生,把家族的生死存亡全部交给上杉家主一人。”风魔小太郎低声询问。

“风魔家主,要相信她啊。”橘政宗沉声道,“虽然绘梨衣还是個孩子,但她比我们都要强,只有她掌握着那样的能力,那孩子一定能做到的,斩断黄泉之路和神国的一切……旧神不可再侵扰新的人间了。”

“但愿如此。”风魔小太郎点头。

他没能看到,说到“旧神”二字时,背对着他视线的橘政宗望着随着小船渐渐远去的少女,原本沉黯的眼神深处,异样而病态的微光仿佛止不住地从心底窜出又迅速被掩下,一闪而逝。

小船上的上杉家主忽然抬头,望着海面的尽头,海天相接处的一线明亮得如同燃烧的火,那是功率全开的须弥座。小船带着少女慢慢地朝那团耀眼的火光移动着,就好似一只逐光的绯红蝴蝶。

……

八千米深海,七厘米蔚蓝,当迪里雅斯特号带着恺撒小组真正下沉时,路明非这才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沉闷。

不论须弥座闪动得多么耀眼,他们头顶的微光很快就被无尽的海水吞噬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漫无边际的黑暗。进入海底的那一刻仿佛他们被原本的世界给抛弃,头顶的嘈杂声和最后的光斑模糊不清,仿佛就连脑袋也被灌入海水,意识沉重,只是缓慢而无止境下沉,直到没入永夜般的黑暗里,离熟悉的人间越来越远。

“深度到达一百米,迪里雅斯特号运转稳定,一切正常。”恺撒一边盯着仪表盘,一边通过无线电向须弥座上的源稚生汇报道。

仅用出发前的时间他居然真的把迪里雅斯特号的操作手册给背了下来,虽然略过了研发原理一类的理论部分,但此刻恺撒站在仪表盘前的模样真的很像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潜水员,给人的感觉十分可靠。

“果然有些事不亲身经历不知道,看了那么多的潜水纪录片也没这种感觉,现在只是下潜一百米而已,居然已经这么安静还这么黑。路明非发出感慨。

哪怕只是用看的也知道那些漆黑的海水有多冰凉,那种寒冷仿佛是透过视线沁到灵魂里的,让人忍不住在这里说一些话来温暖自己。

“师兄你还记得一年前咱们在三峡下潜的那次么?和现在的感觉完全不能比。”路明非说。

“是的,江水哪怕再冷再黑也无法和大海的感觉相比,虽然海洋里的生物比陆地生物体系要庞大太多,但对人类来说,这里似乎是最孤独的地方。因为我们在偌大的海洋里找不到任何一个同类,这里的一切对于我们几乎都是未知的。”楚子航点头,“所以深潜器的规定是任务时至少有两名以上的操作员协同合作,不仅是为了防止意外情况下的操作失误,更重要的是,一个人在这么窒息的环境下待久了,会孤独到疯掉。”

一边说着,楚子航打开了迪里雅斯特号的探照灯,明亮的灯光刺破浓如墨的黑暗,终于带来了一丝灵魂上的温暖,但灯光一旦照彻到十米的距离就被更深的黑暗给吞噬,他们大概是这片海域下的唯一一个发光体,在庞大的深海中带着微弱得可怜的光源下探。

周围被亮光照彻后,他们这才发现,他们始终在鱼群中穿梭,银色的鱼群们始终围绕着迪里雅斯特号无声地游动,密密麻麻的。恺撒倒是不怕黑也不怕鱼,但这番场景让他没来由想到了在中国之行遭遇的铺天盖地镰鼬群,从那以后他就对这种大量群居的生物有些过敏。

他忍着心底翻涌的那份别扭,双手在操作台上的旋钮间互相切换,把迪里雅斯特号外壳下的压缩空气一点点释放出去,做完了这些,他才从容地点了根雪茄。

“我记得操作手册里有写,座舱里禁止明火。”楚子航微微皱眉。

“是么?我没翻到这一页,日本分部好像没把这一项划成重点。”恺撒耸了耸肩,“既然不是重点,那稍微越越规矩也没什么大碍吧,我们三个人之中有哪一个是循规蹈矩的乖乖宝么?”

楚子航想了想也无话可说,因为恺撒说的没错,他自己也从不按照执行部的规矩办事,被执行部那种暴力机构都奉为“暴力狂”的男人没资格指责别人不守规矩。

随着下沉得越来越深,周围也越来越安静,深海里,不仅是光亮,仿佛来声音也被黑暗一并吞噬了。如果他们不说话,耳边就只有深潜器发动机的轮转声,周围的鱼群时不时从观测窗口无声地一掠而过,被探照灯照耀得惨白,像是一只只忽闪忽逝的幽灵,气氛诡谲又怪悚。

忽然,路明非紧贴身后的墙壁,因为从那里传来了极其细微的震动。他的身后是三号与四号水密舱之间的位置,他知道是谁藏在那里,舱壁的震动来源于那个人的敲击,这是他们之间设好的秘密暗号。

“轻一点,恺撒的言灵是‘镰鼬’,虽然他现在没释放领域,但听力比普通人要好太多,大幅度的震动会引起他警觉。”路明非极有规律地轻敲舱板。

“笨蛋,再轻你不是也听不到了?”酒德麻衣的敲打中带着情绪,她纤细柔软的身体“挤”在各路管道中间,费力打开强光手电,看到了眼前金属外壳上黄黑相间的核辐射标志,然后拿出盖革计数器在舱内测试了一圈,再次敲动舱壁,“你说的没错,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核燃料舱,这就是一枚核弹,迪里雅斯特号被蛇歧八家改造成了彻头彻尾的核武器,而你们就是坐在核武器里的敢死队,他们就是要拿你们的命去给那枚胚胎送葬啊!”

“这不正好你来了吗,等会儿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稳住恺撒和师兄,拆核弹的任务就交给你了,麻衣你办事我一向放心!”路明非敲着。

“你少给老娘来这套,那我还得爬到深潜器舱武外去!八千米的深海你知道是什么概念么!脏活累活都我一人干!”酒德麻衣带着怒气敲,“话说我为什么每次都一定要冒着生命危险给你当奶妈啊啊啊啊,我又不欠你什么!”

“是是是,你不欠我,我欠你总行了吧!”路明非安抚道,“药和锁定剂都带了吧?别搞丢了,要是到时候你实在撑不住失去意识了,我会负责把锁定剂给你打上,再送你去薯片那儿……如果咱们都没出事的话。”

“少来,你个乌鸦嘴!老娘绝不可能死在这种黑黢黢的海里,老娘的人生目标是死在男人的肚皮上,懂么!”酒德麻衣忿忿然,忽然气势又弱了下来,“哪怕出事了也要把我的尸体带出去啊,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女孩子都不喜欢又黑又冷的地方,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怎么回事?”恺撒忽然望向路明非。

路明非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难不成被发现了,正想着如何解释,恺撒又说。

“你话忽然变得很少,手还不停挠墙,你看起来很紧张。”恺撒微微皱眉,“不会有深海恐惧症幽闭恐惧症之类的吧?”

“啊对对对,我从小就晕车,闷死我了,差点没透过气。”路明非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长舒一口气,原来没被发现。

恺撒点点头,他很有体谅精神地碾灭雪茄,把通风系统开到最大功率,朝路明非走来。

“等会儿等会儿,老大,你想干什么?”路明非警惕地看着凑近来的恺撒,“不会要人工呼吸吧?不至于不至于,我说的闷是觉得气氛沉闷,不是缺氧啊,我的初吻不想给一个意大利男人啊!”

“你想太多了。”恺撒只是轻轻拍打着路明非的心口和背部,“我练普拉提的老师交给我的,能疏通气管和胸腔……话说你居然还是初吻?这么纯情?”

恺撒的惊讶脸中带着似笑非笑。

“喂喂喂,你抓错重点了吧!”路明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第二百一十七章 路明非的坦言,全境公敌(二合一,求订阅!)

“初吻还在很稀奇么?很奇怪么?”路明非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只是之前还没遇到合适的对象而已啊!初吻这种美好的东西难道不应该留给对的人么?我们中国男生讲究内敛和保守,你以为全世界都像你们意大利男人一样骚包么!”路明非一边抨击着恺撒一边转头望向楚子航,“师兄,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理解的我说的对吧?毕竟我们都没有和女生接吻的经历……”

说着说着,路明非忽然怔住了,因为他发现楚子航并没有附和他的话, 连点头也没有,一向耿直的楚子航居然在这时候微微偏头,目光闪躲。

“师兄……你你你!”路明非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哈哈哈哈,真是看不出来, 发展得比我想象要快很多啊, 势头很猛, 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啊。”恺撒大笑着,一把搂过楚子航的肩膀,仿佛他们俩才是亲密无间的好兄弟。

少有的,楚子航这次居然并没有把恺撒推到一边,似乎是默认了恺撒的话。

“嘿,这叫什么话啊!什么叫‘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初吻还在的男人就不配当男人了么!”路明非大嚷着抱怨,他表示很受伤。

“当然。”恺撒双手环抱胸前,一副老大哥的气派和口吻,“男人的道路怎能绕过恋爱的荆棘?你这样没有恋爱经历的,充其量算是男孩,离真正的男人还有很多的道路要走啊。”

“喂,谈过恋爱是那么值得骄傲的事么?不能因为你们有女友就瞧不起人啊!”路明非忿忿然,嘟囔道,“等着瞧,我迟早也会有,而且绝对是比你们的女朋友棒得多的女孩!”

“哦,那就等你有了再说吧……”恺撒顿了顿, 似笑非笑。

“The man child!”恺撒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 语重心长。

好似被一记重拳擂中心脏, 还是满屏暴击的那种,路明非后退两步觉得自己有些心绞痛……大概真的有些幽闭恐惧症犯了?

他依稀记得入学时狂怼诺诺幼稚,对方是不是也和现在的自己是相同的感受,那时诺诺丢给自己一个“你等着瞧”的眼神……这就是你的报复么师姐?迟来一年半的报复?通过伱的未婚夫?

须弥座上,源稚生通过无线频道听到恺撒小组的闲聊,他不知道明明是在执行“SS”级别的危险任务,为什么那三个家伙还有心情探讨关于“初吻”和“男人”之间关系的话题。哪怕只是用听的,他也觉得自己好像正被塞在那个封闭空间里,被三个神经病用某种邪恶的精神念力污染着。

可他不知为何,他原本沉重的心情竟是没来由放松了许多。

空气舱内,酒德麻衣从胸前抽出一支血红色的针管,这是薯片妞在临行前交给他的,一支能唤醒血统的药剂。准确来说这支药剂也是老板交给薯片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能改写血统的人屈指可数。

这是禁忌的魔咒,从背离人性的龙之人格中借来力量,稍不留神就会永远跌入罪恶的深渊。

酒德麻衣深吸一口气,把针头刺入手腕处的静脉。随着血红色药剂涌入血管,她手臂上的青筋如游蛇般暴起,血液似乎是煮开的水, 在血管壁里狂沸,然后迅速蔓延到全身。随之而来的是暴涨的力量,龙血在她全身上下血管里的每一寸沸腾奔走,鳞片从脖颈和下颚处刺破肌肤生长,把那张原本美艳动人的脸衬得更加妖冶威仪。

“长腿,长腿,开挂的感觉如何?是不是感觉现在的自己能手撕龙王?”薯片妞的声音从加密频道中传出。

“手撕個屁!”酒德麻衣没好气地吐槽,“好不容易开个挂结果又是为了给这几个臭小子当老妈子,路明非都欠我多少次了,数的清么?恺撒说得没错,这小子真不是个男人,哪有男人一味向一个弱女子索取的啊!”

“弱女子?哪有弱女子?我认识的两个妞明明一个比一个猛,一个比一个女王啊。”薯片妞说,“而且你这话很容易让人想歪诶,说得就好像路明非对你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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