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诡船
樱井小暮也露出温婉的笑,同时她的心里也不禁想到风间琉璃以前说过的话,记得风间琉璃说有一个和自己长着一样的脸的哥哥,而自己从小到大,觉得在男孩的领域什么都比不上哥哥,也只有唱歌或者画画这些女孩更擅长的事他才有点天赋,直到长大他依然这样认为,哥哥永远比自己强。
但樱井小暮想告诉他,不是的,至少他比源稚生更懂如何爱一个人,哪怕他看起来不如源稚生阳刚和勇猛,但他的性格其实比源稚生更霸道更凶狠,这样的人,如果真心爱上一个女人,会给她无限的安全感。
“好了……谢谢。”樱从夏弥的臂弯里坐起身来,她已经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也没再流泪,只是好看的脸上还残留一点淡淡的泪痕。
“啊啊,哦哦……这就好了啊,好吧。”夏弥收回自己的胳膊,有点失落似的。
她只知道樱漂亮,没想到身子居然这么柔软啊,夏弥抱的很舒服都舍不得松开……她没有蕾丝的倾向,但樱这种漂亮又反差的女孩也不是不可以,况且这可是别人的女朋友,多占一秒便宜是一秒,不抱白不抱,抱到就是赚到!
“绘梨衣小姐,十分感谢你。”樱起身,朝绘梨衣深深鞠了一躬,不是因为她们之间的身份和蛇歧八家森严的登记秩序,而是绘梨衣说的那些话,对她来说真的意义非凡。
绘梨衣点点头,也不像其他虚伪的女孩说这么点事谢个什么,她觉得自己帮到了樱,所以人家谢谢自己,她感受到樱的感激她也很开心,一点也不矫情。
“两个半小时,还有两个半小时就过十二点了。”夏弥坐在床沿,晃荡着纤细的双腿,“这还是我第一次当伴娘,没想到没毕业就要当伴娘,还是师兄的婚礼,还是在日本。”
“我也是第一次。”真小声说,语气里也有些期待。
对于这个几个月前还为打工照顾奶奶和考大学而发愁的底层女孩来说,当黑道公主伴娘这种事未免也太梦幻了,哪怕放在玛丽苏小说里,这种展开只怕也会被读者骂太不切实际了,写小说和痴心妄想可不能划等号。
而现实就是这么魔幻,比绝大多数的小说更加魔幻,一切的起因都因为在玩具店打的那个电话,不然自己一辈子也不会有机会认识这些大人物,其实想了想,自己打那个电话也是因为害怕寿,现在自己又和寿在一起了,缘分还真是妙不可言。
“啊!”绘梨衣忽然惊呼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夏弥从床上弹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也向绘梨衣投去。
“饿了。”绘梨衣摸了摸线条完美的小腹,她刚才听到自己肚子叫了。
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只是绘梨衣的听力太敏锐了,肚子叫的声音在她的耳朵里无限放大,给了她一种肚子很饿很饿的心理暗示。
“绘梨衣小姐想吃什么,我去一趟厨房,如果没有的话可以吩咐他们现做。”樱起身。
“五目炒饭,要辣的。”绘梨衣点了道“绘梨衣菜单”上的招牌菜。
“明白,辣的五目炒饭。”樱点点头,看向屋子里其他人,“你们要什么,没有的话我让厨师一起做。”
“马卡龙。”夏弥举手,“还想要提拉米苏,抹茶味的,不知道有没有。”
“能叫出名字的菜都有,只是需要时间。”樱点点头,随后目光落在樱井小暮和真身上。
“我就不用了吧,我在减肥。”樱井小暮笑着摇摇头。
“那……那我也不用了吧。”真原本听到夏弥点了甜品,她也有点心动的,但樱井小暮拒绝了之后她也不敢点了。
原本真就不太好意思麻烦樱小姐,现在听到这么樱井小暮小姐说要减肥,这么漂亮美女都这么自律,身为几个女孩中最普通的她有什么资格放纵呢?
女孩子间的容貌和身材内卷就是这样的,只要有一个带头,其他人就会跟着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可恶,怎么还卷起来了,你这么瘦,哪里需要减肥了!”夏弥眉头一皱,扑了上去,双手在樱井小暮平坦的腰腹间狠狠摸了几把,然后又顺着往上,“不会是说这里吧,你这样说我会自卑的啊!”
啊,揩油美女的感觉真幸福!
啊,樱井小暮居然真这么有料,这样真要自卑了啊可恶!
“因为已经过了饭点,已经养成饭点后不吃东西的习惯了。”樱井小暮无奈的笑笑。
她当然感受到了夏弥的咸猪手,但并没有绝情的拍开,以樱井小暮在极乐馆时的作派,对她动手动脚的客人第二天绝不会四肢健全,但夏弥没问题,可爱的女孩在哪都有额外的特权。
“不行不行,这一次不一样,大家都吃,你不吃怎么能行,要是只有我自己胖,我会有罪恶感的,我点的还是高热量的甜品!”夏弥抓着樱井小暮的胳膊撒娇,“多少吃一点吧,就当是陪绘梨衣吃宵夜了好不好,今天新娘最大嘛!”
“那就一份蜜瓜和一份水果沙拉吧。”樱井小暮宠溺的叹了口气。
“嘿嘿,小暮姐人真好。”夏弥脑袋一偏,“你呢,真?”
“草莓味的瑞士卷和焦糖布丁,可以么?”真小心翼翼的问,内心还有点小雀跃,其实她是想吃的。
“可以。”樱点点头,记下了都有人想吃的东西,推开门,一道黑影差点没和她撞上。
樱侧开身子,扶住那个差点摔了个狗吃屎的女孩的胳膊,设计部的女孩起身后,冲樱连连道歉。
“新娘的衣服么?”樱看着女孩手里捧着的东西。
“对,已经按照绘梨衣小姐的尺寸改好了。”设计部的女孩点点头,“还有第二套伴娘服,也都改完了,等会儿设计部的同事会一起送上来。”
“进去吧,绘梨衣小姐她们在里面。”樱指了指敞开的房门。
“是。”设计部的女孩毕恭毕敬的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哦对了,樱小姐,大家长已经聪设计部离开了,他说如果遇到你就和你说一声,他在醒神寺,你如果愿意的话,可以上去找他。”
如果愿意,可以去找……这是自己从没听到过的语气
樱心里一动,回过神来设计部的女孩已经走进屋子里,樱深吸一口气,对无人的走道,轻声说:“我会去。”
第857章 绘梨衣壕气的娘家人
东京,宝格丽酒店。
早晨五点刚过,城市里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东京的大街上一片寂静,最繁华地街区也只有寥寥无几的汽车,只有最最最苦逼的几个上班族为了能挤上早高峰第一趟电车,提前一个小时出门在车站口占据有利地形,要么就是无家可归的旅人穿梭在这片钢铁森林般的城市里,像漫无目的的行尸走肉。
宝格丽酒店是东京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之一,坐落于八重洲二丁目的中城大厦上,毗邻日本桥和银座等高奢购物区和皇居、上野公园等著名旅游景点,距离丸之内金融区也仅仅只有一步之遥,是毫无疑问的繁华地段。
其中中等档次的商务套房,在非旅游旺季,一晚上的入住费就需要高达一万六千元的夸张数字。
人民币。
一大清早,准确来说还是凌晨,路鸣泽房间里的灯全被打开了。
“靠,谁啊谁啊,没看到还在睡觉么?”睡梦中的路鸣泽被吵醒了,但又被辉煌的水晶吊灯刺得睁不开眼,于是把头捂在被子里,极其不耐烦的嚷嚷,“有没有素质啊?有没有公德心啊?我屋子里又没藏女孩,查房也不该这个点查吧!”
这小子,起床气贼大。
“路鸣泽!”逆天的大嗓门吼出声来,把整个房间的玻璃都吼得直震,“告诉你多少遍了,出门在外,不准说脏话,怎么就是听不进去?你现在已经是美国留学的高材生了,不能像小区里那几个小流氓一样,以后我和你爹还指望着能靠你实现阶级跨越,不早早培养好习惯,以后怎么在上流社会混!”
拥有贯耳魔音的,当然只能是婶婶,她正站在床脚,看着那个她指望能干出一单大事业却赖床窝在被子里像蛆一样扭动,还冷不丁冒出几个脏字的儿子,满脸怒容。
不过其实婶婶不知道的是,上流社会也并不是全然不说脏字的,昂热混黑道的那段日子就没少羞辱欺骂过蛇歧八家的蠢蛋们,路明非班上家里很有钱的小天女苏晓樯不爽的时候也老骂人,就连恺撒被惹急了也会控制不住往外蹦脏字,更别提恺撒的混蛋老爹和副校长这种口无遮拦的家伙了。
听到是母上的声音,路鸣泽很是不情愿的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竭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拨开窗帘看了看,极远处的富士山在铅黑色的天空下静静的沉睡着,近处的街道上只有寥寥无几的霓虹招牌闪烁着斑斓的光,这座繁华的城市还未从夜晚的沉眠中苏醒。
扭头,路鸣泽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才五点十四分啊,天都还没亮,这也太早了吧!”看到时间后,路鸣泽整个人瘫下去,又砸进了柔软的被褥里,“我上高中都没起这么早过,今天你们想逛什么景点就自己去啦,我听到我的床说要把我封印一整天。”
“逛什么景点啊,今天是你哥结婚的日子,你不知道啊!”婶婶抬起胳膊,一巴掌掀开路鸣泽的被子,穿着酒店高档丝质睡衣的小胖子暴露在空气里,“人家娘家人的短信昨天下午七点就发我手机上了,说是今天早上六点钟会派车来酒店门口接咱们,我用翻译软件搜啦,人家的用词那叫一个庄重盛情,今天咱们一家可是重要嘉宾!”
“真操蛋啊,谁家好人结婚大早上五点就把亲戚从床上折腾啊?”路鸣泽依旧喋喋不休的抱怨,“我哥结婚就是为了折磨我么!”
“都告诉你了,不准讲脏话,这孩子怎么讲不听呢!”婶婶的怒气值肉眼可见,“你给我注意一点,等会儿要是被你哥媳妇娘家人那边听到了,指不定背地里说我们家教多差多差呢!”
“我哥媳妇娘家人不都是日本人么,他们哪里听得懂中文脏话。”路鸣泽小声嘟囔几句,但没有勇气和婶婶顶嘴,于是环顾一圈转移话题,“我爸呢?他是不是也还在赖床?这个点他不可能起得来吧?”
“你爸早就被我喊起来了,现在在隔壁房间换衣服呢,路明非娘家前天就派人把衣服送来了,怕你弄坏了我特意留到现在才拿给你。”婶婶把一个看起来就很高档的手提袋放在路鸣泽床脚的椅子上,“这一点他们做的还蛮周到的,知道我们只是来日本旅游,没准备参加婚礼用的正装,还特意租了几套衣服给我们。”
说着,婶婶对着路鸣泽房间的落地镜照了照,今天她穿着一身湖绿色的小香风礼裙,罕见的穿了高跟鞋,还花了全妆戴了耳环。
不得不说身上这套衣服看起来确实还蛮有排面的,站在金碧辉煌的高档酒店房间里,把一名中年的家庭主妇都衬得像上流社会的名媛。
“租的?不是说我哥未婚妻他们家里很有钱么?还需要租衣服也太小气了吧?”路鸣泽嘴上这样抱怨着,等到他看到椅子上礼盒露出来的Logo就没办法淡定了,连连爆叫,“我靠……我靠我靠我靠!”
“不是告诉你不要讲脏话么!”婶婶被路鸣泽吓了一跳,“一惊一乍干什么!”
“巴黎世家啊!”路鸣泽忙不迭从床上蹦起来,拆开礼盒,一边拆还一边发出倒抽凉气地声音,“嘶……还是定制款?这玩意可不兴租啊,只能买,还特难买,我们学校有个人买了款比这个低一个档次的,每次晚会都拿出来穿,我室友都羡慕死了!”
其实学校的那家伙泡走了路鸣泽暗恋的一个学姐,所以每次那家伙穿这套衣服在晚会上出风头,路鸣泽都看得牙痒痒,他私底下也去了解了一下巴黎世家这个牌子,幻想着那套衣服穿他身上是不是也能吸引很多女孩的目光,但是看到衣服的价格他瞬间就死心了……那价格,都够在他们小区买一间小卧室了,他攒的零花钱也就够买两件普通款的短袖。
“所以这些衣服不是租来的,是人家买来的啊?那岂不是直接送给咱们了?”婶婶愣了愣,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朝路鸣泽问,“你爸爸那套是叫路什么什么威登?是不是也很贵啊?”
前两天叔叔收到衣服的时候反应似乎比路鸣泽更夸张,当时在房间路撸烧鸟的他差点把竹签把脸都戳破了,等送衣服的人走了立马就把礼盒扒开把衣服换上,还特意把在日本买的那支万宝龙手表拿出来戴,很是臭屁的摆了几个造型,拍了几百张照片,往微信朋友群里发。
“路易威登?那不是LV么?”路鸣泽根本淡定不下来,“一件最普通的西装都要好几万了,如果也是定制款……嘶!”
“啊,那这几套衣服加在一起不是起码要上十万了?”婶婶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身上的裙子,甚至有赶紧脱下来放回礼盒里的打算,她对路鸣泽问,“那我这套呢?也是个大牌子么?”
路鸣泽不是什么时尚咖,最多也就看富二代同学穿名牌所以了解一下,光是看穿在婶婶身上的样子肯定看不出来,于是他拿手机拍了张照,上网去搜对比图。
结果弹出来的那一刻,路鸣泽的身子猛地震了震。
“是很贵?有多贵?总不会要七八万吧?”婶婶凑过去看路鸣泽的手机。
看到手机上那个穿着和自己身上同款礼裙的黑不溜秋的模特,还有下面的介绍和标价时,婶婶的眼眶都快要瞪裂了。
“香……香奈儿?”路鸣泽磕磕巴巴地说,“时……时装发布会走秀款?”
“个、十、百千……个、十、百、千……”婶婶很是认真的数了好几遍那个价格,确定是六位数而不是五位数四位数后,她已经在心里默算,以自家的年收入,究竟要多久才能买一套六位数甚至还不是1字打头的裙子。
不对啊,什么人会花六位数买裙子?
可这套裙子现在就穿在自己身上啊!
见鬼,这个世界是疯了么!
“怎么搞这么久?鸣泽还没起床么?”叔叔的声音在房间外响起。
然后就只见一个梳着大背油头、穿着LV西装戴着万宝龙手表、精神抖擞的中年男人昂首挺胸地走进路鸣泽的房间,俨然一副成功男人的作派,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银座的某间上市公司当部长或是经理。
“怎么样?很衬我吧?”叔叔很是臭屁的折了折衬衣的领口,“我好友群的那些家伙还以为我中了大乐透,还有说衣服是假的,我把礼盒和标签一起拍给他们看,到今天早上一个人都不敢吱声,真是乐死我了。”
“不是租的……”婶婶依旧没回过神来,以至于语气都有点呆滞。
“什么?”叔叔还沉浸在出了风头的喜悦里。
“这些衣服不是租的,你儿子说他那套是定制款,人家只卖不租。”婶婶指着叔叔身上那套衣服说,“这是人家送给咱们的。”
“送的啊?害,那个送衣服的家伙也没说清楚,我还以为是租了几天呢,害我拍照手机内存都拍满了。”叔叔肉眼可见的更高兴了,反应过来后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人家准备婚礼,没让咱们掏一分钱,花钱给咱们开这么豪华的酒店,还给咱们送这么有档次的衣服……会不会让人家太破费了啊?”
“你知道我身上这件衣服多少钱么?”婶婶指了指湖水绿小香风礼裙。
“香奈儿嘛,女人的衣服我不了解,但牌子我总是知道的,几万块总是要的吧。”叔叔挥了挥手,“所以说让人家破费了啊,回头离开日本之前,咱们也给别人买一点回礼再走吧,怎么说也是咱们半个亲家。”
“是走秀款。”路鸣泽这时候忽然插了一句。
“什么走秀款?”叔叔还没反应过来。
婶婶直接把手机拍到叔叔手里,刚才的页面还没退出去。
和婶婶一模一样的反应,叔叔看到那个价格后,眼球也差点瞪了出来,并爆发出和路鸣泽同款的“靠!”
叔叔的目光在手机那个黑皮肤女孩和婶婶之间来回游弋,他张嘴好几次,但都没讲出话来,很久之后才憋出一句:“这些衣服……不会假的吧?”
此刻叔叔也不自信了,他想到群里那些默不作声的狐朋狗友,也许不是因为被打击到而不讲话,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已经知道自己拍的衣服是假货所以背地里私聊嘲笑自己?
但自己侄子未婚妻的娘家人,不至于送自己一家A版的衣服吧?更何况今天还是侄子的大喜之日。
“假个屁呢,这衣服穿你身上穿不出来?这料子和那些雪纺棉麻的就完全不一样!”婶婶提醒道,“你忘了么,那天晚上在一家拉面摊吃饭,那个拉面师傅不是那个小姑娘他爸爸么,中间是不是有个人来说,他家里有块十几亿的地,被他捐了出去!”
“我记得我记得,还是十几亿美金!”路鸣泽彻底精神了,“我一直以为是他们找的托,在我们面前演的,这样看,那可能是真的啊?”
“什么可能,多半就是真的了!”婶婶满脸肉疼地说,“我要有十几亿,我也不可能花几十万送人家几套衣服啊,我存银行不好么,我有钱烧的慌啊!”
“我有十几亿也许会送。”叔叔的性格倒是不吝啬,但他又马上摇了摇头,“十几亿……”
普通的家庭一辈子都攒不上这么多钱,甚至中国最高收入群体——一个二线的明星打拼一辈子也没机会攒几亿美金,只能说这都已经不是阶级跨越的范畴,而且人家十几亿的地说捐就捐,这还是那个拉面老师傅的私产,谁知道人家整个家族的底蕴又有多么雄厚?
“明非还真是攀上了一户不得了的人家啊!”叔叔难以想象,“都说一入豪门深似海,不知道明非这个豪门女婿以后会不会被欺压。”
嗯,是会欺压,但不是蛇歧八家欺压路明非,而是路明非背后的卡塞尔学院把整个日本黑道都快压得抬不起头了。
第858章 富贵的婶婶一家
“老路,你们家弄好没啊?”陈处长的声音在门口的走廊上响起,“弄好了先一起吃个早饭呗,不是说你侄子那边派的车六点钟才到么,我看这还有半个多小时。”
陈处长及其一家出现在路鸣泽隔壁房间的门口,站在门外敲了敲隔音贼好的实木门。
陈处长一家也会参加路明非的婚礼,是婶婶邀请的,那天送衣服的人来时,婶婶还特意问了人家到时候能不能多邀请几个朋友一起参加,毕竟自己的侄子又不是外人没必要太见外,而且在日本结婚的话到时候婚礼的宾客大多数都是新娘那边的娘家人,虽说听说侄子他们学校的领导和校长也来日本了,但结婚这种隆重的大事亲戚才显得更重要,拉上陈处长一家为自家侄子壮壮人气也挺好。
不过婶婶也不是安全不懂礼的人,她问的很委婉,不知道多加几个位置会不会很麻烦,毕竟中国那边的婚礼席位都是提前安排好的,细分到人头上,因为涉及到订酒席和份子钱,所以很多时候在婚礼前说临时加位显得很没礼貌,但谁知道人家直接回婶婶一句不用担心麻烦,想加多少人都是没问题的。
态度是恭恭敬敬的,这口气忒大,听起来就像他家结婚不是包下一个宴会厅而是整个酒楼似的……不过既然人家豪言都放到这个份上了,婶婶也不客气的把陈处长一家也喊上了,路明非也见过陈处长他们,相信自己在自家侄子那里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而陈处长一家当然欣然参加这样的喜事,因为在日本没办法回国的这段时间,东京他们早就逛腻了,说实话这段时间酒店都难订,要不是婶婶向别人开口替他们要了两间房,这五星级酒店加平常三倍的钱都腾不出来一个空房间。
这样看那家侄子的结婚对象家里还真有不简单啊,陈处长当然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猜到绘梨衣家是做什么的,只能通过在米其林星级餐厅吃饭和这一次住五星酒店两件事来推测那个女孩家里至少很有钱,也许家族是开公司的,或者就是经营酒店类的生意,所以很有人脉。
怪不得这么早就要结婚,原来是攀上了一只小金凤凰,上次见过一次那么小姑娘,漂亮的一塌糊涂,可惜就是有点病,不会讲话,所以家里才愁嫁吧?陈处长一家私下里分析过,不然路明非那孩子是很优秀,但这个年纪娶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也太夸张了,但如果婚礼在日本办就说的通了,因为这根本不是嫁娶,而是入赘啊,真不知道这该算是命好还是悲哀。
总之陈处长的老婆对男人往有钱女方家里入赘的情况还蛮看不上的,她心说也幸好没把佳佳那那家的侄子凑成一对,看上去衣冠楚楚一表人才的,还是美国留学拿奖学金的高材生,指不定以后就是个只会吃软饭的。
正好,参加这次婚礼也能看看那个女孩家里是什么条件,那个侄子和那个女孩又是什么情况,只能说,八卦别人家的事,对每一个到了中年阶段的中国妇女来说,都是和搓麻将、抢特价菜和炫耀自家儿子并驾齐驱的天伦之乐。
“这呢这呢。”叔叔在路鸣泽的房间里回应,“隔壁间,我们在鸣泽的房里,我和鸣泽他妈都弄好了,就等鸣泽洗漱完换个衣服。”
“那我们先进去坐一会儿。”陈处长在门口问,“方便吧?”
“这有啥的,进来坐呗。”叔叔在屋子里热情的招手,“这家酒店房间这么宽敞,坐十个人也不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