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诡船
昂热上前，递上自己的车票。
昂热的车票不是学生证，而是一张黑色的磁卡。
列车员毕恭毕敬地接过昂热的车票，像模像样的在刷卡机上划过。
第907章 S级绘梨衣
黑色的磁卡在验票机的缺口划过，绿灯闪烁个不停，响起和芬格尔验票时截然不同的欢快的乐声。
“S”级的身份证明，作为卡塞尔学院的校长，昂热是当之无愧的“S”级。
“太资本了，作为一所学院，教书育人的地方，居然搞这么明显的阶级划分！”车厢里的芬格尔听到外面的音乐声，愤愤然嚷嚷，“还有民主么？还有王法么？还有天理么？”
“咳咳，民主、王法和天理这三种东西原本就不该是共存的产物。”古德里安教授很严谨的为不成器的学生普及知识。
“而且卡塞尔学院什么时候成了教书育人的东方。”昂热说，“落后就要挨打，我一直信奉精英式和强权式的教育，保住你的‘G’级别掉了，还是下个星期期末考试还过不了，我都不知道怎么为了包庇你向校董会开口，为你把评级下设到‘H’。”
车厢里芬格尔哑了，只是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似的哼哼。
“学院里有人，让你带什么东西来么？”昂热一边从列车员的手里收回黑卡，放进自己衬里的口袋，一边问道。
“有的有的，您不说我都忘了这茬，施耐德教授吩咐的，说我把命搞丢了也不能把这张卡弄丢。”列车员一拍脑顶的帽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精致的卡片。
卡片的背面绘制着半腐朽的世界树，看起来和刚刚芬格尔的学生卡别无两样。
而这张学生卡的正面，赫然写着“上杉绘梨衣”这几个字。
“等下路明非旁边的女生过来，你就帮她刷一下这张卡，然后把卡交给她，知道么？”昂热对列车员嘱咐。
“好嘞好嘞。”列车员点点头，接过昂热身后副校长递来的卡。
“学校里那些家伙，还算安分吧？”副校长一边掏着鼻孔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副校长，我毕业好几年了啊，听说，只是听说，学生会和狮心会之间偶尔有点摩擦，曼施坦因教授还蛮头疼的。”列车员把副校长的卡片在刷卡机上划过，绿灯闪烁，欢乐的音乐声响起，副校长的权限也是“S”级。
“哦，正常，学生们小打小闹的满有活力的，我那秃头儿子的本事也就那样。”副校长打了个哈欠，从列车员手里接过磁卡，去车厢里找酒喝了。
接下来是古德里安教授，装备部的一众研究员们，他们没有人的权限达到“S”级，今天在场的“S”级，几乎都占了整个卡塞尔学院的三分之一了。
恺撒、楚子航、夏弥和零的评级无一例外都是“A”，刷卡机也会闪烁绿光，也会响起欢乐的音乐，因为他们全都是毫无例外的精英优等生，而每一个师弟师妹进入车厢，芬格尔都要不耐烦的哼哼一声……芬格尔吐槽的其实没错，卡塞尔学院委实蛮势利的，因为他们效仿龙族的世界观。
在龙族的世界里，血统和弱肉强食就是唯一的法则，弱者只有被强者吃掉的份，没本事的人在哪都不受待见，这个道理其实在世界上任何领域都行得通。
最后是路明非和绘梨衣，路明非走上前，很熟稔的把学生卡递给列车员。
“这次任务执行的很圆满吧？执行部的王牌专员出场，还真叫人安心啊。”列车员接过路明非的卡，这两年里他招待路明非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都闲聊一两句，一来二去，两人也混得蛮熟。
“执行部的王牌专员一直是师兄，你可别往我头上扣帽子，我业绩还没师兄完成的多呢。”路明非表示自己不接受捧杀。
“楚子航是蛮凶狠的，但他我老听那些教授评价说他太激进了，你的作风比他稳妥点。”列车员说，“主要是想和楚子航打好关系，但那家伙太闷了，每次我说好几句，他就回我一个‘嗯’，这不给天聊死了么？”
“师兄就是这性格。”路明非咧嘴一笑，这么看来楚子航和他待在一起都能算一个话痨了，师兄这人，还真有点反差在身上。
路明非的学生卡划过刷卡机，象征着“S”级的绿灯和音乐声从未缺席。
“我现在就看好你了啊。”列车员把学生卡还给路明非，“好好干，等你把副校长和校长的位置给顶下来，别忘了提拔提拔兄弟。”
“兄弟你的志向可真够……有耐心的。”路明非从列车员手里接过卡片，并没有着急禁车厢，而是站在检票口后面候着。
绘梨衣来到列车员的面前，列车员眼前一亮。
好漂亮，卡塞尔学院何时出现这么漂亮一位人物？完全没印象啊。
他在这里干了好几年列车员，风雨无阻，几乎不会请假，按理来说，通过CC1000次列车进出卡塞尔学院的人他几乎都叫的出名字，这也是他强大的人脉，但他很确定，这个女孩，他从没见过。
这样的长相，看一眼就不可能忘吧？
难道是新生？但现在不是入学季啊？难道是转校生？
这女孩是和昂热校长他们一起回来的，大概是校长在外发现了什么有潜力的年轻人，挖来学院了？
列车员觉得自己的猜测接近真相了，想起昂热问他的那张带来的学生卡的事，施耐德教授严肃的语气，大概八九不离十了，就是不知道这个新来的漂亮的女孩子是个什么评级，能让学院的高层这么重视。
绘梨衣站在列车员的身前，有点手足无措，她看到前面的人都掏出了一张卡片递给对方，但她身上没有那样的卡片，绘梨衣掏了掏自己的口袋，最后只掏出一张三丽鸥的明信片。
“这个……可以用么？”绘梨衣把三丽鸥的明信片递给列车员，动作小心翼翼的。
列车员一乐，这妹子，天然呆哈？
长这么漂亮，性格还这么可爱，最关键还是日本人，去了学院得掀起男生们多大的风浪啊？
别说学校里那些毛头小子，就连他这个摸爬滚打了好几年的社会人都有点心动了。
“不用不用，你的学生卡已经有教授交给我了，我来帮你刷哈。”列车员把那张写着“上杉绘梨衣”的学生卡在刷卡机上划过。
绿色的闪光跳动的频率尤其快，音乐声欢乐的像是一万头草泥马在草原上奔腾。
“‘S’……‘S’级？”列车员有些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怎么感觉比平常的“S”级灯光闪烁的更加显眼，音乐更欢脱，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他怎么都没办法将眼前的天然呆女孩，和“S”这个评级联系在一起啊，学院这都多久没出过“S”级了？
好吧，其实不久，前两年就出了个路明非……但是在路明非之前呢？
四十年，卡塞尔学院整整四十年没有“S”级的学生了，现在上一个还没毕业，又来了一个？
俩“S”级？
嘶，卡塞尔学院这是要统治世界啊？
学生时代的“S”级和高层的“S”级权限完全是两个概念，譬如某位校董现在是“S”级，在读书时可能只是“A”级甚至是“B”级，但现在是“S”级的家伙，只要不像四十年前的那位学长一样想不开自杀，以后绝对是不得了的大人物啊！
这就是列车员为什么看好路明非。
他倒是不怀疑绘梨衣的评级造假，因为施耐德教授的态度，还有校长的亲自询问，他甚至现在觉得这个女孩这样的评级才是有道理的！
只有这样的天才，才有资格让校长和副校长这些大人物倾巢而出啊，难道路明非他们这次任务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去日本争取这位女孩？
列车员脑补了很多，因为蛇歧八家的事还有白王的事对外对内都是保密的，所以他根本想象不到这一趟日本之行有多么惊心动魄。
“那啥……请上车吧？”列车员收起轻浮的态度，毕恭毕敬地把学生卡双手递给天然呆女孩，还不忘尊称一声，“老……老爷。”
绘梨衣接过卡片，眨了眨眼，这么新奇的称呼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学校里第一次见面打招呼要叫人老爷么？
“别瞎喊，以后叫嫂子就行了。”路明非一把拉过绘梨衣，不忘对单身的列车员撒了波狗粮，“这我媳妇，我这次的任务就是去日本把这个漂亮媳妇娶回学院。”
绘梨衣很给面子的扣紧路明非的手，一副乖巧的模样。
“你真该死啊路明非。”单身狗列车员觉得自己都快哭了。
爽！
路明非的心里爽急了，就是要这种感觉，现在他终于体会到当初赵孟华谈完陈雯雯之后又换柳淼淼，每次都大张旗鼓在所有人面前炫耀的快感了。
真叫人欲罢不能啊，感觉再来几次得上瘾啊。
一旁的绘梨衣微微皱了皱眉，列车员感觉一股危险的气息将自己笼罩，他连忙鞠躬向路明非和绘梨衣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老……老爷们，请上车吧，列车要发走了。”
“这态度才对嘛，小子，好好混，等我媳妇在学校闯出名堂，以后有你表现的。”路明非心情不错，自信心膨胀的都开起了玩笑，他牵着绘梨衣走进车厢。
看着这对俊男靓女的背影，列车员不禁在心里泛起嘀咕，不仅是有两个“S”级，这两个“S”级还是一对……这卡塞尔学院以后，要翻天了啊！
黑色的列车朝着远离城市的方向疾驰，繁华的芝加哥市区在身后渐行渐远。
取而代之的是茂密的树林，春天的时节，远处的山脉被覆盖上苍翠的绿色，好些个在日本见不到的珍奇的植物，绘梨衣的眼睛往窗外瞟个不停。
几乎每一个第一次乘坐这趟列车的人都会被窗外如同花卷一般的景色给吸引，更不用说绘梨衣这个好奇宝宝了，就像是“龙猫”里的猫车，载着你通往某个不知名的国度。
“找到了找到了。”古德里安教授从车厢的储藏间出来，拿出一件墨绿色的女式校服，递给绘梨衣，“这是按照你的尺寸定制的，如果不合身的话和我打个招呼，随时送去改。”
老家伙的态度肉眼可见的殷勤，看到这副嘴脸路明非就明白了……老家伙根本不是什么路吹，纯纯的势利眼啊，是个“S”级就上去跪舔，没底线没节操了完全。
绘梨衣拿着属于自己的校服，有些迫不及待跑去卫生间换上，推开门的那一刹那，路明非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
白色的衬衣，墨绿色的西装外套滚着银色的细边，大小刚刚合适，绘梨衣那头暗红色的长发在脑后像是瀑布般洒在，胸前是同色的深玫瑰领巾，到大腿三分之一处的百褶裙长度恰到好处，脚下是漆面的小皮鞋，白色的过膝袜将她的双腿衬得修长笔直，裙摆和袜边微微勒出饱满的大腿肉，这是女孩们被称为“绝对领域”的魅力部分。
“Perfect！”古德里安竖起大拇指，很是热情地对绘梨衣夸赞，俨然一副绘梨衣导师的口吻自居了。
路明非的额头冒出三条黑线，自己的媳妇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夸呢，老家伙的殷勤会不会献得有点太勤了？
绘梨衣在路明非身边坐下，和古德里安教授隔了一条长橡皮桌，就像当初路明非入学时那样。
“接下来是入学培训的环节，进入学院之前，我们要先对你揭露这个世界的真相……”古德里安教授看着绘梨衣，语气循循善诱。
“免了吧教授。”路明非忽然打断了古德里安的话，“这些绘梨衣早就知道了，还是节省点时间吧。”
“可这是入学惯例啊。”古德里安教授挠了挠后脑勺，“好吧好吧，那我接下来就说说卡塞尔学院的办学宗旨……”
“入学是为了屠龙，有正规的毕业证和学位证，但是读研读博都只能在卡塞尔学院，包分配的工作也是，只要加入这里，未来的人生就和这所学校绑死了。”路明非三言两语就给绘梨衣讲清楚了，“总的来说，就是工资很高，待遇很好，但是就业面很窄，还不少霸王条款。”
第908章 绘梨衣的入学培训
“一句话总结，比起正规的私立大学，我倒觉得这里更像是一所危险工种的技校。”路明非盖棺定论地对绘梨衣说。
“诶诶诶，这不是我的台词么？”古德里安教授瞪大眼睛，“不，不对，怎么就技校了？我们是在美国教育部有注册的正规大学啊！虽说是古典的封闭式教育，升学也只能在卡塞尔学院，专业比较危险啥的这些都没错，但我们也不是强制让学生去送死啊！明非，这可不能抹黑学校啊！”
古德里安教授有点慌，路明非这番话太猖狂了，放在古代起码也是个诛九族的罪名啊，校长还在车厢里呢，路明非声音一点都不小，哪怕他是优等生，但是这番话被校长听到了，保不准遭什么处分呢……要是降级了怎么办？自己这荣誉教授的职称不会也收回去吧？
好在昂热校长在翻一本图书，看起来根本没在意路明非的狂言，古德里安教授这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教授，这些老黄历就不要反复念叨了，捡最重要的部分说说就行了。”路明非冲古德里安摆摆手，“绘梨衣又不是什么‘野人’，她之前也是一家之主，该说的我也都和她讲过了，要是没点新鲜东西，入学培训就早点结束了？”
倒不是路明非想当个刺头，主要是古德里安教授实在太唠叨，那些东西讲给刚刚接触混血种和龙族世界的新人还有几份新鲜劲和震撼力，但对绘梨衣这种抬手就镇杀几百死侍几百尸首的超级混血种来说，你就像在和一个靠近麻省理工拿全额奖学金的超级天才讲学霸的思维是怎样的……太丢脸了，路明非可不想让绘梨衣觉得卡塞尔学院是什么穷乡僻壤，里面都是一群没怎么见过世面的老教授，毕竟之前他言之凿凿和绘梨衣说学院的生活会有趣。
古德里安教授沉默了好一阵儿兴许是自信心被自己的爱徒给打击到了，关键是每个入学引导他都是这么做的啊，这么多年来都是一模一样的流程，学生们就算不被震撼到也能感受到这座学院的庄重与森严的学术氛围。
昂热校长不正是看中自己在入学引导方面的专业性才让自己给这个“S”级的女孩培训么，可古德里安教授分明从路明非的语气里听出了嫌弃的口吻，最后老教授轻轻叹了口气，像是想通什么似的。
“那就略过那些没有意思的传统环节吧。”古德里安教授也好似被激起了某种胜负欲似的，他关切的对绘梨衣说，“只剩最后一个步骤，我必须要向你展示某个东西，但是在这件事之前，我劝你先我先稳定一下自己的心神，如果你有需求的话，可以要一杯酒，威士忌或者马丁尼都可以。”
听到可以喝酒，绘梨衣的眼神里冒出了光，但她还没开口，一旁路明非的声音就轻轻飘来。
“绘梨衣不需要稳定心神吧？你不会被吓到的。”路明非的语气带着管教的意味，“我们不是商量过么，不能因为想尝尝味道就经常喝酒哦，前几天喝的太多了，这一次就免了吧？”
虽然是问句，但路明非的态度不容置疑，绘梨衣眼里的光很快就熄了，略带惋惜的点了点头。
“那么，被吓坏了也别怨我。”古德里安教授一边说，一边侧开身子，把身后的东西给露出来。
那是一张巨大的油画，金丝的画框，画面主体被一层不透光的帆布给包裹着，似乎记载着某种不能随意显露于世人眼前的东西。
古德里安教授深吸一口气，脊背挺得笔直，他伸手抓住身后那幅巨大油画面上帆布的一角，用很是低沉威严的声音缓缓对绘梨衣说：“出现在你眼前的，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皇帝的尊容！”
说着，古德里安教授猛地将画上的帆布抖落。
狰狞的画面暴露在空气中，携带着磅礴的气势，古德里安教授侧眼轻轻瞥了这幅画面的一部分，精神世界就感受到巨大威压的冲击，仿佛有一个凄厉凶狠的吼叫声回荡在他的脑海里，古德里安教授忙的移开视线，免得因为恐惧而在学生面前失态。
画面的重心部分，用极尽华丽却写实的手法刻画着唯一一样东西——龙。
铁青色与绯红色交织的死寂的天空，如蛛网般皲裂的大地，腐朽的巨树，它的根从地底深处生长，延展到四面八方，它摇摇欲坠，却好似用高耸的树冠撑起将要倒塌的天空，黑色的生物从地面的巨坑中爬起，盘旋在将死的巨树上，占据画面的一半，它张开挂满骷颅的双翼，展示着夭骄的身姿，它铁黑色的鳞片上燃烧着火焰金色的双瞳望向天空，眼瞳中透着凶戾与皇帝般的君威，仿佛要整个世界都在它的脚下臣服。
“这就是龙，准确的来说，是龙皇尼德霍格，也就是我们俗称的‘黑王’。”古德里安教授甚至不敢用手指去指那幅画，“根据北欧神话《老爱达经》的记载，诸神黄昏的降临，黑王会现身，将世界之树伊格德拉修的树根咬断，那一天，世界毁灭……而我们卡塞尔学院的目标，就是杀死以黑王为首的庞大龙族，阻止世界的毁灭。”
古德里安教授的语气恢复了平日的自信，因为这幅画就是这座列成的镇车之宝，不管是哪位教授引导，最终都会让学生见识到这幅画，以及画中的皇帝，这是最有效的手段……不知道敌人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培养杀死敌人的勇气。
哪怕每个见到这幅画的学生都被吓得不轻，心理素质强一点的至少也会被震撼到，心理素质差一点的则是直接被吓晕过去，但教授们就是想试图用这种方法给学生们来一个下马威……你们在人类的世界或许是精英或许是佼佼者，但在龙类的世界，在那位古老的黑色皇帝的面前，你们只是卑微的弱者，是孱弱的蝼蚁，所以端正自己的态度吧，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庞大的多。
这个方法屡试不爽，至今唯一失手过的一次，大概就是路明非入学的时候，似乎反应有些太淡定了。
但古德里安教授也能理解，毕竟那是路明非，他不一样，路明非浑身上下都是灵感，就是那样淡淡的反应，才是他被评为“S”级的理由啊，只有这样宠辱不惊、面对皇帝也淡然处之的人物，才能成为人类崛起、终结龙族时代的领袖！
“虽然很可怕，但是也不用太害怕了，人类的生命力也是顽强的，我们发展了好几千年，如今已经足够强大，我相信你们这一代绝对有终结龙族的希望。”古德里安教授怕给的刺激太大太突然，小姑娘吓坏了，于是连忙出声安慰，“明非，明非他会保护你的，放心，明非他有丰富的经验，学院也是绝对安全的，我们配备有强大的师生力量还有世界顶尖的计算机和高强度的侦查防御系统，至今还没有被龙族入侵成功过的先例。”
绘梨衣眨了眨眼，看起来像是没听懂古德里安教授这么长篇大论表达的什么意思，但在古德里安的眼里，女孩这副天然呆的模样俨然就是被吓坏了啊，被震撼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唉，还以为要整出点什么新花样，闹了半天还是老一套。”路明非叹了口气，忍不住吐槽，“绘梨衣你还是给点反应吧，不然我觉得教授还要教授你是被吓坏了。”
“那幅画……”绘梨衣指了指画着世界树和海王的那幅“诸神黄昏”，“画的好厉害。”
“厉……厉害？”古德里安教授愣了愣，怎么都没想带绘梨衣会给出这样一个评价。
“厉害”确实是夸赞的词，但怎么感觉用在这里有点奇怪，难道不应该是好震撼，好吓人，或者好牛逼之类的么？
好吧，牛逼和厉害是一个意思，但古德里安男教授总感觉，这里绘梨衣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是啊，画的好棒，颜色好厉害，形状也好厉害。”绘梨衣连连点头，“那只龙，看起来就像马上要从画里面飞出来一样。”
“颜色……形状……那……那只龙？？？”古德里安教授彻底懵圈了。
这都是什么奇葩的形容词，这些词夸的根本就不是画面本身，而是画工和技巧……这幅画的画工和技巧固然相当顶级，但这是这幅画的重点么？
这幅画的重点不是画面本身的寓意么？
古老的黑色皇帝都要灭世了，你还夸它身上的鳞片好整齐好漂亮？
我说我杀人不眨眼，你问我戴什么牌子的美瞳这么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