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诡船
第929章 归家
“喂，你不是又换完了个女朋友吧？无缝衔接？玩这么花？真是被外国文化同化了。”
“什么时候回国？谈了女朋友也可以带回来比一比，看看国外的女孩漂亮，该是中国的女孩有味道。”
“靠，不回消息是在装死么？你最好真死了！”
“那啥，上次开玩笑的，别记仇，不过我说你也不用把同学情忘的这么一干二净吧，你没根了。”
这种熟悉又傲娇的语气，自然是仕兰中学的小天女，苏晓樯……而这些未读信息的时间跨度，很久很久，最近一条就在上个月。
这家伙，一直孜孜不倦的给自己发消息啊！
就好像攥着一个烫山手芋似的，路明非吓得手机都差点扔出去了。
“怎么了，Sakura？”一旁的绘梨衣看着都快要惊出汗的路明非，关心的问。
“没……没事。”路明非结结巴巴地说，“刚读了几个……鬼故事。”
“Sakura不怕，鬼故事都是假的。”绘梨衣用温柔的语气安慰。
“好好好，我不看了。”路明非连忙退出QQ，解除了自己的在线状态，然后把手机锁屏。
太可怕了，这种感觉，分明他刚刚还在嘲笑楚子航是个榆木疙瘩，不知道女孩们问候他代表什么涵义，转头居然发现那些女孩居然也同样问候了自己。
路明非没骗绘梨衣，这真是活脱脱的鬼故事啊，刚才看到路明非差点被吓死。
陈雯雯、柳淼淼、苏晓樯，那三个活爹，不会暗恋楚子航的同时，又真的喜欢自己吧……说起来以前似乎大概那三个人或多或少有对自己表达些些心意，但那也是很久远的学生时代了，学生时代青涩的爱恋做的了数么？就和幼儿园的扮家家酒一样，今天你当妈我当爹，谁也不会把这种玩乐性质的感情当成私定终身了对不对？
如今大家早已各奔东西长大成人，那三个女孩要啥有啥，不愁吃不愁嫁的，何必在自己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哦对，还有师兄这棵歪脖子树……对，这才对，这就解释的通了嘛，对一个人是长情，但对两个人肯定不是，必然是……很久没见！
对，很久没见了，是老同学间的寒暄和问候！
是了，她们不都还喜欢赵孟华么，还有陈雯雯，都和赵孟华结婚了。
是了，不知不觉路明非也用上了楚子航的解释来说服自己，那些女孩和楚子航不熟，找楚子航有可能是明里暗里聊表心意，可她们和自己很熟啊……说起来柳淼淼似乎和自己没那么熟，但至少也是同班同学不是，同班同学逢年过节问候一声很正常。
总之路明非把自己摘的很干净，陈雯雯他们喜欢师兄有可能，但是喜欢自己这种可能性已经被他内部否决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路明非用余光看绘梨衣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心虚。
不知道刚才绘梨衣看到自己的QQ聊天框没。
“师兄啊，那啥……你QQ上，有没有一个叫苏晓樯的女孩给你留言啊？”路明非想了想，还是有些在意的对楚子航问。
“苏晓樯，我有印象，她家里和我继父好像是有合作……至于有没有留言……”楚子航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你打开QQ看一眼嘛。”路明非提醒。
“笔记本电脑没带在身边，飞机上也没无线网络。”楚子航说，“我的手机上没有QQ的。”
路明非惊了，这年头居然还有手机上不装QQ的神人，怪不得自从楚子航毕业后，仕兰中学关于他的传闻越来越少，因为谁都联系不上他……现在路明非也终于懂了，为什么恺撒说楚子航一直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
不过这样说来，手机上没有QQ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冷不丁收到可怕的消息……这样想着，路明非在思考自己要不要把QQ也给卸载了。
“是不是以前哪个对你有意思的同学忽然找你联系了？”楚子航像是开窍般的，忽然对路明非问了一嘴。
这也是楚八婆神奇的一面，哪个女孩喜欢他哪个女孩对他有意思，他迟钝的像是没开化的原始人，但只要涉及到他在意的人……特别是路明非，他的八卦嗅觉就变得异常灵敏，某些直觉总能一针见血。
听到楚子航的问题，路明非虎躯猛地一震，他心说师兄你乱问问题也不分场合，这是想害死我继承我三个太阳的企鹅号么？
“哪有……哪有什么女孩喜欢我啊，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是个什么样。”路明非说话都有些磕巴了，“我……我关系好的女生都没几个，平常都不和女生玩。”
“那倒也是。”楚子航点点头，正当路明非快要松懈下来，楚子航下一句话让他差点聪座位上跳起来，“好像只有刚刚提到的几个女孩和你关系不错，平常偶尔能看你和她们聊天，其他女生确实没看到你怎么接触。”
什么叫关系不错？什么叫偶尔聊天？师兄你知道诽谤判多久么？要不是看你是楚子航，今天绝对把你头给打歪……路明非心里忍不住一阵鸟语花香
“哪……哪有的事啊！”路明非挤出笑脸，笑得很勉强很僵硬，“苏晓樯她们几个，那都是同班同学，同学之间不可能不说话的吧？而且主要是性格蛮好的，聊的来，绝对不是长得漂亮所以我爱和她们玩！”
“Sakura以前的同学……很漂亮么？”身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问的，路明非想死的心都有了。
“哪里很漂亮啊……就只是一般般漂亮。”路明非也没办法昧着良心说苏晓樯她们不好看，那不成了欺骗了么，他只能硬着头皮对绘梨衣解释，“但绝对比绘梨衣差远了！我发誓！绘梨衣在我心里永远南波万！”
“我想起来了，记得你以前是不是和我说过，陈雯雯她们几个在你们班都很多人追？”楚子航又冷不丁补充一句。
路明非脸上的笑容也不在了，他缓缓扭头，递给楚子航一个无比幽怨的眼神。
师兄，你想杀了我么？
“那都是高中时候的事了，谁还记得啊……高中班上就爱传八卦。”路明非用尽最后的力气解释道，“可能真的有人追吧，反正我没追过，一点点心思都没动过，绝对不是假话……那时候我刚做了梦，满脑子都是绘梨衣，哪有什么心思和其他女孩怎么样？”
路明非望向绘梨衣，眼神里满是“你一定要谢谢我啊”的真诚，绘梨衣冲路明非笑笑，然后扭头继续看着窗外。
这算是过关了么？
路明非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绘梨衣对这种事的态度，路明非不知道绘梨衣会不会吃醋……应该是会的吧，毕竟绘梨衣的占有欲那么强，所有的东西都会被她写上带自己名字的标签，要是真的完全不在意，绘梨衣也不会问那些女孩漂不漂亮。
路明非试探性的去握绘梨衣的手，绘梨衣一点也没反抗，路明非的心放下大半。
“可能有人喜欢过我，我也不确定，但我只喜欢过绘梨衣一个。”路明非小声地对绘梨衣保证。
“嗯，我知道。”绘梨衣说，“我相信Sakura。”
手上也传来了温柔的力道，路明非这才知道，绘梨衣从没有怀疑他……他不知道刚才绘梨衣问起他以前的同学漂不漂亮算不算吃醋，但他觉得即使是吃醋的绘梨衣也很可爱。
还有什么，比一个无条件信任你的女孩更难得的呢？
后座的楚子航看着两人紧握的手，这个以面瘫著称的男人此刻嘴角也不自觉扬起一抹欣慰的弧度。
……
飞机平稳的在跑道滑行降落，路明非几人提着行李，被裹挟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
“这城市发展真是越来越快了，每次回来似乎都变了一个样。”路明非略显感慨地说。
“听说已经逐渐在往二线城市靠拢了，去年就开通了地铁线。”楚子航说，“沿海的城市就是这样，只要抓住时代的风口就能发展的飞快，因为资源信息能跟得上步伐，交通的贸易都有先天优势。”
“师兄要不要考虑毕业之后回来发展，过个十几二十年评个市长？”路明非打趣道，“我觉得师兄你肯定有潜力，到时候我拉着叔叔婶婶和以前的同学给你投票。”
“国内的市长选举不是投票制。”楚子航摇摇头，语气还颇为严谨，就好像他真的思考过这件事一样。
也就是楚子航这种性格，对路明非所有的玩笑话和烂话都能认真的对待，这大概也是他们俩为什么能一直关系这么好。
“咱们去路上拦车么？”路明非提议，“机场离我们那块还有点远，咱们有相当一段距离可以同路。”
“交通工具的事，我有准备。”楚子航说，他带着路明非和绘梨衣往停车场走去。
一辆宝蓝色的保时捷帕拉梅拉轿跑，停在机场停车场的角落，楚子航走过去，从左侧的前轮上摸出钥匙，娴熟的打开后备箱，帮路明非他们把行李都放了进去。
“我早上叫了代驾去家里取车，佟姨把车和钥匙给他，备注车停在停车场，给我拍张照片就行了。”楚子航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因为觉得自己开车比叫车方便。”
不需要调整座椅，坐进来就是合适的角度，代驾一般是不动车子的设置的，这说明自从上次楚子航开这辆车后，这车一直都停在车库里，没有人开动。
想来也是，继父常年都在外面出差走动，回来基本上也是开更商务范的奔驰S级，妈妈连驾照都没有，这辆价值百万的豪车除了做生意的男人彰显实力以外，基本上可以算是买给楚子航的专门用车了。
说起来继父对自己也蛮好的，因为很喜欢妈妈，所以爱屋及乌，甚至答应妈妈以后不再要孩子的要求，钱这方面对楚子航母子也一直毫不吝啬，说是把楚子航当成真的亲儿子在养也不为过。
但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无论别人对你多好也替代不了，因为他对你意义是特殊的，你是他存在的证明，你的身体里流着他的血，一旦他在你的心里被别人取代，他就好像真的没存在过一样。
楚子航握着保时捷的真皮方向盘，深吸一口气，这些年他有刻意训练车技，已经有专业水准……有时候把车开的更快是为了逃避某些事，而有时候则是为了在遇见某个东西的时候，能狠狠地撞上去。
“二代标配保时捷啊，差点忘了师兄也是个有钱的主，虽然不如老大家那么夸张，但也是万恶的资产阶级。”路明非在后座一边帮绘梨衣系安全带，一边吐槽，“就只有我，连工人阶级都算不上，在仕兰中学只能算没地没粮的农奴吧？”
“可你身边的姑娘是豪绅。”楚子航踩着刹车点火，不耽误他一本正经的和路明非聊天，“你只要开口，蛇歧八家什么样的豪车都能给你，保时捷不算什么。”
“怎么连师兄你也觉得我是软饭男？”路明非心累了，“论形象气质你和老大更合适吧，谁见过顶着一张屌丝脸的软饭男？”
“你更合适，在高天原，你的花票比我和恺撒加起来还多。”楚子航的语气依旧平稳，但他座下的帕拉梅拉已经从停车位里大力甩尾出来了，要是爱惜车的人看到这一幕，大概要为轮胎和刹车片的磨损心疼死。
这就是为什么在后座，路明非还要刻意为绘梨衣系上安全带，因为他了解楚子航的驾驶风格。
“好汉不提当年勇。”在绘梨衣面前，路明非不是很想在这个话题上停留，他岔开话题问，“师兄是直接回家么？”
“先把你们送去你叔叔婶婶家。”楚子航说，车已经从停车场开上了机场高架，“你们先回去放个行李，午饭后咱们碰头。”
“说起来我还没和叔叔婶婶打招呼。”路明非想起来。
第930章 你生活过的城市
“你先问一下他们在不在家。”楚子航说，“要是他们不在的话，你们可以先去我家，住几天也可以，行李也能放我家里。”
一边把车子踩到一百码，一边表情平静的说出这番话，这大概就是公子哥的余裕吧。
路明非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楚子航在校时会蝉联“此獠当诛榜”榜首高居不下，试想一下，当一个长相英俊的男孩一边开着快车，一边语气从容的对你说没地方去的话可以来我这，都会给你安排妥当……家里那么大的别墅，多住两个人多放几个行李箱当然一点没问题。
听着百万豪车引擎的咆哮声，车流和城市的轮廓在你的余光里飞速倒退，肾上腺素飙升，身边帅气的脸又让人倍感安心……试问这样的男人谁能不心动。
路明非心说自己要是个妞，也保准爱上这样的男人！
所以路明非扭头看了看绘梨衣……然而绘梨衣只是侧头在看这座飞快发展的滨海城市，她看着那近些年新修的高楼大厦和遥远的城市天际线，目光满满的兴奋，豪车、别墅和冷酷的帅气男人在她眼里甚至还不如窗外的风景有意思。
好吧，也有例外，至少绘梨衣对这样的男人免疫。
趁着回家的路上，路明非指着窗外，为绘梨衣介绍这座自己从小到大一直生活的城市。
“那边，高楼和车子很多的那块地，那是这座城死的CBD区，也就是经济发展区，有前途的年轻人都在那里工作，有钱人也都在那里买房……当然是比不上东京这种世界级大都市，但晚上的夜景也蛮好看的，我以前就喜欢坐在天台上，看着CBD区的灯光发呆。”
“另一边，那里是老城区，以前也是这座城市的中心，新老城区被中间的那条河分开，房价也比CBD区贵好几倍，但后来没被划拨到发展范围……当然也不是说有多落后哈，只是没CBD区那么多高楼，但很有生活气息，很多报刊报亭，傍晚的时候还有卖红薯和栀子花的小贩，不知道今年还有没有，我就在这长大，因为婶婶家住老城区这一块，听说明年老城区这块也会通一条地铁线。”
“看到那栋不算太高的楼没，丽晶酒店，是我们这座城市最豪华的酒店了，仕兰中学最有钱的几个人家里有什么大活动，就会在丽晶酒店请客，当时卡塞尔学院来招学生就在丽晶酒店面试……不过听说CBD区那边要建两座四星级酒店，到时候丽晶酒店应该排不上号了吧。”
路明非手指着窗外的一片片区域、一栋栋建筑，繁华的城市被高架下的一条长河给分成新旧两片区域，对于生活在这座城市的绝大多数人来说，这里一半是向往，一半是回忆……童年在摊贩的叫卖声和炒板栗的香味中度过，谁家小孩叫你出去玩就会站在你家楼下扯着嗓子大喊你的名字，那些回忆纯朴又珍贵，可生活在这里的每个人都向往那片林立着高楼大厦的地方，在树荫笼罩的老小区里住了太久，他们想住在四十多楼的超高层，体验一下俯瞰半座城市的感觉，下楼就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7-11便利店和通宵营业的酒吧迪厅。
“Sakura生活的城市。”绘梨衣看着这片土地的面孔。
“如果不带主观的滤镜，说起来其实是很普通的一座城市，和中国正在发展的绝大多数城市一样，没有高山，没有大河，不算特别繁华也没多落后，唯一的特点可能就是沿海。”路明非又补充道，“但和东京上海那样的超大型沿海城市也比不了，没有东京湾的超大游轮也没有外滩的灯光秀，只是我在这里生活了很久。”
“这座城市，很美。”绘梨衣忽然轻声说。
“是啊，这座城市很美，至少在我的回忆里是这样，因为我以前觉得这个世界就只有这么大。”路明非沉默了一会儿后，忽然笑着对绘梨衣问，“那绘梨衣为什么会觉得这座城市美呢？”
“因为这里有很多人。”绘梨衣认真地说，“和东京不一样，这里的人，像这座城市的一部分。”
绘梨衣的目光看着窗外，从高架桥的角度望去，那里是一座商场。
在路明非的印象里，这座商场已经开了很久了，他小时候刚开业的时候人气还很旺，现在和CBD那些悬挂着霓虹大屏的超大型商业体比起来，甚至显得有几分破旧，商场上方张贴的安踏和美特斯邦威的海报已经泛黄，这里的人人气也早不如以前了。
路明非注意到了绘梨衣的视线，一对父母牵着他们的小孩从商场里走出，爸爸的手里拎着好几个购物袋，全都不是什么大牌子，但他们每个人身上都穿着新衣服，妈妈戴着还没摘吊牌的丝巾，小孩的手里举着卡布达的玩具……他们都在笑，笑容是那么开心和满足。
路明非猛然懂了，看到这幅画面，他终于理解了绘梨衣说的那句话……这座城市有很多人，这里的人，像这座城市的一部分。
东京很大，很美好，灯红酒绿高楼林立，就像一座繁华的天庭，但那里大多是游客和寻求工作的人，他们有的很快就会离开，有的觉得寻不到生路就会回家，那座城市的人，对那座城市更多的是好奇和索求。
可生活在这里的人不一样，他们对这座城市有真正的感情，这里是很多人的家，他们的根扎在这里……就像绘梨衣说的，那些人就是这座城市的一部分，这是一种安心与归属感。
路明非露出会心的笑，很多时候绘梨衣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但其实没有人真正走进过这个女孩内心的世界……她的内心世界其实很丰富，对这个世界的感悟其实也比绝大多数人更纯粹、更深刻。
楚子航开的车很暴躁，可他一直很安静，全程听着后座的路明非和绘梨衣的聊天，一言不发。
这是楚子航第一次觉得，如果夏弥在旁边就好了。
约莫半个小时候后，楚子航的车停在一座老小区的门口，这是路明非叔叔婶婶的家，原本从机场的路到这里大概要五十分钟，但楚子航半个小时出头就开到了，今天路上应该有很多司机看到，一辆宝蓝色的保时捷帕拉梅拉在城市的路上像赛车般飞驰。
“师兄你真猛。”路明非推开车门，忍不住飙出一句虎狼之词，“不会吃罚单吧？”
“不会，超速不过百分之二十不会罚，我有注意路上每个监控探头，速度卡在标准线以下。”楚子航语气严谨地说。
“要不要上去坐坐？”路明非邀请道。
“不用……”楚子航话还没说完，两道人影从小区里面快步走来。
“你看你看，我就说是明非他们吧，你还非说不是。”熟悉的女声传来。
“因为这车看着眼生啊，我就说咱们小区怎么多了辆这么漂亮的帕拉梅拉。”男人凑到驾驶位瞅了瞅，“还真是楚同学啊，我记得你家里不是开的是一辆奔驰S级么？”
来人自然是路明非的叔叔婶婶，楚子航高中时期来过几次，他们和楚子航也算满熟的。
“是爸爸前年新买的车，用的很少。”楚子航解释道。
“哦哦哦，一种是商务场合使用，一种是日常生活用是吧。”叔叔看着保时捷闪耀的漆面，眼光里透着肉眼可见的羡慕，“有钱真好啊，豪车都换着开。”
“哎呀呀，绘梨衣也来啦。”婶婶看到从后座上走下的绘梨衣，很是热情的迎了上去，“这还是第一次来中国吧？从美国一路飞过来，累不累呀？”
“不累。”绘梨衣摇摇头，似乎对婶婶这股子热情劲儿还不太适应，看得出来她有点点受宠若惊。
“都说了叔叔婶婶你们不用下来接啊。”路明非说，“我和绘梨衣来拜访你们，你们在家等着就好了。”
“你还说呢，飞机都落地了才发消息说，要是我和你叔叔不在家怎么办？倒不是说不让你回家，这也太突然了。”婶婶语气有些抱怨，“而且绘梨衣第一次来，算是客人，哪有让客人自己上门的道理？”
“什么话啊，什么客人不客人的，明非和绘梨衣结婚了，那就是一家人。”叔叔纠正道，“绘梨衣这是回自己家。”
“对对对，我说错了，是一家人。”婶婶也点点头，“但毕竟绘梨衣第一次来咱们家，在日本人家家里那么热情招待怎么，咱们礼数也不能落吧？”
“绘梨衣很随和的，没那么多规矩，叔叔婶婶你们就当成正常的侄媳妇相处就好了。”路明非有些为难的说，他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后备箱把行李拿出来，“哦对了，还有给叔叔婶婶带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