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之前就读过龙族的路明非 第80章

作者:诡船

第一百六十八章 我是明明的朋友,我叫老唐(二合一,求订!!)

“奥丁?”夏弥低声喃喃着这个名讳。

她低头,目光如炬般汇集在楚子航肩膀的位置,那里有一枚红色的印记,凝成一株半腐朽的巨树。

“你打听奥丁是因为楚子航肩膀上的这枚烙印么?”夏弥问,“这个世界上曾经亲眼见过奥丁的人寥寥无几,他是其中之一。”

“所以这枚烙印代表着什么?应该不是进入尼伯龙根的人都会留下这样的痕迹吧?”路明非问。

“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尼伯龙根有很多,譬如我曾去过的长江之下的青铜城,还有你和芬里厄共同构筑的这个地下铁。如果这些尼伯龙根不被关上,我就能循着记忆回来,可这几个尼伯龙根都没在我和师兄的身上留下烙印,唯独奥丁那次。”路明非说。

“不一样的,奥丁的尼伯龙根和我们的不同。”夏弥低声说,“楚子航是被奥丁选中的人,尽管我也不知道奥丁为何会选择他。最开始我接触他就是因为被奥丁的烙印所吸引,我想了解关于奥丁的事,可他没有回去过。唉,白白牺牲我的色相。”

“这么说奥丁对龙王也有着非同小可的吸引力?不惜成本也要打探,这么说他本身并不是龙王?”路明非眉头深锁,“那他会是什么东西?”

“当精神的契约翻至终章,造出‘唯一之物’的奇迹。”

“唯一缔造万物,万物皆生于同一。”

“它能从地面飞升到天空,然后,它还能再降落到地面,积聚上界和下界的所有力量。”

“由此你将获得全世界最卓绝的荣光,所有的阴暗都将从你身边消散。”

“这是强大力量中的最强者,它能超越所有的精妙之物,也能渗透入所有坚固之体。”

“世界被如此创造,神明向死而生。”

“神曰……不可说矣。”

夏弥忽然低声默念大段箴言。

“这是《翠玉录》?不,比《翠玉录》还要多出一些内容。”路明非喃喃,“精神的契约?神明向死而生?难不成指的是……”

“精神的契约”大概意指某种危险的技术,“神明向死而生”是说把那条断头的死路走通就能成为真正的封神之路么?

夏弥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路明非的嘴唇中央,“打住打住,神都曰不可说啦!”

“你的要求我都答应你了。”夏弥凝视着路明非的眼睛,“你刚才说过,希望我们的约定达到双赢的结果,所以呢?最终我能从你那里得到什么?”

“我把亲爱的师兄都交给你了诶。平白无故捡了个这么冷峻的酷哥,这要是苏茜学姐估计小嘴都要笑抽筋,你还不满足啊?”路明非咧嘴一笑,表情十分欠揍。

“喂,你耍龙呢!”夏弥漆黑的大眼睛瞪得滚圆。

“开玩笑啦开玩笑啦。”路明非摆了摆手,“我说过,我知道你想要什么。《龙族宗裔理论》的教本上写着,‘君王的血统已是巅峰’。这句话说的其实也没错,混血种可以凭借着‘暴血技术’精粹血统,让体内的龙血比例跨越域阀。可龙王是纯血,血统无法再度提纯,那么想要更进一步的办法就是……”

“吞噬同类。”夏弥接过了路明非的话茬,“是的,我不否认,龙类的本性便是如此,追强逐权。至高的王座只有一张,谁都想坐上去,把无上的权与力握在手中……人类不也一样么?一旦战争打响,不吃人,便等着被吃。”

“真是简洁到粗暴的道理啊,仅仅是用嘴说出来就透着一股血淋淋的腥味。”路明非望向夏弥,“可如果这真的是本性的话,你哥哥怎么从来没想过要吃了你?”

夏弥身躯猛地一怔,低下头,声音很轻,“他像小孩子一样,小孩子懂什么……”

“‘本性’这种东西是刻在骨髓里的啊。如果真的照你所说,以你哥哥孩子般的性格才不会把本性收敛,可他从未有过要吃了你的想法。”路明非说,“龙类和人类一样,最开始只是降临这个世界的孩子,孩子的世界是纯美而干净的。”

“大人与孩子不同的是,大人们与这个世界最大的抗争就是不被吃掉,生存下去;而孩子们与这个世界最大的抗争就是不被污染,别成为一个满脑子都想着怎么一口吃掉别人的……怪物。”

如死寂般的沉默,持续了很久。

“你说的没错,‘本性论’什么的只是为自己的贪欲掩上的托辞罢了,本质上还是个吃人的怪物。”夏弥坦诚说过后猛翻白眼,“这就是你赠予我的么?父亲般的说教和比天还大的道理?该夸你真贴心么?路师兄。”

“嘿,我当然没那么吝啬,我从没想过用几句话就把你打发。”路明非说,“你想要的无非就是龙骨十字,用来强化血统。可龙骨十字是龙王遗骨,死后才会产出,保有着一位龙王近乎全部的精魄与伟力,想要龙骨十字就必须杀死龙王!”

“你这不是了解的很清楚么?”夏弥说,“听你的意思,好像你能弄到一架龙骨十字给我似的。”

“你不会要承诺我说等到下一位龙王出现的时候把龙骨十字留给我吧?画大饼啊?你知道天空与风和海洋与水什么时候会出现?可能是几十年,也可能是几千年!”夏弥用鼻子哼哼。

“你的想象力仅限于此么?”路明非忽然问。

“什么意思?”夏弥一愣。

“我是说你的野心仅限于龙骨十字么?吞噬掉一名同类的尸体你就满足了?这样你就能真正成为尼伯龙根的女王?把奥丁拉下神坛?”路明非语气里透着藏不住的但癫狂,“你从没想过么?窃取某种更疯狂的东西?”

“你指的不会是……”

“你没猜错,从我的目标、从那个白色的梦魇身上遗落的某样东西!”路明非看着夏弥因为震惊而失措的瞳色,“我需要他的鲜血,为我的师兄洗礼身躯,消除‘暴血’带来的后遗症。当然我也需要他的骸骨,那是某样象征着比龙骨十字更高的权柄!”

“喂喂喂,你没在开玩笑吧?你会把那样东西给我?你疯了么?”夏弥惊声问道。

“当然不是全部,但哪怕它的一部分也远比龙骨十字对你的吸引力要大了吧,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和共同的敌人啊。”路明非低声说,“不止一个,也不止两个……”

“我们都是被命运推着往前进的人啊,这是条荆棘密布的险路,一旦停下脚步就会失去某样珍贵的东西,也许是生命,也许是灵魂,也许是某个比生命更重要的人。不想体会失去的话就要让自己更强,更狠,尽可能拉拢到更多的一样的家伙……最终变成疯子!”

“嘿,有人不怕疯子么?谁都怕,哪怕是命运这种狗屎般的东西……都得给疯子让道啊!”

路明非狠狠地说,看上去好像下一秒就会掏出根棒球棍,把周围的一切东西都给砸烂。仔细看他的眼睛就可以看到深藏在心底的本我,那是个真正的疯子!

夏弥看着路明非的眼神,细嚼着他话里疯狂的余韵,沉默了好一会儿,缓过神来拍了拍胸口,“吓死个人,我居然真的曾想和你这样的家伙为敌?”

“安啦安啦,我这人又不是经常发疯,绝大部分情况下我比正常人还要好说话的好不好。”路明非摆了摆手,“再说了,要后怕的人应该是我吧,算计一位货真价实的龙王后还对她大放厥词,想想就觉得刺激……就好像刘备和吕布打着打着忽然劝说吕布说不如以后跟自己混得了,临了还不忘嘚瑟一句:大锅,你滴盔甲,没得我滴好看!”

夏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路明非摘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关闭尼伯龙根的事就交给你了,你应该还有什么话要和哥哥交待吧。我先带师兄走了,再这样拖下去,几天后我们恐怕要在他的葬礼上碰面了。”

路明非把楚子航放在自己的肩背上,双手绕过腰部在背后环住托住他的身体,动作小心翼翼的,像是怕一个不小心就把那具遍布血迹与伤痕的身体给碰碎。

夏弥留下了自己的血在楚子航身上,不再是那种剧毒的、暴虐的血液。龙王的鲜血正渗透他的皮肤,从内脏和血管开始修复。楚子航原本微弱的心脏开始有力地跳动起来,游丝般的呼吸也渐渐均匀。

“恭喜你啊师兄,已经率先越过了一片荆棘……可人生的路还很长,希望以后能穿越更多的荆棘,不要迷失在中途……你我都一样。”

男孩背着他的师兄,沉甸甸的,朝矿井深处幽暗的列车走去,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隧道里经久徘徊。

像是由衷的贺词,又像是肃穆的起誓。

……

“那个人样子好怪。”

“我也看到了,他好像一条狗。”

十八寸的电视里,《大话西游》播放到了片尾,至尊宝变成了孙悟空。扛着金箍棒的齐天大圣朝远离人群的方向走去,城墙上的一对情侣神似至尊宝和紫霞,在大圣的背后调笑着念出最后这段对白。

大圣的金箍在眉上紧锁,他低垂的眼睛里满是后知后觉的自嘲。

因为晚了,所以错过,因为错过,所以只能留下背影,只能是只灰溜溜的败狗。

芬里厄笑得前仰后合,庞大的身子抖落下一层层墙灰,老唐坐在他身边陪他一起看到这一幕,但是没有笑。

夏弥和楚子航停战的时候,他们就重归于好,芬里厄一直撒娇“叔叔陪我看电视好不好,叔叔陪我看电视好不好”,看起来丝毫不记仇,把被劈了好几刀的事完全抛诸脑后。老唐拗不过,把“暴怒”插在远处。一人一龙肩靠着肩,吃着薯片看着电视。

夏弥远远看到了这一幕,看到了因为“好像一只狗”这句话而哈哈大笑的芬里厄。这句台词原本是电影的点睛之笔,讽刺无能之爱与现实的残酷,可孩子不懂,他只只单纯觉得这句话好笑,于是笑了。夏弥突然想到了刚刚路明非说过的话,龙和人一样,一开始都是降临在这个世界的孩子,孩子的世界是干净的……

“看来输得很彻底啊。”夏弥自嘲一笑,朝芬里厄和老唐走去。

“姐姐,和大哥哥吵完架了吗?”芬里厄瞪着铜铃大的眼珠子问,眼神里满是好奇。

这只单细胞般的庞然大物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有限的智商不够他理解夏弥和楚子航之间的爱恨纠葛,在他看来刚才两人以命相博的酣战大概也只仅算得上“吵了个架”。

“嗯,已经和好啦。”夏弥轻声说,平地掀起一阵风把她送上芬里厄的脖颈处,她轻轻抚摸着这只大家伙血污的伤口,“疼么?”

“不疼不疼。”巨龙的龙首轻轻摩挲着夏弥纤细的手掌,就像只受伤后对主人撒娇的巨型小狗。

“喂,诺顿,你会不会对我哥哥下手太重了?他都没对你下狠手。”夏弥恶狠狠地朝老唐瞥去,活像个护犊的母老虎。

“可他没少揍康斯坦丁,每次都下手不轻。”老唐满脸写着无所谓。

“这是两码事!”夏弥哼着气娇斥,“所以我从不喜欢你这个家伙啊,性格一如既往的讨人厌!”

“谁要你喜欢了?你要是喜欢上我,我还要怕楚子航暴血来找我拼命。”老唐翻了个白眼。

“楚子航才不会……啊啊啊啊,果然和你这家伙讲话能气死人!”夏弥近乎抓狂。

芬里尔巨大的瞳孔滴溜乱转,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我能感觉到,你已经开始觉醒了,或许还不完全,但以你的立场为什么要帮路明非?”夏弥忽然问。

“他守护着康斯坦丁。康斯坦丁的龙侍死了,可参孙还在,它守护了青铜城千年。”老唐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参孙告诉我,如果不是路明非,康斯坦丁大概会被卡塞尔那些人找到并带走……混血种得到一只龙王的胚胎,你应该知道康斯坦丁会是什么下场。”

沉默了好一会儿,“诺顿,你变了。”夏弥轻轻地说。

“诺个屁顿啦,那名字我早忘了。”老唐喜相的眉毛再度耷拉下来,一耸一耸。

“我是明明的朋友,我叫老唐。”

第一百六十九章 心田盛开的花(第二卷尾章,大章,求订阅!!!)

路明非背着楚子航来到“黑石头”地铁站的出站口。

一辆铁灰色的破尼桑卡在路口最显眼的位置,上面贴着一张盖了章的橙黄色罚单,理由是“人行道违停”,扣除三分两百块。

罚单的正上方还贴着一张粉红色便笺,上面是歪七扭八的汉字。

【背着浑身是血且赤身裸体的家伙打车会被报警抓的,不用感动,我就是这么一如既往的贴心。

PS:记得把罚单交了,邮箱里的油可能也有点不够用,加满。

你最亲爱的、比楚子航还要英俊的师兄。】

“这家伙……”路明非撕下罚单和便笺放在口袋里,无声地笑了笑,“居然这么有心?既然如此,那就稍微承认你英俊吧……不过仅此一次!”

把楚子航放在后排,他坐上驾驶位,点火拉下手刹切挡后后,他松开离合的同时猛踩油门。破尼桑的老式发动机发出沉闷的抗议声,轮胎狠狠抓地,车子像咆哮的猛兽一样冲了出去。

灰色的尼桑像一柄快刀一样劈开早高峰的车流,开着奔驰和宝马的车主们生怕自己的爱车被剐蹭纷纷为其避道,嘴里还一边嚷嚷着地道的京骂。

可路明非充耳不闻,他不知正在想着什么事和什么人,忽然哼着一首日文老歌,《突如其来的爱情》,非常著名的日剧《东京爱情故事》的主题曲。

此时朝阳从远处一栋高耸的大楼上冒出头来,金色的辉光像蜿蜒的溪水一样在男孩嘴角上扬的弧度上流淌,他正好哼到了这首老歌他最喜欢的部分。

“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你。”

“比现在更爱你。”

“我所有的一切穿过时空的阻隔来到你身边。”

他嘴角的弧度再次扬起几分,阳光轻轻浅浅地挂在他的唇边,太阳的光耀和男孩的笑容相比仿佛也稍逊颜色。

世界从不曾如此明媚。

……

上午十点,凯宾斯基饭店,普拉那啤酒坊。

这并不是饮酒的高峰点,啤酒坊里顾客少得可怜。穿着巴伐利亚裙装的女服务生们落得清闲,三两成群围坐在酒柜旁的座位上。她们轻轻提起裙边以免沾地弄脏,露出透明丝袜包裹着的美丽小腿,她们议论纷纷,目光清一色地瞥向角落里的男人。

清晨酒坊一开门男人就径直走了进来,要了十杯一升装的黄啤和十杯二百毫升套装的小麦酒,一直吨吨吨喝到现在,整整持续了三个小时。最让人费解的是男人穿着一套考究的灰西装,脑袋上却倒扣着一个全家桶,看起来像是刚刚丢了工作的肯德基宣传员……要不就是刚刚吃肯德基的时候丢了女友。

“嗨!亲爱的姑娘们!这儿有辣味的下酒菜么?”全家桶先生像个二百五似的招手,看上去生活对他的打击不小。

“你可以把你身上的白痴气质收敛一点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二百五似的,坐在你对面我都要被熏死了。”肯德基先生对面,身子佝偻的老头蜷在椅子里。

上等的龙骨手杖靠在桌角,手杖的最上方是一只低垂的狰狞龙头,这是用一只真正的三代种的骸骨打磨而成,握着它的人好像就能真正握住权与力。

“别这么暴躁啊汉高,我知道你很不爽,所以才会约你在这里见面啊。这里有浓郁的酒香和穿着长裙的少女们,在酒桌上你应该放轻松一点。”肯德基先生把一杯泛着一层细密白泡沫的小麦酒推到老头跟前,尝尝?这儿的特色。”

汉高抓起酒杯,先是抿了一口,然后一饮而尽。

“年轻的时候总想着成为深孚众望的领袖,现在老了,心愿也达成了,这才知道家族的担子能把人压得多累。”汉高轻轻敲了敲直不起的肩和背,“那些心比天高的家族年轻人们最近太闹腾,觉他们得上次受到了昂热和路明非的羞辱。特别是冈萨雷斯家的小子,他总觉得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一个,直到遇上了路明非,好像打击不小。”

“年轻人嘛,叛逆一点中二一点很正常,我年轻的时候也这样。”肯德基先生把一大片法式香片塞进全家桶下的嘴里。

“叛逆是小事,可也得看本身有没有叛逆的资本。那小子还不具备和秘党对着干的资质,先惦记上那个叫零的女孩,一直闹着说一定要得到她,然后记恨上路明非,最近又招惹加图索,这已经超越叛逆和中二的范畴了……我怀疑他是不是智力什么的方面有缺陷。”汉高语气恨铁不成钢。

“哈哈哈哈我记得,那个火烈鸟发型的小子对吧,‘什么冈萨雷斯家的火焰’?他把恺撒也惹了?你身边还真是二百五扎堆啊!”肯德基先生哈哈大笑。

“你以为自己比他强很多么?”汉高斜眼瞥去,“每次见面都戴着这个二货至极的全家桶,你真觉得自己是肯德基先生了?要不要问肯德基总部要一份代言费?”

“听过‘五百’定律么?汉高。”肯德基先生说,“意思就是两个二货如果相隔不远,那二百五的磁场就会一定会把他们黏在一起,凑成五百。这才是你总遇二货的理由啊,不能迁怒于我!”

“那这次的屠龙计划你怎么解释?”汉高的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几千只混血种聚集过来帮你掩人耳目,千载难逢的机会能坐收渔翁之利,简直就是天上掉下一架龙骨十字往你脑袋上砸!正常人伸出手就该接住,你怎么能错过?”

“相信我汉高,这次真的是时机不凑巧。”肯德基先生,“我好不容易找到尼伯龙根入口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开打了,所有列车都暂停运营。我只好用跑的,深夜的地下铁隧道那叫一个黑!等我跑到终点的时候已经结束了,就是这么不凑巧啊!”

“你说路明非和楚子航合力杀死了大地与山之王?你确定这个消息没有失误?”汉高沧桑的老眼忽然直勾勾地盯着对面全家桶上的两个空洞,宛若射出了两道精光,“你要知道,和龙王有关的情报是天大的事,希望你不要在这件事上开玩笑。”

“千真万确!”肯德基先生把胸脯拍的沉闷作响,“以我的人格担保!”

“龙骨十字呢?最后哪去了?”汉高问。

“不知道。”肯德基先生摇头,“真的不知道,我去的时候已经没人啦,我把那里翻了个遍,很空旷。龙骨十足已经被取走了,失去了十字的骸骨化成了灰尘,和那些镰鼬们一样。”

“希望你没有对我撒谎,毕竟我把混血种的未来交付在了你身上,别让我失望。”汉高沉声说。

“当然当然。”肯德基先生举杯示意,两人相视一笑,玻璃酒杯间碰出响亮的脆声。

汉高没看到的是,说起路明非时,藏在全家桶下的那张脸,嘴角忽然勾起一个相当耐人寻味的弧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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