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型咕哒君
“呃……嗯……那玛丽皇后，或者玛丽夫人……之类的呢？”玛修试探地问道。
玛丽立刻摇头道：“不行。绝对不行。还是玛丽小姐好啦！像小绵羊一样”
月夜说道：“初次见面，玛丽小姐。”
玛丽立刻欢快地应道：“在！我在我在我在！初次见面，我是玛丽小姐！”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月夜，“脑子转得快的男士可是很有魅力的哦。让我猜猜……诶？您身上的伤好像有些严重啊？”
尽管月夜的衣服破破烂烂而且到处都是血液，但是他脸上那种笑容却一直都在：“啊，还行，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完全不是！前辈这个时候就别逞强了！”玛修激烈地反驳道，“在这附近的森林里医生探知到了强大的灵脉。现在前辈就该老老实实被我们抬过去然后让迦勒底传送一点医疗用品来！”
“这次我支持玛修！月夜先生已经伤得很重了！”立香也说道
月夜苦笑道：“好好好，那我就装病号好了。虽然这么说，待会设立召唤阵还不是要我帮忙。”
“我和玛修会做好的！”立香不服气地说道。
“master还是听她们的话比较好哦。”式说道，“要不我和玛修用她的盾当担架把你抬回去吧？”
“唯有这点还请容我拒绝！”
“那我们现在就朝灵脉进发了，各位，有问题吗？”玛修说道
玛丽点点头：“当然没问题啦。可以吗，阿马德乌斯？”
有着一头金色长卷发的青年笑道：“不用征求我的意见。只要按您喜欢的去做就可以了，玛丽亚。”
“明白了。我也认为没问题。”贞德也肯定道。
“那就这么定了，等抵达那里之后，大家一起商量一下今后的事吧。式小姐，麻烦你扶一下前辈，我们现在出发吧。”
清理完灵脉附近的怪物后，被严令禁止插手的月夜坐在树下，看着玛修和立香皱着眉头画着召唤阵，感到有些好笑。立香果然是从来都没接触过魔术的普通人，估计迦勒底的培训也被她忘了个精光。现在画个基础的召唤阵都要玛修不断提醒，哪怕是这样立香也有点手忙脚乱。这两个人站在一起，让月夜有种“优等生和学渣”的强烈既视感。
过了好久，召唤阵总算是正常工作了，达·芬奇端丽的脸也出现在通讯器上：“哟，各位，对于十五世纪的法兰西之旅还感到满意吗？”
###第二十四章 女生之间的对话###
很快，达·芬奇就很可靠地送来了各种补给品。换好了衣服，打了一针止血剂的月夜终于看上去没有那么狼狈了。
“玛修你这绷带捆得有点多了……我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月夜吐槽道。
玛修把头扭到一边，脸有点红。她好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要不是有式在一边帮忙，她可能会把月夜包成粽子。
“既然都安置妥当了，就让我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绍吧。我的真名叫玛丽·安托瓦内特。职阶是Rider。”玛丽率先开口道，“至于我是怎样的人，还希望大家用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亲身去体会。另外，很遗憾我并不知道自己被召唤的理由。因为我是没有御主的。”
金发青年随后说道：“我叫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莫扎特。我的情况也和她相同。为什么我会被召唤？说到底我究竟算是个英雄吗，对此我毫无实感。我确实很伟大，但是，我只不过是为数众多的艺术家中的一员而已……为了音乐，我确实多少通晓一些魔术，但那也是因为对恶魔演奏的音乐有兴趣罢了。”
“我叫玛修·基列莱特，是亚从者，真名尚不清楚。这位是藤丸立香，是我的御主。而这位是我的前辈……”
月夜抢先一步开了口：“我叫月夜，是一名魔道学者。请多指教啦。”
玛丽有些惊讶：“后世的魔术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我们那时被称为魔道学者的人还都只会坐在研究室里呢！”
“前辈请不要说这种容易引人误会的话！”玛修吐槽道，“总之，前辈的身份很复杂，他书面上记载的身份是我们迦勒底的技师，大家都叫他月夜教授。”
玛丽接受新事物的速度果然很快：“教授吗？请多指教啦，月夜教授！”
月夜笑着点头：“请多指教了，玛丽小姐，还有阿马德乌斯先生。”
“嗯，请多指教。作为这里唯二的男性，让我们好好相处吧。”
至于两仪式，她又用那句“月夜是我最重要的人哦”给糊弄了过去，但是玛丽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月夜似乎从她眼中看到了小星星的样子。
随后，玛修向她们解释了迦勒底的情况和人理烧却的现状。很快夜幕便降临了，众人搭好了篝火和营帐，吃过晚饭后便回去休息了。
经历了白天的事情，玛修有点睡不着。她走出帐篷，在营地里散着步。在一棵大树下，她发现了靠在一起的贞德和玛丽。二者似乎相谈甚欢，玛丽看到了玛修，也招手邀请她。
“晚上好，玛修。我们正好聊到月夜教授，不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题吧？”玛丽还是一如既往地有活力。
“啊……好，好的。”玛修也在草地上坐了下来。
“呐呐，月夜教授和两仪式小姐是什么关系嘛？”玛丽问道。
“诶？这个……”玛修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果然，是恋人吧？啊啊，真好呀。”
“不，不是的！”玛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言否定。“严格地说，式小姐应该算是前辈的从者。但是……又有点不一样……”
稍微想了一下之后，玛修摇了摇头：“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真让人惊讶，原来两仪小姐是从者吗？”贞德说道，“从她身上完全感觉不到从者的痕迹呢，就像是一位人类一样。说起来，月夜难道也是类似的存在吗？”
玛修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前辈能使用复数宝具具体是什么情况，按照他的说法，是‘创造魔法’之类的，我也不是很懂……但至少前辈是真真正正的人类。”
“他在迦勒底之前的工作是什么？难道真的是魔道学者吗？”玛丽问道。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前辈来迦勒底的那年正好是我开始工作的那年。听说前辈是马里斯比利所长邀请来的魔术师，负责维护灵子演算装置……”玛修开始回忆，“前辈的知识储备量非常惊人，而且在体力方面也非常充沛，确实是远超了魔道学者这种词该有的范畴。至于前辈的过去……很遗憾，我不太清楚。可能只有前所长马里斯比利才略知一二吧。”
“似乎是个很神秘的人呢！”玛丽说道。
玛修笑了一下，道：“但是，前辈绝对不是什么坏人哦！只有这点我是百分之百清楚的。前辈是很温柔也很可靠的那种人。毫无疑问，他爱着这个世界，爱着这个世界所有美好的事物。”
“那如此美好的玛修是不是也是被月夜教授爱着的呢？”玛丽调笑道。
“诶诶诶！？”玛修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个……”
好在罗曼医生及时出现给玛修解了围：“探知到从者！还有多个生命反应！”
玛修立刻起身：“……前辈！”
月夜带着立香从帐篷里走了出来，他打了个哈欠：“早知道会有敌袭，就不拉着立香说话了。啊，看来今晚又不能睡觉了啊。我有种回到迦勒底加班时光的感觉……”
立香倒是很有精神：“你给我有干劲一点啊！玛修，准备战斗！”
“是！”
莫扎特也从另一边走过来，脸上的表情很不愉快：“真是打不起精神来。我也感知到了。听力灵敏也不见得就是件好事。不如说，我讨厌这种声音讨厌到想大叫。这充满敌意的脚步声比尖锐的小号声更令人不快。”
玛修有些惊讶：“距离这么远也能听到？”
莫扎特懒洋洋地说道：“当然了。我可是光靠音乐家的身份就成了从者哦？只要是使大气震动的声波，我都能准确地分辨出来。比如，露营时你的鼾声和玛丽亚的鼾声。无论哪种都令我听得很享受呢。”他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变得非常灿烂，“当然不止是鼾声。就连更加细微的生物体音我都已经彻底完美地在脑内记录中详尽地录音下来了！”
玛修的表情有些慌乱：“…………！性……性骚扰从者……！”
玛丽露出了歉意的笑容：“对不起啊玛修。作为监管人，我必须向你道歉。但是还请你忍耐一下。因为如果拿掉他的耳朵，这家伙就只剩下变态属性了！”
莫扎特倒是不以为意：“你在说些什么啊。所谓的生物，只要还有生命活动，就是肮脏的啦。唯有直面这份真实时，音乐才能算完成。所谓人生就是沾上污浊，并进行洗净的行为。”
他抻了个懒腰，眼睛开始变得炯炯有神：“好了。我听到了很多人的脚步声，以及剑出鞘的声音。真是庸俗又无趣。虽然我的音乐不是给蠢货们听的。但好歹他们远道而来，虽说是即兴的廉价物，还是让你们欣赏一下死神之曲吧……！”
###第二十五章 玛尔达###
第一批来犯的敌人很快就被消灭了，都是活尸之类的杂兵，月夜连插手都不必要，不仅如此，他还不慌不忙地泡了杯咖啡。
对于前辈的偷懒行为，玛修连吐槽的功夫都没有。虽然敌人被消灭了，但她却丝毫没有放松。她明白，刚刚仅仅是个开始，接下来的从者战才是真正的难题。
随着沙沙的脚步声，一位女性从树木的阴影中现身。
“……晚上好，各位。真是个冷清的夜晚呢。”
贞德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对啊，我是什么人呢。我分明一直在告诫自己要做一名称职的圣女，却在这个世界被失常的圣女使唤。”女性有些迷茫。
“失常的圣女……”
女性点了点头：“嗯，都是因为她，我的理性消失殆尽，变得凶暴无比。此时此刻，我也在拼命遏制着冲动。真令人头疼呢。所以，虽说我很感谢你们的期待，却不能成为你们的同伴。你们也不愿意接纳一名只要稍不注意背后就会遭到偷袭的从者成为同伴吧？”
贞德问道：“那你为何要现身呢？”
她沉默了一会，道。“……我的任务本应是监视你们。但最后残留的理性让我来试探一下你们。”
她提高了声调：“挡住你们前行之路的是‘龙之魔女’。骑乘着终极龙种的灾厄结晶。要是你们连我都无法超越的话，是不可能打败她的。打倒我吧，毫不犹豫地将利刃刺入我的胸膛吧。我的真名是玛尔达。好，轮到你出场了，大铁甲龙塔拉斯克！”
罗曼医生惊讶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玛尔达……是圣女玛尔达吗！？大家要小心啊！她曾是仅通过祈祷就让龙种屈服的圣女！她这样的存在一旦成为从者，也就是说……”
巨大的龙影从她身后浮现。不，与其说那是龙，不如说是身披铁甲的怪物。“就让我来检验一下你们能否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吧！”玛尔达举起了十字形的法杖。
“她是龙骑士……！”
“不用你说……！”月夜召唤出了小乌丸，“它已经来了！”
大铁甲龙塔拉斯克咆哮着冲了过来，玛修等人被冲得七零八落。体型上的压倒性优势让玛修等人疲与应对。
“不行……差距太大了……！”月夜的斩击对塔拉斯克起不到任何作用。厚重的龙鳞挡下了所有攻击，月夜甚至看到了刀劈在它身上所迸溅出来的火星。玛丽和莫扎特的攻击起的作用也微乎其微。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是，被塔拉斯克冲撞到的树木成片折断，众人只能不断闪躲。
“就只有这点能耐而已吗！？”玛尔达立于半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如果是这样的话，是无法打败龙之魔女的！”
如果只是解决玛尔达的话，月夜很轻松就能办到这件事，但是如果有塔拉斯克挡在面前，月夜就有点犯难。实话实说，塔拉斯克基本只有一身蛮力，攻击气势十足但有些笨重，对于月夜来说基本没什么威胁。如果只有月夜一个人，他完全可以绕开塔拉斯克直取玛尔达，可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没有他从旁牵制，玛修等人根本抵挡不住塔拉斯克的攻势。
“master！我可以……”两仪式的眼睛开始浮现虹色光圈，瞳孔一点点变成了晶蓝色。
“不要。式，你是我的王牌，在不确定对方是否会向龙之魔女报告的前提下，不要暴露你的宝具！”
“明白了。可是master，玛修她们已经很累了……”
月夜看向了玛修，果然小学妹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但是她还在尽力维持着防御。月夜皱着眉头斩出一剑，吸引了一下塔拉斯克的注意。
“这样拖下去绝对不行。防御，防御……”月夜喃喃道，“龙鳞，铁甲，破甲……”
他的眉头一下子舒展了：“式，给我一分钟！”
“没问题，master。”式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随后她的气质似乎变了。如果是之前的两仪式是“因为什么地方搞错了而降临到地上的女神”，现在的两仪式更像是“将心寄于剑的成熟剑士”。
月夜散去了小乌丸，金色的创造粒子开始在他的手中凝聚，渐渐构成了一把长剑的形状。
“我果然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啊，”月夜一边操纵创造粒子一边想到，“提起破甲，还有比这个更传奇的吗！？”
“‘云乃拔青釭剑乱砍，手起处，衣甲平过，血如涌泉。’子龙将军，再借你神兵一用！喝啊！”随着月夜的一声低吼，剑已成型。
“那是什么？”玛尔达很早就注意到了月夜的行动。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但青年拿出的剑让她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她急忙喊道：“塔拉斯克！”
“晚了！”月夜把创造粒子附着在了剑上，这种类似于魔力放出的方法让剑芒暴涨到了数米，“大家，躲开！”
众人连忙散开。空气中似乎传来“嗡”的一声，随后就是塔拉斯克痛苦的咆哮。它坚不可摧的身体上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口，炙热的血液从中喷洒而出。血液落在草地上发出了“嘶嘶”的声音。青釭剑正如同传说中那般锋利，众人之前无可奈何的龙鳞，在它面前如同纸做的一样。
玛尔达心疼的表情一闪而过，她闭上眼睛，开始吟诵咒语：“不知爱为何物的可悲之龙啊……”
“小心，她要解放塔拉斯克的力量！”罗曼医生提醒道。
“莫扎特！”月夜高喊道。
“已经准备好了！听吧！魔幻的旋律。献给死神的安魂曲（RequiemforDeath）！”
莫扎特的宝具虽然毫无伤害，但确实能极大地影响敌人的战斗能力。在他的宝具的作用下，玛尔达凝聚魔力的速度果然慢了许多。
抓住这个机会，月夜瞄准塔拉斯克的四肢砍了几剑。巨大的铁甲龙轰然倒下，龙目中似乎有浓浓的不甘和愤怒。它吼了一声，似乎是想让它的主人快逃。
“去吧，式！”
“抱歉了，玛尔达小姐！”两仪式跳上半空，手中九字兼定向前一送。冷冷的剑刃穿过了玛尔达的腹部。她睁大了眼睛，吟诵咒语的动作一僵，随后吐出一蓬鲜血，从空中跌落，倒在了塔拉斯克身上。
###第二十六章 迷茫###
“……她已经失去战斗力了。”罗曼医生声音有些低落。
众人收起了武器，沉默地走到玛尔达面前。塔拉斯克咆哮了几声，似乎是想要阻止月夜一行人靠近它的主人。
玛尔达靠着塔拉斯克坐在地上，右手捂着腹部的伤口，她的圣杖已经被丢在了一边。她左手摸了塔拉斯克几下，似乎是在安抚它。“……这样啊。只能到此为止了呢。”
贞德的表情有些复杂：“玛尔达。你……”
玛尔达露出了美丽的笑容，疯狂已经从她的眼睛里消失了：“想说我手下留情？怎么可能啊，傻瓜。”
她看着天空，眼泪从她脸颊上划过。她喃喃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了啊。真是的，怎么能强迫圣女去杀戮呢。”
月夜看着玛尔达，眼中有些敬意。她完全可以一开始就解放宝具给他们带来杀伤，但是她却能一直抵御着狂化的影响。哪怕是最后，月夜也很清楚，是玛尔达自己放弃了宝具的解放。与其说是她要解放宝具，不如说是她在给月夜一个杀死她的理由。仅凭这些，她就无愧于圣女之名了。
玛尔达看向月夜等人，道：“……听好了，我最后再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绝对赢不了‘龙之魔女’所操控的龙。打败那头龙的方法只有一个。”
她喘了一口气：“去里昂，去那座曾经被称为里昂的城市。能打倒龙的既不是圣女，也不是公主。自古以来能打倒龙的都是‘屠龙者（DragonSlayer）’。这是既定的规律。”
月夜无声地点了点头。
玛尔达欣慰地笑了，她用仅剩的力气扭过头，看向塔拉斯克：“塔拉斯克，抱歉。……下次，真希望能以更正常的方式被召唤呢。”
塔拉斯克悲鸣了一声。
“再见了，圣女玛尔达。”月夜说道。
玛尔达没有看向他，但是似乎笑了一下。随后，她和巨大的塔拉斯克一起，化作魔力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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