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菠萝菠萝菠
莫夕亚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霍恩答道：“我只是有些好奇，我们这边有多少力量而已。”
莫夕亚笑了笑：“你迟早会知道的。”
这是不想说的意思。
霍恩也不在意，他转过头看向窗外，开始等待这位惹不起的大人物离开。
格尔卡斯也眼观鼻，鼻观心。
然而直至好一会过去，莫夕亚依旧坐在那沉思，丝毫也没有离开的迹象。
霍恩和格尔卡斯对视了一眼，前者开口道：“神王大人，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莫夕亚头也不抬的答道：“你们这里最安全，所以我要先躲在你们这里。”
霍恩＆格尔卡斯：“……”
第三十八章 谈判与赎金 二合一
慰劳宴在临近中午的时候，随着方觉和刘黑炭返回，气氛再次恢复到早晨时的热烈。
“宴会就得人齐。”
方玉书一口黄酒一口鱼肉，脸上写满了舒坦：“尤其在这期间里，我们的敌人还上演了一出狼狈剧。”
虽然在这个过程里他什么都没干，但这不妨碍他为此感到开心。
方觉笑道：“狼狈倒是不至于，充其量就是一次准备不太妥善的试探。”
“那接下来的交锋，难度会越来越大？”
洪八万问道。
刘黑炭点了下头：“很明显，我们明年怕是会很烦，你们要准备好加班。”
虞长生也预感到了：“不仅是那些降临的大人物，还有一部分成长起来的玩家。”
说着，他看向任小玉：“你得找自由联邦那些人了，看看是合作，还是割裂，他们很快就会迎来第一场动荡。”
跟早期那几批娱乐型萌新不同，这次降临在东、南大陆的玩家，他们之中可是隐藏着神灵。
想要用引导和暗中干涉的方式对付他们，几乎不可能有效果。
所以，这次恐怕是正式的守序与混乱的交锋。
任小玉笑道：“我已经安排部下过去了。”
“好了，宴会中不谈公事。”
虞长生扫了眼众人，他举起酒杯：“该放松的时候，就尽情的放松，干了！”
“干！”×7
……
……
说放松就是放松，全鱼宴持续到了晚上8点，整个过程里没有人再谈公事。
然而当宴会散去，所有守护者都第一时间回到的工作岗位。
其中也包括了方觉。
他带着小黑和虞莎莎来到了研究所的一间隔离室里。
“为了避免空欢喜一场，我刚才一直没说。”
方觉取出了一个‘魔方’抛向身前的一座隔绝法阵，随着一片光芒绽放，一个神情呆滞的红发少女显现而出：“同样是封印，我在对这女的出手的时候，整个过程都很顺利。
而之后我对那个男的出手时，对方就发动了那种不沾因果的抹杀。”
区别对待？
小黑眼睛一亮：“这个女的有可能是重要人物？”
方觉点了下头：“有可能是重要人物，也可能是没有受到禁制，不管是哪一种，我们都得尽快的测试。”
尽快？
小黑眉头微皱：“哥哥是担心，他们会用手段赎回人质？”
方觉笑道：“如果是没有受到限制的情况，那就不需要担心，但如果是重要人物的话，那他们接下来大概率会以营救这个女的为首要任务。”
“阿觉，你是不是还发现了什么？”
虞莎莎很清楚，以这些神灵的性质，‘重要人物’和‘被营救’之间并没有必然的联系。
因为他们至今为止都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灭杀过一尊神灵，所做到的仅仅只有驱逐。
在这样的前提下，如果不担心情报泄露的话，‘放任不管’无疑要比‘前去营救’更合适。
即使担心情报泄露，那最需要营救的也应该是另一个俘虏才对。
“那个乌迪斯呢？”
小黑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对他读取记忆？”
方觉指了指面前的红发少女：“先试试这个再说吧，那乌迪斯是心族之神，面对这种专精灵魂的存在，我觉得就算有莎莎突破防御，也未必能动摇得了他。”
意志的坚固与否，除了有心灵壁障强度的因素之外，也还有‘自我’和‘执念’。
而作为一个达到了主神层次的神灵，后两个因素的占比，肯定是要比心灵壁障重。
“我试试。”
小黑抬起手，指尖亮起了烈日般的耀眼光芒，繁复的术式如同打印机运作，精准而又快速的勾勒而起。
看着她这种操作，虞莎莎有些惊讶：“这是一个晚上的成果？”
方觉失笑道：“你以为她今天为什么能这么安稳的吃鱼？”
原来如此。
虞莎莎恍然：“这是使用了高强度的思维加速和梦中修炼空间。”
晚上拼命修炼，白天处于回复状态，所以就只能安心的吃饭了。
小黑笑道：“这可是我制造出来的东西，莎莎你该不会以为我不会用吧？”
‘卷’无处不在。
虞莎莎问道：“小黑是一开始就有用这个？”
小黑点头：“多亏了你们的影响，自从这样修炼之后，我心灵之力久违的得到了成长，也正因为如此，我昨天才能顺利突破。”
方觉＆虞莎莎：“……”
他们都感觉到了，这并不是一句单纯的感激，里面还带有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怨念。
这时法阵成型，红发少女的眉心出现了一个湛蓝色的漩涡，将企图侵入的术法光芒阻挡在外。
见此，虞莎莎抬起手。
穿透。
无声无息，漩涡也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然而之前还被挡在外面的术法灵光却失去阻挡，朝着红发少女的眉心奔涌而入。
很顺利。
但小黑的表情却变得了凝重。
这时，方觉和虞莎莎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他们都将目光落在了红发少女身上。
在这种凝滞的气氛中，红发少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目光扫过三人，发出了平静的声音：“说出你们的条件。”
不是本人。
方觉当即抬起手凝聚因果，然而——
“没用的。”
‘少女’开口道：“因果之法，即使是在神灵的群体里，也属于最顶级的手段，所以我们这些活了漫长岁月的神，平时做得做多的就是研究如何避免沾染因果。”
方觉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他依旧维持着因果搜索。
而小黑则开口问道：“既然这么厉害，那为什么不直接带走她？”
‘少女’沉默不语的注视着小黑，直至好一会过去，她开口道：“就跟我现在没办法抹杀你们一样，环境制约了我的实力发挥。”
“你是……主神之上的存在？”
小黑问道。
‘少女’淡声道：“不用这么委婉，你们应该知道神王，也应该猜到了我是神王。”
小黑顺着他的话问道：“那神王之上呢？”
‘少女’用着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她：“这是交易内容？”
小黑答道：“交易内容之一。”
‘少女’轻笑了一声：“你知不知道等价交换这种基本规则，就算不签订契约，也具有相当的强制力？”
什么意思？
要价过高会有问题？
小黑沉默不语。
这时，方觉开口道：“我们不会归还俘虏，但可以答应你不会对她做什么，并且……等到我们双方有了结果之后，我可以做主释放她。”
凭什么相信你？
‘少女’很想这样质疑。
但她刚刚才说完‘等价交换规则’，现在要是表示不信任的话，那就等于在打自己的脸，这场谈判也不用进行下去了。
这个男人，就是让霍恩和格尔卡斯不得不躲起来的守序之神？
‘少女’感受到了一股无法言喻的压迫力。
她观察了方觉一会，问道：“她知道的东西，我都可以告诉你，你留着她又有什么意义？”
方觉微笑：“你不觉得我将她留在这里，才是最好的处置方式吗？至少，你不用再跟我进行第二次谈判。”
第二次谈判？
意思是再次俘虏吗？
‘少女’沉默了片刻，她开口道：“我的名字是莫夕亚，神庭十三神王之一，秘神学派的创建者。
我的派系里有九名主神，这次带来了四名，其中一名已经被你驱逐，剩下的是我争夺『升华之源』的依仗。”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那一脸专注的两……不对。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
还有一个，她刚才感应到了敌意。
这是隐藏起来了？还是已经离开？
‘少女’表情变幻了一下，她继续说道：“现在你们应该很好奇神庭，『升华之源』，以及主神之上的存在。”
他目光落在了方觉的身上：“你们抓到的这个女的，只知道其中两个，而且还不是很详尽。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你们可以选择其中两个，我会给出相对详尽的回答。”
选择题。
同时也是试探，试探守序到底掌握了哪些情报。
真是阴险。
方觉腹诽了一句，他说道：“三项我都想知道，你调整一下详尽度，将这些内容都告诉我。”
‘少女’眼睛一眯，他注视着方觉：“你确定？从神王嘴里得到答案，这种事可能不会有第二次了。”
方觉轻笑：“不是十三神王吗？除了你之外，还有十二个。”
猖狂。
‘少女’冷笑，她说道：“既然你这样决定，那我也会根据等价交换原则，将相关信息告诉你。
不过在那之前，我想要跟你进行另一项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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