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赤色的钢铁咆哮
“你来此所为何事？”
“寻找一扇通往黑图书馆的门。”
先知如此回答。
“你提供向我的武士们提供了阿巴顿的行踪，已有数名黑色军团的混沌阿斯塔特成为我们的阶下囚，”幽都霸主靠在王座上，翘起腿，脸上并无太多阴冷的表情，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带着无形的压力，“他们会成为竞技场里的玩物，而你……先知，我记得你常常跟那些死神军混在一起，那他们人呢？”
“就我一个人，我早已与他们分道扬镳。”
先知如此回答，他只说了一半的实话：
“唤醒死神的计划已经失败，我也不认为死神的信仰有继续传播下去的意义。”
“有趣，那么现在，我们最负盛名的先知又有何打算？”
维克特多了点兴趣，他原本也没打算对这位先知做什么，后者虽然到处惹是生非，但仍然在尝试着延续艾达一族的荣光，拯救了数个方舟世界并摧毁了不少艾达灵族的敌人，而乌斯维方舟世界更是常年位于恐惧之眼附近担任哨兵。
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维克特并不喜欢死神军，尤其是伊芙蕾尼的重生导致科摩罗深处通往亚空间的凯恩之门的封印被大幅削弱，而后当死神信仰在科摩罗散开之际，维克特立刻着手准备打压。（正史上凯恩之门是直接被打开了的，也正因如此，死神军尚未被维克特敌视）
但不知为何，死神军们全线撤出了科摩罗，也不再尝试在黑暗灵族之间传播死神信仰，他们甚至派人向维克特做出了保证，保证不会再触动黑心阴谋团的任何利益。
这让维克特看到了某些可能性，如果没有利益冲突的话，那么维克特也不介意顺水推舟一把，毕竟在未来的某日，这位先知或许就能给自己带来些意外惊喜。
对于黑暗灵族来说，仇恨、荣辱等等在真实的利益面前毫无意义，当然，跟他们打交道还得提防自己也可能会成为交易的一部分。
至于现在……
“我有一个小问题，先知，”幽都霸主的手指在王座的扶手上敲击着，“你对那些猴子们的动向有什么了解吗？”
“动向……我不知道。”
先知回答到，语气平淡而认真，仿佛自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如果不是他让伊芙蕾尼将数个大型网道入口的位置告诉帝国的话。
在某种方面上说，科摩罗是方舟灵族给联合总部的投名状，在接下来的战斗中，黑暗灵族们将会体验到来自方舟灵族武士们的亲切问候……跟帝国的问候一起。
“可是有人告诉我，死神军似乎已经跟猴子们达成了合作。”
维克特自王座上起身，他走到殿堂的落地窗前，从这里眺望着外面繁华而堕落的黑暗之都，随后，这位幽都霸主继续说道：
“我听闻，猴子们正计划着进入网道，进攻科摩罗。”
“……您的这个笑话讲得不错，”先知笑着说道，他微微转动身体，感应到周围每一个黑暗灵族护卫的位置，计划着如何从这里逃离，“我不认为猴子们有这个实力来进攻科摩罗。”
“真的吗？”
维克特转过身，他的双目紧紧盯着艾尔德拉尔：
“那你为什么要提前在黑心阴谋团控制着的区域散播这个消息？”
“……”
“真言套着谎言，而谎言中又填充着精心选择而出的真实，真是奇妙，艾尔德拉尔，我还以为你彻底投靠了猴子们，亦或是那些猴子们背后的片翼天使？不要以为我对现实宇宙里发生的事情什么也不知道，先知。”
幽都霸主重回自己的王座上，他用手撑起下巴，傲慢地审视着保持沉默的先知，就这样看了几秒钟后，维克特继续说道：
“告诉我你的真实目的，否则，你的旅途将会到此为止。”
第八百零一章 大门 16/20
华美而宽阔的殿堂两侧整齐排列着做工精致的立柱，立柱内正幽幽燃烧着某种生物惨遭折磨后的萃取物，这些萃取物经由能工巧匠之手变成散发着美妙味道的蜡烛，烛火微微晃动，为整个殿堂蒙上了一层晦暗不明的光。
“我要让艾达灵族可以在联合总部内保持足以与人类平起平坐的地位，削弱人类帝国，乃至囚禁或杀死黑暗王子都是我的目的，但核心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等一族可以永恒地、无拘无束地生活在万千宇宙之中，仅此而已。”
先知如此回答，无论是内心还是言语中都带着真诚和坚定。
听到先知言语的维克特没有暴怒出声，他嗤笑一声，并用危险的眼神看着艾尔德拉尔，而手中则是接过一旁侍从递来的水晶，随后，幽都霸主继续说道：
“联合总部对你意味着什么，先知，让你敢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希望，唯一的希望。”
先知回答到，而作为这个回答的回应，维克特扔给他刚才手中把玩着的水晶，说道：
“这是进入深层网道的钥匙，不保证能让你顺利抵达你所说那个黑图书馆，但这是最靠近那里的网道入口了……而先知你，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个预言，来作为你可以安全离开这里的保证。”
艾达灵族本身的先天灵能天赋在黑暗灵族中已经萎缩，除了部分原因是他们专注于身体运动能力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便是黑暗灵族们不想因为使用灵能而被色孽盯上，科摩罗内少有的几条禁令之一便是禁止使用灵能……话说如此，但在这万年间，还是有不少存在因为某种原因而在这里使用了灵能。
维克特留艾尔德拉尔一命的原因也很简单——不是什么人都能有机会让这位有名的先知做出预言的。
“……”
“我想让你告诉我，我最终的命运会是什么。”
“……您的命运与科摩罗紧密相连，如同双生子。”
先知回应道，他确实看到了维克特的结局，而他更没有说谎——只是省略了后半部分，倘若说出后半部分，艾尔德拉尔不认为自己可以活着走出这个地方。
“双生子……真是毫无意义的预言，你可以离开了，先知，去你做那个疯狂的梦吧。”
维克特对艾尔德拉尔失去了兴趣，他只是挥手让侍从将先知带走，独自一人坐在王座上，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先知没有再多说什么，眼前这位性格阴晴不定的幽都霸主或许会因为某句无心之言就让周围的黑暗灵族扑上来将自己撕成碎片，虽然艾尔德拉尔不惧挑战和生死，但显然在这里被围攻可不是什么好体验。
而当艾尔德拉尔离开殿堂时，他与一名梦魇擦身而过，后者仅仅只是随意的一瞥便让先知心生警惕……这位梦魇乃是德拉扎尔，刀锋之主与梦魇主教，梦魇神龛的冠军，甚至有许多方舟灵族认为德拉扎尔的真身是蝎父阿赫拉，在走上堕落之路前是突击蝎的初代凤凰领主。
等顺利地离开之后，艾尔德拉尔才算是放松下来，他迅速地踏入某个传送门再次来到科摩罗的底层，找了一个网道进入。
先知可不想等过段时间帝国打进来之后，维克特再把自己找到，而等那个时候肯定就不会是做个预言那么简单了。
乘坐着顺来的掳掠船，艾尔德拉尔在网道岔路口使用了维克特赠予的水晶，一道新的大门随即便在他面前敞开，而当先知进入后，临时开辟出的网道大门便轰然崩碎，化作明亮的碎片散落在网道的迷雾之中。
现在网道早已没有古圣最初建造或艾达灵族使用时期那么安全和便捷，当然，网道再怎么危险与不便，那也是跟亚空间相比的。网道在这数万年间受到过多次破坏，相当多的网道分支无法在使用，而内部更是出现了形形色色的危险生物，比如说——恶魔。
先知的运气不错，在网道内航行的数日间，他没碰到什么恶魔之类的东西，也没遇到那些不怀好意的同族，而就在他准备换个方向继续寻找的时候，数名丑角剧团的演员自网道深处现身，他们跳着怪异而极具历史气息的舞蹈。
随着演员们的不断出现，更多的丑角剧团成员在其剧团长的带领下来到了艾尔德拉尔的面前。
“乌斯维方舟世界的先知，艾尔德拉尔，”丑角剧团的剧团长开口说道，他用着古老的艾达语言，声音里带着上扬的做作语调，仿佛是个真正的小丑一般，“我等已知晓你的来意，亦知晓你的目的……黑议会已经批准你的进入，而在你结束阅览之前，所有的丑角剧团都将成为你的守护者。”
“黑议会……这可真是感激不尽，我会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黑图书馆由一群最具智慧的阿苏里亚尼之道的先知们（AsuryaniFarseers）所管理，他们来自所有方舟世界内的一个被称为“黑议会（BlackCouncil）”的组织。只有少数个体能够知道黑图书馆的存在，被允许进入就更少了。
在被蒙住了双眼，封锁了一切感知之后，艾尔德拉尔任由这些丑角们将自己带入网道的深处，而当他再次重见光明时，黑图书馆便已然出现在他面前——
一个有着焦黑的、水晶般外表的巨大建筑就这样矗立于此，那建筑的表面覆盖着叶片和花纹，也具有典型的古灵族建筑的流动与优雅。而在这座巨型图书馆的内部则是一个被刻意设计而出的迷宫，里面有各种错综复杂的通道、走廊和房间，任何有着有限生命的生物都无法在生命耗尽之前走完全部的区域。
在那泡沫拱顶上的则是装满了禁忌知识和危险文物的箱子，箱子漂浮着、堆叠着，几乎望不到尽头，而在更里面和更上方的便是是无数的城堡、方尖碑、独石和尖顶，里面保存着方舟世界保存的其他神秘的内容。
在黑图书馆的正中央则有一个散发着银光光芒的拱顶建筑，建筑内有一个用雕琢精美的硬石做成的底座，底座上放着本水晶书，里面则是笑神切戈拉赫（Cegorach）的话。
“终于……”
先知缓步而入，黑图书馆的大门早已为他敞开。
第八百零二章 可汗的无奈 17/20
与此同时，科摩罗深层。
察合台可汗带着战士们和鲁斯等人迅速离开了这片危险的区域，他们将那具原体之躯放在物资车上并用各种东西罩住，以防止被某些不怀好意的家伙盯上。
在寻得一处僻静的地方之后，白色伤疤的战士们分散开警戒，而卡尔多·迪亚哥则是用灵能去尝试治愈或减轻那些受伤战士们的伤势。在这层层保护和警戒之内的，便是察合台可汗、黎曼·鲁斯、康斯坦丁·瓦尔多以及那个男孩。
“……”
察合台可汗看着眼前正小口啃着压缩饼干的男孩，眉头紧皱在一起，但看到后者有点噎住的意思后又耐着性子递了杯清水。
叹口气后，可汗将目光转向正在胡吃海塞的鲁斯，后者的嘴塞得满满当当，而在看到察合台可汗那鄙夷的目光之后，狼王含糊不清地说道：
“看我干什么？！我都快一万年没吃点正常的东西了！”
“但这不是你吃了我一半补给的理由……算了，说说吧，怎么回事？”可汗对着男孩扬了下下巴，“我之前在网道里遇到了安格朗还有咒缚军团，他给了我这个七锤护符，并告诉我让我来科摩罗。”
“吾主的谋划，”瓦尔多说道，他坐在一根断裂的石柱下，脸上满是历经岁月沧桑的痕迹，甚至身上那禁军的华丽金甲也不复可汗之前见过的那么风光，“终焉之时将近，混沌诸神已经将目光转向现实宇宙，吾主必须集亿万人类于这万年间积攒起来的信仰之力迎击——这必须需要一个足够清醒的意识来作为主导。”
瓦尔多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脸上更无什么激动或悲伤的神色，这让可汗看不透眼前之人的真实想法。略作停顿之后，曾经的禁军统领继续说道：
“所以，我被派去找回吾主的灵魂碎片，也就是承载了他大部分人性的那块……如你所见，我找到了。”
“然后我们就通过一个不算宽的缝隙里出来了，这东西连接着一条废弃网道，我们在里面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只是我们没想到网道的尽头居然是科摩罗……不过说实话，过程还蛮简单的。”
鲁斯凑过来，他大大咧咧地占了个自己喜欢的位置，喝了口清水，砸吧几下，露出个厌恶的表情：
“原本那些恶魔一直追逐着我们，但后来不知道为何全部消失不见，连带着很多区域的亚空间风暴都被驱散……那个叫卡尔多的灰骑士还差点再被亚空间拉回去，要不是我们的‘小老爹’，他现在还得在亚空间里继续晃荡。”
“我听安格朗说，之前有泰拉被恶魔大规模袭击过，这也是圣吉列斯他们正式回归帝国的一个契机，由此看来，似乎是混沌诸神将精力放在了进攻泰拉上。”
察合台可汗如此说道，他扭扭脖子，视线不由自主地放在那个男孩身上，后者正在被鲁斯用手指戳脸颊，脸上更是难得地露出一丝不耐的神色。
但对鲁斯来说，他以前可从来没有这种调戏自己“父亲”的机会——且不说父亲本人讨不讨厌，光是周围那一圈兄弟们就趁这个时候教教自己什么叫礼貌……别的人先不说，莱昂和马格努斯肯定很乐意。
“所以……他会如那些灵能者们一般被‘牺牲’掉？”可汗微微抬眉，“还是说，他只是会回到‘主体’之中？”
“就目前来看，是后者，如果一定要类比的话，可以理解为泰坦神机的驾驶员和启动钥匙。”
瓦尔多说道，他将自己的武器拿过来放在膝盖上，用白色伤疤们提供的维修组建检查着这把几乎没有得到过保养的神兵，若不是禁军统领被授予暂时驭使来自人类之主灵魂碎片的力量的资格，否则他现在就得用双拳来战斗了。
“这么舍不得我？”黑发的男孩已经吃掉压缩饼干，看起来他很喜欢这个带着点甜味的东西，而望向察合台可汗的眸子里更是带上点高兴和戏谑，“我记得可汗你并不喜欢我。”
“现在也不喜欢。”
“我可以理解为你害羞了吗？我的可汗。”
“请你保持你之前那副傲慢、自大的暴君模式，谢谢。”
察合台可汗无奈地伸手摁住眉头，巧高里斯的大汗在网道内奋战了无法计数的岁月，但在这个时候，他难得地感到了一丝疲惫。在定定心神之后，可汗开口询问道：
“我们怎么离开？而且，这具福格瑞姆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我可不认为这一切都只是个巧合。”
鲁斯与瓦尔多面面相觑，可汗从他们的脸上看出来了茫然，在心底再次叹息之后，察合台可汗望向男孩，而后者也适时地开口说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计划，世间万物无时无刻不处于变化之中，福格瑞姆的尸体最初并没有在我等的规划之中，但是……片翼天使和马格努斯打开了通往其他宇宙的大门，他们从那里召唤来了一个原体。”
男孩将手放在七锤护符之上，护符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阴暗角落，在常人无法理解和观察的世界里，一道金色的丝线在网道之中缓缓浮现，连接起黄金王座与这个看似孱弱的男孩，大量的信息和力量顺着丝线汩汩而来。
“那是另一个宇宙，却有着跟我们截然相反的故事，背叛者秉持着忠诚与荣耀，而忠诚者却掀起了反叛的战火……根据那名原体的描述，那个宇宙里的荷鲁斯虽然身死，但灵魂应当还存留于世，我们会尝试复活他，即使做不到也不能让原体的尸体落入混沌之手。”
“荷鲁斯……”
可汗摇摇头，想起了往事，在这些兄弟们之间，他跟荷鲁斯、马格努斯和圣吉列斯的关系不错，除此之外的其他人都关系平平，甚至还有几个关系恶劣：
“但不论如何，我们都得先离开这里，所以是谁来接应我们？”
“不知道，”男孩摇摇头，“但应该人不少。”
“那就好。”
正当可汗准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男孩却是突然皱起眉头，他望向另一个方向，在静静地感受了几秒之后，他严肃地说道：
“恶魔正在涌入科摩罗，有人打开了凯恩之门。”
第八百零三章 凯恩之门 18/20
过去，在伊芙蕾尼成为死神之女的瞬间，巨量的灵能冲刷着凯恩之门上的封印，但好在尚未被彻底损坏，而作为幽都霸主的阿斯鲁拜尔·维克特也只是重新加强了防御和预警。
而到了现在……
暂时摆脱了阴谋团的追击之后，乘坐着一艘护卫舰进入科摩罗的阿巴顿一行获得了些许喘息之机，现在他们正躲藏在一片废弃的区域内，周围有着曼德拉（Mandrake，也叫曼德拉克）游荡的痕迹，所以很多黑暗灵族都不愿意来到此地。
曼德拉是一种极为肮脏的人形生物，曾是迷失在网道最黑暗角落的科摩罗黑暗灵族住民，他们那乌木般的皮肤上，绘满了渎神的符文，而这些深渊居民的脸更是不断变化扭曲，无颜的面具与满是獠牙血盆大口都是他们呈现在外的一部分。
在“赠送”了一部分船上的奴隶后，黑色军团获得了在这里暂时休憩的资格。
与此同时，护卫舰舰桥内。
阿巴顿绝不会忘记自己在这里所受的屈辱，尤其是被黑暗灵族追得差点成为阶下囚的经历更是让他怒火中烧——即使魔剑在手，但在这混沌诸神无法直接干涉的网道之内，这些古老艾达遗族们囚禁强大敌人的手段可多的是。
随后，黑色军团的高阶领主们被召集到阿巴顿的身边，商讨着接下来的计划。
“战帅，我们损失了超过两百名精锐的战士，”德拉姆·科尔达说道，他之前与艾多隆相互战斗而略处下风，要不是后者带着的战士不多，他恐怕得被噪音彻底震碎，也正因如此，这位色孽追随者的铠甲上还带着战锤锤击后的痕迹，“我可以肯定，那些黑暗灵族仍然在追逐着我们的踪迹。”
“可以让复仇之魂进来带走我们，”夺世者哈肯补充道，“这里的航路实在是太过复杂，即使是护卫舰也难以顺利前行……”
“我们不能一走了之，”阿巴顿压抑着自己的怒火，而身侧的魔剑更是因感应到了那副身躯之中流淌着的情绪力量而颤抖，“即使得不到原体尸体，我们也必须给这些可憎而卑劣的异形一个教训。”
“可是，战帅——”
“我知道你们的想法，”阿巴顿从王座上站起身，他的脸上被装上了温和的笑容，“我也不是冲动而不知自身实力多少的蠢货，诸位，我有一个新的计划。”
阿巴顿的言语和笑容让黑色军团的高阶领主们面面相觑，但最终，他们还是点点头，说道：
“请说吧，战帅，我们会永远追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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