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无败赛马娘传说 第64章

作者:零衣

到这里,唯一的问题就是——精神力。

不眠不休高强度训练根本不是正常人的精神能坚持下来的。

使用了御守的“一次训练”,哪怕是一刻停下,产生了“结束”的心思,那么这回合的训练就算结束,道具的效果就会停止。

因此、关键的点在于心灵意志的强韧。

【决死之心】

就算做到那种地步也要获得胜利的决心。

……

计划的轮廓有了,接下来就是顺水推舟去优化细节并执行。

那么,零衣究竟是前往哪里训练了呢?

申请离开了学校,为备战雪地她前往了什么地方进行特训?

这毫无疑问,肯定是少女个人所能接触到的最重场的寒域。

即日本本州中部的【飞驒山脉】,被誉为“日本阿尔卑斯山”的登山地区。

冬天的山脉地区会积雪,越往海拔高处前进的话空气自然也会变得稀薄,零衣进行训练的场地就选在这个地方,本来雪地赛跑就要面对呼吸困难的问题,稀薄的空气便恰倒好处。

登山所面临的陡峭而滑坡的雪沙地面能得到巩固脚步的效果,乃至遇到竖直线的悬崖峭壁进行攀爬,对全身肌肉和平衡感的锻炼也是十足的。

用半个月的时间,仅凭赛马娘的身体,在严寒的山林间、在冰河遍布的峡谷间,独自一人去挑战最上方。

除了无可避免必须携带的安全用具,凭借御守的效果,饥饿不会导致身体无法行动,寒风和雪亦不会导致身体无法行动,哪怕是不慎颠簸从上风摔倒到下风处,伤痕累累、只要没有停止的心思,零衣的身体就能一直持续运作下去。

如果有足够强韧的精神力,面对疼痛和饥寒交迫也能独自一人不和他者倾诉、坚持选择攀爬上山的话,或许零衣这个系统内最离谱的道具就要数仅仅40pt的御守了吧。

一个持续性的小形万能药。

【御守:只可在比赛或训练前使用,确保下一次赛事或训练不会受到干扰系技能以外的对身体负面效果的影响。(40pt)】

原本零衣只是把这个东西当作受玻璃脚拽扯时强行历战的用具,现在看来这个规避负面效果的作用比想象得还要夸张。

然而再想想游戏里赛马娘就算体力清零心情绝不掉,身体差劲到一种极端都能依靠御守使训练失败率变成0%,T们只要能狠下心确实是能强制亦不讲理执行训练的成功。

而零衣、自己就是自己的训练员、自己就是自己的赛马娘。

不需要在意彼此心情的前提,那就只有【执行失败率0%训练】这么一个选项了吧?

明知道这样能变强,“不想用这种方式”和“坚持不下去”的撒娇话零衣可不会说。

若连这种努力而刻苦的心态都没有,那么靠系统获得的荣誉本质都一事无成的虚假勋章……

那种空洞的赞颂毫无意义。

或许有人能认同、但零衣绝不允许。

剑可以是绝无仅有的神兵,使用者却也要配得上这柄利刃!

系统就是她的武器、即要成为持有者中最强战士的决心。

——

最后,迎来比赛的现如今。

铿锵——

不得放下手里的剑刃。

这是誓约、亦是约束。

少女这段日子,都依靠这清脆的鸣响来维持自己的意识,只要这声音持续不断的奏响,她即是手握剑刃的将领,而非带着玩乐心态坠入柔和乡中的那位游戏玩家的自己。

清晰而明确的认知,自己是作为赛马娘才存在这个世界。

不管是强大亦是弱小的赛马娘,都有自己赛跑的理由和信念,重要的是坚持它们还是被它们所压垮。

带着比任何人都渴望胜利的决心,彻底砍下其他挑战者的灵魂,来铸造绝无仅有的荣光。

跋山涉水、跨越森冷的高山,结束一切训练项目的少女,在最高峰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永远不能让这荣耀之心褪去色彩。

碍事的家伙将用尽我的全部去击溃!

——

【本格化进程加快】

【零衣】

【速度C 耐力C 力量C 根性C+ 智力D+】

【习得新技能】

【登山家:擅长上坡、遇到上坡时加速度提升】

【下坡巧者:下坡时速度稍微提升】

【路况不佳:适应良马场以外的场地、力量上升】

【冬马娘:擅长冬季的比赛、速度上升】

【雪天:擅长雪天的比赛、根性上升】

——

“——”

抓握自己的心口,零衣带着冷冽的眼神从通道中前进。

虽然御守并不会使她因为负面效果而影响训练过程,但是道具解除后,训练期间期间留下的伤口和疲惫是保留的。

问题终究是问题,只是规避了问题抵达下一个阶段,并没有解决问题和其本身会产生的后续影响。

但是、少女感受着这份痛楚,以扭曲的笑意再咬牙切齿。

正因为有这种疼痛,零衣才能认知自己正在赛场上。

如此鲜明的斗志和战意、血简直要燃烧沸腾。

她会拿下希望锦标赛的胜利!成为冠军!

——

【系统通知】

【你感受到了战斗的气息】

【武者颤动,随机一项属性+5】

【根性+5】

——

第二十六章 一番人气

——

面对同场比赛的对手、应该还勉强可以算是友人的存在?

重炮本该上去寒暄然后向零衣做出自信的决斗宣言才对。

可此刻,看着那样的金发少女,其目光简直就像被某种恐怖的怪物给附身,炼狱中走出的恶鬼、令女孩不敢对视的同时,就脊背发凉立刻逃出了通道,拽握心口面色铁青气喘吁吁了起来。

“——那、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重炮喃喃自语、摇头晃脑捂住额前。

她不明白零衣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也没有人给她解答。

余留的,只有自己需要在赛场上和对方正面决斗的这么一个事实。

“她是前排脚质对吧?”

重炮忍不住双手抱臂,我要和那样的零衣争夺前排位置吗?

少女根据决断可以是中长距离的先马与逃马,这次赛事由于是雪天重场的缘故,侧重力量和平衡而不是迅捷和节奏、所以根本不会有逃马的产生,因此一群先行马和后排脚质的竞逐是可以预见的。

一想到那样的零衣,自己必须在前头和对方争夺幸运先行的阵地,重炮就毛骨悚然起来、坐立不安。

(我不想和那种家伙跑比赛啦。)

大家愉快争个第一名不好吗?为什么一副输了比赛就一无所有的恐怖表情。

很显然,对于摩耶重炮这种天真活泼的小女孩而言,她并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在赛场上露出沉重的神采。

输了很难受、赢了很开心——也仅限于此、胜负充其量只是这种程度的事情、对吧?

“为什么……要露出那么吓人的表情呀?”

现在的女孩并不理解,所谓的比赛要背负的东西,以及每位赛马娘各自坚持的荣誉和信念。

快乐的享受比赛是一回事。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有笑容的余裕。

有的家伙背负着逝去之人的意志,无论如何都要为死者奉献无尽的荣光。

有的人将比赛视为自己的存在意义,又对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轻视了决斗的信念而闷怒,再寻回那尖锐而骇人的胜负欲。

有的人认为是比赛是梦想、有的人认为比赛是事业、但都是赛马们毕生要为之付出的一切、不得玩乐和小视。

对于现在的重炮,比赛胜负却充其量只是一场其乐融融的游戏。

所以,她并不喜欢训练。

游戏只要娱乐和欢快,当它重复而枯燥的时候,那便失去了存在的价值,不过是痛苦的牢狱。

对少女这种单纯的孩子来讲,无法理解她人对胜负的看重,只有对捧起奖杯的憧憬和大干一场表现帅气的念头。

想着,她面颊留下冷汗,抬头看向其他的参赛选手。

或许只有零衣是那样异常的精神形态?

接着她失望了。

身着各种各样服饰的赛马娘们,除去向观众们招手微笑的家伙,其余都不见脸上有欢乐的笑意,不过只是一种勉励的浅笑,火热的视线间是不服输的斗志、最后暗定深思起来。

不能输、不允许失败、不想结束。

背负着她人的期待、背负着万众的瞩目。

赛马娘赋予赛场意义与价值,然她们本身的价值又由赛事结果来决定和衡量。

和各种强敌决斗的喜悦(血性)确实是有。

但是……若是失败的话……

全员,眼神都冷冽了起来。

来参加这年末希望锦标赛的赛马娘,基本都是同时代的佼佼者,被倾尽资源堆积起来的强大、各自赛事之中建立起来的荣誉心理,被人们赞颂而背负在身上喘不过气的期待。

为了回应期待而踏出脚步、再试想面对回应不了期待时的恐惧心理——这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于是、咬牙、冷眼、再逆反露出温和的笑意。

比赛有尽善尽美的心思,但是——不想输、也不能输。

我们彼此都是立于最前线的战士,没有交流言语的理由和自由,只需挥舞剑刃(奔跑双腿)拿下切实的胜利。

听啊、这观众的欢呼、赛场的轰鸣。

终将只位其中的一人而喝彩,其余全数坠落到深渊。

看着这些对手,重炮觉得自己和她们似乎有什么决定性的不同,那大概是无论如何都要胜利的——灵魂的执着。

为什么,这些家伙似乎都很明确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还只是一位“马娘”,参赛到现在都是有输有赢的愉快出道战和脚质适应战,尚未成为真正饮血的“赛马”。

摩耶重炮对比其他人,现在还处在“一线”的另一端。

零衣也差点回到了那边,却瞬间意识到问题再迅速往返。

——怀揣着各自不同的心思。

此次比赛的十二位赛马娘、终于是陆续出现在了所有观众的视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