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经相师
本来他就没对这玩意抱有期待，所以也就不存在什么失望。
不过等到他们一起去到鲁哈维那里后，同样也没能得到答案。
“看来教令院对小吉祥草王保护得很好啊。”江宁别有意味的说道。
“是呀，我也这么觉得。”派蒙点点头，“可能是因为小草王太年轻了吧，虽然说是有五百岁了，但五百岁对神灵来说很年轻嘛，岩王帝君都六千多岁了呢。”
说完，她就感觉江宁和荧两人古怪的眼神。
“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江宁：“派蒙真是单纯。”
荧：“真单纯。”
就连荧也看出来不对劲了。
虽然说神对于凡人来说确实是神秘而伟大的，见不到很正常。
可从进入须弥到现在，这里的一切仿佛都在刻意抹去小吉祥草王的存在，只留下这一个虚名。
没人知道小草王长什么样子，没人见过祂的能力，须弥城也从来没举办过什么像样的祭典。
这太奇怪了。
就算是蒙德，巴巴脱丝千年不出，该有的祭祀仪式一样不少。
而须弥大慈树王死去，新神降临，在提瓦特大陆这样一个充满危机的地方，渴求神灵的守护对凡人来说是本能的行为。
试图抹去一个神灵的存在是很愚蠢的事。
除非...他们有不需要小草王庇护的理由。
这个问题显然很难得到答案，三人商量了一下，又去了一趟冒险家协会。
无处不在的凯瑟琳小姐与三人打了个招呼，在日常的开场白后开始为他们寻找办法。
很可惜，凯瑟琳想到的也是向虚空系统求问，虽然每个人的系统权限不一样，但江宁都得不到答案，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这样吧。”江宁微微沉吟，“我们分开来在须弥城四处打听一下，傍晚去之前那个酒馆碰面好了。”
“也只能这样了。”
荧点点头，带着派蒙朝另一边走去。
而江宁则穿过人群去了大巴扎，经过一番打听，找到了公子介绍的愚人众眼线——毗伽尔。
在表明身份后，两人来到一个角落里。
“毗伽尔见过琴酒大人。”
江宁点点头：“我来这里办点事，不用声张，也不必把我的消息告诉其他人，明白了？”
毗伽尔应声，恭敬道：“放心吧大人，在你来之前仆人大人已经交代过了。”
“那就好...对了，博士那家伙来须弥了吗？”
“抱歉琴酒大人，仆人大人交代，这方面的消息不能向你透露。”
“呵~还真是小心。”
江宁淡笑，“别紧张，我就是随便问问，我跟博士之间的恩怨早就化解了。现在我们一起为了女皇陛下的大业而努力，我想知道他的消息，是为了在关键时候帮上一把，所以你告诉我没关系。”
“这...”
“怎么，还要我求你吗？”
“不、不敢。”
毗伽尔只是个小喽啰，自然不敢招惹江宁，他虽然身在须弥，但消息却很灵通。
江宁加入愚人众成为执行官，而且又以惊人的速度代替了散兵的席位，特别是最近跟女士一同在蒙德完成了一项艰巨任务，如今简直是女皇没见过面的红人。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
“那就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江宁声音一冷。
毗伽尔一个激灵，当即不再隐瞒。
其实他知道的确实不多，博士大概是在一个月前来的须弥，向他要了一些教令院的资料。
然后直到半个月前都隐藏在须弥城，但之后突然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就不知道了。
在须弥城期间，博士与教令院的人有过接触，而在离开前更是教令院的大贤者‘阿扎尔’。
至于说了什么，毗伽尔自然不会清楚。
但这件事给了江宁一个信息——博士和教令院必定在合谋计划着什么。
据他所知，博士这家伙疯狂而且自傲，他当初被教令院赶出去，心中必然记恨。
可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依旧选择了跟教令院合作，那只能说明这次的合作有让博士行动的因素在。
江宁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造神。
这是博士一直以来的梦想。
他研究人体，研究魔神残渣，一切都是为了创造神而准备。
至于教令院，他们选择削弱小草王的影响力，而继续宣传大慈树王的神威，目的显而易见了。
虽然有些疯狂，但如果两边都是疯子凑到一起，那复活神灵这种事未尝不可能做出来。
但江宁又觉得有些奇怪。
这么大的事，小草王会一点都不知道？
就算祂再怎么弱，好歹也是七神，让子民在眼皮子底下造反，实在对不起‘智慧之神’这个称号。
要么，祂另有打算，并不在意教令院的计划，只当在观猴戏。
要么，祂因为某些事而脱不开身。
如果是后一种可能，那么将力量赋予他，赐予管理权限的行为就解释得通了。
他倒不是自吹，眼下提瓦特的七神，应该对他的情况都有所了解才对。
“大人，您还想知道其他事情吗？关于教令院我这边也了解不少。”毗伽尔试探着问道。
“不用了，我刚才就是随口问问而已。”江宁笑道，“博士在跟教令院做什么，我一点兴趣都没有，等办完我自己的事，我就会回璃月。”
教令院的消息？
虚空系统里记录得清清楚楚呢。
至于那些没记录的，以毗伽尔也不可能弄得到。
“哦对了，最近须弥城有什么大事吗？这大巴扎的气氛似乎跟外面不太一样。”
“回大人，小吉祥草王的生日临近，届时会在大巴扎举办花神诞祭，共同庆祝。”
花神诞祭，并不是指花神的生日，而是很久以前大慈树王生日时，花神与树王的朋友们为其祝寿而举办的宴会。在宴会上花神跳起了一段优美的舞蹈，因为太过美丽也被后人广为流传，一直延续至今，节日也被称之为‘花神祝诞’。
不过到了今天，包括树王和花神在内，那些神似乎都已经死了。
听到这个节日，江宁心中恍然，这才对嘛，哪有旅行者到来，不发生点什么大事的。
蒙德龙灾，璃月请仙典仪，稻妻眼狩令。
那么以普遍理性而论，这个花神诞祭应该可以作为事情的突破口。
“等等，为什么只有大巴扎在准备？教令院已经明目张胆到这种程度了吗？”
毗伽尔遗憾的摇摇头：“是的，今年教令院并不打算举办祭典，所以那些崇拜小吉祥草王的人都聚集到了大巴扎，贡献自己的力量为祂筹办节日。”
“而且教令院甚至连节日的经费都不愿意给，所以庆典的筹办工作一直很简单，多亏了一位富家小姐...不，没什么。”
江宁轻笑道：“你似乎很期待花神诞祭？”
“没、没有，我只是想着能在节日上多收集一些情报而已。”
毗伽尔的神色有些惊慌。
江宁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用紧张，我跟其他执行官不一样，只要你好好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想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不是吗？你是愚人众的一员，不是愚人众的奴仆。”
毗伽尔神色一怔。
他发现眼前这位琴酒大人，似乎并不像其他执行官那么‘疯狂’。
“还有，太过紧张就会被人看出破绽。”
“我知道了。”毗伽尔深深吸了口气，“多谢琴酒大人指点。”
“不客气，好了你先去忙吧，我自己随便走走。”
跟毗伽尔分开后，江宁独自走在大巴扎内。
看得出来这里的人是在诚心为小草王的生日做准备。
但情况并不乐观，作为七神的诞辰，规模小不说布局也差，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没有逼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给哪个大家族的老爷办生日。
按理说，就算教令院不同意，不拨发经费，也不应该如此窘迫才对。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包括教令院在内，须弥城内那些有权势的人都不怎么信奉小草王。
余下那些普通人，有心但无力，最终才演变成了眼前这一幕。
他在大巴扎最里面的一个剧场外停下，抬头看去，此时不少人正在装扮舞台。
“跟请仙典仪相比，这里简直是乡下人的节庆啊。”江宁忍不住感慨道。
堂堂草神居然混得这么惨，他都有点想哭。
“这位客人是从璃月旅行来的吧？”
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江宁回过头，看到的是一个红色长发的少女。
长长的双马尾随着走路的动作摇摆，看穿着打扮应该是这个剧场的演员，模样很是俏丽，特别是那一双闪亮如蓝宝石般的眼眸格外迷人。
红发少女脸上带着温柔笑意，走路的身姿自然而轻快，像是常年跳舞的人才会有的姿态。
“虽然大巴扎的祭典看起来很简陋，但每一个在为小草神大人准备祭典的人都是带着发自内心的崇敬，我想这份崇敬的心才是献给小草神大人最好的生日礼物。”
江宁耸了耸肩：“我没有冒犯你们心意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的感慨，而且这个舞台上面那部分修葺的地方好像有点危险吧？说不定一个不小心上面的木板就会掉下来。”
“这个嘛...”
红发少女露出有些尴尬的神色，“因为...因为经费不够所以只能暂时简单处理了。”
崇敬是真的，窘迫也是真的。
她们大概就只剩下那颗虔诚之心了。
“如果缺钱的话...嗯，你要是愿意，我可以以个人名义资助这场祭典。”
红发少女神色一怔：“你愿意出钱？”很快她又立刻摇了摇头：“这不行，小草神大人的诞辰怎么能让你一个外来人资助呢？”
“没事，我们璃月人不差钱。”
“？？？”
“咳咳~我的意思是，我不差这点钱。”江宁握拳轻咳，“而且我也不能算是什么外人，因为我跟你们一样，在心里尊敬和爱戴那位小草神。”
红发少女突然兴奋：“你也是小草神大人的追随者吗？”
“啊，这个...嗯，算是吧。”
其实我压根对小草王没感觉你信吗？
不过好歹他刚进须弥就被送了那么一份大礼，用点摩拉装潢一下这个可怜的庆典也是应该的。
而且江宁刚才真没说错，他是真不差钱。
说句不中听的话，他现在钱多到都不知道该怎么花了。
果然，老爷子平时不喜欢带钱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有钱人对钱都不在意。
不过红发少女似乎还想拒绝。
不等她开口，江宁手中托起一份神秘的绿色力量。
他沐浴着绿光，看起来像个慈爱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