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眼睛的时代回来了 第135章

“哦~实验？”

细长的睫毛微颤，丽塔定睛看着神色怡然的少年，不由得轻微蹙眉，符华也是一脸疑惑。

“嗯。”

洛楪为丽塔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也为符华填满。

“谢谢，请问洛楪大人，您要做什么实验呢？”

轻轻躬身道谢，丽塔正端着茶杯轻抿着红茶，鲜润的红唇微微湿润，举止端庄而优雅。

“实验内容很简单，我要创造第四律者，并让她保持自身的意志，作为人类侧的律者对抗崩坏。”

“噗——！！！！！！！”

洛楪的话还没说完，丽塔和符华同时将洛楪给倒得茶给喷了出来。

“你们两个……不想喝提前说嘛，这多浪费啊！”

第177章 已普遍理性而论

“咳咳、咳咳咳咳！”

“咳咳！”

缘于被呛住而变得绯红的素白脸庞，丽塔连忙伸手抵住嘴唇，几滴茶水顺着精致的锁骨流入雪腻的深邃之中，在白皙的肌肤上划出美妙的弧线。

另一边的太虚平原就没什么好看的了。

符华无暇顾及身上的污渍和洒落在沙发上的茶水，丽塔在这一瞬间失去了完美女仆的优雅和矜持，两人不约而同地从座位上猛地站起来。

“你说什么！？”骤然睁大的清蓝色眼眸，符华的语气中尽是不可置信。

“没必要这么激动吧，又不是没出现过人类侧的律者，比如逆熵的盟主第一律者先生。”

洛楪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说出来相当卧槽的话。

或者该说，真的还有站在崩坏侧的律者嘛？

如果加上即将成为风之律者的斯卡蒂，目前四位律者中，有整整三个半站在人类侧，仅剩下的半个也快叛变了。

在长空市这个充满崩坏能的城市中，琪亚娜却没有丝毫异常的表现，最多也就是在斯卡蒂忘记找她玩去的时候发出几道波动提醒，这已经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问题。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这话乍一听似乎还真没什么问题，但当过一遍大脑后就知道这件事有多么离谱。

符华突然觉得，洛楪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平和无害，做事风格的狂野程度和奥托相差无几，这比西琳计划还要天方夜谭！

“好的，我立刻与德丽莎大人沟通，不灭之刃也会配合极东支部进行战略部署，洛楪大人，还需要天命总部进行支援吗？”

丽塔的声音少了几分温婉，多了几分凝重。

“不需要，有你这位S级女武神在，再加上女武神犹大和符华，作为保险已经足够了。”

四舍五入，这可以算是三位S级女武神吧？

“丽塔，你……！”符华没想到丽塔竟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下来，创造律者，这是多么疯狂的行为！

“符华大人，第三律者。”

在自于女仆小姐的提醒让符华愣了愣，已知只有洛楪‘击溃’了第三律者的情报，究竟利用了什么手段，显然无法得知。

但毫无疑问，洛楪，他改变了律者。

如果！如果说这种事能够复制，或许律者便不再具有威胁了吧？

想到这里，即便是处变不惊独自守护神州数千年的仙人也无法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迫不及待地询问道：“你有多少把握？”

“很可惜，事情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样，我并非是在芽衣以自身意志掌握律者之力的过程中发现了什么，发生在第三律者身上的是近乎不可能复制的例外，所以这次实验成功的概率并不高。”

察觉到两人似乎误会了什么，洛楪一本正经地给两人解释着。

明白洛楪不是在开玩笑，这次连丽塔的表情也随着他的讲述而变得严肃起来。

“那你……”

“只有百分之95.5。”

就在符华打算发出质疑的时候，听到少年略带困扰神色严肃地说出成功率。

“……”

“？？？”

突兀地陷入沉默的氛围，有那么一瞬间，丽塔和符华和都露出懵逼的表情，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洛楪大人，您刚刚说的是……成功率？”丽塔的神色略显茫然地确认，符华也是难以理解地看着洛楪。

你管这个叫‘不高’？

“没错，这是成功率，不要露出那副表情，95.5或许听起来不少，但已普遍理性而论，确实距离百分之百还差4.5。”洛楪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比个距离，“所以，还是有着那么一点失败的可能性。”

嗯，是一点点，不是亿点点。

符华有点懵，全然无法理解洛楪这种鬼才的逻辑。

“咳咳，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没有的话我就去准备实验了。”

洛楪站起身，顺手抱起一直都处于茫然状态的八重樱，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

丽塔表情迷惑：“可您刚才不是还说……第三律者的情况是不可能复制的例外吗？”

“这个确实。”洛楪耸耸肩，一眨不眨地直视着她：“可例外又不是只有那一种，这次实验承载渴望宝石的素体，同样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存在。”

丽塔的动作猛然一顿，酒红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似乎想起来什么般看向洛楪，“您准备的实验素体难道是……”

“没错，就是斯卡蒂。”

我都用斯卡蒂做这种实验了，以后应该没有人会怀疑他和斯卡蒂是同一个人了吧？

这是洛楪毫无顾忌地将这件事摆在明面上来说的原因之一。

除此之外，任何关系都随便猜~！

尽管对于洛楪口中的成功率还保留着许些怀疑，但考虑到洛楪的神秘性和斯卡蒂的特殊性，符华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之后，两人又轮番询问了洛楪一些事情，丽塔仔细确认洛楪的要求之后，很是干脆利落地开始准备实验场地以及筹备相关事宜。

毫无疑问，发生这种事情丽塔必然会上报奥托，对此洛楪抱有无所谓的态度，洛楪知道奥托能够看出他没有直接联系他而是直接让丽塔配合的潜意思。

“我这个好朋友，还真是能给人带来惊喜呢！”天命研究室内正在研究千界一乘的奥托停下手中的工作，露出了饶有兴致的表情。

创造律者倒是没什么，但是让律者保持自身的意志却是有些超出了奥托的预料，他真的对洛楪的实验非常非常感兴趣！

“很可惜，我这位好朋友貌似不怎么欢迎我去参观……丽塔，全力配合他，并且将整个实验过进行详细的记录。”

考虑到第三律者的例子和即将出现能够自控的第四律者，洛楪很可能对律者有着特殊的认知，说不定能够发现什么借此完善西琳计划。

奥托没想过实验会失败的可能性，洛楪一定会成功。

“是，主教大人。”

待结束与丽塔的通讯后，奥托从数据库中翻出那份被特殊标记的体检记录，垂下眼帘，重新开始审视起来。

如金子般耀眼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额前的刘海遮住眼眸，让人猜不透奥托此时的表情。

看来斯卡蒂身上有着超乎他想象的特殊性，这此实验是他们两个的交易吗？

呵，真是有趣~！

接下来，本就接近尾音的女武神考核被再度加速，在半天之内就结束。

温暖耀人的午后，和煦的阳光落于室内。

微风撩起纤长如瀑的纯白细发，少女素手轻轻托起圣青色的宝石，微微眯起了眼眸。

第178章 愚者的快乐

听到洛楪要创造律者的时候直接激动地一蹦三尺高，若不是丽塔拦着德丽莎就拿着犹大冲了出去。

她怀疑洛楪还没有睡醒，她用犹大帮助这个疯狂的家伙清醒清醒！

在听到实验的成功率后，德丽莎顿时难以置信地停滞下来，呆若木鸡。

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和洛楪有关的事情似乎都很不可思议，从芽衣的情况来看，这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明确实验成功率和这件事背后的意义，德丽莎小脸顿时严肃起来，全力地配合丽塔进行实验的准备工作。

很快，在极东支部的女武神部队和不灭之刃就在两人的安排分布到长空市周围，她们要做的只是将大崩坏尽可能挡在长空市范围内。

斯卡蒂也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简单给绿三家进行了解释，芽衣在洛楪和芽衣姐姐商议沟通时，多多少少有些残余印象，倒也没有太过吃惊。

尽管如今已经成为了女武神有一段时间，可草履虫似乎还没有深刻地体会到律者究竟代表着什么。

布洛妮娅倒是清楚地知道这件事背后的含义，本想提出反对意见，但考虑到这件事的策划者是洛楪，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毕竟和洛楪有关的事情不能用常理去衡量，而且在这种事情上洛楪哥哥也一定不会对她们说谎。

既然如此，那还担心什么呢？

早已破败不知多久的摩天大楼顶端，丽塔与犹大发射器并肩而立，眺望着远处仿佛屹立世界舞台中央的黑发少年与白发少女，精致俏脸上充满严肃。

“洛楪大人，各小队到达指定地点，121艘战舰火控系统激活，一切准备就绪。”

“很好，那么，我要开始了。”

少年清脆的话语声自通讯设备中传来，丽塔随即吩咐技术人员启动各项监测设备。

绮丽的光弧自每一道涟漪间荡漾而出，光在晶莹剔透的圣青色宝石中氤氲出柔和而清澈的美感。

漆黑如墨与妖艳绮丽眼眸中倒影着彼此的身影，渴望宝石自洛楪手中缓缓漂浮而起，落到斯卡蒂胸前。

纤长蜷曲的睫毛低垂，斯卡蒂缓缓闭上了眼眸。

阴仪之力随之绽放，流经洛楪之手，在阴阳轮转的增幅下，生生不息的阴仪被融入渴望宝石。

并非共鸣能够描述的程度，阴仪可以衍生任何阴属性的能量。

简直就宛若「虚数」与崩坏之间的联系，渴望宝石就像回到虚数的怀抱中那般融入斯卡蒂的身体。

然后……

起风了！

阳光倾斜洒下，榕树枝叶间落下的光影伴随着悉悉索索的声响，这是清风在摇曳。

吹过青草与土壤，旷野之中的紫罗兰随着那么悠扬的青色盛开。

变化多端的云海在蔚蓝的天穹翻涌，风掀起的海浪潮起潮落。

如初雪般莹彻皓白的长发被无形之手温柔的撩起。

“报告！检测到实验目标身上出现高能反应，崩坏能波动呈现指数上升，500HW…750HW…1000HW！三秒内达到1000HW！！！？？？”

即便预先知晓了实验内容，但此刻负责检测仪表的技术人员，在看到呈现在屏幕上的数据变化时，还是无法抑制地露出惊恐的表情。

颤抖的声线昭示着心中的惶悸，最后那以怀疑人生的语气说出的话语，很难让人判断这是否是结论。

三秒，仅仅三秒就达到律者诞生的标准！

这特么是什么恐怖的怪物啊！

“数据继续朝上剧烈波动，预计在57秒后超越第三次崩坏的极值……”

听着耳机中传来的回报，丽塔和德丽莎也骤然呆愣在原地，整个人都隐隐头皮发麻。

完全出乎预料的展开，按照这个增长速度，实在是无法想象这次崩坏最终会是个什么级别。

“全体人员都有，立即进入一级戒备状态！”丽塔语气中的温婉完全消失，弑神装甲苍骑士·月魂即刻着装。

“1000HW！2000HW！！……3000HW！！！……4000HW？……5000HW？？？……5500HW……”

技术人员呼喊的语气从激昂的震撼逐渐到死水般的麻木。

璀璨的青色光之洪流在斯卡蒂身上绽放，渴望宝石进化升华为律者核心，字面意义上无穷无尽的崩坏能以核心为桥梁爆发。

那须臾间庞大到让人窒息的崩坏能恍若逆流倒卷的瀑布直冲云霄，汇聚成龙卷般的狂澜。

“……”

在桌面上有节奏叩击的手指突然停下，望着卫星从外太空拍摄到的俯瞰图，奥托也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大气都被撼动推移，那是由笼罩在整个东亚地区上的云层所形成的巨型龙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