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染发的尼姑骑士
“阿嚏！！！”
上条当麻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鼻腔一瞬间通畅的感觉，让他满足的哼哼了两声。
“奥帝努斯啊，其实一直我都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
“你不是来拯救世界的么？你究竟准备怎么拯救呢？”
“等。”
“等什么，时机？信号？”
“不知道。”
“不知道，难道你不用去收集情报么？”
“不用。”
“......”
过于冷淡，但这并不是奥帝努斯变得高冷了，而是她正专注在搭建面前的人偶屋。
虽然她只要挥挥手，或者用主神之枪晃一下就能让拆解的人偶屋自己拼起来了。
但奥帝努斯才不会那么做。
结果固然是需要的，但她现在享受的是从无到有的搭建过程。
“你有时间在这里废话，不如去把右边的螺丝固定好。”
“是~~”
上条当麻叹着气，站起身到侧面去了。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奥帝努斯和上条才把主体给搭建好。
但上条发现，这仅仅是开始。
真正恐怖的是接下来摆放家具的过程。
要知道那些东西可都是牛奶糖大小的物体，要一个一个的摆放到正确的位置绝对是一个恐怖的工作量。
而且他完成了搭建工作后，才发现一件事。
“那个，这东西也太大了吧？吃饭的桌子都放不下了。”
完全搭起来之后的人偶屋是一个底边六十公分，高度为一百五十公分的巨大物体。
“没关系，这都是小问题。”
奥帝努斯看着这个大过头的人偶屋，从虚空中取出三米多长的黄金长枪。
因为太长了，所以只能斜着拿，否则会把屋顶捅破。
“只要把你家的空间变大就行了！”
轰——————
宇宙大爆炸一般的感觉，在睁开眼睛的上条发现自己家的确变大了。
第三十七章、S级能力者的概念
我家炸了！
这是上条的第一个感觉。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是自己想错了。
我家大了！
这是上条的第二个感觉。
上条公寓的墙壁被冲击掀飞了，而墙之后的世界不是邻居家，而是一片奇特的时空。
知道宇宙空间么？
就是网络上看到的外太空卫星直播的那种感觉。
没有上下，大小，方向的漆黑世界，去掉脚下的地球、远处的太阳、月亮和更远的星星。这样的深邃且幽静的黑暗空间包裹住了上条的房子。
明明温度没变化，但是上条却感觉莫名的冷。
“这，这是什么地方？”
“你家。”
奥帝努斯的语气淡然的说道。
“我稍微扩展了一下。”
“奥帝努斯，你看我像傻瓜吗么！这叫‘稍微’扩展？”
上条指着无限远的漆黑空间：“请你翻译一下，这个‘稍微’大小的空间，究竟有多大？”
“大概跟宇宙一样大吧。”
你管这叫‘稍微’！？
上条当麻无语的看着天花板，对了，再说一下，他的房间除了墙壁消失了之外，没有任何变化。
窗外依旧是现实世界，脚下的地板也没变化，房间内的电路也没有被切断。
真的只是少了个墙，
还有多了一个世界。
“我家不需要这么大啊！”
上条咽了咽口水。
虽然能力者管理局也拥有扩展空间的技术，魔法和科技都可以做到。但是像奥帝努斯这样随手制造出这么大的空间，绝对是另一码事。
“而且这就是S级能力者的力量么？凭空创造一个跟宇宙一样大的空间出来？该不会你们的力量已经能和世界相提并论了吧？”
“你问题太多了，你让我回答哪个啊？”
奥帝努斯坐在床边，把工具箱里的微缩家具，用镊子一个个的摆放到规定的位置上。
这些东西都是极其精致的小物件，柜子的抽屉能打开，椅子和床都是用真正的布料和棉花做的。这个人偶屋甚至有一套完整的供水系统和通电系统。
18万日元从某种意义上说，真的物有所值。
虽然刚才那么说，但奥帝努斯还是认真的回答了上条的问题。
“改变世界或创造新世界，并不是S级能力者特有的力量。就像能力者管理局如今的能力者派系划分一样，不同的派系能力者上升到S级能力者的阶段后，会掌握不同的力量。”
她把玩着一个拇指大小的‘真皮沙发’。
然后像弹硬币一样，将它弹飞了出去。
‘真皮沙发’在半空中飞行到一半的时候，就从拇指大小成长到了真实沙发的大小。然后违反物理定理的轻飘飘落下，没发出半点声音。
“我是‘魔神’，也就是魔法师这个职业抵达巅峰，接近神之领域的人。让1+1=3，苹果向上掉，原本拇指大小的东西变成三米大的真货，甚至是像现在这样挥手创造出一个世界也不是什么问题。”
“......”
上条当麻抱着头蹲在地上，感觉大脑在颤抖。
奥帝努斯则继续说道。
“其他能力者职业的顶端，也拥有相对应的S级能力者。他们不一定拥有和我一样随意修改现实的能力，但力量等级和力量覆盖范围也区别不大。”
“我一直以为能力者力量的增长，本质上是只‘质量和数量’的变化。”
上条当麻。
大力出奇迹流派传人，认为没什么是暴力无法解决的，没办法解决只能说明你还不够暴力。
但是看奥帝努斯的样子，S级能力者与之下的能力者早已经不是同一概念。
“其实你说的也没错，对魔法师来说把所有魔法都学会是不是就能成为‘魔神’呢？或者是拥有足以把宇宙撑破的崩坏能的女武神，会不是直接进化为‘崩坏意志’呢？通往S级的道路并不固定，最起码通往‘魔神’的道路就不止一条。”
“但每一条路都没那么容易吧。”
上条蹲在地上，看着奥帝努斯。
“再说说S级能力者的事呗？成为S级能力者，应该有一个标准吧。”
“标准？我们没那种东西。当你达到那个地步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奥帝努斯想了想，抖了抖手里的镊子。
“不过，硬要划分的话。应该是能否对‘世界’产生影响吧。”
“你这个世界，指的是地球，还是宇宙？”
“地球？宇宙？”
奥帝努斯听到这两个词后笑了。
“你什么时候才能了解到，空间的大小并不是关键的问题？”
“但，那不是摆在面前的事实么！”
“进入能力者管理局这么久了，你还被困在‘物理概念’的世界中么，还认为世界仅仅是天文学观念中的‘宇宙’？听好哦，来自S级能力者的讲解只说一遍。”
奥帝努斯放下手中的镊子，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抬起头，俯视着上条说道。
“世界之所以是无限的，并不是因为它本身就是无限的，而是因为你以为它是无限的。”
“希腊人相当一部分时间都觉得亚洲只有土耳其大小，所以他们的世界中亚洲只有一小块。罗马人觉得地中海就是世界的中心，没有比罗马更大的地方，所以罗马就是他们的世界。你懂了么？”
“可是，这只是时代和技术的限制，导致的认知问题吧？”
上条觉得自己和奥帝努斯说的世界不是一回事。
“我说的是‘客观世界’，你说的只是主观印象吧？”
“什么是客观，什么是主观？我只知道，你足够强的时候，你的主观就可以取代其他人的客观。而且在你们的科学概念中，不是也存在‘观测影响世界’的概念么？”
奥帝努斯打了个响指。
之前落在地上的真皮沙发沿着之前的‘路径’，由大变小，简直如同倒带一般的回到了奥帝努斯的手中。
这并不是回收，而是时间倒流。
“所谓的S级就是这样的存在，我们并不是以世界为标准延续，而是世界以我们为标准而存在。”
第三十八章、一切都有开端，笨蛋和变态也不例外
“按照你的意思，魔神不就是无敌的么！”
上条思考了几秒后得到了这个结论，然后立刻推翻了这个结论：“但是不对啊，如果你们真的无敌。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哪有什么无敌，我们只是暂时比你们厉害而已。”
奥帝努斯叹着气。
“哪怕是魔神，最多也只是没有‘敌人’罢了。或者更进一步的，让世界听我们的摆布。但反过来说，世界之外的危机呢？你不是见过其他世界了么，你认为在名为真正意义上的‘无限’之前，我们能做到的又有多少呢。”
“世界之外的危机......”
世界级的危机上条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他已经相当熟练的遭遇到三次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危机感从后背开始，一直延伸到全身。
没有所谓的‘安全’，那只是在看不见的地方，被别人给挡住了而已。
“所以哦，S级能力者也是有极限的。更何况如果我们真的无所不能，也不会以抛弃身体，依附到你身上的方式进入现实世界了。”
奥帝努斯垂着眼睛说道。
“说到底，S级能力者在面对一些东西时，也是很无力的啊。”
说完，奥帝努斯继续用镊子摆放人偶屋的家具。
但是她的眼睛却看着低头沉思的上条。
她眼中的少年眼睛里有些茫然，不过也正常。
魔神的世界，S级能力者的世界距离现在的他太遥远了。
A级能力者遇到的灾难，与S级能力者遇到的灾难差别之大，简直是从地球一口气延伸到宇宙毁灭的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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