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染发的尼姑骑士
“......”
如同幽灵般出现在这里的亚雷斯塔，不再是那副嘻嘻哈哈的样子。此时她的脸就像藤原平时一般平静，但她手中的扫把却深深的嵌进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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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普通轿车，正开在第七学区的马路上。
A级人工能力者御坂美琴，与白井黑子坐在后排。她扫过外面牌子上的标识，转向车前排看去：“已经偏离原本路线了吧，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
“去应该去的地方，也就是上条当麻下一步要抵达的区域。”
坐在前排开车的并不是食蜂操祈本人，而是她操控的一名中年男人。
与之前的女大学生一样，他也是一名能力者。E级魔法师，利用职务之便在高天原开了一家专供能力者的商店。
食蜂操祈是他的投资老板——尽管他本人并不知道这回事。
“你能预测他的行动？”
‘食蜂操祈’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御坂美琴：
“我不是预测，只是跟着AIM扩散立场聚集处，压力最高的那一点走。而且真的是他自己行动，而不是有人诱导他行动么？”
“被诱导，难道是精神操控类的能力？”
御坂透过后视镜看到被操控男人眼中闪着的星星，食蜂操祈是这方面的专家了。
但食蜂操祈却否定了。
“他不会被那么简单的能力诱导的，因为就算是我也没法控制他的精神意志。并不是我吹嘘，如果我做不到的话，全世界内也没几个人能做到。”
‘食蜂操祈’腾出一只手，将脚下抽出一沓打印纸向后递去。
“其实我一开始也以为是精神干扰，或者其他方式。但是后来做出调查，发现学园都市的手笔要比我想象得大上很多。”
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翻了翻，白井黑子疑惑的抬起头：“《粘性、浓度与次世代演算装置的未来》，这不是松定博士的‘浓淡计算机’的论文么？”
“浓淡计算机跟上条当麻有什么关系？”
御坂美琴看这些素材也疑惑不解的问道。
“难道他们打算用电解液制造一台计算机？”
“他们的确想制作一台计算机，但使用的并不是电解液。而是整个学园都市的AIM扩散力场。”
“......这种事做不到吧，电解液和AIM扩散力场相差的可太远了。AIM扩散力场甚至连‘物质’都算不上。”
御坂美琴捏着资料的手猛地用力，资料纸被捏出皱褶。
无意识扩散出的超能力碎片，说白了就是‘幻想的碎片’。
“但经过实验，他们还是成功了......你们还记得在三天前，也就是超级夏日祭开始前的那天，也发生过一次类似的‘灵力聚集事件’么？”
“灵力聚集事件？”
御坂美琴是昨天才回来，所以没什么印象。
但白井还记得。
“的确有这样的一回事，甚至昨天刚开始的AIM扩散力场的汇聚，我们还把两件事联系起来过。你的意思是，那次灵力突然聚集的真相，其实就是学园都市在进行实验么？”
“AIM扩散力场的危险性太大了，一旦发生问题，说不定整座城市的人工能力者都会被反噬。但无人管理的灵力就无所谓了，所以拿来实验不是正好的么？而且只要时间一长，没有在发生什么意外的话，这件事就没人记得了。”
‘食蜂操祈’翘起嘴角。
“但可惜啊，灵力聚集的那天我就在现场。”
第九十五章、浓淡电脑（下）
所谓收集情报，最重要的并不是找到情报。而是在无数情报中搜索到自己需要的情报。
在食蜂操祈知道了上条当麻是这次事件的中心后，自然而然的会去收集与他相关的情报。
灵力汇聚的原因，AIM扩散力场汇聚起来会发生什么，这些都不重要。
关键是上条当麻在这几次事故中处于怎样的位置。
然后自然而然的，食蜂操祈发现了无论是灵力聚集，还是AIM扩散力场聚集，上条当麻都在中心的现象。
换言之，只要跟着AIM扩散力场压力变化的方向走，就能找到上条当麻下一个要去的地方。
就像观察飓风的风眼一样，上条就是最中心的那一点。
食蜂操祈有些得意的说：“上条当麻是关键，所以只要跟着他走，就很容易知道学园都市会怎么做了。”
“那浓淡计算机是怎么回事？”
御坂美琴没有笑，而是一脸阴沉的飞快阅览松定博士的论文
她已经清楚的理解了所谓的浓淡计算机的原理。
制作一个装满特殊电解质溶液的水槽，若以电场让这些溶液中的电解质移动，便能藉此进行各种演算。
换句话说，让电解质代替‘集成电路’来进行运算。
“假设他们真的把AIM扩散力场的当做‘流体’来使用，他们要怎么建立起这个庞大的体系？仅仅是调动人工能力者的位置是不够的吧！”
计算机的建立是精密行动，粗糙的人流移动绝不可能制造出精密的计算机系统。
“其实也很简单，通过多次的诱导。AIM扩散力场的聚集体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流体’，因为它并不是水。而是很多不同兴致的液体融合的产物。”
“做个简单的比喻，火焰能力者会影响温度，念力能力者会给周围施加压力，心理希系能力者哪怕什么都不做也会让人心生好感。而这些能力者，只会和类似的能力者产生共鸣。火焰和温度，念力和重力。”
“于是，就像是调制鸡尾酒一样。将这些不同属性的AIM扩散力场依次加入，不就可以掌控了？”
御坂美琴也发现了在浓淡计算机论文之后，是上条当麻近两天的行程表。
基本都是摄像机拍到的画面。
呱太雕像的倒塌，上条当麻的各种不幸，甚至是钱包的丢失和被抓入警局等等事件。
要么是上条当麻本人不幸，要么是他周围发生意外。
不管再怎样不幸，这个频率都过头了。
御坂美琴都替他感觉悲惨，但同时也十分不解：“这个白痴，遇到这么多倒霉事，难倒一点怀疑都没有么？！”
“因为他平时就是这么不幸，只是这两天更加不幸。所以，他其实早就习惯了。”
食蜂襙祁接着说到
“但更危险的其实并不是上条本人，而是作为AIM扩散力场末端的我们。”
“其实这也是最危险的一点，浓淡计算机是靠流体的变化而计算的。自然也产生了压力。”
“AIM扩散力场可是直接连接着咱们的大脑啊。你觉得数万人的AIM扩散力场压到你的脑袋里，会发生什么？又或者，AIM聚集体发生某种未知异变，然后干扰到本人，又会怎样？”
食蜂襙祁用温和的语气，说着恐怖的事实。
“说白了，我们的大脑并没有被颅骨保护着。而是暴露在外面，随时可能会爆掉。”
白井黑子抖了抖，气温并不低，但是她感觉到了寒冷。像钢针一样，顺着脊椎的缝隙一路刺入大脑，刺骨的寒。
“那些家伙，疯了吗。”
食蜂襙祁透过后视镜看了白井黑子：“很抱歉，这就是能力者世界的另一边。”
御坂美琴的心里也好不到哪去，但她表现比白井好很多。
“为什么是上条当麻。”
“这谁知道呢，他究竟有多神奇，你在伦敦体验过吧。”
食蜂襙祁是这么模棱两可的回答的。
但她有些犹豫是否把上条的特殊体质告诉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
虽然上条体质特殊的事情，在真正的高层眼中不算秘密。
但也不是烂大街的传闻。
“现在只要知道，学园都市通过上条可以只要人工天使就够了。”
“......恩，就暂时相信你说的好了。我们要怎么办？”
御坂美琴抖了抖手里的文件。
“找到他，然后告诉他真相么？”
“不，我们必须瞒着他。他现在连着全学园都市人工能力者的AIM扩散力场，谁也不知道这些刺激会带来什么。”
作为大脑的专家，食蜂襙祁相信自己的判断。那就是上条当麻本人的精神，与聚集体的改变有直接的联系。
“相反，我们要尽可能的瞒着他，在那之前把事情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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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的力量，似乎是一种心想事成的力量。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事情都遵循着，起因经过结果的顺序，那魔神就可以把前两个直接丢掉，只要结果就好。
稍微举个例子，魔神觉得面前的地下会有一块三百年的金子。那金子就一定埋在里面。
而且肯定是三百年前，有个人过来埋的。
魔神的命令，甚至能超越时间限制。
但只要‘结果’却不理会过程的这种思维方式对于上条来说还是有难度的。
如果不在意还好，越在意反而越会去想过程。
而且除了所谓的‘心想事成’外。
“偏向百分之百成功，还有百分之百失败，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上条当麻看着天空，飘来飘去的白云给不了他答案。
“我现在是百分之百成功，还是失败？又或者是两者之间的状态？！”
虽然理论有了，但怎么实践呢？
而且，会不会有危险。毕竟是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把地球炸掉怎么办？
现在身侧的藤原问道：“你在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思考一些问题。”
“有什么问题，老朽能听听么？”
藤原侧过头，看向上条。
“老朽或许可以给你一点建议也说不定。”
“你大概给不了建议，因为事情比较复杂。甚至可以说复杂过头了，我甚至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换句话说，你现在连自己有什么问题都没弄清楚喽。”
上条认真想了下，然后点头。
“没错，我不理解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所以，我没办法找出问题。”
第九十六章、你愿为了世界放弃自己的一切么？
S级能力者，魔神，还有毁灭和创造世界的力量。
虽然上条已经知道他们的存在。
但要说理解还差的远。
就比如，自己真的了解奥帝努斯么？虽然住在一起两天了，但上条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她这两天做了什么。而世界又因为她发生了怎样的改变。
还有，魔神们的力量，与自己认识里的力量又有什么区别呢？
上条当麻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从一开始就思考错了。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如何控制奥帝努斯的力量，而是怎么正确认识奥帝努斯。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藤原被上条突然激动的样子吓了一跳，这孩子就像发现自己中举的范进一样。
刺猬头兴奋的晃来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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