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染发的尼姑骑士
“最简单的例子，为什么大家都在能力者管理局的管束下，却要分成‘北美逆熵’、‘罗马正教’‘俄罗斯成教’之类的组织呢？理由很简单，毕竟虽然大家在家长的看守下都不敢打架，但过去几百年积累下的仇怨，地理上的分离，文化上的差异，这些隔阂都没那么容易被消除。
比如，直到今天，罗马正教和英国清教，还在因为16世纪时的清教独立运动争吵不休。所以，这次的事件也只是类似而已。”
“类似？”
“恩，类似......管理局在怎么神通广大，也是由人组成的。所以，实际上在世界各处，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并不算少。”
仿佛凉水当头浇下一样，脑海中能力者管理局印象被瞬间粉碎的上条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的词汇。大脑中有很多念头，但因为这些念头都不集中，所以他也无法集中语言。
“感觉到很惊讶？这就是我当初不愿意让你继续参与的原因。你这样的年轻人就应该努力读书，好好的上学。”
古手川的声音里充满了对自己做法的厌恶，看来他真心不希望上条被卷入这次事件。但现在上条也因为突然的事件而被直接卷入中心了，所以他说和不说其实都没什么差别。
“上个世纪四十年代联合国就出现了吧，直到今天，发生的战争还少么？能力者管理局内部其实也一样，只不过由于人数比较少的关系，所以发生的冲突也大部分从‘战争’的规模，缩减到‘打群架’的程度。至于死人，这种事情也不罕见。”
“你是说，这次事件，也只是两个势力间的冲突么？”
“目前看来可能是吧，事实上我会从北海道来东京，最后从千羽市辗转到学园都市也是为了调查这件事。但实际上，我也不确定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古手川语气阴晴不定的说道。
突然，他的脚步停住了。
“好了，我们到了。”
“恩？”
因为是一直跟着古手川行动，所以上条没注意自己究竟在哪里。
打量着四周，好像是某个建筑物背面的巷道，周围只有空调机和消防用楼梯。
“这是哪里啊？”
“银行的后面，上来吧。”
古手川走到了消防楼梯的二层，像是等待这什么一样。然后，突然间消防梯的大门被打开了。里面一个慌不择路的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正要向外跑，至于为什么，上条看到了他身后一个鹦鹉大小的鸟正吐着火球，周围的墙壁和天花板也被烧得焦黑。
但眼见就要看到光明时，中年人却被守在门前的古手川用力一脚踹中了肚子，整个人飞了回去，然后在地上痛苦的打了几个滚才停下。
上条拉住还想上去踩两脚的古手川。
“你干什么？”
“干什么？”
嘴角像融化的蜡像一样向后扯去，一直都维持着和善形象的古手川露出了危险又残酷的笑容。
“当然是审讯杀人凶手啊。”
第三十三张、为了关心自己的人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
古手川晴人很清楚这点，所以他让火焰鸟‘贝努’张大嘴，将口中吞吞吐吐的火光对准椰岛池人的脸。如果不老实回答的话，就轰烂他的脑袋。
然后，几乎要尿出来的银行经理，颤抖着说出了他知道的一切。
“是总行长，是他让我做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他只是让我把那块石头在避开你的情况下转移出去，会变成那样我真的不知道！”
他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间谍或者士兵，来自总行长的威胁和面前死亡的威胁，怎样选择并不困难。中年男人脸色苍白的交代了一切。
包括总行长让他监视古手川晴人的行踪，转移贤者之石，甚至是几个月前故意让劫匪取走看守的东西等等。
然后在最后还挣扎的恳求。
“求求你，不要说出去是我说的，如果被总行长发现，我全家都会被灭口的！”
“你以为这样就不会被灭口么？”
古手川冷冰冰的说着：“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付出代价，当初你选择做这种事的时候，就注定现在的结果了。”
然后一拳打昏了中年男人。
“走吧，管理局的人们会来处理这里的事情的。”
“那，他会怎么样？”
“怎么样？看情况吧，如果只是这些，会被抹去和能力者管理局相关的记忆。然后扔到监狱里关上几年，但如果还有其他不知道的......”
古手川没有细说，但究竟会怎样，能力者管理局内部实行的法规早就有规定了。
“现在最关键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大型集团真的参与进来了。这是最糟糕的状况。”
“会怎么样？如果大型集团参与进来，会怎么样？”
“战争，这家伙背后站着的不是简单的势力，而是整个‘UFT银行’（东京联合金融银行）。这个势力掌控着新东京经济圈内的金融和货币，而且在全世界一百多个地区都有自己的力量，虽然比不过逆熵，但也是庞然大物了。”
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古手川往地上吐去口水。
“虽然在管理局的约束下不会发生明面上的大规模冲突，但到时候，经济、争斗、甚至是暗处的交手......来自‘暗处’的战斗不可避免吧。”
“他们疯了么！能力者管理局一定会管吧！？”
“我都说过了，能力者管理局本质上也是由人构成的组织。哪怕是在同一个班级里，也会发生在学校后面树林里打架斗殴的事情吧！更何况是跨越了整个星球的超大规模组织！老实说，管理局能做到让整个世界维持表面上的和平，已经难能可贵了。”
横跨普通人和能力者两个领域，影响着整颗星球上的几乎所有人，远超某个国家的超大型组织。她的眼界太高了，要覆盖的地方也太广阔了，所以有些细微的地方是看不到的。
“而且，这次不一样。那些家伙们掌握了‘贤者之石’的用法，虽然目前只能制造怪物，但他们进行到那种地步我也没办法判断。
可恶，我答应过瓦尔特不让你卷入得过深。但是现在恐怕不行了，那些家伙肯定已经盯上你了，就算你不参战，也会被认为是和我一起的。”
古手川用力吹着墙面，发出‘咚’的响声。
“那应该是向管理局报告啊，故意在闹市区引发这样的事件，不管什么理由管理局都会裁决吧！”
“没用的，那些家伙肯定会抛出像刚才那种家伙差不多的替死鬼来抵罪。而且，这样做还会斩断这样唯一的线索，让真正造成这件事的家伙逍遥法外。”
古手川咬着牙。
这就是个人与集团之间战斗的不利情况，再不能直接战斗的情况下，古手川的力量再大也没用。因为对方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阻碍他的脚步，如果直接莽过去的话，说不定连自己的敌人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还会被人利用。
陷入僵局了。
然而就在这时，上条的手机突然响了。
“谁会在这种时候给我打电话......五更琉璃？”
扫了一眼屏幕的上条嘀咕着，接起手机，然后。
“你这家伙究竟在哪里！！！为什么不回我的邮件！”
五更琉璃的怒气冲天的声音从话筒对面响起，然后伴随而来的是机关枪一般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死在什么地方了，刚才为什么一声不响的就消失了！害得我在这附近找了你好久，你究竟跑哪里去了！说话啊，你究竟怎么了......”
“十分抱歉，我刚才跑的太着急了，所以没来得及看手机上的内容。”
上条用十分谦卑的语气道着歉。
“在怎么着急，也要注意手机吧！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听说还出现了死伤，你......你要是让我担心到什么程度啊！”
虽然是大声的叫骂，但仿佛要哭出来的样子。
“是我不好，真的十分抱歉。”
上条一边道歉，一边自责着自己。
自己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这次事件的幕后身上了，结果让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担心成这个样子。
“我才不想听你的道歉，赶紧给我回去！回到家里，好好准备你的考试，我晚上之前一定去你家找你，如果你不在的话——！”
“是是是，五更大人您的话我一定照办！”
对着没人的地方不停的鞠躬，上条将自己的语气放到最低。
“我和朋友打个招呼就回去！”
“你说的哦！尽快回家！”
电话被挂断，上条看到了古手川抱着双手站在一旁，微笑的看着他。
“如果你现在回家，我觉得是不错的选择。你的力量不应该用在这种地方。”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明明知道我不会退出。”
上条将手机收进口袋。
“而且，就算是为了让关心我的人不在遇到这种危险，我也不能退缩！”
上条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用力握紧。
“我现在是A级能力者上条当麻，保护城市里的普通人是我的义务！况且，我也答应了之前那位小姐，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也一定要把幕后的家伙揪出来，然后狠狠的揍一顿！我觉得这就是力量最正确的用法！”
第三十四章、下跪解决不了问题
这一刻的上条当麻十分的帅气，至少说了很中二的台词的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然而下一秒，一道诡异又奔放的声音从上条的裤子里响起。
‘小小少年，清早起床，背着书包去上学，路上摔跤，被狗追咬，最后终于迟到......’
虽然很刺耳，但古手川还是听出是上条自己唱的。
“啊啊啊，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这个......”
上条红着脸，手忙脚乱的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然后连人都没看的接听了电话，再有人的情况下，这样的羞耻黑历史他一秒都不想再延长。
因为刚丢了大人，所以他的语气也凶狠了起来。
“谁啊！没事干这种时候打电话！”
“啊啦啦，上条桑你很忙么？那我等一会儿再打电话来好了。”
食蜂操祈的声音仿佛从话筒对面飘着过来，那种幽怨中带着黑气的语气让上条不寒而栗。
“十分抱歉，我刚才语气太冲动了！”
“哼！”
对面的食蜂操祈很明显不买账，但上条知道这时候已经不是安慰对方的时候了。
他挠着脸颊。
“那个，请问食蜂大小姐你打电话过来做什么？还没到下午见面的时间吧，如果有什么事见面再说不好么？”
上条想着的是，先尽可能的糊弄过去。
然而，对面的食蜂操祈像是猜透了他的想法一般，继续用那副语气说道。
“就算到时间，你能来么？”
“额......”
“哼！说不出话了吧！我就知道，在电视上看到你的样子后，我就知道你又被卷进奇怪的麻烦里了！如果我不给你打电话的话，你多半会连说都不说一句，直接放我鸽子吧！居然让美少女独自一人在图书馆等一个不会来的人，太残酷了吧，是最新式的‘放置游戏’么？”
明明在其他人面前都是一副女王抖S的样子，但在上条面前却仿佛怨妇一般。
上条认为，这是因为平时在属下面前积累了过多的怨气没办法发动，所以才找上条先生这样和‘常盘台大小姐’毫不相干的男人来发泄。
好啊，那就来吧！
上条当麻以后的第二称呼就是‘情绪垃圾桶·上条’。
然后，就在上条以为新的风暴要降临时，食蜂操祈停止了抱怨。
“你和旁边的古手川晴人，现在要去找‘UFT’的麻烦吧。”
“是是......诶？你为什么......”
上条还本能的应声，但随后就被食蜂操祈的话震惊到了。
她为什么会知道？
“当然是调查的结果啊，毕竟当初暗杀我的人，就和这个机构的家伙们有联系。”
“额......我听不懂。”
“意思就是你和我早就暴露了！”
上条的手机突然被拿走，是一旁的古手川晴人。他将手机切换成免提的模式。
“你好，‘心里掌控’。”
“初次通话呢，古手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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