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了无
“但是直播间说脏话不是会被封的吗？”
“没关系，我相信审核的尺度。（高情商：你的脏话可能到不了直播间被封的程度。）”
“那行吧，到时候直播间被封了你可别怪我。”
小识清了清嗓子，然后朝着麦克风就说出了自己认为最恶毒的话，
“你这个大笨蛋！大恶人！魂淡！变态.....”
小识一口气说了好几句‘恶毒’的话，她本以为直播间的观众们都会受不了，甚至直播间都可能会被封，然而结果却跟她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样.....
【卧槽！识宝你骂的好呀！再多来几句！哥们儿就爱听这个！】
【嗨呀，听到识宝的骂人真是一种享受，我好想再多听几遍啊！】
【笑出声了，我还以为识宝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脏话，结果就这样也想让直播间被封？审核：你隔这儿开幼儿园呢？】
【太爽了，我已经把这段录下来了，以后就准备当我的铃声了！】
“啊这......”
看着直播间弹幕们几乎要钻出屏幕的变态气息，小识有些蚌埠住了。
“你们有病吧！”
“哈哈哈哈！！！”
旁边的苏牧和爱莉希雅都已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就连劫哥那在面罩下的嘴角也不禁上扬起了一抹弧度，符华也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活宝！
等到闹剧结束，好不容易才停下笑声的爱莉希雅抽出纸巾擦了擦眼泪。
她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在玩崩坏三的时候，用纸巾擦眼泪，不是因为破防痛哭，而是因为笑哭。
只能说谢谢你，小识。
回到游戏，小识和符华的辩论仍在继续。
面对符华那淡然的态度，小识也更加愤怒。
【“你太固执了，看不清楚事实的人是你！你还活在过去，把自己当成梅博士的工具！”】
【“时代变了！我们不用扮演融合战士，不用扮演女武神，或者圣芙蕾雅的学生！我们可以做自己，真正的自己！”】
【“你看！”】
说着，小识猛地跺了一下脚，便构筑出了新的幻境，那是符华在前文明的时候，第一次遇到死士。
当时的符华选择了带着女孩逃跑，但现在她们拥有力量，她们不再弱小，不再听由摆布。
“说实话，我感觉小识的这种想法，或许更贴近苍玄丹朱想要符华成为的那个样子。”
爱莉希雅说道，
“苍玄和丹朱都希望赤鸢能获得幸福，能有自己的想法，不会成为梅博士的工具，而这，似乎正是现在小识一直在做的。”
“的确，这还真不好说谁对谁错。”
符华点了点头。
游戏里的符华和小识对于‘符华’都有着自己的看法和见解，她们的想法没法说谁就一定是对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样极端对立的想法，只会让她们两个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符华的带娃之路也是遥遥无期。
随后小识又变出了卑弥呼的身影，那是符华难以忘记的人。
她们当时想救队长，但她们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凯文杀死。
因为她们只是工具，如果上面的人认为律者无可救药，她们就什么也做不到。
符华问她是否在怨恨梅博士，小识则是摇了摇头。
她没有怨恨，人都死了，她还怨谁？
她只有对自己的悔恨。
【“为什么总是唯唯诺诺，为什么总是优柔寡断，为什么把选择都留给别人？为什么....不能随心所欲的战斗？”】
拾起的回忆越多，小识对过去的‘自己’就越痛恨。
苍玄和丹朱的灾难也是，她明明可以避免这一切发生，但她什么都没有做。
哪怕是蚩尤作乱的时候，丹朱提出要自己去弥补犯下的错，她也没有阻止。
【“我不明白，有战争就有牺牲，我凭什么会觉得那些平民的性命比我重要的朋友更重要呢？”】
【“我为什么不放下别的事情，用最快的速度赶来消灭蚩尤，拯救我的友人？”】
小识愤怒的向符华质问道。
【“....我必须将全人类的福祉放在首位。”】
符华的声音很轻，眼神里透露着悲伤。
【“胡说八道！谁规定的？梅博士吗？我干嘛要听她的话！”】
小识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度，带着强烈的愤怒与不甘。
这一段剧情虽然是符华和小识的争执，却也让直播间的众人不禁陷入了沉思。
凭心而论，他们是更想支持小识的。
因为小识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是说进了他们的心底，说出了他们最想看到的结果。
人人都崇拜英雄，敬仰英雄，但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只是普通人。
比起英雄无私的奉献，他们更愿意保护自己身边的亲人，爱人，朋友。
而这，也是人的本性。
小识现在所扮演的，就是这样的一个角色。
她没有符华那样伟大的胸襟，也没有符华那要守护人类的信念，她只想保护自己在意的人。
但就是这样，才让她的角色形象显得更加真实，也更容易被人接受。
“....这是一场没有对错的辩论啊。”
符华说道。
“是吗？我感觉我说的挺对的，反正比起无关的人，肯定是我的朋友更重要了。”
小识说道。
“与其说这是符华和小识的争辩，倒不如说这是一场理性和感性之间的碰撞。”
爱莉希雅不禁感慨道，
“两边都没错，但不管选择哪一边，也都会失去什么。”
“或许也可以说是神性与人性的对峙。”
符华幽幽说道。
直播间的观众们也因为支持哪一边的问题而吵了起来，反正谁都说服不了谁。
“老古董，你看大家都更愿意选我啊。”
看到直播间的弹幕更多的都提到了自己，小识不禁咧嘴一笑。
“因为你的想法的确是大多数人乐于看到的。”
符华说道。
“千劫，要是你的话会怎么选？”
爱莉希雅看向千劫，笑眯眯的问道。
“哼，小孩子才做选择。”
劫哥酷酷的说道。
“啊，这算什么回答啊。”
爱莉希雅不满的鼓起了脸颊。
“那你怎么选？”
苏牧反问道。
“我嘛....咳咳，我们还是继续来玩游戏吧。”
爱莉希雅眼珠子一转，然后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就当没看见苏牧和千劫投来的鄙视眼神。
随后小识又变化出了五百年前天命远征军的战场。
那是奥托和卡莲攻打神州的时候。
小识指出，如果那天她们杀掉奥托和卡莲，那么一切都会改写了。
但符华却表示她不应该用后事倒推前事。
而在小识发泄似的将卡莲和奥托的幻象都一一抹杀的时候，符华却又来阻止她。
这让小识十分的不满，她觉得凭自己的力量，就能不靠任何人来战胜崩坏。
符华冷静的指出了小识的诸多疑点，哪怕小识不断反驳和抗拒，她也终于说出了那冰冷而残酷的真相。
【“你的苏醒是有缘由的，一具没有灵魂的身体，不可能凭空诞生意识。”】
【“你并不是在对抗崩坏，仔细想想：你的所有行动，破坏天命，攻击世界蛇，其实都是在执行崩坏的意志....”】
【“不管你用多么正当的理由欺骗自己，行为是不会说谎的，你只会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破坏。”】
【“因为....你是一个律者。”】
“啧啧....现在想来，还真是这么回事。”
爱莉希雅也不禁佩服起苏牧对这段剧情安排的精妙了。
一开始她们还以为让小识拳打天命脚踢世界蛇， 只是单纯让玩家们爽一下，没想到还埋有这么深的伏笔。
“那这么说的话，一开始在小识脑海里的那些声音，就是崩坏意识吗？”
符华恍然道。
“啊？那是崩坏意识？但我明明是想要对抗崩坏啊？”
小识还是有些不明白崩坏意志为什么会给自己灌输对抗崩坏的记忆，自己给自己制造二五仔是吧？总不能崩坏意志就是个二五仔头子吧？
“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行动。”
爱莉希雅解释道，
“即便你是想着对抗崩坏，但崩坏意志一直诱导着你去破坏天命总部，世界蛇.....到头来，你跟律者所做的事情其实也差不多。”
【卧槽！这崩坏意志学聪明了啊！既然这年头的律者都喜欢背叛，那祂就索性自己创造出一个对抗崩坏的律者出来，这样一来她就不会背叛自己了是吧？】
【笑死我了，这崩坏意志都被这届律者给逼成什么样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新的律者用的符华的身体，那到头来还是算从圣芙蕾雅学园出来的啊，好家伙，这下律者学园石锤了。】
“对了，既然我是律者的话，那我是什么律者？好像到现在都还没说明吧？”
小识突然说道。
“那还能是什么律者？能把幻境发挥成这样的，除了识之律者还有谁？....等等，怎么这个律者连名字里都有小识的名字？苏牧，你对小识也太好了吧！”
爱莉希雅顿时一脸羡慕的说道。
要说苏牧这不是故意的，打死千劫爱莉希雅都不信。
这是什么亲女儿待遇啊？
“识之律者吗？哈哈，我喜欢这个名字！”
小识眼前一亮，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这个律者的名字，让她特别喜欢，可能是里面也带有一个识字吧。
“苏牧，要不你也给我弄个律者的身份？然后把我的名字加进去，来个爱律怎么样？”
爱莉希雅用胳膊肘捅了捅苏牧，朝他挤眉弄眼的谄媚笑道。
第214章 符华：这波稳了！
“爱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