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之邪恶契约 第168章

作者:龙萌萌

“颜熙,跟随庄武师学习药学。”介绍完自己,一身合体武服的颜熙转身向门内走,“随我来,武师在等你。”

苏云跟着她进了尚武堂,步下白玉阶,走上一条五辆马车并排前进还不拥挤的大道。“师环道。”颜熙面带微笑,故意慢上一步与苏云并行,伸出白皙手指平指前方,说道:“以师环道为轴,左南院,右北院,专攻武学的弟子多数住在北院,学习药物、炼器、术法以及排兵布阵的弟子全部居于南院。”

绕过前殿,往前走了一段,苏云来到了一处砌着院墙,由卫士把守的院落,院中栽有花草树木,色彩艳丽,欣欣向荣。

“珑苑。”颜熙亲切地为初入尚武堂的苏云介绍,“尚武堂未成学府前,供女眷安住,现为女武师和女弟子住地,卫士日夜守护,外人止步。”

珑苑内繁花似锦,姹紫嫣红,用作观景的楼阁造型别致,雕梁画栋。

一墨裙女子手捧书卷凭栏而立,柔风拂过,吹起如墨青丝。

她素手抚发,顾盼间看到了正望向这边的苏云,见苏云注视着自己,竟是不羞不恼,手托嫩白脸颊,噙笑安然对视。

苏云哪里想到这女子竟然如此豪放,愣了愣,随即颇尴尬地偏过头,直视前方。

行至乌亭,几十步外的显湖波光粼粼,涟漪阵阵。苏云和颜熙并肩走在芳草萋萋的林荫路上,虽说初次相见,但是颜熙性子开朗,而苏云也是一样,两人毫不拘束地说笑交谈,气氛倒也融洽。

“原来不是走亲访友而是入堂习武,不过尚武堂开门择徒在四天前已经结束了,现在想入堂,怕是不容易。”听苏云讲明了来意,颜熙轻声道。

苏云微皱眉,一路辛苦地赶路,最后还是没赶上。

“也不用太担心,庄武师虽然只教授药学,但是在尚武堂里受堂主和武师们敬重,她开口的话,事情会好办很多。”

闻言,苏云顿觉心安,眉头舒展。如果无法入堂,那么只能等下一次,那就是整整一年以后了,苏云等不起。

“庄武师不授课时,一般都待在自己的药房里。”颜熙指了指前方的一座黑瓦白墙的学堂,加快了步伐。

苏云跟着她走进南院的主学堂,经偏厅过回廊,最后来到了学堂内部一间独立的房屋前,颜熙笑着道别,转身离开去做自己的功课了。

门前,苏云整了整衣襟衣角,敲了几下用胡桃木制成的木门,报出自己的姓名,稍等了一会,随后推门而入。

如果没有堆积成山的书籍,培育在泥盆里被四处摆放的花草植物,这间药房会很宽敞明亮。苏云沿着堆放书和盆栽的木桌组成的窄道向里走,走出十几步,扭头看左望,一个将长发盘在脑后的女人背身站在透出阳光的窗户下,面对紧贴墙壁的宽大桌台,低着头,双臂动着,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庄武师?”苏云轻声询问。

身穿灰袍的女人抬手虚按,算是给苏云的答复,然后继续专心做事。苏云清楚地看到,她的手上戴着皮制手套,手里拿着一柄小刀,刀上淌着血。

似乎出现了失误,庄欣研头部猛地侧偏,躲避一串向上方激射的血珠,她动作很快,不过脸上仍然沾上了血。摇摇头,庄欣研放下手里特制的小刀,脱去蟒皮手套,转头看向惊诧莫名的苏云,看到苏云神色古怪,她往旁边挪了几步,让苏云看清了桌台上摆着的东西。

一只被解剖的动物。

“闲着的时候总要找些事情来打发时间。”庄欣研说着,拿起一块白毛巾,神色平静地擦去脸颊上的血迹。

用这种事情来打发时间?苏云脸色有些不正常了。

“别误会,这不是无谓的杀生,会记录下身体构造和机理运作的资料,送至皇家学院的某位研究兽类的学者手里,资料会被整理,变成知识印在书籍里。”

“酬劳很丰厚,不过对我来说无足轻重。”庄欣研拿起一个盛有墨绿液体的水杯,抿了一口杯中不知名的液体,单臂抱胸,偏头审视自己的劳动成果。之前,无论是工作还是对话,庄欣研表情很平静,根本看不出有感情色彩,此时她的嘴角却微微上翘。

“不给钱,我也做。”庄欣研如是说道。

言外之意,难道是乐在其中?

苏云瞟一眼桌台上血淋淋的动物,神色略不自在地转移了视线,看来以后和这位有着与众不同兴趣的武师相处,适当地保持一些距离比较好。

“你来晚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重视

庄欣研收回欣赏的目光,转而看向苏云,她表情重归平淡,说:“无规矩不成方圆,而尚武堂比其他地方更重视规矩,过了期限又想顺利被收入堂下,是个难题。”

“不是有意逾期的。”苏云脸带歉意的准备解释,庄欣研微摇头,打断道:“不用解释,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明白地告诉你,尚武堂有自己的规矩,想越矩,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苏云点头,想起颜熙说过的话,诚挚道:“听颜师姐说,您能解决这件事,我时间不充裕实在等不了一年,请您帮帮忙,送我入堂习武。”

庄欣研饮了一口散发浓郁药香的墨绿水,想了想,说:“问题不棘手,也就是买几瓶千两一瓶的好酒送给堂主,用面子摆平几个顽固的老头,再向那个管事的老女人求情,忍受她的冷嘲热讽,完了低眉顺眼地称谢恭送。”

苏云的脸颊一阵抽搐,认认真真地向庄欣研行了一礼,道:“真的是麻烦您了,别的做不了,酒,我买。”说完,苏云表面上很平静,暗地里却在流泪又流血,身上携带的积攒多年的积蓄要一朝散尽了,十几年的积蓄啊,转眼就快没了,没了……

庄欣研放下手里的水杯,轻声细语:“我不缺钱。”

听到这句话,苏云整个人变得格外生气蓬勃,精气神足足的,刚要打算致谢,许下承诺日后一定如数归还,庄欣研却转过了身,绕过成堆的书籍,走向房屋的一角。对她来说,这件事连举手之劳都谈不上,根本就没放在心里,自然也就没有接受感谢的打算和念头了。

而她没有让苏云跟过去的意思,苏云自然留在了原地,这时,刚睡醒的戎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气,精神抖擞地从苏云的衣襟内钻出来,辨明食物的方向后,屈身一跃,跃到桌台上,旁若无人地开始进食。

苏云根本来不及阻止,暗骂一声“吃货”,难堪地轻声询问道:“庄武师,您的这只动物,还有用处吗?”

庄欣研和苏云之间隔着书桌和大量书籍,视线几乎全被遮挡住了,庄欣研看不到这边的情景,但是能听到撕扯和吞咽声,她沉默了片刻,语气不确定地问:“是,戎?”

戎咽下嘴里的肉,发出一声沙哑低沉的咆哮。“省的我处理了,吃干净。”庄欣研吩咐道。戎昂头回应了一声,继续埋头进食,吃相更凶猛了。

好在庄欣研认识戎,否则闹误会,要赔礼解释,苏云松了口气,随后瞪了一眼大快朵颐的戎,是时候该好好管管它了,再我行我素下去,保不准哪天就会闹出乱子来。

苏云瞪着戎,表达着不满,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桌台上的一个纸团,旁边是掀去了封泥的信封,正是不久前托卫士交给庄欣研的那封信。出于好奇,苏云走过去拿起纸团,抚平折痕,仔细一看,发现这是一张画纸,纸上画着一个男人挥手致意的半身像。苏云觉得很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到底是谁,细细地观察辨别了一会,苏云终于弄清了这幅画像上的人的身份,也知道了画像出自谁的手笔。

一半羞愧,一半无奈,苏云捂脸又摇头。也就只有他才会在自画像上,毫无廉耻地把自己画得格外英俊,让不知情的人误以为这就是他的本相,赞上一句:丰神俊朗。

“做你的徒弟,我好难过。”苏云心中叹息,把师傅的画像重新揉成纸团,扔到了桌台上。

墙角那边传出水声,应该是庄欣研正在梳洗,刚解剖完一只动物,身上总会沾上一些秽物。苏云无事可做,走到书桌边随意拿起了一本书,书上记载的都是关于草本植物的资料,苏云放下拿起另外一本,发现上面介绍了药物的毒性以及制作毒药的方法,某些段落上有着标记和个人制作毒药的心得。

墙角处,水声渐歇,换成了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的声音,应该是庄欣研换下了灰袍,正在穿干净整洁的衣服。即使以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苏云也转身走向另一边,走出几步,听到庄欣研问:“有实力,入堂的事情更好办一些,你现在的武学境界是?”

苏云脸色微僵,如实相告:“洗髓。”

似乎是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庄欣研沉默了,而苏云分外尴尬。洗髓,武学的第二个境界,连真正步入武道都谈不上,这完全不可能达到庄欣研的预期,别说给自己加分了,说不定还会成为不利因素。

“尚武堂为了解决弟子过多的局面,定下了择徒的标准,想入北院的武生只有到达扩脉境,才被允许入北院习武。很不巧,这条规矩今年开始使用,凡是没有达到标准的武生,无论身份家世,全部被尚武堂拒之门外。”

苏云呼吸一滞,脸色格外难看,这可真是坏运气临门,横生枝节了。

“你是洗髓境,比最低标准低了一境,若是进南院学习炼药制器和术法兵法,全无问题,北院,你迈不过那道门槛,即使有我出面给你说情。”庄欣研穿着武师的袍服从墙角走了出来。她实话实说,在这个问题上她无能为力,毕竟关乎尚武堂的声誉和底线,凭借身份和关系已经无法撼动。

第一百九十章链条

那俩黑大汉用链条锁住墨缘,也不管他的谩骂与反抗,径直向奈何桥走去。六道轮回之上,奈何桥旁,矗立着一个破旧的小店。无风自动的旗帜,让这里不至于完全死寂一片。

“喝碗孟婆汤,忘记前尘种种,投胎重新做人去吧!”一个年迈的鸡皮老妇,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陶碗,里面黄澄澄的汤水就这样印入墨缘的眼帘。

“不,我不要!”墨缘出奇的愤怒,还带有几分慌张,喝下去,那还是他吗?他要逃,他要逃离这里。

不知哪来的力气,他挣脱铁链,拼命向一侧跑去,他就是做个孤魂野鬼也不要和那碗汤。

身后,一群人叫喊着追他,如同狩猎一头受伤的野兽,要耗尽它所有的生命。

江边。

一条黄色的河流,奔涌着阴冷和死亡的气息。

咆哮的波涛夹杂着亡灵的呻吟想前飞驰。

这里是忘川,无数亡魂聚集之地;这条河是黄泉,即使有大神通者也不敢逾越的地方。

“没有路了……”墨缘绝望的看着前方。

转身,是还在穷追不舍的地府差。

“墨缘,去投胎吧!什么都忘记,总比当孤魂野鬼好。”陆判此时已经心如死灰。把这位逼到这,天知道以后怎么报复自己,就算是轮回好几次,也多半会被揪回来,形神俱灭啊!

“就算受苦,在着不见天日之地受尽煎熬,永生不得还阳,我也不要忘记前尘种种。”墨缘咆哮到,说到这里,嘴角却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像展露出獠牙的恶魔。

“烦请转告阎王,我墨缘今日所受之苦统统记着,他日再回地府,必将杀尽害我之人!”说完,转身跳入黄泉,消失在亡灵的呻吟与河水的咆哮中。

岸上出奇的寂静,陆判官瘫倒在地,心道:完了,真的全完了!周围鬼差尽数散去,毕竟他们还有自己的工作。

许久,岸边又出现两到身影,一人身着绣金龙冕服,配以山河、鸟兽、虫鱼,无尽威严;另一鸡皮老妇,竟是孟婆。

“性情如此刚烈,真如那位一样!”孟婆道,“不过大帝,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

“非常之人,自当有非常之际遇。”大帝的声音,透着无限的威严,“况且,就算是那位来了,也不能说什么。”一到金色灵光从衣袖中飞出,顺黄泉流逝的方向遁去。许久,大帝的脸上才露出一丝笑意:“小子,能做的朕都做了。出了华夏神界,造化如何,都只能靠你自己了。”

衣袖一挥,此地又重回寂静。仿佛一切又没发生过……

黑暗,无尽的黑暗笼罩着墨缘。

腥黄的河水灌进墨缘的喉咙,那是何种味道?墨缘难以形容,但肯定的是,他这辈子都不会记。

凶猛的亡灵将他卷进暗流之中,这是将他同化的好机会。不会有任何一支亡灵会在其中得到好处,可一旦有新的灵魂进入,他们都会乐此不疲——将痛苦包裹着其他人,是他们最后的乐趣。

墨缘觉得好冷,冷得浑身没有一点温度;身边的暗流又将它当作乱石一样任意撞击。慌乱之中,他抓住了一支轴状的物体,尽管小而无根,在这虚无的黑暗中,也算是最好的慰藉。

又一阵乱流撞来,触不及防的他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亡灵在欢畅,在迎接下一个和他们一样的同伴。

一阵微弱的金光从轴状物中发出,将墨缘托起上升,亡灵将其层层围住,却没一个敢上前。那阵微光,然他们从灵魂深处感到威胁。

不能过去,去了就是死——这是所有亡灵所感觉到的。

金色的光将墨缘拖出黄泉,然后整个融入墨缘的身体。如度上一层金色的琉璃,从流而去,留下亡灵怨恨的呻吟。

“唧唧叫……唧唧……”一阵清脆的鸟呤将昏迷的墨缘拉回现实。墨缘挣扎着睁开眼,四周一片碧绿。

“哗”墨缘整个人一下就弹起来了。

森林,是森林!

再看旁边,一条清澈的小溪,游鱼自其中欢快的游着。

这是怎么回事,哥不是在地府游黄泉嘛,怎么在这?等等……

墨缘一口咬掉旁边的绿草,大口的咀嚼起来。苦涩的滋味瞬间在舌尖绽放。

“哥终于还阳了!”吐掉口中的草渣,泪流满面……

心中的喜悦,让他这个不善表达的人忍不住想要发泄出来。

“哥又回来了……”一阵凄厉的鸭公声,惊走了林间的无数的鸟。它们大概都不会明白,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声音的主人叫得这么难听。

俯下身,墨缘看着溪水里的游鱼,“这是生命啊,多美妙的生命啊!”

诗人感怀般的神情,让人有种想要触动刑法的冲动。

还好,这里没其他人。

“纳……纳尼?”墨缘看着水里的倒影,是他的没错。但快成年的他,面容怎会如此稚嫩?

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哥好不容易练成的胸肌呢,哥的六块峰呢?都……都没了?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完全是十三四岁时的模样。

“娘的,地府的一群混蛋!”又一阵凄厉的鸭公声,惊走林间剩下的鸟。

第一百九十一章寻远城

一月后,朝阳国寻远城。

夏日的微风轻轻拂过,一条小河正从寻远城中央穿过,因而也不显得炎热。城中的集市一如往常的热闹。这是一个朝阳城西部百里外的小城,虽然规模不大,但因为毗邻国都,又是由朝阳城前往西部诸域的必经之地,所以依稀可以看出其繁盛。

县衙前、集市里、城墙上……几乎是城中任一角落都张贴着一排排的通缉令,因为西部诸域形势混乱,又多丛林密径,是罪犯潜逃的好去处。所以官府便在这必经之路上设下重重阻碍,在此拦截。

一月前贴上去的通缉令无疑是其中最大的一张,朝阳国昔日皇子郑烨杀害父王、母后和弟弟,意图牟朝篡位,狼狈逃窜而走。

这也不禁引起人们唏嘘不已。虽然也有明眼人看出这其中的蹊跷,可是却也不敢多言。对于城中百姓来说,这些事情无疑太过遥远,还不如去集市里看点乐子来得有趣。

“砰”一个突兀的声响在热闹的集市中也显得异常清晰,只不过一息之间,集市的喧闹声就停了下来。

一个衣衫破烂的乞丐踉踉跄跄地摔倒在地,他穿着一身灰布衣服,上面布满了灰尘,裤子也破破烂烂,裤腿处更是分成条条缕缕。一双破布鞋也都开了线,左边那只鞋的鞋面上还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脸上灰尘扑扑,汗水混着灰泥在脸上留下了两条脏痕,他神情间显然有些狼狈,但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毫不闪避地直视着眼前的三个嬉皮笑脸走过来的小混混。

路边的行人、小贩都不禁驻足观看,虽然不甘明目张胆地围过去,不过都带着三分好奇、七分嘲讽的神色向那方向张望着。

“呦呦呦,这不是我们的叙大少爷吗,今天怎么落得这个田地了?”三个混混中的一个黄毛哈哈一笑,边说着,边一步步向那跌倒在地的乞丐走来。

“嘿嘿,想不到当年风光一时的秦羽叙大少今天也会有这般下场,当年你在我们哥仨面前耀武扬威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有这般下场?”另外一个红毛脸上带着几分不屑,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嘲讽地说道。

这三个混混中的最后一个,黑发黑眸,一道疤痕从右脸眼眉处一直横贯穿过鼻梁,直到左边嘴角。看到这可怖的疤痕,离的比较近的几个围观百姓就不由得吓得退了两步。刀痕不算深,但是很完整。如此连贯的一刀落在脸上,那滋味想必很不好受。

这第三个混混浑身散发着戾气,一双眼好似猎鹰一样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乞丐,一丝残忍又血腥的笑让人心中又惊又惧。他手指颤动着,面部的肌肉在不停地抽搐。

他阴森而又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秦羽少爷,没想到你会有今天吧?真是老天有眼,当年你给我的这一切……哼哼……我都有机会还给你了。你知道我他妈为了这一刻可等了好几年啊。我当年只是多看了你的未婚妻几眼,你就砍了我这么一刀。你知道吗,我从此以后就下定了决心,以后非要灭了你秦家,抢了你的女人来,然后在看你在我的眼前亲手自行了断……”

听了这话,街头的百姓也开始骚乱起来:“咦,这不是当年的南市三霸吗?怎么消失多年后今天又出现了?”

“那乞丐不是秦家少爷,那个号称百年一遇的天才秦羽吗?他怎么变成这样了?他不是号称17岁达到武斗师的境界,是我们寻远城排的上个的高手啊,怎么会被几个小混混欺负?”

街头的百姓都小声地议论着,在场这两方人虽然都算得上是一时的大人物,可他们也不感到稀奇。这个城西的集市中不得不说是鱼龙混杂,官府也懒得管理,只要不出大的帮派争斗,他们也乐得清闲。

“哎,这事儿……你们是有所不知啊。”一个已经有了几缕白发的老者叹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