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春物的我,又进了斯大林格勒? 第82章

作者:苍松道长

“我剑也未尝不利!!!”

材木座以更快的速度拔出了佩剑,并乘着对方轻敌大意一举打飞了他手中的华贵宝剑,将自己的佩剑停在了这位圣骑士的咽喉。

第二百零三章 不择手段

近在咫尺的剑刃让这位圣骑士的不敢轻举妄动,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他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但他也不想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人的手中。原本拔剑也不过是想恐吓一下独立营这帮他眼中成军时间不过几年的新兵蛋子,没有真正动手的意思。

谁知道对方的举措如此强硬,出剑的速度又如此之快,导致他被打了个措施不及,一招就被制服,可谓丢脸至极。

“放下武器!”

“放开亚历山德罗斯!”

其他几个圣骑士也全都大惊失色,一是没想到国王最近才提拔起来的新军指挥官居然敢向他们这些老前辈动手,二是没想到他们的之中武艺算是前列的同伴,居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被对方控制,他们纷纷拔出了武器想要救援这位圣骑士。

“举起手来!都不许动!”

材木座一个转身来到这位名叫亚历山德罗斯的圣骑士后方,将剑刃架在他脖子上。他提前调遣来的重装步兵们也迅速做出了反应,他们在第一时间内就包围住了这几位圣骑士并与其对峙。

这让原本准备强行破关的圣骑士们都冷静了下来,他们背靠着背,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防御圆阵,不敢再有任何过激的举动,其中一位举着战锤的圣骑士喊道:

“法瑞克!你和阿尔萨斯到底想要干什么??你们是要发动一场政变吗??白银之手骑士团可是国王派来支援你们的!!我们的营地就在旁边!!”

“我说过,阿尔萨斯王子和乌瑟尔爵士发生了一点小冲突,在冲突结束之前,谁也不能进去,当然,你们也别想离开!”

材木座将剑锋从亚历山德罗斯的咽喉处挪开,接着一脚将这位圣骑士踹进了其他几位同伴当中,接着不管其他人的眼神,靠在大帐门口的一根柱子上闭目养神起来,他并没有和白银之手骑士团火并的想法,因为之后的战斗他们才是主力。

那几位白银之手骑士团的成员闻言之后,面面相觑了一小会儿,也只好都放下了武器,盘坐在原地,焦急的等待里面争斗的结果。

而此时在大帐之内,阿尔萨斯和乌瑟尔刚刚结束了又一次试探。

“冷静!保持冷静!”

阿尔萨斯心中不断叮嘱自己,给自己加油打气。他下半身扎着马步将忠心降低,腰板挺的直直的,双手斜持战锤,两眼死死的盯着乌瑟尔的一举一动,右脚探出半步,然后就这么一点又一点的试图从侧面接近对方。

正如阿尔萨斯所预料的,他的导师也保持着和自己差不多的同一个架势朝他缓缓逼近,乌瑟尔没有给他漏出丝毫破绽,两个人就如同商量好的一般围着大帐中心的一张桌子转圈圈。

两个人如同照镜子般,架势一致、步伐一致、连同保持呼吸的频率都趋于同步,在绕了几圈后,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进入了双方的攻击范围。

突然间,阿尔萨斯猛怒喝一声,接着挥动武器,闪耀着神圣的战锤带摄人心魄的风声,锤头有意避开了乌瑟尔的头部要害,朝着他的肩膀砸去。

和阿尔萨斯十分了解乌瑟尔一样,乌瑟尔也十分了解阿尔萨斯。这位老牌圣骑士在面对阿尔萨斯的突然进攻时毫不慌张,严守着自己的中线,时不时发起一两次猛烈的反击将阿尔萨斯逼退,两人之前就是这么见招拆招斗了许久仍然是平局。

两位圣骑士在你来我往的纠缠了一番后,又不约而同后退分开,恢复消耗的体力,他们之间的决斗似乎注定是一场持久战。

红豆般大小的从阿尔萨斯额头上流淌,阿尔萨斯很清楚,他不能将时间拖的太久,不然就是给正在散播瘟疫诅咒神教帮忙,必须速战速决。

还有一点,往日里的练习中,这样的战斗阿尔萨斯从来没有赢过一次。

他的大脑在飞速思考,常规的手段已经无法解决问题了,是时候做出改变。

心意已定,阿尔萨斯咧开了嘴唇,冷笑道:“外面已经没有动静了,看起来法瑞克和其他士兵已经将你的部下已经全部控住了,他们马上就会冲进来。你已经完了!乌瑟尔!不要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

“是吗?”由于材木座之前的保证,阿尔萨斯话语根本没能在乌瑟尔心中泛起一丝波澜。“我倒是觉得是你应该束手就擒了,阿尔萨斯,你…………!”

在乌瑟尔还没有将话说完的时候,阿尔萨斯突然再次发动了进攻,但这样的小把戏对乌瑟尔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他又一次格挡开阿尔萨斯进攻之后发动了防守反击。

按照之前的经验,阿尔萨斯要么进行闪避,要么同样进行防御。

但这一次,阿尔萨斯不闪不避,甚至将自己的没有头盔的脑袋朝乌瑟尔的战锤挥动的轨迹落点送去。

这一举疯狂的举动让从容战斗了许久的乌瑟尔第一次变了颜色,所幸经验老道的他一直留有着几分余地。

但挥锤容易收锤难,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才勉强将战锤改变了方向,从阿尔萨斯发髻上擦边而过。

可这样的举动也使得乌瑟尔空门大开,阿尔萨斯的战锤找准了机会,结结实实的一记横扫打在了乌瑟尔的上腹部,巨大的力量使将这位老人肺部的空气全部被挤压出去并倒在了地上,所辛圣骑士设计精良的盔甲保证了能将战锤的力量分散到周围四处承受,虽然内部器官有所创伤,但他保住了性命。

阿尔萨斯第一时间跟上,将乌瑟尔跌落的战锤踢飞到一边,接着拿起帐篷内的绳子准备将乌瑟尔绑起来。

“我说过,你的时代结束了!”

怀着成功的喜悦,阿尔萨斯对着乌瑟尔说出了这样的话。

但这点喜悦来的快消失也快,尤其是当他看清楚导师失望的眼神之后,他的心就像被什么猛扎一下,他知道自己是靠着什么才打败乌瑟尔的。

阿尔萨斯将乌瑟尔结结实实的捆好,接着伸出手开始唤出体内的圣光为自己的导师治疗。

“你从小就不听话,阿尔萨斯,你开始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

“我只是在做我必须做的事!”

第二百零四章 就算是三万头猪,抓三天也抓不完!

在大帐内的打斗声消停了好一会儿后,材木座才睁开了双眼,示意士兵们继续看守住焦躁不安的圣骑士们,然后转身走了进去,吉安娜忧心忡忡跟上了材木座的步伐。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被五花大绑、嘴里塞上了麻布的乌瑟尔,还有同样已经精疲力竭的阿尔萨斯。

没有霜之哀伤的阿尔萨斯也能战胜乌瑟尔?还没受什么伤?你仿佛在逗我?

材木座一脸无语的看着略显狼狈的两人,他感受到了世界的恶意。

不过好在阿尔萨斯现在几乎放下了所有的警惕,他的战锤和乌瑟尔的战锤一起被扔到了一边的角落。

材木座认为原剧情里促使阿尔萨斯堕落的关键点有三。

一是导师乌瑟尔以及女友吉安娜的选择,两个亲近之人的背叛将他推向了悬崖,不过好在这次因为材木座这只蝴蝶的影响,吉安娜至少保持了中立。

二是屠戮自己子民带来的罪恶感,即使阿尔萨斯自认为这是正确的,但那毕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是他曾经的要发誓保护的人们,这种罪恶感无时无刻的不在折磨阿尔萨斯。

在前两者的促使之下,阿尔萨斯只能拼命的追杀恐惧魔王玛尔甘尼斯,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是正确的,在复仇的道路上,他才能稍微摆脱前两者带来的痛苦。

如果说在斯坦索姆之后就理智的选择收手,一切还有挽救的余地,可当他踏上诺森德的寒土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头之路。

为了追求杀掉恐惧魔王玛尔甘尼斯的力量,阿尔萨斯不惜击沉自家的舰队,背叛了帮助他的雇佣兵,再接着放弃了和他有着深厚友谊的矮人穆拉丁,最终拿起了那柄摄人心魄的魔剑。

“你们来了?外面那些榆木脑袋怎么样了?”

阿尔萨斯在见到两人之后,疲惫的笑了笑,但随即严肃了起来。

“我们困住了他们,暂时。”材木座简洁的回答道。

“阿尔萨斯,你还好吧?乌瑟尔爵士…………他没事吧?”

吉安娜看了眼被阿尔萨斯捆的结结实实,眼睛蹬的如同牛眼一样大却只能发出呜呜喊声的乌瑟尔,一脸关切的问道。

“我只是有点累,吉安娜。至于他?他好的不得了!放心,不管怎么说乌瑟尔还是我的导师,等一切结束之后我就会放了他,但不是现在。”

“阿尔萨斯王子,您的计划是什么?我们的命令是什么?”

材木座直截了当的询问阿尔萨斯,他准备看看这位王子有多少长进,以决定是否要更改自己的策略。

“首先,我们要搞定白银之手骑士团,说服他们当中愿意为我们效劳的人留下来,其他的人,让他们全部滚蛋!”

材木座不知道是该庆幸阿尔萨斯现在还没有完全黑化,没想到用乌瑟尔的性命来强令白银之手骑士团执行命令。

还是骂他纯属脑萎缩,居然真的想把自己手中最强的战力放跑,让已经半残的独立营和原本就不能指望太多的壁炉谷民兵挑大梁。

“明白,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开始净化这座城市,控制住局面之后,再找到那个恐惧魔王玛尔甘尼斯,让他血债血偿!”

阿尔萨斯脸上厉色一闪而过,冷酷而无情的说道。

如果我没有经历过壁炉谷的那场灾难,一定会站在乌瑟尔这边吧?或许对于那些被诅咒的人来说,死在自己人的刀剑下,也好过痛苦的变成亡灵吧?

吉安娜默默的站在一旁,低下了头,心中这样想着,开始为斯坦索姆的民众默哀,她很难过阿尔萨斯即将沾满很多无辜者的鲜血,但她实在想不出任何更好的办法。

虽然在奥术的殿堂中学习了很长的时间,但他却对通灵术以及诅咒了解不多,而现在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来让她进行更为细致的研究了。

“阿尔萨斯王子,我明白您的决心,但是,您的计划呢?”

材木座将他早就准备的斯坦索姆地图放在了桌子上,想看看阿尔萨斯有什么高见。

“斯坦索姆的领主是瑞文戴尔男爵那个老狐狸,这些年来他一直和我的父王唱反调!他的部下也大多不把王室的命令当回事!我今天已经打听过了,这个老东西并不在城内,据说带着大部分侍卫去了南边的森林,进行每年一次的打猎!实际上是去他乡下的城堡庄园躲避瘟疫!多么荒唐!壁炉谷的小领主都比他更勇敢!”

阿尔萨斯将斯坦索姆的领主痛骂了一顿,接着指着寒声道。“不过这样也好,城内的防御十分空虚,只有不到100名的士兵维持秩序,我们先控制住斯坦索姆的南北两个城门,留下两个连队把守,然后全军压上,不要落单,逐个区域逐个区域的进行清扫。”

“您指的是,我们不进行任何侦查,不考虑敌人可能的援兵,不保留任何预备队,就这么傻傻的冲进去,然后挨家挨户的砸门,钻进每一个客厅和厨房,找出每一个地窖,甚至检查每一个下水道,将他们‘净化’?”

阿尔萨斯天才般的计划让材木座有了非常不好的回忆,他的声音开始变得颤抖。

“如果我有足够的兵力,有足够的时间,我也会做这些!但我们没有!玛尔甘尼斯和他的爪牙可能就躲在城内,所以我们必须抢在它们将这些平民转化为亡灵之前行动!速战速决!!不惜一切代价!!!”

阿尔萨斯显得很生气,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副官到现在还要纠结这些细枝末节。

“很好。”

材木座先是点点头,等阿尔萨斯重新将目光放在地图上后突然动手,一记重砸在了阿尔萨斯眼眶上。

这位王子根本没料到自己最忠心的部下会突然袭击自己,惨叫一声后勉强举起了双手试图防御。

但材木座显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他连续的快速挥拳将猝不及防、本就消耗了大量体力的阿尔萨斯击倒在地,接着抓住他的衣领。

“不惜一切代价,谁他妈是那个代价??斯坦索姆有他妈的三万人!!!不是三万头猪!!!就算是三万头猪!!!我们抓三天也抓不完!!!”

第二百零五章 摆烂

吉安娜震惊的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本想用魔法将他们分开,但却忽然想起材木座之前说过的话。

“我站在赢的那一边…………有什么比这更好的结局吗?…………我们只是他们成功路上的垫脚石,就好比鲜花下面的粪土,只要在需要的时候,才会有人低头看我们两眼…………”

或许这位少校真的有自己的想法?吉安娜仔细观察了材木座的神情,发现这位军官的眼神并没有完全被愤怒所占据。

或许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至少他的目的不是干掉阿尔萨斯,因为他并没有使用任何武器。

吉安娜并不赞同阿尔萨斯的做法,只是自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而眼前的副官似乎在冲突开始之前就胸有成竹。

于是她悄悄放下了法杖,默默走到了乌瑟尔爵士旁边,替他拔出了口里的破麻布,但没有为他松绑。

“你疯了吗?法瑞克?”

阿尔萨斯右眼眼眶在之前的偷袭中被打的又青有肿。他一边说着,一边试图起身,但材木座牢牢的压了他的身体,而之前和乌瑟尔的争斗又消耗了他不少体力,以至于现在居然完全被压制。

其实阿尔萨斯内心当然知道法瑞克为什么会如此生气,因为自己的计划的确有那么一点冒失。除了今天最开始对斯坦索姆的进行的小范围侦查外,他们几乎对这里一无所知。

城里的诅咒瘟疫到底蔓延到了何种地步?躲在乡下度假的老王八瑞文戴尔会不会突然回来?

最重要的,恐惧魔王玛尔甘尼斯现在藏身在何处?会不会带着一只亡灵大军,然后突然杀进来?

他很清楚,一旦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捅出了什么篓子,都是需要他的部下拿出性命来补救。

但一想到灾难扩散的后果,阿尔萨斯依然坚定了自己决定,于是他试图和在安多哈尔出发前一样劝说这位副官:

“法瑞克,敌人很多也很强大,但我是王子,你是军人,我们有责任把灾难终结在斯坦索姆这里!想想壁炉谷!我们不还是照样挺过来了?执行进攻命令!法瑞克少校,不要忘了你穿的是洛丹伦的盔甲!”

“你不是在命令我们进攻!是在命令我们送死!还记得你在壁炉谷说过什么话吗??”

材木座一听阿尔萨斯话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又给了阿尔萨斯一拳,即使这位王子尽力格挡,但糟糕的体位使得这一拳依然落在了他英俊的脸蛋上,铁头套的边缘擦破了他的脸庞,鲜血迅速从里面溢了出来。

壁炉谷的惨胜是用半个独立营再加上数以千计的民兵性命换来的,这还是在有着诸多防御工事,从领主到平民的箪食壶浆、全力支持的支持下的结果。

而斯坦索姆呢?从麦迪文得来的消息,高层被诅咒神教渗透成了筛子,下有六分之一的民众即将被感染成亡灵,恐惧魔王玛尔甘尼斯屠戮了三个小镇,手里至少有一万亡灵,在一旁虎视眈眈,想和阿尔萨斯玩游戏。

“我手下的士兵都是好样的,在安多哈尔,在壁炉谷我们靠着无畏的勇气和有利的地形挡住十倍以上的不死军团!!现在你告诉我,要让我们的步兵放弃他们最擅长的阵型,让我们的骑兵放弃他们的速度,钻进这座该死的城市再去争夺每一栋房屋每一间厕所?”

材木座可以不在乎斯坦索姆到底会有多少冤魂,但他必须在意手底下的每个信任他的士兵,他受够了巷战,尤其是作为进攻方。

但门口的一阵骚动被他敏锐的捕捉到了,材木座朝门口大喊:

“弗朗西斯呢?弗朗西斯你给我滚进来!”

原本在门口竖着耳朵偷听的小弗朗西斯被吓得一个哆嗦,在同样几个偷听老兵祝你好运的眼神中,视死如归的走了进去。

“长…………长官??”

弗朗西斯缩了缩脖子,看到帐篷内的形式后暗暗叫苦。

“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不知道吗?!立正!”

材木座喝骂了一句后,然后质问道:

“阿尔萨斯!你给我好好看清楚,这孩子还不到十七岁。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为了掩护你永远留在了壁炉谷!而他却依然相信你,愿意为你冲锋陷阵!可到时候他面对的的是什么?无穷无尽的丧尸?拼死反抗的市民?床底下,衣柜里随时会冲出来的食尸鬼?他侧翼谁来保护?他的后勤谁来供给?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

“…………”

“呵……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番话让原本准备趁材木座不注意时发动反击的阿尔萨斯,彻底放弃了挣扎,起初只是一阵沉默,后来是轻笑,最后狂笑了起来。

阿尔萨斯明白乌瑟尔作为虔诚圣骑士,会坚守迂腐的信条,也理解吉安娜从小心地善良,会感到不忍。

但阿尔萨斯却没想到一直跟随他,默默支持他的法瑞克会有一天这么对待自己。长久以来巨大的压力,终于突破了他脑海中一根名为理智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