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号角余音
旁边的将军手按着额头,似乎预料到人生的尽头已在此处。
“我当初就不该听你的鬼话,晚了,完了,全完了!”
话音未落,突然旁边的窗户响起了破裂声——这里可是二十楼!一个人影出现在窗台上,那是一个小孩,一个个头娇小的女孩正蹲在窗边,用她那双大眼睛打量着屋内的情景。
“杀手!”
叶酒鬼叫了一声,一旁的警卫抬起枪来,但不待他们扣动扳机,突然又是一声巨响,房间的门粉碎开来,一个高挑的身影踹开门迈步进来,没有管屋里的人,她和窗边的女孩对视一眼——
“伊蕾娜!”
“姐姐?”
伊蕾娜吃惊中又有无限的惊喜:“你不是回锡拉了吗?”
对着自己的妹妹,奥利维亚将军露出绝美的笑容:“我又回来了,那个男人说你需要我。”
那个男人?伊蕾娜懂了,可是房里的其他人不懂,随着“砰”的一声警卫开火了,可是在这开火的瞬间窗边的伊蕾娜便消失不见,子弹打了个空,而下一秒,一个拳头生生打进了警卫的头颅打出一个喷血的大洞,血淋淋的景象让秘书尖叫了起来。
“啊!!!”
奥利维亚皱起眉头,抬起左手一枪爆掉了男人的脑袋让尖叫戛然而止。鲜血和脑浆在房间里绽放,这血雾中亮起一抹银色的寒光,破空声中夹杂着蜂鸣般的尖啸,警卫们还没来得及调转枪口,一米多长的音波刃已经划开了他们的脖子,斩断了颈椎。挥舞的长刀迅捷如风,伴随着伊蕾娜飘扬的丝线,奥利维亚和自己的妹妹心有灵犀般收割着房间内的生命,无视跪地求饶的哀嚎,人联的黑色双子不留活口,在尸骸和鲜血中共舞,这种感觉让伊蕾娜开心地笑了起来。
刺穿胸膛,砍断骨头撕裂皮肉,屠杀中的奥利维亚也笑了:“我们还没有一起并肩作战过,感觉...很不错呢。”
女孩的笑声混杂在惨叫中,另类的恐怖让人不忍直视。混乱中,那位叛军将领突然想起,精神崩溃一把抓住了躲在后面的叶酒鬼。
“我们投降,投降!你们要找的是他,是他,不要杀我啊!”
但老将军的力气却没有叶酒鬼大,反而被后者一把推向了奥利维亚的刀锋,在长刀穿胸而过时,叶胖子大叫一声趁着奥利维亚收刀的间隙扑向粉碎的房门,连滚带爬地想要进入走廊。
不过,在他脑袋探出房门的一瞬间,一只镶着铁钉的靴子抵在了他的脸上,尖刺扎穿了他的皮肤刺进眼睛,血流满面的他尖叫一声,被狠狠地踢了回来。
捂着独眼惨叫打滚的他勉强看见一个身影,一个披着黑色大衣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用一双发光的红眼冷漠地看着自己,好像俯视苍生的神灵。
“凡人皆有一死,为什么要逃避呢?”
李悳的声音直接在他的脑子里响起,这不是幻觉,因为那个男人从头到尾就没张开过嘴巴。
“因为你,就在今天近十万人死于非命,他们尚且如此,你却想逃,这就是你作为他们领袖的觉悟吗?”
那声音在他脑中变得越来越大,最后他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莫名的痛苦刺激着他的神经,好像浑身浸泡在沸腾的热油里,好像有一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躯体,这痛苦无与伦比,并且全无结束的意思。
“再没有比这个更适合你的结局了。”
血累积在地板上,飘起厚厚的一层,但三人所站的地面却整洁无暇,一圈力场包裹着他们,就连沾在奥利维亚身上的血渍也被剥离出去。他们注视着对方,彼此表情各异。
“你做了什么?”奥利维亚好奇,“仅用眼神就能杀人?”
“我只是试了试,让他的思想暴露在我的精神面前会是什么结果。”李悳走近来,却被满脸凶相的伊蕾娜挡住。
“结果呢,似乎是紊乱的生物电把他脑子烧坏了。”
李悳无奈地说着,奥利维亚收刀入鞘:“结束了。”
“是的,结束了。”
说着,两人一起看向矮小的伊蕾娜,一人一只手按在她的小脑瓜上,异口同声道:“我们回去吧?”
“好啊,我们回去吧!”
伊蕾娜开心道,她对这里已经失去了兴趣,她的回答让李悳不由得放下心来,蹲下直视着伊蕾娜的眼睛,摸着她的头发:“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而且我得道个歉,你是我们中的一员,我们不会再忽略你的能力了。”
李悳真诚地说着,毕竟伊蕾娜能看穿自己是不是在撒谎——“你是我们中最强的,以后你想参与什么行动,说一声,我给你安排你尽管表现,不管发生什么,我给你兜着。”
“好啊!”
伊蕾娜笑了,笑得天真无邪,然后突然一拳打在李悳的脸上!打得李悳撞在墙壁上,颅骨的钛合金凹陷下好大一块。
奥利维亚捂脸叹息,而伊蕾娜踏步向前...最后停在李悳面前。
“这次就不拆了,哼哼,反正拆了这么多次了,你一点都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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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只需要一步
绝大多数的人类内部事务,有一半是安全问题,还有一半是经济问题,当然,就一般的意义而言这两者经常是一体的。
“但这个世界的经济以一种堪称畸形的方式存在着,它清晰地将人类划分为两个团体,一个我称之为‘垄断寡头集团’,另一个是‘全面依附性集团’,这正好对应了现实中面对beta的前线和后方国家。这个模式虽然一定程度维持了战线的稳定,但溯其根本这套管理系统更着重于垄断集团对依附集团的利润压榨,而不是支持人类抗战。”
不言而喻,一目了然,对于人联议员,经济事务长官,执掌了人联信用点全面铺开工作的米夏尔·亨特来说,李悳交给他的工作不可谓充满挑战性,其重要性丝毫不逊色于军事。而他欣然接受,并对“毁掉这个丑陋的体系”充满热情。
米夏尔·亨特年龄不到齐格弗里德的一半,三十岁的他并非毕业于经济专业,相反他的工作能力来自于自学研究和实践。虫洞基地如今已有四大巨头之说,政军工经每一派都是人联的精英镇守,这充分显现了人联不是个普通的穿越集团,我们不仅擅长打垮一个旧世界,我们更清楚该怎么建设一个新世界。
当然,锡拉内部已经相信这四巨头未来必将是帝国的骄子,毫无疑问未来的首席会从他们当中诞生——这样的传言米夏尔坦然面对,人联以才干说话,没什么好掩饰的。
“新世界需要新秩序,经济工作的重要性在政治之前。”
领袖定性的话语,让经济长官情绪十分昂扬,这鼓舞了官员们的斗志,可是光有斗志是不行的,以整个地球为棋盘的棋手其目光跨过了空间的阻隔,他思考着应该先捏起哪一枚棋子。
首先是MUV地球上最强的势力,垄断集团们,或者说,盎格鲁撒克逊集团。
米粒尖,阴格兰,澳洲,新西兰——除去已成废土的枫叶国,还有其忠犬日本。他们而今依然主宰着这个世界。这不是因为他们强,而是他们幸运地拥有天险成为了战场的大后方,最不济也能靠天险稳住阵脚,因此他们保留着完整的工业,金融和科技产业,能够吸纳被毁灭国家的资金,人才借以加强自身。
他们瓜分了这个世界...米粒尖将整个南北美都作为自家的地盘,榨取源源不绝的矿物,能源。理论上美洲总共有6亿人,两个大洲的资源丰富且易于开采将能有效援助全世界的战线,米粒尖也确实在这么做——但他们并非开发,而是掠夺。
国际秩序崩坏让他们撕下了文明的面纱,以维和的名义他们在南美驻军数十万,战略轰炸机每月巡航以恐吓南美诸国。米粒尖各大公司把持南美的资源开采,以半奴隶制的方式强迫当地人为他们服务,这些矿石,原油和农产品以极低的成本价运到北美工业区加工,再以十倍的利润卖给亚洲和非洲。
有传言说,为了维持“合理”利润,在北非欧洲仍处在饥荒时,理论能够满足全球20亿人口粮的广袤南美田地被搁置开发,孟山都集团转头去研发“先进藻类蛋白合成”,通过利益交换把粮食市场转手给澳洲!
澳洲,那片百分之八十内陆为沙漠缺乏降水最不适合发展农业的国度,通过高价粮食出口赚的盆满钵满。在大量接受东亚廉价劳动力的当下斥以巨资对内陆进行长期的绿化——他们似乎相信beta永远过不了大海。
这个世界已经落在了他们手中,在伦敦金融城他们举杯欢庆,醉生梦死。前线国家则在咬牙忍受,他们拼尽全力和beta厮杀,人民流离失所饥寒交迫,不得不为垄断集团打工以换取生存。青少年孩童和女性被人贩子拐卖到不知名的岛屿,在顶着人皮的禽兽看客的谈笑间被折磨至死,被分尸以供取乐。
看客与受害者皆为人类,此时道德卑微如尘土,人权何在,同族之情何在?你必须明白为什么那个可笑的“恭顺主义”集团能够崛起,因为对于看不见希望的底层人民来说,beta要他们的命,垄断资本不仅要命,还要剥夺他们为人的尊严,谁更可恨?
这些事情,人联知道,李悳知道,并且我们保持着关注,加快自己行动的脚步。地球上的事情截取最微不足道的一点也足以在锡拉的舆情中引发震动,人道主义灾难让愤怒的人民呼吁采取更激进的手段肃清这个世界。因为这一切让他们回想起了人联建立前他们经历的苦难,让哪怕最不关心时事的人也对地球感到同情——这就对了,质疑的声音变得孱弱,人联行为的正义性经宣传达到了,可以动手了。
“快不得,也慢不得。”
米夏尔的手捏住了一枚棋子,端详着:“把垄断资本家挂上路灯,需要几步呢?”
“一步。”
李悳拿过了米夏尔手上的棋子,但他没有落子,而是直接抓起国际象棋棋盘扔在地上,踩上一脚践踏规则。
“砸烂他们赖以为生的基本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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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斯加战役结束了,这场战役在一天之内结束,但它带来的影响远未结束。
一如某个升阳人的意料,堪察加的“主权维护战”又震动了全世界,毕竟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就喜欢搞轰动性的事件。在两个巢穴的围攻下守住极东防线本就令人好奇他们是否取得了军事上的突破,又在一天之内彻底毁灭苏联遗留在阿拉斯加的最精锐最先进近卫军团——靠一群两个月前还被称为炮灰的多民族军团。
就算是米粒尖,也要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做到同样的壮举。
所以,堪察加到底发生了什么?在战斗结束的几个小时里,各国纷纷提出了向堪察加派出代表团的请求,并且对“人类统一战线”倡议不再嗤之以鼻,而是充满热忱。
就因为一场战争的胜利...齐格弗里德在招待代表们时内心如明镜般透亮,应付着一个个的问题。再没有人敢对自己不敬,他们低着头用谦卑的话语恭维堪察加的伟大成就,并对堪察加处理自己的内政没有异议,他们只是想知道——
堪察加是否有心打破现有的秩序?那个世界的第二极是不是又回来了?那些倍受欺压的小国渴望有一个带头人给予庇护,就算北极熊过去的作为十分过分,但总好过眼下的一家独大。
而,更聪明的人意识到了更多的问题。
“堪察加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声地,他们询问齐格弗里德,“你们就像变了个国,甚至官方都越来越少用苏联的名义,而是‘人类联合防御阵线’。”
“要不是知道不可能,我都怀疑你们是被外星人冒名顶替了。”
有人这么调侃着,齐格弗里德闭上眼睛几秒:“这个笑话...不好笑。”
然后他招待各位代表:“各位,关于人类联合防御阵线,我的领袖有一个倡议,不知道各位有兴趣吗?”
没有异议,异口同声:“我们非常好奇!”
这场战争让堪察加的威信又重回巅峰,对弱者来说他们看到了喘口气的希望,但对于强者来说,他们看到的是威胁,红果果的威胁!
就在战争结束的第二天,携大胜之威,堪察加向全世界再一次重申他们的倡议,这个被名为《人联宣言》的文书被带到了国联的会议厅,被送上了各国的办公室。
文书的前半部分依然是老调重弹地重申全人类的团结,抢占道德的制高点,不过从第二页开始,话锋一转。
堪察加大加批评自1971年以来的国际社会,毫不客气甚至连“自己”都一起骂,言辞激烈地指出人类社会一盘散沙,某些身处后方的国家不仅不承担责任,反而大发“人道主义灾难财”。国联孱弱,无法做到对资源的整合与调动。而今亚欧大陆沦陷,人类到了最危险的时期,旧的格局必须被改变。
“我们要求。”
李悳的面孔第一次出现在电视上,全世界看着这个陌生人充满了惊讶,因为他们怎么也没法把这张中国人面孔和成立的联合阵线领袖身份挂上号,可是这又如此真实,因为他们看到亚佐夫也只能站在这男子后面为他背书。
“参与国让渡军队,重组后接受联合阵线统一指挥,调度,由参与国共同提供补给,并只向联合阵线负责。”
“堪察加将向联合军团免费提供我们最新的装备,提供新军事理论指导,并接管参与国防御工作。”
“统一资源开采,农业开发,人力调配,全部用于联合阵线,相关的技术和资金,建设的投入由堪察加承担。”
“成立人类联合阵线委员会,在政治上共同进退!”
这上面写的很明白,你们必须付出一切,让渡你们的军事,让渡你们的资源,只听从我的声音!这是你们需要付出的代价,但作为回报,我们来帮你对付beta。
在许多地方,在许多的办公室,许多的人,拿着文书的手在微微地颤抖,有时愤怒地攥起拳头,有时又无可奈何地叹气,也有的直接把这份文书丢进垃圾桶。
他们会怎么选择,会有多少人会在文书上签字?人联不关心,为了打烂这个基本盘,倡议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因为在北极海上,一块块漂浮的巨型钢铁平台正在对接,长长的钻机深入冰冷的海水。
因为阿拉斯加的海岸上,一群群失魂落魄的居民在军队的注视下登上轮船,迎接属于他们的命运。
因为在穿过海面升腾的迷雾后,一艘明显加固了船体并强化了动力,满载着军火,吃水线上还能看出不少清晰,但损害轻微撞击痕迹的轮船出现在了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边上,并被在此地巡逻以戒备beta渡海的北欧联军舰队发现。
“我的上帝啊!”
拿着望远镜的冰岛海军舰长在胸口不断地画着十字架,不仅是他,他的船员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二十年来,自从欧洲沦陷,第一次有船只从东边过来!还是从那片离岸近了会被光线级照射打爆,离远了又遍布浮冰和冰山,几乎不可通行的北极海过来的!
那船头飘扬的旗帜说明了一切...舰长放下望远镜,他已经无法按捺住自己的激动了。
“北极航路,被打通了!”
关于更新
弹幕每到15条,稳定更新下一章。
但不接受GKD,第一等无效弹幕。
以2500字为基准,每一条有效弹幕增加50字。
嗯,写了没人看实在是写不下去,所以,通过这样的互动来提振一下我的信心吧。
人不可能长期干一件没有回报的事情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堪察加的面包不养废物
有些事情你们要记住。
你们是人联的代言人,只需要为人联负责,不要去参与地球人的政治把戏,用不着关心当地人会怎么做,会怎么想。因人联代表全人类的根本利益,那些明智的人我们给予指引,反抗的直接加以剿灭,未来的蓝图里只有志同道合者的位置,我们每快一分,便有更多沉沦苦难的弱者被拯救。
去当棋子的是无能者,而把自己当成棋手的也是蠢货——我不允许你们自降身份,如果你们作为人联的子民却把地球人当做对等的弈者,那会让我很失望。
我要你们去做规则的制定者。
“我不太明白,他们在哭什么。”
在堪察加的港口,随船押送的瓦西里上等兵抽着烟卷听着身边的哈萨克小子吐槽。对于戍卫部队的大多数人员们来说,阿拉斯加战役带来的兴奋和自豪还没有消散,就在昨天他们完成了“人类史上最快的胜利”,他们维护了国家的尊严并且也挽回了自己的尊严——多棒啊!当那些上等人的骄傲被自己亲手粉碎时,戍卫军士兵们都感到了无比的快乐,国仇家恨一起报的感觉别说有多惬意了。
所以在回程的路上,这些曾经对自己头上政权充满厌恶的士兵们如今都欢呼着祖国,军队的士气提升是件好事,但瓦西里感觉有一种奇怪的反差。越是在堪察加这个新政权手下呆的久,他就越感到恐惧。
他们不仅把beta牢牢抵抗在西线的防御外,还能抽空进行一场势如雷霆的远征。他们还发布了人联宣言似乎要乘势席卷世界,如此强大,不讲道理的强大,自己的祖国美利坚该怎么办?国会和白房子里的老爷们会做些什么,向堪察加宣战吗?
我该怎么办?
在他出神的同时,哈萨克小伙还在絮叨:“上面说,他们已被解放...那不就是放过了这群懦夫吗?既然如此他们哭什么,要我说,这些躲去阿拉斯加的人过了太久的好日子,就该让他们也去顶beta的防线,这才叫公平!”
类似的言论广泛存在,少数族裔的怒火虽然有所发泄,但依然牢刻在其心里,以后怎么促进民族的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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